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入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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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聽此,微微一笑道:“母親放心,孩兒現在力氣大得很,背著母親到長安並不算什麽!況且,劉洪剛死,說不定什麽時候便會有人察覺到蹤跡追出來。我們要盡快離開,離得越遠越好!孩兒背著母親,速度更快!”
殷溫嬌聽到這話,隻得點了點頭,伏到了玄奘背上。
而玄奘背上殷溫嬌後,立刻便開始運轉神境通,然後配合著神行符,速度頓時快若奔馬般的朝著長安的方向疾馳而去。
同時,這一路上,殷溫嬌也將當年之事向著玄奘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劉洪本是江洋大盜,假扮船夫在洪江渡口殺害了赴任的陳光蕊,又脅迫殷溫嬌就範。
殷溫嬌為保腹中胎兒,隻得假意順從,生下玄奘後,又怕其對自己的孩兒不利,便隻得偷偷將他送走……
“這些年,為娘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生怕你過得不好,也怕他人對你不上心,讓你受苦!”殷溫嬌說著又落下淚來。
玄奘聞言,微微一笑,然後開口安慰道:“母親放心,法明師父待我如親子一般,我並沒有受苦!”
但殷溫嬌聽到玄奘這話,卻依舊眼中含淚,她如何不知這話是在安慰她。
法明或許真的對玄奘不錯,但是金山寺畢竟是寺廟,日子清苦,哪裏是說的這麽容易的。
“都是為娘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母親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那劉洪的罪過。”玄奘再次開口安慰道。
“如今我們也算是大仇已報,且我們母子也已團聚,日後定會越來越好!”
殷溫嬌聽此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可惜你父親他看不到這一幕了,他要是還在就好了……當年落水後,你父親的遺體都沒有尋回,現如今,我們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
玄奘聞言,心中頓時一動。
他記得,在西遊記原著中,陳光蕊其實並未真正死去,而是被洪江龍王所救。
隻是這個秘密,殷溫嬌並不知曉。
“母親放心,待安頓下來,孩兒定會尋回父親遺骸,好生安葬。”
玄奘暫時沒有打算與殷溫嬌說這件事,畢竟這件事他還沒有確定,他打算等確認後再告訴殷溫嬌,免得其空歡喜一場。
殷溫嬌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她擦了擦眼淚,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不過禕兒,你這一身本事是如何學來的,為娘看起來頗為不凡,不像是尋常手段……”
而玄奘對此則早有準備,他解釋道:“孩兒在金山寺得羅漢夢中傳授,故而有些神通。”
殷溫嬌聞言欣慰道:“我兒果然是有大造化的。”
就這樣,母子二人邊聊邊趕路,三日後,長安城巍峨的城牆已然遙遙在望。
二人也不猶豫,直接便選擇入城。
入城後,玄奘先找了家客棧安頓殷溫嬌,然後便獨自前往丞相府。
來到丞相府後,玄奘便發現這丞相府門前可謂是門庭若市,而且看起來守衛也頗為森嚴。
玄奘剛剛走近,就被門前守衛攔住:“小和尚,這裏可不是化緣的地方,快走快走!”
玄奘聽此,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門前的守衛道:“煩請將這塊玉佩交給殷丞相,就說十五年前的故人來訪。”
那侍衛看到玉佩質地不凡,又聽玄奘語氣篤定,也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府中便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在眾人簇擁下快步走出。
老者目光如電,看到玄奘的瞬間卻是不由渾身一震,他顫聲道:“這玉佩……你是哪裏來的……?”
玄奘聽到這話,雙手合十回道:“貧僧玄奘,金山寺法明住持座下弟子,家母殷溫嬌現居城南客棧,特命小僧前來拜見殷丞相。”
殷開山聞言,頓時老淚縱橫:“你是嬌兒的孩子?快!快帶我去見嬌兒!”
“您身體不便,就安心在此等候,我這就去帶母親來見您!”玄奘輕聲說道。
半個時辰後,丞相府內院。
殷溫嬌跪在殷開山麵前痛哭失聲:“父親!是女兒不孝,一直來未能在父親身前盡孝……”
殷開山扶起女兒,顫聲道:“是為父對不起你們母子,當年若非我同意讓光蕊赴任江州,你們一家也不會遭此大難!而且,十五年來,你傳來的信件,為父竟大意的沒有發現問題……是為父的錯啊……”
之前他已經聽玄奘大概說了一下他們母子二人這十五年的遭遇,此刻殷開山心中是又後悔,又愧疚。
此時,玄奘站在一旁,看著相擁而泣的父女二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待情緒稍定後,殷開山再次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然後,玄奘便再次仔細的說了一遍。
同時,他還將在劉洪書房中得來的,有關於其的罪證,也一一交給了殷開山。
殷開山看後,更是勃然大怒:“好個劉洪!殺我女婿,欺我女兒,又和匪徒勾結,真是該死!”
說著,他便立刻命人備轎,準備要進宮麵聖。
而這時,玄奘卻開口攔住了他:“外公且慢。如今那劉洪已死,且是被孫兒所殺,所以此事不宜現在就聲張。不如外公先派人去江州暗中調查,收集更多證據,再一舉鏟除其黨羽。”
殷開山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禕兒說得有理,還是你想的周全!你和你母親受此大難,這些年更是因此受了不少委屈,老夫定要為你們討回公道!”
當晚,殷開山設宴為母女二人接風洗塵。
席間,他仔細端詳玄奘,越看越喜歡:“禕兒,你可願還俗?外公可在朝中為你謀個官職,以你的才智,將來必成大器!”
但玄奘聽此,卻是搖了搖頭道:“多謝外公美意,但孫兒無意朝堂,恐怕……”
殷開山聽到這話,歎息一聲道:“也罷,你現在不想進朝堂便依你就是!不過你是我殷家血脈,日後若有需要,或是改變主意了,就隨時跟外公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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