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魔念驚現!她前往殞神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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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落於丹元亭後院。
淩霄冉指尖繚繞著鳳凰赤金神焰,將“還魂草”的精粹與她親手煉製的九轉凝靈丹一同打入曾澤丹田。
磅礴生機轟然爆發,曾澤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破碎的丹田幾乎在呼吸間便愈合如初,修為盡複!
“小姐……我......”曾澤睜開眼,滿眼感激,心中愧疚小姐為他費如此心神。
“沒事了,多休息。”淩霄冉微微頷首,又取來“萬獸血晶”。
早已守在一旁的雷翼犼立刻撲上來,抱著那血晶“哢嚓哢嚓”啃得歡快。
周身雷光劈啪作響,氣息迅速暴增突破。它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親昵地飛回來。
用毛茸茸的腦袋使勁蹭著淩霄冉的手心,發出“咕嚕咕嚕”的萌音。
看著從赤焚龍墓歸來、恢複形態的小雷翼犼已至化海境,她心中稍安,轉身走向慕清弦暫居的靜室。
靜室內,慕清弦緩緩睜開雙眼,隻覺靈台清明,卻對昨夜宮宴後半段的記憶一片模糊。
“師尊!您醒了!”弟子夏凡端著靈食進來,臉上滿是興奮。
“您昨夜真是太霸氣了!當眾向淩亭主求婚!現在整個王城都在傳呢!”
“淩亭主?”慕清弦執筷的手一頓,麵露困惑,“……我……求婚?”
“就是為您治療的淩姑娘啊!”夏凡激動地解釋。
“昨夜林風大師當眾宣布,她才是丹元亭真正的亭主!您不記得了嗎?”
“您當時就那麽看著淩亭主,聲音堅定地說"嫁給我?!"”曾凡演繹得惟妙惟肖。
慕清弦怔住了。
他隱約記得昨夜賜婚被拒時自己的憤怒,但之後發生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然而聽到淩霄冉應下婚事,一股久違的欣喜悄然漫上慕清弦的心頭,臉一排緋紅。
就在這時,淩霄冉推門而入。夏凡識趣地躬身退下。
“我應你婚事,是為將你帶離皇宮。”她開門見山,語氣冷靜。
“太子故意刺激你,應該是想引動你體內的東西,你留在外麵,是隨時會炸的爐鼎。”
慕清弦眼中的微光黯下,迅速被凝重取代:
“我體內的……究竟是什麽?”
“一道危險的封印。”淩霄冉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裏麵封著一股會讓你失控的力量。太子刺激你,就是想引爆它。”
她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直接點明核心:
“我本可不管,但昨夜,我隨身攜帶的玉杖與你體內封印產生共鳴。”
“此物與我淵源極深,既然牽涉其中,我便不能坐視不理。”
這番話讓慕清弦心神劇震!
他體內竟隱藏著一道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封印!
但近日的失控與反常,此刻似乎都找到了緣由。
淩霄冉凝視著他,見他已接受這個事實,便繼續道,語氣放緩了些許,帶著探究:
“我已知這封印是上古一位故人所設,旨在禁錮那噬神魔念,護你周全。”
“此印已與你性命交修,若要尋得破解或控製之法,需知你自身最直接的感受。”
她目光銳利,切中要害:
“你每月月圓失控,必有其誘因。”
“除了固定的時間,可還有其他規律或異樣?比如……是否會陷入特定夢境?”
慕清弦被這一點醒,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夢境……確實有!自我記事起,每月月圓,我必會墜入同一個夢境……”
他的眼神變得悠遠:
“在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古老廢墟中,與一道鋪天蓋地的黑影血戰不休。”
“四周是斷裂傾塌的太古神紋柱,而破碎的金色法則割裂時空,仿佛天地要徹底泯滅……”
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捕捉夢境最深處、也最模糊的片段:
“在夢境最後,我仿佛用盡了所有,將自己與那黑影,還有……還有一點微弱卻執拗的光,一同封入了無盡的黑暗。”
“崩塌的太古神紋柱,金色法則……”淩霄冉識海中,九曜鼎靈的聲音帶著肅穆。
“主人,是殞神墟!上古之戰的終末之地!他的夢境竟能連接此處!”
“封印裏您的伏矢魄,以及這‘噬神魔念’的根源,恐怕都需去那裏尋找答案!”
“我們去殞神墟。”淩霄冉沒有絲毫猶豫,看向慕清弦很認真道,“我與你立下三章之約。”
“第一,婚約對外,權宜之計。第二,互不幹涉,互為盟友。第三,共解封印,之後兩清。”
她的話語理智到近乎冷酷,將一場風月儼然變成了特定情形下的合作。
慕清弦心中的暖意冷卻,但他知,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鄭重應諾:“好。”
既定行程,兩人便離開丹元亭,前去做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他們身影剛消失,柳芸(葉悅)便盈盈來訪。
“林總管,”她笑容溫婉,“我特來探視曾澤師弟,順便帶了些自己做的點心。”
得知慕清弦已與淩霄冉一同去了學府前殿,她眼底閃過一絲極深的失望。
麵上卻笑得愈發柔和,徑直走向正在藥房整理藥材的曾澤。
“曾師弟,傷勢可大好了?”她將食盒放在一旁,語氣充滿關切。
“師姐這裏有一道安神符……”
她借著遞符的動作,指尖一抹隱晦至極的黑氣,悄無聲息地刺向曾澤的手腕。
然而,就在黑氣即將觸及皮膚的刹那,一道純淨、古老卻帶著無上威嚴的瑩白聖光自曾澤體內自然浮現,那黑氣如同被無形之手抹去,瞬間消融。
柳芸瞳孔驟縮,心中駭浪翻湧:
這小子體內,怎會有如此位格的護體神光?!
曾澤對此毫無所覺,茫然回頭:
“柳師姐?怎麽了?”
“……無事。”柳芸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笑容依舊溫婉。
“隻是見你氣色紅潤,修為似乎也更進一步,師姐為你高興。”
無人知曉,在聖光湧現的瞬間。
已行至遠處的淩霄冉,神魂最深處那屬於創世本源的【生命】之力,被激起了一絲微瀾。
她腳步一頓,驀然回首望向丹元亭方向,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極深的詫異:
方才那是……一種絕對的‘抹除’?並非力量對抗,更像是觸犯了某種不可違逆的……‘鐵律’。
難道這丹元亭內……存在著一道‘活著的法則’?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在她心中紮下了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