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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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興流派後續確實還有波粒境、能量境、宇宙境這三個大境界。
    風無間的話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花。
    廣場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弟子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困惑。
    ‘所以審判日抓住叛徒鐵心的神秘老者達到了神話境?神話境對應著——仙人!’一名青雲門弟子瞪大眼睛,手中的玉簡一聲掉在地上。
    ‘墨衡成仙了?那他在忌憚什麽?’站在人群中的陳理突然心頭一震,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懸玲呢?’陳理想起了那名總是神出鬼沒的神秘女子——上代真理守護者。這個念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青銅卡尺。
    ‘真理守護者和新興流派好像不是一種...’陳理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卡尺上的刻度,隱約感覺自己觸碰到了某個更大的謎團。
    等現場的騷動漸漸平息,風無間捋了捋長須,繼續他的講解:新興流派的機械境,可以局部改變重力、速度、摩擦等有跡可循的天道常數。他抬手一揮,空中浮現出幾個閃爍的符文,陳理看去那正是牛頓運動定律的變形。
    而熱力境,老掌門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則可以逆轉局部天道規則,憑空控製靈力的增減。當然,他故意頓了頓,這個範圍還很小。盡管這麽說,他臉上依然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自豪。
    就在這時,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符文突然扭曲變形,竟化作陳理記憶中熟悉的麥克斯韋方程組的模樣。
    微分符號與電磁參數在空中流轉,勾勒出電場與磁場交織的立體圖景。
    至於電磁境...風無間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他蒼老的手指輕點虛空,那些方程隨之變換,根據我派修士多年驗證,發現重力、速度、摩擦,甚至局部靈力的增減——他頓了頓,眼中精光乍現,都隻是一種表象!
    陳理瞳孔微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是標準的麥克斯韋方程組...所以掌門其實並沒有按照新興流派修行?他敏銳地注意到,那些方程雖然精妙,卻仍停留在經典電磁學範疇。
    否則應該展示電磁力,萬有引力...
    陳理的思緒如電光般飛速運轉:‘原來如此...機械境隻是掌握了萬有引力的宏觀表現,以及電磁力的皮毛表象;熱力境開始觸及分子層麵的微觀世界;而真正的電磁境,則完全掌控了電磁力的本質...’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滾燙的青銅卡尺,‘那麽所謂的波粒境、能量境、宇宙境...’
    這個念頭還未成形,突然被另一個驚人的發現打斷——‘等等!這麽說來,反倒是叛徒鐵心的刑天架,那些能扭曲空間的符籙,才真正帶有新興流派的味道...’
    這個認知讓陳理後背陡然沁出一層冷汗。
    他下意識摸向懷中的青銅卡尺,指尖卻觸到一個滾燙的物體——那卡尺不知何時已變得灼熱難當,尺身上的古老符文正以某種玄奧的規律明滅閃爍。
    電磁境的修士,就是掌握了這種本質。風無間的聲音如洪鍾大呂,在每個人心頭震蕩。
    掌門袖袍一揮,空中頓時浮現出無數交織的電磁場線,所以他們才能以元嬰之軀,逆伐化神!
    最後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青雲廣場上炸響。
    陳理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他死死盯著手中震顫不已的青銅卡尺,那上麵跳動的符文竟開始自行重組,逐漸形成一組組方程。
    前邊是我之前說到的三步。風無間的聲音突然變得縹緲,到了這一步,新興流派的修士與傳統元嬰修士,除了能量級數相同,已經是另一種存在了。
    老掌門的目光如電,掃過台下每一張震驚的麵孔,所有新興流派後邊的境界,不能單純與化神作對比,而應該解釋為——第四步!
    第四步?陳理瞳孔驟縮,靈光乍現間仿佛抓住了什麽,‘難道......’
    第四步並不是大家想的波粒境那麽簡單。風無間突然提高音量,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肅穆,新興流派到了第四步,需要在波粒境、能量境、宇宙境三個境界中選擇一個專修!
    這個震撼性的宣告如同一枚炸彈,在青雲廣場上掀起驚濤駭浪。陳理手中的卡尺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尺身上所有的符文在這一刻全部亮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方程組——而在方程最下方,赫然浮現出三個閃爍的光點,分別標注著、、三個古樸的篆文。
    陳理的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的青銅遊標卡尺突然變得滾燙。他盯著半空中流轉的麥克斯韋方程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劈開了迷霧。
    原來如此...他低聲呢喃,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根本不是什麽第四步!不,確實是第四步但是不應該這樣劃分!。
    記憶中的公式碎片在腦海中瘋狂重組:機械境的杠杆原理、熱力境的熵增方程、電磁境的麥克斯韋方程組...這些看似獨立的體係,此刻在他眼中連成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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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境、熱力境、電磁境,這根本不是境界!’陳理猛地抬頭,眼中精光暴漲,‘這是所謂的第一步!’
    他想起自己在瀑布下苦修的日日夜夜,那些被水流衝擊的青銅齒輪,那些刻在岩壁上的經典力學方程...一個可怕的明悟在他心中炸開:‘機械境掌握部分萬有引力,根本是錯誤的修煉認知!’
    廣場上的議論聲漸漸遠去。
    陳理的思維在以驚人的速度推演著,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全新的修真之路在眼前展開:
    ‘新興流派的正常境界劃分應該是...‘他下意識地在地上劃出四道刻痕,’電磁境、引力境、強力境、弱力境四大境界平行存在...’
    陳理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青銅遊標卡尺上的刻度,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保持著清醒。他環顧四周,看著青雲廣場上正在演練的弟子們——有人正用機械杠杆原理舉起千斤巨石,有人則操控著溫度差製造旋風。
    原來如此...他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恍然大悟的顫抖,所謂前兩步,隻是為了讓修士的認知從宏觀轉向微觀的過渡。
    他抬手在空中虛劃,仿佛要勾勒出一條清晰的修煉之路:
    ’第一步機械境——認識世界。‘陳理的目光掃過那些青雲門的弟子,’用新興規則觀察世界、丈量世界。現在青雲門大部分弟子,都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走在了這一步。‘
    說著,他想起一個正在用滑輪組舉起重物的年輕修士。那人額頭沁出汗珠,卻渾然不知自己運用的正是最基本的力學原理。
    ’第二步,認識微觀世界。‘陳理的思路漸漸變得堅定,’把眼光從宏觀走向微觀,接觸最容易觸及的宏觀與微觀交接點——內能!‘
    他的眼前浮現出熵魔宗修士操控熱流的畫麵,那些看似玄妙的法術,本質上不過是分子運動規律的具現化。
    ’第三步...‘陳理深吸一口氣,指尖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找到四大基本力中的任意一種——電磁力、引力、強核力、弱核力,去參透,去領悟。‘
    他想起風無間展示的麥克斯韋方程組,那些在空中流轉的微分符號,正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鑰匙。
    ’第四步,掌握剩餘三個力。‘陳理的思路越發清晰,’當四大基本力盡在掌握...‘
    他的思路戛然而止,因為懷中的青銅卡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尺身上的符文瘋狂閃爍,似乎在警告著什麽。
    ’第五步...‘他在心中默默補完,’真的存在嗎?所以叫仙好像也沒有問題’
    我青雲門新興派修士已有人達到第四步!風無間洪亮的聲音如晨鍾般傳入陳理耳中,將他從頓悟狀態驚醒。
    掌門風無間雪白的袖袍突然無風自動,他枯瘦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原本流轉的符文陣列頓時發出清越的嗡鳴聲,如同被無形的利刃一分為三——
    左側的符文化作無數閃爍的光點,每個光點都在以驚人的頻率在與兩種形態間切換。這正是波粒境的具現:一柄飛劍的虛影時而凝實如鐵,時而散作漫天光暈,完美詮釋著量子疊加態的玄妙。
    中間的符文陣列劇烈坍縮成一個耀眼的光點,隨即爆發出堪比超新星的光芒。這是能量境的演示:在極致壓縮的瞬間,一粒沙塵大小的光點釋放出的能量竟將方圓百丈的空氣電離成等離子態。
    最右側的符文則扭曲成詭異的螺旋狀,周圍的時空明顯產生了可見的畸變。這是宇宙境的威能:一個簡單的引力場方程在這裏具現為真實的空間彎曲,連光線都發生了明顯的偏折。
    三組符文陣列雖同處一片虛空,卻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它們之間的交界處閃爍著細碎的火花,那是不同維度法則相互摩擦產生的認知湍流。
    以上是我青雲門本次論道的道路,諸位若想知道更詳細的內容,待會我可一一解答。風無間環視全場,目光在陳理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看透了他方才的頓悟。接下來,我暫且先向在座一些年輕弟子解釋下,論道大會召開的原因。
    天劫殿主金華原本慵懶斜倚在雷霆王座上的身軀驟然繃直,纏繞在臂間的紫電鎖鏈發出爆響;
    熵魔宗宗主質天手中把玩的熵減火球突然凝固,暗紅色的焰心轉為幽藍;
    寒淵穀聖女冰華垂落的霜睫微微顫動,身下的玄冰王座凝結出尖銳的冰淩——三位大能不約而同地擺正了坐姿。
    金華殿主指尖跳動的雷光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的一點,那極致壓縮的能量將周圍空間都扭曲出波紋;
    質天宗主袖中流淌的暗紅火河瞬間倒卷,在身前結成熵魔宗最高禮儀的永動環;
    冰華聖女周身飄散的冰晶突然排列成寒淵穀特有的時凝陣列。
    三股截然不同卻同樣恐怖的氣息在青雲廣場上空交織。
    這個細微的動作變化,讓在場所有長老都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能讓這三位站在修真界頂峰的大能同時鄭重以待的,三百年來不過三件事——上次出現這般景象,還是八十年前天域屏障出現裂痕之時。
    風無間掌門的鶴駕也不自覺地升高三尺,老掌門灰白的長眉下,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首次露出凝重之色。他手中把玩的玉簡突然自動展開,尺身上的古老符文一個接一個亮起,仿佛在預警著什麽。
    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連最躁動的年輕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風無間緩步走到論道台中央,每一步落下,青石板上都會浮現出淡淡的靈力波紋。
    他蒼老的手指輕輕劃過虛空,一道全新的符文序列在空中凝聚——這次不再是任何已知的物理方程,而是一組連陳理都未曾見過的複雜符號。
    劫難...風無間的聲音突然變得飄渺,仿佛從遙遠的時空彼岸傳來。
    那些符文開始扭曲變形,逐漸勾勒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圖景——無數平行宇宙如同泡沫般在虛空中生滅,每個泡沫內部都閃爍著不同的物理常數...
    就在這震撼人心的畫麵中,陳理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在某個宇宙泡影裏,隱約可見四個相互糾纏的基本力場,其形態與他方才頓悟的四大境界驚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