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雞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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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簡星夏笑眯眯地道。
知道有三個小家夥來,胖嬸做完早飯就開始準備做雞蛋糕。
她在山莊上那叫一個如魚得水,舍不得用的雞蛋、牛乳、糖、麵粉……在這裏想用多少用多少。
莊主不光不說她浪費,還給她找大師傅學菜,特別喜歡嚐她的新菜色。
剛才把許三妞哄好了,簡星夏就去廚房說了。
“來了個小狼崽子,估計胃不好,胖嬸,做點兒小孩愛吃的、好消化的小食吧,讓她慢慢適應適應。”
一上來就吃大魚大肉,肯定要出問題。
胖嬸一聽,馬上執行:“前兒個剛跟那個什麽師傅學了個雞蛋糕,正好這兩天把灶膛收拾出來了,我這就試試。”
胖嬸在廚房裏的時間不短,除了做每日飯食,剩下的時間就拿來折騰新玩意兒了。
烘烤類的食譜她看了好多了,但是山莊上沒有烤爐烤箱,她就自己把灶膛收拾出來,可以在早上燒完火之後,用餘溫在灶膛裏側的磚上烤點兒東西。
裝備很不齊全,連雞蛋糕的模具都是東撿一個西湊一個的,什麽碗、杯子、飯盒,有啥用啥。
但效果還不錯,雞蛋糕不需要太多時間,一會兒功夫,就出爐了。
一個個金黃蓬鬆,胖嘟嘟的雞蛋糕,從杯子、碗、飯盒裏長出來,一戳,dUangdUang的。
簡星夏都驚呆了——土灶都能做蛋糕?那她先前每天吃紅薯雞蛋玉米算怎麽回事兒?
胖嬸挑了一個最好的讓簡星夏嚐嚐:“試試,看看是不是蛋糕那個味兒。”
自從上回遊客說了“披薩”之後,胖嬸就琢磨起了這些玩意兒。
當著一個廚子的麵說別的東西好吃,那可是不能忍。
簡星夏咬了一口,雖然因為工具不行,帶著柴火灶的熏燎味兒,有點糊,但瑕不掩瑜,還是能被香香甜甜的雞蛋糕味兒驚喜到。
胖嬸看了看,把烤鍋頭的幾個挑出來:“一會兒我帶回去。”
剩下的,都交給簡星夏:“拿去吧,林娘子的兩個小崽應該也快到了,你們喜歡吃這個,都拿去。”
簡星夏含著雞蛋糕,忙不迭地對胖嬸道:“胖嬸兒,等兩天,學堂的事兒搞定了,我一定給你升級裝備!”
說完,抱著一盆雞蛋糕,就往學堂的方向去了。
人可真是多變啊,她一開始隻想擁有一個小小的農莊,自給自足,再能賺點兒小錢就行了。
沒想到人越來越多,山莊越來越大,現在連工讀學堂都出來了,她又想給胖嬸升級裝備了。
胖嬸這個廚藝和琢磨廚藝的心勁兒,配老屋的舊廚房,實在是太屈才了。
……
簡星夏帶著三個小孩兒走回涼亭,一人給了一個雞蛋糕。
杏丫捧著比饅頭還大的雞蛋糕,深深地聞了一口,驚得不得了:“好香啊!”
桃丫雖然來過山莊幾次,但是也沒吃過雞蛋糕,這會兒也忍不住伸手戳一戳雞蛋糕。
許三妞抓著雞蛋糕,手足無措。
這麽香的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新鮮的、熱乎的,帶著甜甜的雞蛋香氣。
直到杏丫咬下一口,杏眼圓瞪:“好香好甜好好吃啊!”
然後衝桃丫和她說道:“你們快嚐嚐呀,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比肉還好吃!”
許三妞不信。
這世上還能有比肉還好吃的東西?
她可不是沒吃過肉的,以往村裏有人辦席,她就會趁機混進去,偷上一兩塊。
或是有人筷子沒夾穩,掉到地上,就會被她飛快搶走。
沒有比肉更好吃的東西了,許三妞心道。
她帶著不信,咬了一口,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得比杏丫還大!
這……這也太好吃了吧!
這是什麽東西?比肉還香,比饅頭還甜,入口就化了,一口一口咬著,碗口大的雞蛋糕,瞬間就吃光了。
許三妞:!
好吃!
就是不經吃。
簡星夏笑眯眯地看著三個小崽兒,雞蛋糕是妥妥的小孩兒口味,沒有小孩兒能拒絕。
但考慮到三妞的身體狀況,簡星夏也沒有讓她們一次吃太多。
“馬上開課了,好好上學,一會兒我會問林娘子的,今天誰學得快、做得好,誰就能多得一塊雞蛋糕。”
三個小孩兒頓時都直起了身子。
……
簡星夏在虛擬麵板中調整學堂的覆蓋範圍,也可以單獨設置學員的進出權限。
目前簡星夏隻給桃丫開了權限,讓她可以自由出入學堂,可以去往山莊其他地方。
其他人則暫時沒有開,隻是將“山莊學堂”的範圍在虛擬麵板中劃為野草叢後麵,到山腳的範圍。
畢竟第一次來這麽多新人,除了三個小的,還有三個大的也是新人。
更別說竹編那邊的六個學徒,還有兩個是男的,她需要更妥善地處理各方的融合,確保安全。
好在大家都很聽從安排,似乎很習慣“有些地方她們不能去”的限製。
簡星夏和林三娘讓她們隻能在學堂和後山腳下這片野地活動,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簡星夏省心的同時,又有點難受。
但看杏丫和許三妞的模樣,一個新奇興奮,一個戒備警覺,都是好奇居多,並不覺得難受。
看來,每個時期和朝代,對於“自由”和“限製”的理解,都不一樣。
簡星夏想想,即便她身在現代,也一樣有許多限製和規則,就沒那麽難過了。
畢竟,沒有無界限的自由,有的是大家共同遵循規則、探索出來的廣闊世界。
……
秦畫和樊詩詩是一起來的。
她們兩個早起在韶音家的東跨院裏洗衣服的時候,秦畫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知道是日頭太曬了,還是一直彎腰低頭洗衣服,感覺眼前有點花。
“詩詩,我怎麽覺得,這水裏有影子呢?”
樊詩詩正拿棒槌捶衣服,水花四濺,她倆分工,樊詩詩捶打,秦畫漂洗,她這裏的水不如秦畫的清,倒是沒看出來什麽異樣。
不過她習慣了,秦畫本名也不叫秦畫,大雍朝的小孩子都是沒有大名的,一般都按排行叫大郎二郎、大娘二娘,或是哥兒姐兒之類的。
等到成年了,再娶大名。
秦畫就是因為畫畫出眾,才取名叫秦畫的,樊詩詩也差不離。
樊詩詩早習慣了秦畫的眼睛不一樣,一模一樣的東西,她總能瞧出個不同尋常來。
便笑道:“你是不是又畫癮發作了?”
樊詩詩捶著衣服,說道:“韶音說了,這兩天咱們做的衣裳,都是那位莊主定的,會給工錢,先攢一攢,把音音的房租給了,再攢一陣,就買些紙筆墨來,也叫你解解畫癮。”
秦畫覺得樊詩詩說的有道理,她可能是洗太久衣服,昏了頭,畢竟彎腰洗衣服的這個姿勢,可不是太好受。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樊詩詩的提議:“筆墨就算了,畫畫也當不了飯吃,以往有酒樓的客人吹捧著,一幅畫也能拍出去幾杯花酒……昨兒個我上街問了,書畫鋪子裏,瞧不上咱們的話。”
樊詩詩沉默了。
大家這幾天,一邊收拾韶音家被租客弄亂了的院子,一邊縫製衣裳,也會找時間出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路。
隻可惜,她們琴棋書畫詩酒茶……隻是飛月樓捧出來的罷了,能娛興,卻沒辦法謀生。
兩人悶頭洗著衣裳,一時氣氛有些低沉。
但秦畫越看,越覺得盆中的水不對勁,她猛的起身,把樊詩詩拉過來:“不是,真不是我眼睛花了,你來看看,這水裏有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