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道基盡碎?這才是她真正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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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廢墟,硝煙漸散。
慕清弦緩緩睜開眼,九轉凝魂丹讓他神魂穩固,氣息也平穩了許多。
那刺目的白發昭示著他付出的慘重代價,他第一眼便看向不遠處的淩霄冉。
隻見她獨立於焦土之上,臉色蒼白如紙,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會隨風消散。
憐惜、心痛與愛慕的情緒,猛地攥緊了他的心髒。
“冉...冉!”他快步上前,目光緊緊鎖住她,聲音低沉沙啞。
“隨我回去。我定會為你尋到重塑道基的天地靈物,不惜一切代價……”
淩霄冉緩緩抬眸,清冷的目光在他蒼白的麵孔和滿頭的華發上停留一瞬。
“不必!”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慕清弦,先管好你自己。還有,請稱呼我全名。”
她的話語像一盆冷水,澆醒了他。
是了,他如今亦是強弩之末,有何資格許諾“不惜一切”?
見她不答,慕清弦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慌亂,他看著她,終是問出了那句盤旋心底的話:
“那我們……當如何?”
淩霄冉轉身,欲帶著曾澤離去,聞言腳步微頓,卻未回頭。
“按先前約法三章,”她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不帶一絲猶豫。
“封印已解,你我兩清。此後,各自歸路。”
“各自歸路……”慕清弦喃喃重複著這四個字。
看著她決絕遠去的背影,一股巨大的失落與空茫瞬間將他淹沒。
他站在原地,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才緩緩握緊了雙拳。
必須變強!
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唯有重修至高,才能真正守護想守護的人,而非像此刻這般,連挽留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轉身,目光掃過滿目瘡痍,大炎皇族近乎覆滅,國不可一日無主,尤支國滅國慘案更需昭雪。
他看向身旁雖傷痕累累卻目光堅毅的夏凡,心中已有決斷:
“夏凡。”
“弟子在!”
“大炎元氣大傷,尤支國蒙冤數十載,萬千亡魂待安。”慕清弦聲音沉凝,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國不可無主,尤支國不可無繼。今日,我代行天命,合並兩國,立‘尤炎’新朝!”
“你,夏凡,身為尤支正統,仁德堅韌,當承此位,護佑蒼生,重鑄秩序!”
夏凡身軀劇震,猛地抬頭,眼中瞬間盈滿熱淚,是為故國昭雪,亦是感念師尊信重。
他重重叩首,聲音哽咽卻無比堅定:
“弟子……領命!必不負師尊,不負萬民!”
此舉,整合了殘餘力量,安撫了尤支國遺民,也為這片破碎的土地帶來了新的希望。
隨後,慕清弦便與夏凡著手安撫城中幸存的百姓,恢複秩序。
月無塵望著淩霄冉消失的方向,眼中滿是落寞與心疼,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我會為你守好一切。”他不再猶豫,轉身化作一道月華消失天際。
與此同時,淩霄冉也已回到了丹元亭。
她行走在斷壁殘垣間,感受著體內空空如也的丹田和與幾件核心神物微弱的聯係——
太虛劍靈光盡失,九曜神鼎魂靈還在,卻神威大減,十不存一。唯有識海中的《虛空無書》依舊散發著微光。
那隻雪白的貘貅團子從廢墟裏鑽出,蹭了蹭她的腳踝,抱起半塊殘磚啃了一口,嫌棄地吐出。
轉而打了個嗝,竟吐出一塊靈氣氤氳的下品靈石。
淩霄冉彎腰拾起那塊靈石,感受著其中遠比天地靈氣更易吸收的精純能量,已然明了前路。
她走向曾澤。
“小姐。”
“曾澤,”她語氣平靜,卻重若千鈞,“丹元亭,交給你了。”
“小姐!您要走?”曾澤眼眶泛紅,深深不舍。
淩霄冉微微頷首,指尖輕點他眉心,將一道蘊含著無盡丹道至理的《破章靈元丹》法訣傳入其識海。
“我有我必須去走的道。你安心研習此術,護住丹元亭傳承。”
曾澤身軀一震,感受著識海中浩瀚的丹道知識,深深一揖,眼神決然:
“曾澤立誓,定不負小姐所托!人在,丹元亭在!”
淩霄冉最後看了一眼這片承載了生死與因果的土地,轉身,步履堅定地踏入遠方的暮色。
她的目標明確——天極宗。
唯有在那靈氣聖地,她才能以最徹底、最快速的方式,重走修煉之路,涅槃重生!
另一邊,慕清弦攜眾人返回天瀾學府。
一踏入清弦居所在峰頭,他便將府中事務交於雲長老,自己宣布閉關,不容打擾。
柳芸(葉悅)看著他結界封印的洞府,心思急轉。師尊閉關,她毫無接近之機。
恰在此時,她透過水鏡術,看到淩霄冉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天極宗……你想在那裏東山再起?”柳芸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我先斷你一臂!”她立刻想到曾澤,那個曾讓她行動受挫的少年。
若能除掉他,既能削弱淩霄冉的勢力,或也能探知那神秘聖光的秘密。
她暗中取走一件學府秘庫中的法器,深夜潛入丹元亭臨時駐地。
然而,就在她催動法器,殺意鎖定曾澤的瞬間——
曾澤雖背對著她,且不明所以,但一種源自本能的、對“惡意”和“混亂”的極致警覺,讓他豁然轉身!
他目光一凝,看向柳芸的眼神,已再無往日半分容光,帶著謹慎:
“柳師姐,深夜到此,所為何事?”他聲音沉穩,手已按在了劍柄上。
師父之死、小姐受創、丹元亭重任……早已讓這少年心如磐石,沉穩內斂。
柳芸心中大駭,那日聖光反噬的恐懼再現,她發現自己竟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一擊不成,她立刻收手,強笑道:
“隻是……是師尊擔心丹元亭上下,特讓我來探望。既無事,我便不打擾了。”說罷匆匆離去。
回到住處,柳芸驚魂未定,繼而湧上的是滔天的憤恨與無力。
“修為!還是我的修為不夠!若我有足夠的力量,何須懼怕那區區聖光!”
她看向天極宗的方向,殺意與渴望交織。
“淩霄冉,曾澤……你們等著!”
次日,她便向雲長老提出了申請,理由無可指摘:
“弟子深感修為淺薄,難堪大任。懇請前往天極宗修行,精進技藝,以期早日歸來,回報師門、守護尤炎。”
理由充分,無人起疑。柳芸(葉悅)迅速收拾行裝,朝著天極宗的方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