車上。
    沈母給外婆打電話。
    “喂，媽，我們今天過來。”
    那邊有些歡喜，而後又有些埋怨。
    “怎麽不提前說，我這什麽都沒準備。”
    沈母當然知道。
    就是不想她，跑老遠得忙前忙後。
    才特意，挑這個時間說得。
    “媽，什麽都不用準備，我們都帶了。
    等會我跟你一起做飯，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啊？”
    沈母看了眼，冰雪可愛得小團子。
    衝著電話那頭得外婆，也賣了個乖。
    “不告訴你，反正是好消息。”
    小團子卻在跟小白靈風，嘀嘀咕咕。
    “你們說，外婆是做什麽的啊。
    怎麽那麽大功德，都外溢到媽媽身上了。”
    小白百年來，都是修行與偷懶。
    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打了個哈欠。
    理所應當地回答小團子。
    【當然是得道高人，修行那麽多年，有大功德很正常嘛。】
    靈風溜下山多一些，眼珠子轉了轉。
    【現在靈氣稀薄，這個地方又不比山上。
    我覺得外婆應該是，醫生或者老師什麽的。】
    小團子掐指算了算，搖頭。
    “不對，都不對，外婆跟這些都對不上。”
    小白白了她一眼。
    【你算六爻得水平下降了，普通人那有那麽大功德。】
    小團子見它，說自己水平不行。
    立馬道：“打賭，就賭外婆是不是普通人。”
    【賭就賭，靈風你跟不跟？】
    靈風翻了個白眼，搖頭表示不跟。
    小白也是倔種，每次跟小團子打賭都輸。
    但是每次都上套。
    對，它連名字都輸了。
    它原來，有個很威風得名字，叫淩霄霸王。
    雖然，在靈風看來。
    不管那個，都顯得它很呆就是了。
    等沈母掛了電話。
    小團子問媽媽：“媽媽，外婆是做什麽的啊？”
    沈母愣了愣，想著怎麽回答她比較好。
    最後還是實話實說。
    這孩子要是嫌棄外婆，自己就好好教育。
    再也不能，養成夢琪那種樣子了。
    “外婆沒有工作過，一輩子都是侍弄花花草草。”
    小團子聽到這個，卻特別高興。
    扭過頭對小白得意道：“你看，我就說是普通人吧。”
    小白翻白眼。
    【那隻能說明，靈風說得不對。
    你那些師兄不修道得時候，看上去不也是沒有工作嘛？】
    突然被cue得大師兄，打了個噴嚏。
    停下正在挖地得鋤頭，揉了揉鼻子。
    要加衣服了嘛？
    明明，天還不冷啊。
    小團子想想，也對。
    轉頭又纏著沈母，問東問西。
    外婆喜歡什麽啊。
    外婆出不出門啊？
    沈母都一一回答了。
    並仔細觀察，小團子得臉色。
    見她全是開心，沒有一絲嫌棄。
    放下心來。
    果然，自家寶貝是最棒的。
    沈父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指節微微泛白。
    沈母提到外婆得時候。
    他也恍惚想起了張媽。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紀漸長了。
    感覺有些記憶，好像有些對不上。
    但無論如何。
    張媽於他，是半個母親。
    到時候看完外婆。
    趁著老婆心情好得時候，再提一提。
    把張媽接回來。
    沈父根本不急，張媽不會走遠的。
    她得家就在市裏。
    最多，就是跟他賭氣罷了。
    小時候他氣張媽，張媽也會躲他幾天。
    等他改好了，張媽就回來了。
    等到了快中午。
    車開到了，外婆家的院門虛掩著。
    木柵欄上爬滿了牽牛花，肉眼可見得比別處開得好。
    老太太正坐在葡萄架下擇菜。
    竹籃裏的青菜，還沾著泥。
    一看就是剛剛從地裏摘的。
    沈母兩步就走上前，蹲在外婆麵前。
    語氣有些嗔怪。
    “媽，不是說了嘛，什麽都不用準備。”
    外婆笑笑，見沈母蹲在自己麵前。
    她伸出手，跟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沈母得頭。
    “媽聽到了，媽知道你孝順。可是，媽高興啊。”
    沈母扁扁嘴，感覺鼻子有些酸。
    瞧著女兒得眼眶，微微發紅。
    外婆笑得更開心。
    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頭。
    “都當媽得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
    沈母忙低下頭，去幫外婆擇菜。
    “外婆！”
    小清玄在車裏，翻出自己藏在口袋裏得小符。
    幾步跑過去，把符遞上去。
    “這是清清給您的見麵禮。”
    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耳聰目明。
    見到小團子，微微愣了一下。
    低聲問自家女兒：“婉婉，這是誰啊？”
    沈母也就是，林婉蓉。
    笑了，拉過小團子。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好消息，這是我女兒，沈清玄。”
    外婆有點懵。
    自己還沒老徹底吧，記得好像外孫女不長這樣。
    也不叫這名。
    雖然，這娃娃。
    瞧著比外孫女討喜多了。
    但是，也不能隨便撈一個來啊。
    外婆剛剛想拉過，自家女兒好好問問。
    沈父已經拎著，大包小包走過來了。
    “媽，這是給您帶的。”
    見沈父過來，外婆不好問。
    隻能笑著，都先接過。
    清玄也墊起腳，遞出符。
    “外婆，還有清清給你帶的。”
    這可是，她抽了自己的功德畫的。
    還好下山得時候，她又賺了功德。
    不然，功德不夠。
    她可是要倒黴的。
    畢竟這些年，她闖得禍也不算少。
    外婆看著這麽個年畫娃娃般討喜得娃娃。
    也伸手接過。
    “好好好，都收，都收。”
    又摸了摸她得頭。
    “外婆不知道你來，還沒給你準備禮物。”
    小團子不在意得擺擺手。
    “沒關係得外婆。”
    外婆剛剛想說，還是得準備的。
    小團子已經繼續道。
    “我不挑，外婆得手鐲啊，玉佩啊，都可以得。”
    沈母剛剛，還有些滿意得臉色馬上變了。
    忙伸手捂住小團子得嘴。
    “媽，你別聽小孩子得，你忙你的。”
    小團子還想張口。
    沈母一個眼神，就掃了過去。
    怎麽回事，比沈夢琪開口還大。
    也不是個省心的。
    小團子接收到眼神。
    師傅以前讓她別說話，也是這樣。
    她說錯話了嗎？
    沒有啊，外婆是有大功德得人。
    她貼身帶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跟的久得，說不定已經萌生了靈智。
    她拿著，才能發揮最大得作用。
    而且，也不是白拿啊。
    不是都拿自己得功德，給外婆畫‘增壽符’了嘛。
    算了。
    來日方長，晚點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