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公子見笑了，在下弟子不懂事，我回頭一定會親自管教他。”
    “還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這下界的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靈霄一臉苦笑，對著秦九歌連連道歉。
    “師尊，你！”林塵心中吐血。
    跪在自己的仇人麵前，這讓他的臉還往哪擱？
    而且出手的那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師尊！
    對著自己的仇人卑躬屈膝，對待自己卻重拳出擊，林塵心中對於靈霄的不滿無疑又加重了。
    “閉嘴，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靈霄怒斥道，心中已經對於林塵已經徹底失望了。
    怎麽都到了現在，他還看不清局勢。
    二人的小命現在都在對方手裏握著，是生是死就是他的一句話。
    若是態度好點，興許還有機會苟活，林塵現在這副模樣，是巴不得著急去投胎嗎？
    “靈霄前輩，你這麽費心勞神的為別人考慮，隻不過，他看不上好像並不領情啊。”
    秦九歌微微笑道，準備再添一把火。
    “唉，讓公子看笑話了。”
    靈霄微微搖頭，連秦公子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都能看見她的良苦用心，而林塵作為一個與她相處多年的弟子，卻依然我行我素，不聽勸告。
    “叮，氣運之女靈霄對林塵失望，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3萬點。”
    隨後，靈霄將她在上界遭人暗算，以及在下界將林塵收為弟子之事都一一告知了秦九歌。
    “原來如此，看來靈霄前輩還真是遇人不淑，不但在上界遭人暗算，淪落於此。”
    “就算現在來到下界，也找了一個隻會成天惹事的惹禍精。”
    靈霄聞言沉默，沒有反駁。
    若是以前，她還很看好林塵，對方雖然性格暴躁了一點，但畢竟年輕氣盛，還能理解。
    但現在經曆完這一堆事情之後，她才看清了林塵的真麵目。
    這哪裏是什麽年輕氣盛，分明就是狂妄看不清局勢！
    若是林塵再執迷不悟的話，遲早會被自己的莽撞害死的！
    “靈霄前輩，恕我直言，你收林塵為弟子，應該也隻是想靠他回到上界複仇吧！”
    “但現在你再看，對方如此秉性，真的還能帶你回到上界嗎？”
    “姓秦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塵憤怒的抬起頭，麵目猙獰。
    “沒什麽意思，明珠蒙塵之事，自古皆有。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前輩留在林塵身邊，未免也太過暴殄天物了，倒不如歸順於我。”
    “我身後的背景你應該也知曉，你的仇人對我來說，不過隻是一句話的事。”
    “但前輩若是依靠林塵，今生能否回到上界都還是兩說，更何況複仇之事呢？”
    秦九歌語氣淡淡，對靈霄拋出了橄欖枝。
    靈霄沒有回話，而是低著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對方說的不錯，她現在對於林塵已經越來越失望了。
    如果自己答應歸順他的話，回到上界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就連複仇，也隻是他簡單的一句話。
    可若是換成林塵，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撐到他飛升上界的那一刻。
    就算成功飛升到上界，也依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按照林塵的秉性，必然還會引來其他強者，對方可不會像秦公子這麽好說話。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自己壓根就撐不到那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這就是二人之間的差距，對方單單是出生的起點，就已經是林塵這輩子都仰望不到的目標了。
    可憐他還看不清形勢，一直都在三番五次的招惹秦公子。
    若是聽自己的話，又何能淪落於此呢？
    而且她能感覺到，林塵對於自己的戒備心也越來越重，對於自己也愈發不信任了。
    再加上對方玩了這麽一手離間計，就算自己留下來，林塵恐怕也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唉，和秦公子這種上界頂尖權貴相比起來，林塵無疑是被其全方位碾壓。
    “師尊，你不能答應他！”
    看著靈霄陷入沉默，林塵心中咯噔一下。
    靈霄是自己的最大依仗，他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可謂是全靠靈霄。
    若是對方離開，那他自己要如何在這個陌生世界裏生活下去？
    他絕不允許靈霄離開他！
    “師尊，你不能這麽對我！”
    “當初你陷入沉睡，還是靠我才將你喚醒的。”
    “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不能就這麽拋下我。”
    林塵語氣激動道，生怕靈霄離他而去。
    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絕對不能再失去靈霄了。
    “小塵…我……”
    靈霄聞言，心中傷心更甚，這麽明顯的離間計，難道他都看不出來嗎？
    莫非在對方眼中，自己是什麽攀龍附鳳，嫌貧愛富之人嗎？
    自己和他相處這麽久，早就將其當做了親傳弟子，一身衣缽都在盡力傳給他。
    結果他竟然從來都沒有信過自己嗎？
    “抱歉秦公子，在下謝絕公子的好意了。”
    “林塵畢竟對我有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他而去。”靈霄婉拒道。
    哪怕林塵讓她失望透頂，哪怕現在有著更好的選擇。
    但林塵畢竟對她有恩，除非是對方親自開口，否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離開對方的。
    為了報恩，她哪怕搭上這條命都在所不辭！
    “姓秦的，你都看到了吧！不要以為誰都是那種嫌貧愛富，攀龍附鳳之人。”
    “有些人，不會因為你的身份高貴就選擇歸順你的。”林塵不由的出口嘲諷道。
    事到如今，他總算是扳回一城。
    “前輩真是忠義，對待別人能夠以德報冤，但可惜有些人，並不值得你這麽做。”
    秦九歌依然一臉微笑，隨後看向了林塵。
    “我會讓你主動把她交出來的！”
    隨後秦九歌素手一揮，三陣光團浮現而出，來到了林塵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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