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管了,老子要揭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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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看多少穿越的小說啊,怎麽穿越這事兒就落在我頭上了?”
就在這時,皇榜前麵的一陣陣喧嘩聲音打斷了他的自我懷疑,遠遠看去,一個看起來像是影視劇裏麵太監模樣的人,正在用尖利的嗓子大聲說著什麽。
“皇榜!都來看皇榜啊!太子爺牙疼得滿地打滾,小十天了,太醫院那幫酒囊飯袋束手無策!皇上發下話來,天下能人異士,不管是懂醫術還是懂道法的,也不論出身,隻要能治好太子爺的壞牙,賞黃金百兩,更能平步青雲,入朝封官,光宗耀祖!”
這有幾品官先不用看,關鍵是賞金是黃金!還是百兩?一兩50克,百兩就是五千克,五公斤黃金,大好幾百萬啊!
陳越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還是那種賊亮!他摸了摸兜裏剛才壯漢給的幾個銅板,這一世的記憶已經基本融合完畢,今天再不開張的話,就得去啃樹皮了。
“不就是個牙疼嗎?對別人是疑難雜症,對我這個玩了十幾年牙髓炎、根尖周炎的老司機來說,那不就是分分鍾一道送分題嘛?”
一個念頭在他心裏瘋狂滋生:老子要揭皇榜!百兩黃金到手,發達了!醫院門口那套大三居的四成首付,夠了!當年嫌棄我買不起三居室的那個姑娘,哼哼!
心裏想著,腳下的動作比念頭更快。他像一頭餓瘋了的狼,循著聲音就往皇榜的方向衝。
擠開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不等他細看皇榜,旁邊幾個膀大腰圓的禁軍就喝道:“就你這個窮酸樣也敢來看皇榜?滾滾滾!”
陳越翻了個白眼,心裏那股屬於現代精英的傲氣上來了:“我怎麽了?我靠手藝吃飯!我跟你們說,太子爺這病,你們太醫院那幫人肯定沒轍,什麽清火、下淤,全是扯淡!我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典型的急性牙髓炎引發的根尖膿腫,必須開髓引流,不然神仙難救!”
他這番夾雜著現代醫學術語的話,直接把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禁軍給說懵了。
“開……開什麽玩意兒?什麽流?”
就在他們發愣的當口,陳越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就將那皇榜從牆上撕了下來!
“嘶啦——”一聲,全場死寂。
“拿下!”禁軍頭子臉都白了。
還沒等他感受一下皇榜的質感,幾名如狼似虎的禁軍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那個禁軍頭子蹲下身來,一臉的氣急敗壞,向他喝問:“”揭皇榜要是治不好,那可是要砍頭的!你小子知不知道?”
陳越扭過頭,滿地的塵土噴的他直吐唾沫,好不容易撐起來半個胸脯,喊道“包治,包好!”
“帶走!”禁軍頭子一揮手,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把陳越架了起來。
陳越倒也不慌,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
走了幾步,他終於看清楚那個城門樓子。巍峨寬大的城牆,城門上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宣武門。
陳越猛地一刹車,愣住了。
“宣武門?臥槽!我之前上班的宣武醫院,名字就是從這兒來的吧?”他下意識地想掏手機拍個照發朋友圈,結果雙臂被兵丁扭著,動彈不得。
前世,他每天開車經過宣武門,趕著去宣武醫院的口腔科上班,處理一嘴嘴的爛牙;今生,他要穿過這真正的、飽經風霜的宣武門,去給這個時代最尊貴的人治牙。
“媽的,命運真是個圈啊。”陳越苦笑一聲,吐槽歸吐槽,腳下跟著兵丁的腳步卻停不下來。
他被一路連拖帶拽,穿過層層關卡,最終停在了一片連綿不絕的宏偉宮殿前。
紅牆黃瓦,雕梁畫棟,氣勢磅礴。
“我丟……這不是故宮博物院嗎?”陳越的嘴巴張成了O型。
上輩子他來這兒,還得買門票,跟著導遊,擠在人山人海裏看“皇帝曾經的家”。現在倒好,VIP通道,專人護送,直達核心區域。
“這待遇,比買張年票可牛逼多了。”他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就是這‘護送’方式粗暴了點兒。”
當他被押著穿過午門,走在寬闊的石板路上時,陳越徹底呆住了。
一瞬間,無數記憶的片段在他腦海中閃回、重疊。
望著遠處威嚴的太和殿,他想起了他的初戀,一個《甄嬛傳》十級學者,當年她就站在這兒,叉腰指著三大殿說:“情情愛愛的有什麽用?要是我從甘露寺回宮,第一件事就是把祺貴人那賤婢做成人彘,那才叫爽!”
禁軍拖著他繞過大殿,經過一排排紅色的宮牆時,他又想起了第二個女友。那個酷愛《步步驚心》的姑娘,曾靠在這宮牆上,滿眼都是星星:“如果我是若曦,我一定不會離開四爺!就算被他囚禁在這紫禁城裏,我也願意!”
又一個轉角,第三個女友的身影又浮現出來。那個溫柔如水的姑娘,是《延禧攻略》的鐵粉,曾輕聲對他說:“其實,我最想成為富察皇後那樣的女子,做他心裏永遠的白月光,就算早早離去,也讓他念一輩子……”
一幕幕,一顰一笑,都曾發生在這紅牆黃瓦之間。那些早已模糊的前女友們的臉,此刻卻異常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
陳越被禁軍推搡著前進,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在周圍掃視,仿佛在尋找什麽。他心中升起一個荒誕又強烈的念頭:
“老天爺既然讓我重活一回,總不能讓我再孤家寡人吧?不知道這個世界裏,還能不能再遇到她們……?”
……
“人帶到了!”
一聲嗬斥打斷了陳越的回憶。他被推得一個趔趄,站穩後,發現麵前站著一個身穿錦袍、麵白無須的大太監,正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那眼神,帶著一股子優越感,看他現在這麽寒酸的街頭流浪遊醫打扮,就像在看一坨不小心沾在龍袍上的鼻屎。
“就是你,揭了皇榜?”
陳越清了清嗓子,瞬間從回憶中抽離,努力讓自己從一個社會底層補牙匠的身份,切換回那個自信滿滿的陳主任。他挺直了腰板,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足以去拍牙膏廣告的牙齒。
“沒錯,正是在下。天下牙病,就沒有我治不了的。帶路吧,別耽誤了太子爺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