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秘境餘韻融戰道,荒域異兆引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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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武道
萬祖古壇頂端的祭台之上,蕭夜盤膝而坐,青金色氣血與體內融入的金色本源氣息交織流轉,如同兩條共生的靈脈,在經脈中緩緩奔湧。他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氤氳光暈,與天地間的靈氣相互牽引,每一次吐納,都有海量的精純能量湧入體內,不斷打磨著已臻圓滿的極境根基。
祭台周圍,上古符文雖已黯淡,卻仍殘留著一絲戰道神韻。蕭夜的神識沉浸其中,不斷回味著從本源晶核中獲得的上古感悟——那些關於“勢”的運用、“境”的圓滿,如同涓涓細流,滋養著他的武道認知。他漸漸明白,所謂“融勢”,並非單純借助天地之力,而是讓自身成為天地的一部分,舉手投足皆能引動天地共鳴,無需刻意,便已渾然天成。
這般靜坐調息,轉眼便是三日。
第三日清晨,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灑落在祭台之上。蕭夜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青金色與金色的流光一閃而逝,周身收斂的氣場驟然外放,又瞬間內斂,看似毫無波瀾,卻讓周圍的空氣都泛起細密的漣漪。他輕輕抬手,一縷青金色氣血在指尖凝聚,隨意一彈,氣血便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擊中遠處一塊巨石。
“嘭”的一聲輕響,巨石表麵沒有絲毫破損,內部卻已被氣血震成齏粉。這一擊,看似隨意,卻蘊含著極致的掌控力,氣血之力收發由心,剛柔並濟,正是極境圓滿的真正體現。
“戰道本源已初步融合,接下來,便是將這份感悟徹底融入自身戰技。”蕭夜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周身骨骼發出輕微的脆響,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卻又內斂得恰到好處。
他走到祭台邊緣,俯瞰著古壇之下的群山。經過三日的沉澱,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南荒的天地靈氣似乎變得愈發活躍,甚至隱隱帶著一絲躁動。遠處的群山之間,偶爾會傳來隱晦的能量波動,雖不強烈,卻異常詭異,絕非尋常妖獸或修士所能引發。
“南荒……似乎有異動。”蕭夜眉頭微蹙。他運轉神識,向四周擴散而去,覆蓋了方圓百裏的範圍。神識所及之處,除了一些普通的妖獸和潰散的蠻族殘餘,並未發現明顯的異常,但那種莫名的躁動感,卻始終縈繞在心頭。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地脈晶玉突然微微發燙,散發出柔和的綠光。蕭夜取出晶玉,隻見其表麵的紋路竟緩緩亮起,與遠處某個方向的地脈之力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這是……”蕭夜心中一動。他能感覺到,共鳴的源頭並非石牙部落方向,而是南荒更深處,一片從未有人踏足的原始山脈。那裏的地脈之力異常磅礴,卻又帶著一絲紊亂,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攪動著地脈的根基。
“難道是與上古秘境有關?”蕭夜暗忖。萬祖古壇作為上古體修的祭祀之地,必然與南荒的其他秘境存在某種聯係。如今地脈晶玉產生共鳴,或許正是因為深處的秘境出現了異動。
他沒有立刻動身前往探查。經過與赤火一戰和突破極境,他雖實力大增,但南荒深處危機四伏,尤其是未知的秘境,往往隱藏著難以預料的凶險。在沒有足夠把握之前,貿然前往絕非明智之舉。
“先回石牙部落一趟。”蕭夜做出決定。一來,他需向長老致謝,並告知萬祖古壇的情況;二來,石牙部落世代居住在南荒,或許知曉一些關於深處山脈的古老傳說,能為他提供線索。
身形一閃,蕭夜如同一道青金色的閃電,朝著石牙部落的方向疾馳而去。極境圓滿的境界讓他對自身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妙,速度較之前又快了數倍,沿途的山林在他眼中飛速倒退,卻連一絲多餘的氣流都未曾攪動。
半日之後,石牙部落已近在眼前。與之前的殘破不同,經過數日的休整,部落已漸漸恢複了生機。倒塌的木屋被重新搭建,田地被重新開墾,族人們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隻是眉宇間仍殘留著一絲對戰爭的忌憚。
“大人回來了!”負責警戒的部落戰士看到蕭夜的身影,立刻興奮地呼喊起來。
消息很快傳遍部落,長老帶著族人們紛紛迎了出來,臉上滿是恭敬與感激。
“大人,您平安歸來就好!萬祖古壇那邊……”長老急切地問道。
“古壇的禁製已破,戰道本源氣息也已被我吸收。”蕭夜淡淡開口,同時將地脈晶玉遞還給長老,“多謝長老的晶玉,此番能順利突破,它功不可沒。”
長老連忙擺手:“大人客氣了!您能為民除害,覆滅赤焰蠻族,已是我石牙部落的再生父母,一塊晶玉又算得了什麽!”他接過晶玉,看到其表麵的紋路依舊亮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咦?這晶玉……”
“長老可知曉,南荒深處的原始山脈,為何會讓晶玉產生共鳴?”蕭夜問道。
長老仔細感知著晶玉的共鳴,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大人,這是‘荒古禁地’的方向!”
“荒古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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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老點點頭,緩緩說道,“那是南荒最深處的一片山脈,傳說在上古時期,曾是神魔交戰的戰場,後來被強大的禁製封印,成為了禁地。族中世代相傳,禁地之下鎮壓著恐怖的存在,一旦地脈異動,禁地便會出現異象,預示著災難的降臨。”
蕭夜心中一凜:“這麽說,如今地脈紊亂,是因為禁地的封印出現了鬆動?”
“極有可能。”長老神色凝重,“最近這段時間,部落周圍的妖獸也變得異常暴躁,甚至出現了一些從未見過的凶獸,恐怕正是受禁地異動的影響。”
蕭夜沉默不語。如果真如長老所說,荒古禁地的封印鬆動,那麽南荒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一旦禁地中的恐怖存在出世,別說石牙部落,整個南荒的族群都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大人,禁地凶險萬分,曆代都無人敢靠近,您千萬不可冒險啊!”長老察覺到蕭夜的心思,連忙勸阻。
蕭夜微微頷首:“我明白。但此事關乎南荒安危,若真有災難降臨,躲是躲不過的。”他看向長老,“長老,族中是否有關於禁地的更詳細記載?比如封印的位置、異動的規律?”
長老沉思片刻,說道:“我族的古籍中,曾記載過一句口訣:‘荒古深處,地脈之源,封印之上,有星紋為引’。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信息了。”
“星紋為引……”蕭夜喃喃自語。他立刻想到了萬祖古壇上的上古符文,那些符文之中,便有類似星紋的圖案。或許,萬祖古壇與荒古禁地的封印,存在著某種關聯。
就在這時,部落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戰士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長老!大人!不好了!遠處的山林中,出現了大量的凶獸,正朝著部落的方向趕來!”
“什麽?!”長老臉色劇變,“這麽快就來了?”
蕭夜眼神一凝,身形一閃,便已出現在部落入口處。放眼望去,遠處的山林中,黑壓壓的一片凶獸正瘋狂奔來,數量足有數千頭,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堪比不朽境初期的強悍存在。它們雙目赤紅,氣息狂暴,顯然是受到了地脈異動的影響,變得失去了理智。
“是禁地異動引發的凶獸潮!”長老隨後趕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些凶獸失去了心智,隻會瘋狂地攻擊一切活物!”
蕭夜神色平靜,周身青金色氣血微微流轉。對如今已臻極境圓滿的他而言,數千頭凶獸雖多,卻不足為懼。但他擔心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若禁地的封印持續鬆動,後續恐怕會有更強大的存在出現。
“長老,帶領族人退到圖騰柱下,借助圖騰的力量防禦。”蕭夜吩咐道,“這些凶獸,交給我來處理。”
“大人,您小心!”長老連忙領命,組織族人們快速撤退。
蕭夜獨自一人站在部落入口,望著越來越近的凶獸潮,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閃過一絲戰意。極境圓滿之後,他還未真正檢驗過自身的實力,這些凶獸,正好可以作為他的試金石。
身形一動,蕭夜主動迎了上去。青金色氣血在他體內奔騰,舉手投足間,引動天地之勢,沒有驚天動地的招式,卻帶著一種無懈可擊的韻味。
一頭體型龐大的鐵甲凶獸率先撲來,鋒利的爪子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朝著蕭夜抓去。蕭夜側身一躲,同時抬手一掌拍出,看似緩慢,卻精準地印在凶獸的頭顱上。
“嘭”的一聲,凶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頭顱被掌勁震碎,連一絲掙紮都沒有。
這一擊,看似隨意,卻蘊含著極致的“勢”與“力”,正是蕭夜融合戰道本源後的全新感悟——以最簡潔的動作,發揮出最強大的威力,讓每一分力量都恰到好處地作用在目標上。
更多的凶獸撲了上來,蕭夜在獸群中穿梭,青金色的身影如同閑庭信步,每一次出手,都有一頭凶獸倒下。沒有血腥的廝殺,隻有幹淨利落的終結,數千頭凶獸在他麵前,如同脆弱的稻草,根本不堪一擊。
部落中的族人們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敬畏與震撼。在他們看來,蕭夜此刻的身影,如同神明一般,無可匹敵。
半個時辰後,最後一頭凶獸倒在地上,部落前方的空地上,布滿了凶獸的屍體。蕭夜站在屍骸中央,周身氣血緩緩收斂,身上甚至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他抬頭望向荒古禁地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凶獸潮的出現,意味著禁地的異動已經開始影響到南荒的各個角落。若不盡快查明原因,阻止封印繼續鬆動,後果不堪設想。
“荒古禁地……”蕭夜喃喃道,“看來,這趟征途,是非去不可了。”
他轉身返回部落,對長老說道:“長老,凶獸潮已退,但這隻是開始。我需立刻前往荒古禁地,探查異動的根源。部落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長老知道蕭夜心意已決,不再勸阻,隻是鄭重地說道:“大人,您多加小心!若有任何需要,我石牙部落願傾盡所有相助!”
蕭夜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言。他整理了一下行裝,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部落之外,朝著南荒深處的荒古禁地,疾馳而去。
青金色的身影劃破天際,朝著未知的凶險與挑戰,毅然前行。南荒的命運,似乎在這一刻,與這位新晉的極境圓滿強者,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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