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暗流下的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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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殿的風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漣漪蕩漾開後,表麵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古厝被禁足,其派係勢力遭到清洗和打壓,蘇妙晴一係聲威大震,連帶著李默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再無人敢輕易挑釁。
    但李默深知,這平靜之下,暗流愈發洶湧。厲萬山最後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其他長老隱晦的打量,都像是一條條潛伏在陰影中的毒蛇,隨時可能暴起發難。他展現出的《庚金劍訣》對外宣稱)越是神異,覬覦的目光便越是灼熱。
    實力!唯有絕對的實力,才是立足之本!
    回到洞府後,李默開啟了前所未有的苦修模式。他幾乎足不出戶,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修煉之中。
    《先天一氣劍》築基篇的玄奧,遠超他之前的想象。築基期,被稱為“凝劍期”,核心在於將初生的劍種不斷壯大、凝練,化生出更加精純磅礴的先天劍元,並開始初步嚐試將神魂意念與劍元相融,為日後凝聚劍意打下基礎。
    他每日盤坐於靜室聚靈陣中心,手握靈石,心神沉入丹田。那縷淡金色的先天劍元如同一條乖巧的金龍,在擴增了數倍的丹田氣海中緩緩遊弋,每一次呼吸,都吞吐著海量的天地靈氣,將其淬煉、同化為精純的劍元。
    修煉《先天一氣劍》對靈氣的需求極大,遠超同階修士。好在乙等洞府的靈脈不俗,加上他通過柳如煙渠道換來的大量靈石,以及係統每日打卡提供的穩定修為碎片,方能支撐如此高速的修煉。
    除了提升劍元總量,他更注重對劍元的精微掌控。“分光化影劍”已被他修煉到可分化出十八道凝實劍影,虛實變幻,令人防不勝防。“劍氣雷音”的震蕩頻率和範圍也進一步提升,全力施展之下,足以覆蓋方圓十丈,對築基中期修士的神魂也能造成顯著幹擾。
    同時,他開始涉獵《先天一氣劍》中記載的另一門築基期神通——“劍盾術”。此術並非被動防禦,而是將劍元以特殊結構布於體外,形成一層無形卻有質的劍元力場,不僅防禦力驚人,更能反彈、切割來襲的攻擊,攻防一體。
    修煉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劍元運轉稍有差池,便會在經脈中留下暗傷;神識消耗過度,便會頭痛欲裂;演練劍術神通時,控製不住力道損毀洞府石壁更是家常便飯。但他心誌堅韌,每一次失敗後都仔細總結,不斷調整,進步速度堪稱恐怖。
    這一日,他正在演練“劍盾術”,體外一層淡金色的、如同水波般流轉的光暈時隱時現,散發著淩厲的氣息。忽然,他心有所感,停下了動作。
    是係統打卡的提示。
    【叮!今日打卡任務:於血煞宗內門煉器坊,觀摩煉器過程一炷香。完成獎勵:修為碎片x1,基礎煉器感悟x1。】
    煉器坊?李默微微蹙眉。他主修劍道,對煉丹尚有涉獵,但對煉器卻是一竅不通。不過係統任務五花八門,他早已習慣。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運轉《斂息訣》,將修為穩固在築基一層巔峰對外表現),便離開了洞府。
    內門煉器坊位於一座活火山腳下,尚未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坊內占地極廣,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煉器室依山而建,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和爐火轟鳴聲不絕於耳。
    李默繳納了些許靈石,進入公共觀摩區。這裏有不少弟子正在觀看幾位煉器師鍛造法器,空氣中彌漫著硫磺、金屬和汗水混合的獨特氣味。
    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目光落在一位正在錘煉一柄長劍胚的壯碩修士身上。那修士赤裸上身,肌肉虯結,汗如雨下,手中巨錘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火星四濺,劍胚在錘打下不斷改變著形狀,隱隱有靈光流轉。
    李默對煉器並無興趣,隻是機械地完成著打卡任務。然而,看著那在烈火與重錘下不斷蛻變的劍胚,他心中忽然有所觸動。
    劍……不僅僅是快與利。
    它需經千錘百煉,去蕪存菁,方能成就鋒芒。
    它需承載鍛造者的意誌與精神。
    自己修煉《先天一氣劍》,凝聚先天劍元,是否也像在鍛造一柄屬於自己的、無形的“劍”?
    劍元是材料,功法是錘法,而他的意誌與神魂,便是那掌控火候與力道的鍛造師!
    這一刻,他對“劍”的理解,似乎隱隱提升了一層。不再僅僅局限於招式和威力,更觸及到了某種“意”的雛形。
    【叮!今日打卡任務完成。獎勵:修為碎片x1,基礎煉器感悟x1。】
    一股熱流融入丹田,劍元微漲。同時,一些關於材料辨識、火候掌控的零散知識湧入腦海。
    李默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那瞬間的感悟。直到那壯碩修士完成錘煉,將通紅的劍胚插入淬火池,激起漫天白霧,他才恍然回神。
    離開煉器坊,那叮當的錘擊聲仿佛依舊在耳邊回蕩。
    他回到洞府,再次開始修煉。這一次,他不再僅僅追求劍元的增長和招式的熟練,而是開始嚐試用心神去“溝通”丹田內的那縷先天劍元,去感受它的“情緒”,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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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劍元毫無反應,依舊按照功法本能運轉。但他並不氣餒,每日修煉時,都分出一絲心神,如同嗬護幼苗般,小心翼翼地接觸、引導。
    時間一天天過去。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這種“無用功”時,某一刻,在他全神貫注運轉“分光化影劍”,操控十八道劍影如臂指使的瞬間,他福至心靈,神魂意念與那奔騰的劍元產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共鳴!
    “嗡——!”
    十八道劍影驟然光芒大放,不再是死板的金色,而是帶上了一絲靈動的、仿佛擁有生命般的韻律!它們在空中穿梭、交織,軌跡變得更加莫測,威力憑空增加了三成不止!
    李默心中狂喜!
    他明白,自己觸摸到了《先天一氣劍》築基篇更深層次的奧秘——心劍相映!
    雖然隻是最初級的共鳴,距離凝聚真正的“劍意”還遙不可及,但這無疑是一個裏程碑式的突破!意味著他的劍,開始有了“神”!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繼續沉浸在這種奇妙的修煉狀態中。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於洞府中潛心突破的同時,外界關於他的“傳說”並未停止。
    他以築基一層修為,憑借神秘劍氣輕鬆擊敗築基中期古雲的事跡,已被添油加醋地傳播開來。“庚金劍訣”之名,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與探究。
    血煞宗深處,一座被濃鬱血光籠罩的洞府內。
    厲萬山盤坐於血池之中,聽著麾下弟子的匯報。
    “哦?心劍相映的雛形?”厲萬山睜開雙眼,眸中血光一閃而逝,“此子進度,倒是比預想的還要快上幾分。看來,那《庚金劍訣》比本座想象的,還要不凡。”
    他沉吟片刻,揮退了弟子。
    洞府內恢複死寂,隻有血池咕嘟冒泡的聲音。
    “蘇妙晴……李默……”厲萬山低聲自語,指尖一縷暗紅色的血煞之氣如同毒蛇般纏繞舞動,“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再好的劍胚,若不能為我所用,那便……隻有毀掉。”
    冰冷的殺意,在血池上空彌漫。
    而此刻的李默,完全沉浸在修為提升和劍道領悟的快感中,對於即將到來的更大風暴,尚一無所知。
    他隻知道,自己需要更快,更強!
    直到……足以斬破一切枷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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