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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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裏的空氣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每一次呼吸都混合著消毒水刺鼻的氣味。明亮的無影燈如同舞台追光,精準地打在生死一線的中心。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響和心電監護儀那催命符般的“嘀嘀”聲,交織成一首與死神賽跑的交響曲。
主刀的劉醫生語速又快又急,每一個指令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汗水不斷從他的額角滲出,一旁的護士不停地為他擦拭,但他渾然不覺。手術刀在他手中劃出精準的軌跡,周圍的助手們神情肅穆,汗濕的手術衣緊貼著後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試圖將那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重新點燃。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感覺格外漫長。半小時後,那根本就脆弱不堪的生命之弦,終究還是繃斷了。
“嘀————————”
心電監護儀上,代表心跳的曲線變成了一條絕望的直線,持續的長鳴聲如同喪鍾,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所有動作瞬間停滯,空氣仿佛凝固了,一張張臉上血色盡褪,寫滿了無力回天的挫敗。
靠近手術台的一位年輕醫生,喉結滾動了一下,幹澀的嗓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絕望:“劉醫生……放棄吧……太晚了……大腦缺氧時間太長,就算……就算現在恢複心跳,大概率也是……植物狀態了。”他說出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微微發顫。
劉醫生握著止血鉗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然後緩緩鬆開。那雙平日裏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此刻迅速黯淡下去,像是被風吹滅的燭火。他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隻擠出三個沙啞的字:
“開……死亡證明。”
這三個字如同冰錐墜地,手術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條筆直的線仍在無聲地宣告著終結。疲憊、失落和沉重的悲傷彌漫在空氣中,大家默默地摘下染血的手套和手術帽,在慘白的燈光下,無聲地承受著這份重量。
就在這片寂靜的中心,一個微弱的、不屬於這具軀體的意識,如同係著最後一絲牽掛的氣球斷了線,輕飄飄地從那具已然失去一切生機的身體裏脫離出來。
沒有預想中的撕裂感,也沒有告別時的痛楚,隻是一種突如其來的失重感。
緊接著,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流逝,隻剩下純粹的“虛無”。那點微弱的意識在這片黑暗中漂浮,如同一粒塵埃,沒有形體,沒有思緒,隻剩下空洞的存在感。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恒。就在這永恒的黑暗似乎要將它徹底同化時——
一道光!
刺眼奪目,無法形容的光!
它並非溫和的照亮,而是帶著一種蠻橫的、撕裂一切黑暗的氣勢,驟然在這片虛無中炸開。如同宇宙初開時的第一縷光芒,霸道而又充滿原始的生機。
那點微弱的意識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震懾,本能地感到一陣劇烈的“波動”。光芒的中心,隱約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圓環,像是一扇門,散發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根本無法抵抗那股強大的吸力,意識被猛地拽向光門。
穿過光門的瞬間,眼前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知覺,仿佛在無盡的虛空中高速墜落。然後,猛地一頓!一種久違的、沉重的“存在感”驟然回歸!
她——或者說,那點剛剛找到新載體的意識——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純白色的狹小空間。四壁、天花板、地板皆是柔和而均勻的白光,找不到光源,也看不到任何接縫。這裏安靜得可怕,連想象中的呼吸聲也不存在。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
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悚感掠過——她的手,或者說她感知中的“手”,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像是隔著一層磨砂玻璃,輪廓模糊,邊緣散發著微光。她試圖移動,能“看”到模糊的影跡變化,卻感受不到肌肉的牽拉或骨骼的支撐。整個“身體”就像一團勉強維持著人形的霧氣。
恐懼如同冰水澆頭。這就是死亡後的世界?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中轉站,還是接受審判的前廳?
這裏沒有寒冷,沒有炎熱,不需要呼吸,隻有這片令人窒息的純白和死寂。她茫然地環顧這片空無一物的“牢房”,唯一能吸引注意的,是牆壁上嵌著的一扇門——同樣是純白色,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閃著金屬冷光的不鏽鋼門把手,它是這裏唯一具象的、似乎可以交互的存在。
一種本能驅使著她向那扇門“移動”。過程輕飄飄的,毫不著力,仿佛在真空中滑行。與此同時,一些屬於“雲海”的、破碎的記憶碎片,不受控製地翻湧上來:
孤兒院冰冷的床鋪,養父短暫而粗糙的關懷……
學校領獎台上短暫的驕傲,對大學模糊的憧憬……
打工時被指著鼻子辱罵,拳腳相加的疼痛……
積蓄如流水般消失,夢想破碎的聲音……
廉價酒精帶來的灼燒與麻木,自我封閉的黑暗……
偷竊時的心驚膽戰,手銬的冰冷,拘留所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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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宿街頭的刺骨寒意,身上汙穢的餿臭,徹底放棄時腦海裏的空洞……
那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媽媽!”……自己不顧一切撞上去時的決絕……骨頭碎裂的劇痛……震耳的槍聲……最後映入眼簾的、那片虛假而刺眼的晴空……
遲來的悔意如同濃稠的墨汁,潑灑進她混沌的意識裏。
“如果能重來一次……”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
“如果好好讀書,如果不輕信他人,如果不自暴自棄……”
“如果……”
無數個“如果”相互碰撞、糾纏,沉重而苦澀。
“沒用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意識深處響起,打斷了這無用的懺悔,“你已經死了。雲海已經死了。現在的後悔,除了讓你這點殘存的意識更痛苦,毫無意義。這後悔,就像你口袋裏最後那幾枚硬幣一樣,毫無價值。”
沮喪的情緒沉甸甸地壓下。她似乎發出了一聲無聲的歎息:“是啊……後悔……有什麽用。”
意識體艱難地“挪”到了門把手前。金屬的冰冷觸感仿佛能穿透虛無,傳遞過來一種異常真實的信號。
就在那一瞬間,或許是回光返照,或許是雲海撞向歹徒時那股未曾完全熄滅的不甘,猛地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狠狠撞擊著她的意識核心!
“不!這次!不能再後悔!不能再帶著一身的‘早知道’離開!”一股灼熱的力量在胸腔那團霧氣)裏炸開。街頭那最後一搏的狠勁,如同死灰複燃!
去他的“如果”!她要抓住眼前!無論門後是深淵還是煉獄,總比困在這片慘白的虛無中,做一個充滿悔恨的孤魂野鬼要強!
沒有猶豫,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她猛地伸出那隻半透明的“手”——
握住了!
冰冷!堅硬!實實在在的觸感!與周圍空洞的白截然不同!這觸感如同電流,瞬間讓她感知到了某種“真實”!
然後,拚盡所有殘存的力量,狠狠一擰!
“哢噠。”
清脆的機械聲在這絕對寂靜的空間裏,響亮得如同驚雷!
門——悄無聲息地向內滑開。
刹那間,比之前強烈數倍的白光如洪水般傾瀉而出,瞬間將她吞沒!那股拉扯的力量驟然增大,根本無法抗拒!她感覺自己像一片被卷入漩渦的葉子,徹底被白光淹沒。
天旋地轉,意識模糊。
強光刺激得她幾乎“暈厥”。仿佛墜入了一條光怪陸離的隧道,混亂的色彩、光斑和扭曲的影像在周圍飛旋。
然後,墜落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被束縛的感覺,仿佛被重新塞進了一具無比沉重且異常柔軟的皮囊裏——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遍布全身的酸軟無力!
她的胳膊和腿,感覺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軟綿綿地無法動彈。別說站立,就連動一動手指如果那模糊的感知能被稱為手指的話)都像是癡人說夢。
身體似乎摔落在某個地方……觸感是柔軟的、微涼的……各種陌生的感官信息如同潮水般衝擊著她剛剛穩定些許的意識。
她用了巨大的努力,才勉強撐開了一條眼縫。
模糊……
花花綠綠的光影在晃動……
世界仿佛一幅被水浸濕後又晾幹的油畫,輪廓不清,色彩混雜。
視線艱難地對焦……最終定格在離她最近的一張臉上。
一張……美麗得近乎不真實的臉龐!
燦爛如流金的金色長發鋪散在枕畔,襯得那張臉如同新雪般白皙。那雙眼睛雖然因疲憊而半眯著,但眼形極為優美,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汗珠,如同花瓣上的晨露。鼻梁挺秀,嘴唇缺乏血色,卻無損那份驚心動魄的美麗。她看起來非常年輕,大約二十出頭,臉上混雜著初為人母的極度疲憊和一種天然的溫柔光輝。
是誰?好漂亮……)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像是在那扇白色的門之前?)
意識如同緩慢爬行的蝸牛,一點點回歸。視線逐漸清晰了一些,她艱難地轉動眼珠——慢慢地看向旁邊。
不遠處,一個發色如同品紅墨水般鮮豔的年輕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用柔軟布料緊緊包裹著的繈褓。裏麵是一個小得驚人的、粉紅色的肉團,緊閉著眼睛,皮膚皺巴巴的,睡得正沉。那品紅頭發的女子穿著一身樣式樸素的……裙裝,像是某種製服。
小嬰兒?還有一個?女仆?這裏是……)
她……等等!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看向自己此刻所“占據”的這具身體。
一雙短胖、肉乎乎、毫無疑問屬於嬰兒的小手!正無力地蜷縮在身體兩側,皮膚薄得幾乎透明,能看到底下青色的細小血管。它們正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抗議這具身體的沉重與不受控製。
這……這手不是我的!這根本就是個小嬰兒的身體!)
震驚讓她下意識地想抬頭實際上隻是脖頸肌肉極其微弱的抽動)——與此同時,另一張充滿活力的、年輕的男性臉龐湊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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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褐色的、略顯淩亂的短發,麵部線條分明,充滿了朝氣。此刻,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正大顆大顆地滾落淚水,劃過他因激動而揚起的嘴角。他張著嘴,情緒激動地說著什麽……那些音節對她而言完全陌生,嘰裏咕嚕的一串,充滿了喜悅的顫音,但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男人?哭著的年輕男人?他在說什麽?)
“……感謝神明庇佑!我的魯迪烏斯!還有我的小妮諾!”男人哽咽著,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情,“你們都平安無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伸出手,極其輕柔地觸碰了一下床上金發女子她後來知道叫簡妮絲)的臉頰,然後又充滿愛憐地看向繈褓和她,眼中的激動與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魯迪烏斯?是旁邊那個嬰兒嗎?小妮諾?……這是在說我?我是妮諾?直到很久以後,當她逐漸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和文字,才確切地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妮諾·格雷拉特。)
保羅是的,這是那位年輕父親的名字)緊緊握著床上金發美人——簡妮絲的手,聲音沙啞卻無比真誠:“簡妮絲……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們這樣寶貴的一對孩子……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淚水滴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簡妮絲躺在一張鋪著幹淨亞麻布的木質床榻上,床柱上雕刻著簡單的花紋。她臉色蒼白如紙,額前的金發被汗水浸透,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消耗。但她溫柔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保羅和他們這兩個新生的孩子。看到保羅落淚,她努力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輕輕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一切都值得”。
這時,那位品紅頭發的女仆——莉莉雅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熟睡的男嬰魯迪烏斯)放到簡妮絲身側,讓她能夠觸碰到,然後才轉向保羅,語氣恭敬而專業:“保羅大人,托神的福,夫人生產過程非常順利。尤為幸運的是,妮諾小姐和魯迪烏斯少爺都非常健康。”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困惑,“隻是……有一點比較特別。兩位小主人出生時,都非常……安靜,沒有像尋常新生兒那樣啼哭。”看到保羅眼神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她馬上補充道,“不過請您放心!我已經仔細檢查並處理好了,他們的呼吸非常順暢,心跳也很有力,絕對沒有任何健康問題!”說完,她極其輕柔地將還在努力適應新身體、滿心茫然的妮諾也抱了起來,動作小心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保羅聽到“沒有啼哭”,眉頭立刻蹙緊了,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疑問。他彎下腰,仔細地端詳著兩個小家夥,眼神溫柔而審視。“健康就好……隻要健健康康的,比什麽都重要……”他低聲喃喃著,像是在安慰自己。然後他抬起頭,看向莉莉雅,眼神恢複了鎮定,“莉莉雅,辛苦你了。謝謝你照顧他們。”他的聲音依舊帶著激動的餘韻,但多了幾分安心。
不哭……很奇怪嗎?)
我是妮諾。妮諾·格雷拉特。比魯迪烏斯早來到這個世界一點點時間,所以,我是姐姐。)這個認知讓她心裏泛起一絲微妙的、屬於嬰兒的得意感,盡管這感覺很快就被身體的極度虛弱和失控感比如,又一次無法控製地排出了廢物)所淹沒。最初的震驚和對前世身份的茫然,在母親簡妮絲溫暖的懷抱和她那雖然聽不懂歌詞、卻旋律溫柔的哼唱中,漸漸沉澱下來,轉化為一種複雜而原始的安心。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想要理解這個全新的世界,還需要時間像拚湊碎片一樣慢慢來。更麻煩的是這具嬰兒身體的本能需求不斷幹擾——饑餓、排泄、困倦……一波波地襲來,將清晰的思緒攪成一團漿糊,保持清醒本身就成為了一種沉重的負擔。
果然……重活一次也並非易事。這身體太不方便了……比前世醉倒街頭時更加無力。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無法自主控製……)
無聊……是真的無聊……除了躺著看天花板,就是……嗯?)
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了旁邊那個同樣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肉團——魯迪烏斯,她的雙胞胎弟弟。他似乎結束了“觀察父親保羅”的階段,閉上了眼睛,是睡著了?還是又在“思考”什麽?
這個小家夥……剛才保羅那麽逗弄,他臉上幾乎沒什麽表情,嚴肅得像個小老頭。但他一直在看……看房間?看保羅?還是看我?那眼神,怎麽都不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該有的。太不尋常了。)
再結合他也“落地無聲”……這種異乎尋常的安靜……難道他也有什麽問題?不,或許隻是天生性格沉靜,或者特別聰明?)
無聊促使妮諾像個小偵探一樣繼續打量四周。除了人物,這個房間本身也透露著許多信息。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牆壁。牆上並非空無一物:
一根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木製長棍,頂端鑲嵌著一塊散發著微光的不知名石頭?是法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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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把形製不一、帶著皮質刀鞘的彎刀和匕首,皮鞘油亮,顯然保養得當。
牆角掛著一件隻護住關鍵部位的皮甲,旁邊倚靠著一麵繪有簡單圖案的小圓木盾。
牆上似乎還釘著一些獸皮?是裝飾品,還是狩獵的戰利品?
窗戶是厚重的木頭製成的,裝著粗實的鐵插銷,關得密不透風。沒有玻璃,隻有一絲絲冷風從縫隙中鑽進來。
房間裏的桌椅看起來都十分厚重結實,像是用整塊木料粗鑿而成,表麵還能看到一些使用的痕跡。
室內的光線來源,完全是依靠……油燈和蠟燭!橘黃色的火苗跳動著,在空氣中留下一絲淡淡的煙火氣。
武器……防具……盾牌……獸皮……木窗……油燈……)
這絕不是我知道的那個現代世界。這裏的文明程度……看起來像是停留在幾百年前,甚至可能是……中世紀?一個依賴體力刀劍)和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法杖?)生存的時代。)
電器?塑料?鋁合金?統統不見蹤影。一個純粹的、古老的時代。)
這一發現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暫時壓過了身為嬰兒的憋屈感。
科技……前世的那些機器……)
要不要嚐試在這裏複製一些東西?比如……蒸汽機?簡單的化學藥劑?手搖發電機?)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上輩子的自己算什麽?一個高中畢業、在社會底層掙紮的失敗者,連大學的門檻都沒摸到。高中那點可憐的物理化學知識,經過多年酒精的浸泡和生活的磨礪,早就還給老師了。依靠科技改變世界?簡直是異想天開。這條路,她走不通。)
當務之急,是摸清這個世界的底細。看這房間的布置,魔法很可能真實存在?保羅看起來像是一名戰士……莉莉雅目前還沒表現出什麽特殊能力。)
以後得找機會了解……問父母?或者女仆?但現在最大的障礙是——語言不通。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力量體係他們稱之為鬥氣?魔法?技藝?)到底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也許……可以嚐試看看家裏的書籍?但眼下……別說走路,連爬行都做不到……唉。)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保羅揮劍她猜測)的矯健身影,想象著莉莉雅施展神奇法術盡管毫無依據)的畫麵,她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彎了一下,幾乎難以察覺。
異世界的冒險……聽起來,似乎比上一世那樣如同陰溝裏的老鼠般苟活,要有意思那麽一點點。)
雲海……已經是過去式了。從現在起,是妮諾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努力活出個像樣的樣子來。而第一步,或許就是先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真正地融入這裏。)
“這一張稍微有點水,主要是做一個過渡,講述主角怎麽來的?各位可以見諒一下,主角的魔法天賦不會比魯迪烏斯高的,首先,主角沒有拉普拉斯因子這樣的外掛所以,魔力量會有一個上限,喜歡看爽文的小夥伴可能不理解,但我還是想說,主角並不是神,隻是一個擁有成年人,靈魂的人而已,可能,在操縱精度上比魯迪高,但絕對不會在天賦上超過魯迪,這也是限製器,不過,主角有非常不錯的劍術天賦,也算是主角的特殊待遇。有什麽問題可以打在評論區私信我,或者有什麽意見也可以和我說,這邊,我都會把大家的想法整合一下,然後補充這個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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