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廢柴神脈,絕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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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苑。
    名不副實。
    這裏是鎮國王府最偏僻、最破敗的角落。院牆上爬滿了潮濕的青苔,石板路的縫隙裏鑽出頑強的雜草。院中的幾間廂房,門窗都已褪色,糊窗的紙也破了幾個洞,冷風“呼呼”地往裏灌,吹得人骨頭發涼。
    這裏與其說是嫡女的居所,不如說是一處無人問津的冷宮。
    鳳千羽被兩個婆子粗魯地推進主屋,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從外麵鎖上了。門外傳來那兩個婆子不屑的議論聲。
    “哼,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一個被退婚的傻子,也敢跟夫人頂嘴!”
    “就是,夫人心善,才隻讓她禁足。依我看,就該用家法好好伺候!”
    “行了,別說了,咱們就在門口守著,記得按時‘送飯’就行,夫人可交代了,不能讓她餓死。”
    聲音漸漸遠去,院內恢複了死寂。
    鳳千羽沒有理會外麵的叫囂。她打量著這間簡陋的屋子,除了一張硬板床、一張缺了角的桌子和兩把搖搖欲墜的椅子,便再無他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原主的記憶裏,自從三年前“癡傻”之後,她就被柳氏以“靜養”為名,從王府主院挪到了這裏。所謂的錦衣玉食,不過是外人麵前的假象。
    也好。
    鳳千羽走到床邊坐下,正好,她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來處理眼下最棘手的問題——這具破敗不堪的身體。
    她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左手的手腕脈門上。作為21世紀的頂級殺手,她不僅精通格鬥暗殺,對中西醫理同樣涉獵頗深,這是生存的必備技能。
    指尖傳來脈搏的跳動,微弱、細澀,時斷時續。
    她閉上眼睛,凝神內視。
    這是殺手獨有的一種精神力運用法門,可以讓她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有更細微的感知。然而,當她的意識沉入這具身體的經脈時,心頭卻是一片冰涼。
    一片死寂。
    這具身體的經脈,幾乎全部處於一種枯萎、堵塞的狀態。氣血運行滯澀無比,五髒六腑也因此而虛弱衰敗。這根本不是一場高燒能造成的後果,更像是長期被某種慢性毒素侵蝕,日積月累,最終摧毀了整個身體的生機。
    這就是所謂的“天生絕脈”?
    不,這不是天生的。這是人為的!
    柳氏,鳳若雪……這對母女,好狠的手段!她們不是想讓原主死,而是想讓她活在癡傻與病痛中,像個廢人一樣,永遠無法對她們構成任何威脅。
    鳳千羽的指尖微微收緊。
    就在她準備放棄探查時,忽然,在這一片死寂的經脈網絡中,她感知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與眾不同的流動。
    那是一條從未在任何醫書中見過的經脈。
    它細若遊絲,隱藏在百骸深處,獨立於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之外,仿佛一條蟄伏的神龍。其他的經脈是“堵”,而這條經脈卻是“空”。它空空如也,卻又蘊含著一種仿佛能吞噬萬物的奇特屬性。
    尋常的真氣和血氣,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t但鳳千羽在內視時,她那屬於殺手“魅影”的強大精神力,卻能引動這條經脈產生一絲微弱的共鳴。
    神脈!
    鳳千羽的腦海中,瞬間蹦出這兩個字。
    這就是這具身體裏,唯一的生機!也是她逆天改命的唯一底牌!
    別人眼中的廢柴之軀,天生絕脈,在她看來,卻可能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因為這條神脈的特性,讓她想到了前世科學中的一個概念——黑洞。
    尋常武者修煉,是納天地靈氣入體,循經脈運轉,儲於丹田。而她這條神脈,或許可以直接“吞噬”能量!
    正在這時,一陣壓抑的、細微的抽泣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大小姐……嗚嗚……您在裏麵嗎?”
    是個怯生生的少女聲音。
    鳳千羽從記憶中翻找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她的貼身丫鬟,小翠。也是這偌大的王府中,唯一一個真心對原主好的人。
    她起身,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看。
    隻見一個身形瘦弱的小丫鬟,提著一個食盒,正被那兩個婆子攔在院門口。
    “滾滾滾!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其中一個婆子推了小翠一把,“夫人有令,大小姐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探視!”
    “可是……可是大小姐還沒用晚膳,這是廚房剛做好的……”小翠抱著食盒,倔強地不肯離開。
    “喲,還知道送飯?我們姐妹倆會送的,用不著你假好心!”另一個婆子說著,一把搶過食盒,打開蓋子,將裏麵的飯菜直接倒在了地上,還用腳碾了碾,“大小姐就配吃這個!”
    “你們!”小翠氣得小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怎麽?想告狀啊?去啊!看看夫人是信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是信我們!”兩個婆子一臉有恃無恐的囂張。
    屋內的鳳千羽,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她退後兩步,然後猛地一腳,狠狠踹在了那扇老舊的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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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當!”
    一聲巨響,木屑紛飛,那把銅鎖竟被她連著門栓一起,硬生生給踹飛了出去!
    院門口的三個然一驚,齊齊回頭,正對上鳳千羽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我的丫鬟,什麽時候輪到你們兩個奴才來教訓了?”
    鳳千羽一步一步走出屋子,身上那件髒汙的嫁衣還未換下,卻絲毫沒有狼狽之感,反而襯得她氣勢淩人。
    那兩個婆子被她這一下鎮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你……你敢砸門!反了你了!”反應過來的婆子色厲內荏地叫道。
    “砸門?”鳳千羽走到她麵前,個子比她矮了半頭,氣場卻碾壓得對方連連後退,“我今天就算殺了你,你信不信?”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血腥的殺氣。那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磨礪出來的氣息,不是裝腔作勢的恐嚇。
    婆子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她看著鳳千羽的眼睛,那裏麵沒有憤怒,隻有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你……你別亂來!我……我們是夫人的人!”
    “夫人?”鳳千羽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很好。你現在就去告訴柳氏,她的狗,我打了。讓她有本事,就親自來我這清風苑領人!”
    說完,她看也不看那兩個麵如土色的婆子,徑直走到小翠麵前,將嚇傻了的小丫頭扶了起來。
    “沒事了。”
    她拉著小翠,轉身回屋,“砰”的一聲,將那扇破門關上,留下院外兩個呆若木雞的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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