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破界符現·斬斷塵緣
    中州西部，蒼莽山脈連綿萬裏，雲霧繚繞間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死寂。這裏是趙家的棲息地，數百年來，他們守著“破界符”的秘密，在這片偏僻疆域中低調生存，從未想過會被卷入這場席卷中州的腥風血雨。
    趙家府邸依山而建，青磚黛瓦隱於密林之中，外圍布有層層疊疊的隱匿禁製，尋常修士即便路過，也難發現此處藏著一個傳承千年的隱世家族。
    此刻，趙家議事堂內，氣氛凝重得幾乎凝固。
    家主趙鴻軒端坐主位，眉頭緊鎖，手中緊攥著一枚泛黃的獸皮地圖，上麵標注著蘇家與林家疆域的戰況。“蘇家覆滅，林蒼梧戰死……蕭夜的手段，未免太過狠辣。”
    下方的長老們麵色各異，有恐懼，有憤怒，亦有不甘。
    “家主，蘇家獻上焚天爐仍難逃一死，林家與蘇家拚得兩敗俱傷，最後卻被蕭夜坐收漁利。這蕭夜根本不是為了什麽‘肅清幽獄餘孽’，他就是衝著三大秘寶來的！”大長老語氣急促，眼中滿是焦慮，“下一個，就輪到我們趙家了！”
    “那又如何？”二長老沉聲道，“蕭夜如今是靈皇境，實力深不可測，蘇家、林家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趙家單獨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
    “難道要我們主動交出破界符？”三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屈辱，“破界符是趙家的根基，是上古先祖托付的使命，怎能如此輕易交出？”
    議事堂內陷入沉默，每個人都清楚，無論反抗還是順從，趙家的命運似乎都已被那道金色身影牢牢掌控。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跌跌撞撞地衝進議事堂，臉色慘白如紙：“家主！長老！不好了！蕭……蕭夜他……已經到山門外了！”
    “什麽？！”
    眾人臉色驟變，趙鴻軒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事到如今，唯有一戰！傳我命令，開啟護族大陣，所有族人，備戰！”
    然而，他的命令尚未傳出去，議事堂的屋頂便突然轟然炸裂！
    金色的流光如同驕陽般墜落，蕭夜的身影懸浮於半空，周身金色戰紋流轉，皇者威壓如同無形的巨浪，瞬間席卷整個趙家府邸。隱匿禁製在這股威壓下如同泡沫般破碎，護族大陣尚未完全開啟，便被強行壓製，發出“哢嚓哢嚓”的不堪重負之聲。
    “趙家族主，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蕭夜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在宣判趙家的命運，“我來，隻為破界符。主動交出，可保趙家血脈留存；若敢反抗，今日便是趙家滅族之日。”
    趙鴻軒抬頭望著半空中的蕭夜，眼中滿是悲憤與不甘：“蕭夜！你屠戮蘇家，斬殺林蒼梧，奪秘寶，亂中州，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蕭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在我眼中，實力便是天道。弱肉強食，本就是世間常態。你們趙家守著破界符，卻無實力守護，本就該為更強者做嫁衣。”
    “狂妄！”趙鴻軒怒喝一聲，周身靈力暴漲，竟是靈皇初期的修為，“我趙家雖弱，卻也有血性！想要破界符，先過我這一關！”
    他縱身一躍，手中凝聚出一柄靈力長劍，帶著決絕的殺意，朝著蕭夜斬去。
    蕭夜眼中殺機一閃，甚至懶得動用法則之力，隻是隨意抬手，金色戰紋微微閃爍，一股磅礴的力量便湧了出去。
    “嘭！”
    趙鴻軒的靈力長劍瞬間崩碎，他本人如同被巨石撞擊，身體猛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議事堂的梁柱上，噴出一大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靈皇初期的修為，在突破後的蕭夜麵前，竟連一招都撐不住。
    “家主！”
    長老們驚呼出聲，想要上前救援，卻被蕭夜周身擴散的威壓死死禁錮，動彈不得。
    蕭夜緩緩落下，一步步走向倒地的趙鴻軒，金中帶銀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情緒：“我再問一遍，破界符在哪？”
    趙鴻軒掙紮著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毒：“蕭夜……你就算得到破界符，開啟界門，也未必能在域外世界存活！那裏的凶險，遠超中州百倍千倍！你遲早會為你的貪婪付出代價！”
    “我的事，無需你操心。”蕭夜語氣冰冷，腳下微微用力，踩在趙鴻軒的胸口上。
    “哢嚓！”
    肋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傳來，趙鴻軒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眼神逐漸渙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破界符……在……在祖祠的密室裏……”趙鴻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破界符的下落。
    蕭夜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腳下微微用力，徹底終結了趙鴻軒的性命。
    他沒有再看那些被禁錮的長老，徑直朝著趙家祖祠走去。祖祠內供奉著趙家曆代先祖的牌位，氣氛肅穆，密室便隱藏在牌位後方的牆壁之中。
    蕭夜抬手一揮，牆壁轟然倒塌，露出裏麵的密室。密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靜靜躺著一張泛黃的符紙。符紙約莫巴掌大小，上麵繪製著繁複的空間符文，散發著淡淡的空間波動，正是最後一件秘寶——破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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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夜走上前，拿起破界符。三件秘寶齊聚手中，焚天爐的灼熱、撼地鍾的厚重、破界符的空間波動相互交織，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氣息從三件秘寶中散發出來，與他體內的隕星本源隱隱共鳴。
    “終於集齊了。”蕭夜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熾熱。開啟界門，前往域外，距離武道頂峰又近了一步。
    他沒有再停留，轉身走出祖祠。趙家的長老與族人仍被威壓禁錮，滿臉恐懼地看著他。
    蕭夜對此視若無睹，隻是淡淡吩咐道：“三日之內，趙家所有人，離開蒼莽山脈，永遠不得返回中州核心疆域。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說完，他不再理會趙家眾人的反應，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著隕星穀的方向飛去。
    他並非心善，隻是覺得沒必要將趙家趕盡殺絕。如今秘寶已得，趙家對他已無任何威脅，留他們一條性命，也省得汙了自己的手。至於他們日後的死活，與他毫無關係。
    返回隕星穀時，煙雨仙子與雷嘯天已率領附庸勢力返回。蘇家、林家覆滅，趙家被驅逐，中州各大宗門早已嚇得噤若寒蟬，紛紛派人前來隕星穀，表示願意歸順蕭夜，奉他為中州唯一的皇者。
    蕭夜在宮殿中接見了各方使者，卻並未接受他們的歸順。
    “中州之事，我已無心過問。”蕭夜坐在高台上，手中把玩著三件秘寶，語氣平淡地說道，“從今往後，中州再無蕭皇，爾等好自為之。”
    使者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煙雨仙子與雷嘯天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蕭夜沒有解釋，隻是目光掃過煙雨仙子與雷嘯天：“你們隨我征戰多年，也算有些功勞。這些資源，你們分了吧。”
    他抬手一揮，從儲物戒中取出大量的靈石、丹藥與兵器，堆放在宮殿中央，足以讓煙雨仙子與雷嘯天的勢力再上一個台階。
    “蕭皇，您這是……”雷嘯天遲疑地問道，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猜測。
    “我要離開中州了。”蕭夜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地於我而言，已無留戀之處。”
    煙雨仙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看著眼前的蕭夜，那個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的修士，如今已成為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皇者，而他的目光，早已越過中州的天空，望向了更遠的地方。
    “蕭皇此去，何時歸來？”煙雨仙子忍不住問道。
    蕭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歸？我為何要歸？中州不過是我登頂武道的跳板，一旦離開，便再也不會回來。”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留戀，仿佛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隻是他人生中的過客。
    煙雨仙子與雷嘯天沉默了，他們終於明白，眼前的蕭夜，早已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存在。他的心中，隻有對更強力量的追求，沒有任何世俗的羈絆。
    蕭夜不再多言，收起三件秘寶，轉身朝著宮殿外走去。“附庸勢力，盡數解散。從今往後，各安天命。”
    他的身影逐漸遠去，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著隕星穀深處飛去。那裏，是上古界門的遺址，也是他離開中州的起點。
    煙雨仙子與雷嘯天站在宮殿中，望著蕭夜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知道，一個屬於蕭夜的時代，在中州落下了帷幕，而一個更加波瀾壯闊的征程，即將在域外世界開啟。
    隕星穀深處，上古界門遺址。
    蕭夜站在一片空曠的廣場上，廣場中央，有一座殘破的石台，石台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正是上古界門的基座。
    他將焚天爐、撼地鍾、破界符取出，按照上古卷軸中的記載，分別放置在石台的三個凹槽之中。
    “嗡——！”
    三件秘寶同時亮起光芒，焚天爐噴出熊熊金色火焰，撼地鍾發出沉悶的鍾鳴，破界符上的空間符文如同活過來一般，開始快速流轉。三種光芒交織在一起，順著石台上的符文流淌，激活了古老的界門陣法。
    隨著陣法的激活，石台開始劇烈震顫，一股磅礴的空間力量從石台下方湧出，逐漸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門。光門約莫數十丈高，門內漆黑一片，隱約能看到無數空間亂流在其中穿梭，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界門，開啟了！
    就在界門完全成型的瞬間，隕星穀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下來，烏雲匯聚，雷霆翻滾，一股恐怖的天地威壓從雲層中降下，朝著蕭夜與界門籠罩而來。
    “天地反噬嗎？”蕭夜抬頭望向天空，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閃過一絲戰意，“想留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知道，中州天地不願讓他這個頂尖強者離開，試圖以天地規則強行阻攔。
    “先天戰體·融法！”
    蕭夜周身金色戰紋瞬間爆發，法則之力與戰體徹底融合，他的氣息暴漲到極致，金色的光芒如同驕陽，與天空中的烏雲雷霆形成鮮明對比。
    “轟——！”
    第一道水桶粗細的金色雷霆轟然落下，朝著蕭夜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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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夜不閃不避，抬手一拳轟出，金黃拳芒與金色雷霆劇烈碰撞，雷霆瞬間崩碎，化作漫天電蛇消散。
    天地似乎被激怒了，更多的雷霆從雲層中落下，密集如暴雨，同時，空間風暴也開始在界門周圍肆虐，試圖摧毀界門，阻攔蕭夜離去。
    蕭夜立於界門之前，如同不可撼動的磐石。他雙拳齊出，金色拳芒不斷爆發，將一道道雷霆撕裂，戰紋流轉間，法則之力形成屏障，擋住空間風暴的侵蝕。
    他刻意放任部分雷霆與風暴波及周圍，將上古界門的遺址徹底摧毀——他要讓中州再也沒有人能通過界門前往域外，斷絕一切後患。
    “夠了。”
    蕭夜一聲怒喝，體內隕星本源全力爆發，金色戰紋光芒萬丈，他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無視漫天雷霆與空間風暴，徑直朝著界門飛去。
    天地威壓越發恐怖，試圖將他強行拉扯回來，卻被他周身的法則之力強行掙脫。
    在踏入界門的瞬間，蕭夜感受到了一股來自中州天地的“氣運鎖定”，那是這片土地對頂尖強者的羈絆。他沒有絲毫猶豫，運轉本源之力，強行斬斷了這層微弱的聯係，哪怕因此損失了一絲本源，也在所不惜。
    他回頭望了一眼中州的天空，眼中沒有絲毫留戀，隻有對未來的渴望與決絕。
    “中州，再見了。不，是永別。”
    話音落下，蕭夜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界門之中。界門在他進入後，光芒逐漸黯淡，最終轟然崩塌，化作漫天光點，消散在隕星穀中。
    天空中的烏雲與雷霆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照耀在隕星穀上，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隻是，中州大地，再也沒有那個殺伐果斷、追求極致力量的蕭皇。
    而域外世界的黑風嶺，一道金色流光劃破天際，重重落在地麵上，激起漫天塵土。
    蕭夜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掃過周圍陌生的環境——參天的古木、空氣中濃鬱卻帶著蠻荒氣息的靈氣、遠處傳來的凶獸嘶吼……一切都與中州截然不同。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裏的天地法則更加濃鬱，修煉環境遠超中州，而潛藏的危險，也同樣更加致命。
    “這就是域外世界嗎？”蕭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興奮的笑容，金中帶銀的眸子裏閃爍著嗜戰的光芒，“很好。越強的對手，越凶險的環境，才越能磨礪我的戰體，助我登頂武道巔峰！”
    他抬手一揮，金色戰紋閃爍，一股磅礴的氣息擴散開來，震退了周圍蠢蠢欲動的凶獸。
    新的世界，新的征程，從此刻，正式開始。而他的第一步，便是在這片蠻荒的土地上，用殺戮與實力，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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