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弟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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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周清清在蘇煜城這裏待了小半個月。
除去最開始發生的親密接觸,蘇煜城仿佛極力要跟她保持距離。
不貼貼,也不睡一間房。
周清清當然能看出他的掙紮,看破不說破,依舊天天喊他老公,時不時給他一個擁抱或者臉頰親吻,在他反應過來想要拒絕之前,就已經抽身離去。
蘇煜城想要說的話就這樣頓在喉中。
這半個月裏,周清清喜歡上了網購,這東西實在太方便了,一通買買買,過幾天就能送到家裏。
然後拿個小刀,拆她買的一大堆小山似的快遞,好像尋寶一樣,一會兒開出一個這個寶貝,一會兒開出那個寶貝,說不出的幸福。
富麗堂皇的別墅就這樣多了很多溫馨又不起眼的小東西。
漂亮的桌布,精致的花瓶,還有窗戶上的小小風鈴……
蘇煜城一天能收到幾十條或者上百條來自周清清的扣費通知。
大多數都是——
【您尾號1234的銀行卡有一筆12的支出……】
【您尾號1234的銀行卡有一筆36的支出……】
……
【您尾號1234的銀行卡有一筆6的支出……】
蘇煜城開完會後,看著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支出,知道要不去想周清清,要保持距離,可還是沒繃住笑了一聲。
怎麽就這麽可愛。
正在匯報工作的助理瞬間驚恐的看著他。
天啊,蘇總怎麽笑了?他剛才匯報的數據有什麽問題嗎?
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蘇總,我還要繼續嗎?”
蘇煜城收斂了下情緒,淡聲道:“繼續。”
六點半一到,蘇煜城收拾東西站起身,助理疑惑的看著他。
蘇煜城說:“下班了,早點回家。”
助理聞言更驚恐了。
這對勁嗎?
從前像個加班狂魔一樣的蘇總,今天竟然準時下班了。
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蘇家別墅。
周清清正在拆快遞,聽到一陣腳步聲,以為是阿姨過來喊她吃飯,頭也不抬的說道:“等我拆完這堆快遞,就去吃飯嗷。”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這麽喜歡,裏麵裝的是什麽寶貝?”
周清清驚喜的抬起頭:“老公,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蘇煜城剛要說今天公司沒事,就早點下班回家。話還沒說完,就被高興的周清清抱了個滿懷。
“老公,我今天好想你好想你呀。”
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麽近距離接觸過,撲鼻而來的茉莉清香讓蘇煜城身體僵硬。
那些被他強製壓下來的心思,好像此時又在這清香的引動下,躁動不已,快要衝破枷鎖。
他滾動了下喉結,想要說些什麽。
下一秒,周清清就先一步鬆開了他,拿著她剛拆出來的快遞炫耀。
“這個是我特地為你買的,直播間大師親口介紹的順風順水紅繩!”
“大師說了,帶上這根紅繩,就能保身體健康一切平安事業順風順水。”
“老公,你快戴上。”
看著周清清亮晶晶的眼神,蘇煜城把“這種一看就是假的”的話咽了下去,沉默片刻,在周清清越來越失落的神情中伸出手臂:“…幫我戴上吧。”
周清清臉上的失落一下子消失了,高高興興的給蘇煜城戴上了紅繩。
蘇煜城沒忍住問了一句:“這多少錢?”
周清清驕傲的揚起腦袋:“99,不便宜呢。”
嗯,確實不便宜呢,畢竟那一堆賬單裏麵,99算是最貴的了。
蘇煜城竟然詭異的感覺知足。
周清清送完紅繩又去拆她那堆快遞了。
蘇煜城也沒說話,盤腿坐在她旁邊。
周清清拆一個快遞,他就把空盒子扔到一邊,順帶把她放的亂七八糟的小刀放在她順手的位置。
耳邊是她拆到喜歡的小東西時控製不住的歡呼聲。
蘇煜城的眼神柔和下來。
等周清清拆完所有快遞,天色擦黑,阿姨把做好的飯端上桌,喊他們兩個吃飯。
蘇煜城這才驚覺他陪周清清說說笑笑玩鬧了多久,眼中閃過懊惱之色。
不該這樣的。
明明他之前就決定了要跟周清清保持距離。
【這樣做不好,應該要再離遠些。】
腦子裏屬於小天使的小人義正言辭的說著。
可下一秒,一個惡魔小人一叉子打倒了小天使。
【有什麽不好?淩皓軒都說了把老婆給你,那就是你的老婆了,跟老婆一起玩理所應當。】
小天使氣炸了:【淩皓軒說的是幫忙照顧他老婆,不是給。】
小惡魔哼了一聲:【意思差不多。再說了,讓她開心也是照顧的一種,做的沒錯。】
蘇煜城頓了頓,覺得小惡魔說的有些道理。
他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
他隻是在按照兄弟的囑咐,在照顧她而已。
他沒錯。
*
今天是周六,休息日,不用上班。
蘇煜城的作息良好,哪怕不用上班,也早早的醒了。
然後他接到了一個淩皓軒打來的電話。
“煜城,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聚了,來老地方聚一聚。”
蘇煜城嗯了一聲,說道:“周清清也來吧,她一個人待在這裏太無聊。”
淩皓軒不在意的說道:“都行啊,反正她現在失憶了,也不會大吵大鬧,來唄,不缺她這一個位置。”
明知道淩皓軒說話就是這樣的風格,在飯桌上談論起周清清也是這種態度。
但不知為何,現在聽起來,覺得十分刺耳。
蘇煜城隨口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洗漱之後,蘇煜城去找周清清說這件事。
沒想到忽然聽到一陣音調婉轉的鋼琴聲。
別墅裏有琴房,蘇煜城也會彈鋼琴,不算精通,但很有鑒賞能力。
他能聽出這這琴音雖然生澀,但自有一股靈氣在其中。
蘇煜城一步步走到琴房,然後就看到了鋼琴前的女人。
她似乎很享受這樂聲,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笑意。
如天鵝般的脖頸微微揚起,纖細的十指在琴鍵上跳躍起舞,長長的魚尾裙鋪了一地,恰巧此時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身上,她好像一個在舞台上盡情揮灑自己才情的演奏者。哪怕沒有一個觀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