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幽林詭影,劍魄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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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幽林詭影,劍魄初鳴
離開天劍宗山門,淩夜施展基礎身法,身形如輕煙,向著黑風山脈外圍的幽暗森林疾行。
越是靠近幽暗森林,周遭環境越發顯得陰森。參天古木遮天蔽日,光線難以透下,林間彌漫著淡淡的灰色霧氣,空氣中飄蕩著腐朽與某種腥臊混合的氣息,寂靜得令人心頭發毛,唯有腳踩在厚厚落葉上的沙沙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令人心悸的不知名獸吼。
淩夜放慢速度,警惕地觀察四周。劍魂帶來的敏銳感知在此地被極大壓製,隻能覆蓋周身數丈範圍。他握緊了手中的精鋼長劍,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柄烏黑的短劍。
根據任務地圖所示,妖獸異動最頻繁的區域在森林中部的一片沼澤地帶。他小心翼翼地向著那個方向摸索前進。
一路上,他發現了不少打鬥痕跡——斷裂的樹木、地麵上深深的爪痕、以及早已幹涸發黑的血跡。顯然,之前來調查的人或隊伍,在此遭遇了不測。
突然,左側霧氣中傳來窸窣聲響!
淩夜瞬間警覺,長劍橫於身前。
嗖!一道黑影猛地撲出!竟是一頭體型壯碩、獠牙外露的幽影狼!速度快得驚人,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幽光!
淩夜早有準備,基礎步法錯開,手中長劍精準一刺!正是基礎劍訣中的“刺”式,融合了《破風劍訣》的迅疾!
噗嗤!劍尖精準地沒入幽影狼的眼眶!
那幽影狼慘叫都未發出,便噗通倒地,抽搐兩下沒了聲息。
淩夜麵色不變,拔劍甩掉血珠。這幽影狼不過是二階妖獸,相當於劍徒中期,對他構不成威脅。但此獸通常群體活動...
念頭剛起,四周霧氣中便亮起一對對幽綠的光芒!低沉的狼嚎此起彼伏!
足足七八頭幽影狼緩緩圍攏上來,將他困在中心!
淩夜眼神一凝,毫無懼色,反而主動出擊!他身形晃動,劍光閃爍,基礎劍訣九式信手拈來,卻每每攻敵必救,精準狠辣!在狼群中穿梭,每一次出劍都必然帶起一蓬血花!
這些時日苦修的效果展現得淋漓盡致!他的劍元力雖未突破,卻無比凝練,偽劍氣加持下,長劍鋒利無匹,幽影狼的皮毛難以抵擋!
片刻之後,狼群盡數伏誅。淩夜氣息微喘,持劍而立,周身繚繞著淡淡的血腥氣。
他迅速收拾了狼身上值錢的爪牙材料,正欲離開,眉心劍魂卻忽然傳來一絲異常的悸動!並非警示危險,而是一種...指向性的牽引?指向沼澤更深處!
與此同時,他隱約感覺到,極遠處似乎有一道極其微弱、卻清冷孤高的劍意一閃而逝,速度極快地向森林深處而去。
“林清月?”淩夜心中一動。她果然也來了,而且似乎目標明確,直奔深處。
略一沉吟,淩夜決定循著劍魂的那絲牽引前去探查。劍魂的感應,往往意味著機遇。
他更加小心地潛行,越往深處,霧氣越濃,光線愈發暗淡,那股陰冷的氣息也越發沉重。
途中,他又遭遇了幾波妖獸襲擊,甚至有一頭堪比劍士初期的三階毒蟒,都被他有驚無險地解決。戰鬥技巧越發純熟,對偽劍氣的運用也愈加得心應手。
終於,他來到一處詭異的林地。這裏的樹木扭曲怪誕,枝葉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暗紫色,地麵布滿濕滑的苔蘚和不知名的慘白色菌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能侵蝕劍元力的陰冷能量,讓人極不舒服。
而劍魂的牽引感,在此地達到了最強!
他撥開一叢巨大的、散發著腐臭氣的暗紫色蘑菇,眼前景象讓他瞳孔一縮——
前方是一片不大的林間空地,空地上赫然散落著十幾具屍體!有人類的,也有各種妖獸的!屍體大多殘缺不全,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東西撕裂啃食過,傷口處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正在被地麵的苔蘚和菌絲緩慢吞噬!看服飾,其中正有之前接取任務失蹤的外門弟子!
而在這片屍堆中央,生長著一株奇特的植物。它通體漆黑,形如一根扭曲的脊柱,頂端開著三朵慘白色的、仿佛由骨頭雕琢而成的花朵,花心處卻有一點幽暗的紫光閃爍,散發出濃鬱的精氣和那股陰冷能量的源頭!
“這是...魔骨花?”淩夜想起在宗門雜記中看到的記載。這是一種生長在極陰之地的邪異植物,能吞噬生靈精氣成長,其花蘊含龐大能量,但同時也帶有能侵蝕心智、汙染劍元的陰邪魔氣!對正道修士而言,乃是劇毒之物!
為何劍魂會對此物產生牽引?
就在他疑惑之際,異變陡生!
那魔骨花仿佛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花心的紫光猛然大盛!空地周圍的泥土猛然翻動,五六具尚未被完全吞噬的人類和妖獸屍體,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它們的眼睛空洞,渾身纏繞著紫黑色的菌絲和魔氣,發出嗬嗬的怪聲,瘋狂地撲向淩夜!
屍變?!魔氣操控!
淩夜心頭一凜,不敢大意。這些行屍走肉力量奇大,不懼疼痛,更麻煩的是它們身上纏繞的魔氣,能汙染兵器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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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劍迎上,劍光斬在行屍身上,竟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難以斬斷那些堅韌的菌絲!反而長劍上傳來一股陰冷粘稠的感覺,劍光都黯淡了幾分!
同時,那魔骨花的花心紫光不斷閃爍,更多的屍體開始晃動,就要加入圍攻!
不能糾纏!必須毀掉那魔骨花!
淩夜眼中厲色一閃,體內劍元力全力爆發,偽劍氣催至極限!長劍嗡鳴,劍光暴漲!
“破!”他低喝一聲,基礎劍訣施展到極致,如同狂風暴雨般將擋路的行屍暫時逼退,身形猛地衝向那魔骨花!
就在他接近魔骨花三丈範圍時,花心紫光驟然大放!一股強烈無比的陰冷精神衝擊,混合著誘惑與恐懼,猛地撞向淩夜的識海!
“臣服...吞噬...力量...”
無數充滿惡意的低語在腦中響起,眼前幻象叢生!仿佛有無數冤魂厲魄撲來!
若是尋常劍徒,此刻必然心神失守,被魔氣侵蝕!
但淩夜隻是身形微微一滯!他丹田內的劍魂猛地一震,發出一聲隻有他能聽見的清脆劍鳴!一股浩然鋒銳、破滅萬邪的意念瞬間滌蕩識海,所有幻象、低語、衝擊如同冰雪遇陽,頃刻消散!
“孽障!”淩夜目光冰冷,再無阻礙,人劍合一,化作一道疾電,直刺那魔骨花!
眼看劍尖就要刺中花心,那魔骨花竟如同活物般,扭曲躲閃!同時,地下猛地刺出無數條紫黑色的、布滿粘液的猙獰根須,纏向淩夜!
淩夜臨危不亂,左手早已悄然按在腰間烏黑短劍之上!
噌!
烏光一閃!那柄一直沉寂的黑色短劍終於出鞘!沒有璀璨的光芒,隻有一種極致的、內斂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烏黑!
短劍劃過,那些堅韌無比、能汙染精鋼長劍的魔化根須,如同熱刀切黃油般,無聲無息地斷裂!斷口處光滑如鏡,魔氣竟難以附著!
淩夜手腕一抖,烏黑短劍脫手飛出,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精準無比地射入魔骨花的花心!
噗!
仿佛什麽東西被刺破了!魔骨花劇烈顫抖,發出淒厲刺耳的尖嘯!花心的紫光瘋狂閃爍明滅,最終徹底黯淡下去!
那烏黑短劍竟如同活物般,貪婪地吞噬著魔骨花潰散的精華本源,劍身上的烏光似乎更加深邃了一絲!
周圍的行屍走肉如同被抽掉了提線的木偶,紛紛倒地,徹底化為死物。
空地上的陰冷魔氣開始緩緩消散。
淩夜鬆了口氣,上前拔回短劍。短劍入手溫熱,似乎很是滿足。他能感覺到,此劍靈性又增強了一分。
他看向那枯萎的魔骨花,花心處除了短劍刺破的痕跡,竟還有三顆米粒大小、晶瑩剔透的紫色結晶殘留。
“這是...魔晶?”淩夜小心翼翼地用劍尖挑起。此物是魔骨花一身精華所凝,雖蘊含龐大能量,但魔氣深重,正道修士避之不及。
他正猶豫如何處理,丹田內的劍魂竟再次傳來渴望的情緒!似乎對此物極感興趣?
淩夜沉吟片刻,決定冒險一試。他以劍元力小心翼翼包裹住一顆最小的魔晶,嚐試引入體內。
魔晶入體,一股精純卻冰冷卻磅礴的能量化開,同時一股暴戾、陰冷的魔意直衝識海!
但就在這時,劍魂再次發威!旋轉加速,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竟將那魔意和冰冷能量盡數吞噬!轉化為一股精純無比、略帶涼意卻無比鋒銳的能量,反哺而出!
淩夜渾身一震,隻覺經脈仿佛被冰泉洗滌,劍元力瞬間暴漲一截,那層突破劍士境的壁壘竟劇烈鬆動!識海也一陣清涼,精神力有所增長!
這劍魂竟能淨化魔氣,轉化吸收?!
淩夜又驚又喜!這無疑是逆天之能!若被外人知曉,必將引來滔天大禍!
他壓下心中激動,將剩餘兩顆魔晶小心收起。此物對他乃是至寶,但必須謹慎使用。
解決了魔骨花這個源頭,周圍區域的陰冷氣息明顯減弱。但淩夜回想起任務說明,妖獸異動範圍頗廣,恐怕不止這一處源頭。
他想起林清月所說的“劍脊草”,以及她消失的方向,決定繼續向森林最深處探索。
越往深處,地勢開始下降,出現一片巨大的地下溶洞入口。陰風從洞中呼嘯而出,帶著更濃烈的魔氣和腥氣。而到了這裏,劍魂對那黑色短劍的感應,以及短劍本身,都微微震顫起來,似乎洞內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它們。
溶洞口有明顯的戰鬥痕跡,劍氣縱橫,冰屑未消,顯然有人先一步進去了,而且是劍道高手!
“林清月...”淩夜不再猶豫,收斂氣息,悄無聲息地潛入溶洞。
洞內曲折幽深,岔路極多。淩夜憑借著劍魂和短劍的微弱感應,選擇了一條路徑。
前行不久,前方隱約傳來打鬥聲和妖獸的瘋狂嘶吼,以及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
淩夜加快腳步,拐過一個彎道,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呈現眼前!洞窟中央,有一口不斷冒出黑色魔氣的幽深潭水!潭水邊,生長著數十株葉片如劍、通體碧綠、散發著銳利劍意的靈草——正是劍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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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潭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與一頭龐然大物激烈搏殺!
那身影正是林清月!她身姿翩若驚鴻,劍法精妙絕倫,道道冰寒劍氣揮灑,將周圍岩壁都凍結出霜痕!她的修為赫然已達劍士中期,劍氣凜然!
她的對手,卻是一頭體型龐大、形如蜥蜴、頭生獨角的恐怖妖獸!此獸鱗甲呈暗紫色,覆蓋著魔氣,口中噴吐著腐蝕性的毒液和魔焰,力量大得驚人,每一次撲擊都地動山搖!其散發出的威壓,竟堪比劍師初期的強者!
林清月顯然落於下風,隻能憑借精妙身法和劍技周旋,險象環生,白色衣裙上已沾染了幾處血跡和焦痕。
“魔甲毒蜥!而且被魔氣深度侵蝕變異了!”淩夜心中一沉。此獸本就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加之魔氣強化,更難以對付!
他注意到,那魔潭中不斷冒出的魔氣,正絲絲縷縷地融入魔甲毒蜥體內,為其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而林清月似乎想要奪取那些劍脊草,卻被死死纏住。
眼看林清月一次閃避稍慢,被魔蜥巨尾掃中護體劍氣,悶哼一聲倒飛而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淩夜不再猶豫!雖知實力差距巨大,但讓他眼睜睜看著林清月遇險而退,他做不到!
“吼!”魔甲毒蜥咆哮著,再次撲向身形未穩的林清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側翼陰影中竄出!人劍合一,並非刺向魔蜥堅硬的鱗甲,而是直取它那相對脆弱的——眼睛!
時機、角度、速度,都妙到毫巔!正是淩夜將自身優勢發揮到極致的一擊!
魔甲毒蜥猝不及防,下意識地閉眼扭頭!
噗!長劍雖未能刺穿眼皮,卻也在其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偽劍氣爆發,帶來劇痛!
“吼!”魔甲毒蜥吃痛,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暫時放棄林清月,扭頭攻向這個突然出現的、氣息弱小卻讓它疼痛的螻蟻!
淩夜一擊即退,毫不戀戰,施展身法急速閃避!
“是你?”林清月穩住身形,看到淩夜,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度的驚訝。她沒想到這個僅有劍徒境的外門弟子,竟敢闖入此地,還敢對魔蜥出手!
“師姐,潭水!魔氣源頭!”淩夜疾呼提醒,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魔蜥噴吐的一股毒液,毒液落在地上,腐蝕出滋滋白煙。
林清月瞬間明悟。此獸力量源源不斷,皆因魔潭!她劍勢一變,不再攻擊魔蜥,而是催發淩厲劍氣,斬向那口魔潭,試圖阻斷魔氣供應!
魔甲毒蜥似乎識破意圖,更加狂暴,分身乏術!
淩夜則憑借靈活身法和劍魂預判,在外圍不斷遊走騷擾,專門攻擊魔蜥的眼睛、關節等薄弱處,雖難造成致命傷,卻極大地牽製了它的注意力,為林清月創造了機會。
兩人一正一奇,一主一輔,竟暫時與這頭強大的變異妖獸形成了僵持!
林清月的劍氣不斷斬向魔潭,雖然大部分魔氣依舊湧出,卻也被擾亂了不少。魔甲毒蜥的氣息終於出現了一絲不穩的波動!
機會!
林清月美眸一凝,周身寒氣大盛,手中長劍嗡鳴,一道凝練無比的冰藍劍氣如同新月般斬出,直襲魔潭!
魔甲毒蜥狂吼,拚命攔截!
就在此時,淩夜眼中厲色一閃,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猛地將體內大部分劍元力注入手中烏黑短劍,將其當作飛鏢,全力射向魔蜥那隻受傷的眼睛!同時,他掏出一顆魔晶,毫不猶豫地吞下!
轟!磅礴能量和魔意在體內炸開!劍魂瘋狂運轉淨化!
“噗!”淩夜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但一股更強的、帶著一絲毀滅氣息的力量驟然爆發!他強行引導這股力量,並指如劍,一道凝練到極致、帶著微弱烏光的偽劍氣後發先至,精準地打在魔蜥眼眶的傷口上!
這一擊,超越了劍徒的極限!
內外夾擊!魔蜥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動作一滯!
就是現在!
林清月的冰藍劍氣終於衝破阻礙,狠狠斬入魔潭之中!
轟隆! 潭水炸開,魔氣翻湧似乎被短暫阻斷!
魔甲毒蜥的氣息瞬間萎靡了一截!
林清月豈會放過這等良機,劍光如瀑,全力攻向魔蜥要害!
淩夜脫力般單膝跪地,劇烈喘息,急忙運功化解體內殘餘魔意,盯著戰局。
失去魔潭源源不斷的支持,魔甲毒蜥實力大減,終於被林清月找到破綻,一劍刺入下頜弱點!
轟隆!龐大的身軀重重倒地,抽搐幾下,沒了聲息。
洞窟內暫時恢複了寂靜,隻有魔氣緩緩消散的嗤嗤聲。
林清月收劍而立,氣息也有些紊亂,她看向單膝跪地的淩夜,眼神極其複雜。有驚訝,有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
“你...”她剛開口。
突然!
那即將消散的魔潭深處,猛地傳出一股更加古老、陰冷、暴虐的恐怖意誌!一道模糊的、由精純魔氣構成的巨大魔爪,驟然探出,抓向離得最近的、正處於虛弱狀態的淩夜!
這變故太快!太突然!遠超預料!
林清月臉色劇變,想要救援已來不及!
淩夜瞳孔驟縮,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他體內劍元力耗盡,根本無力抵抗!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
他丹田內,那柄一直安靜懸浮的劍魂虛影,仿佛受到了外界極致邪惡力量的挑釁,第一次,主動地、憤怒地、爆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仿佛沉睡了萬古的——
煌煌劍威!
嗡!!!
一聲並非實質、卻響徹靈魂深處的劍鳴,自淩夜體內轟然爆發!
一道虛幻的、無比古老的、仿佛由無盡劍氣凝聚而成的劍影,自他天靈蓋一閃而逝!
那抓來的魔氣巨爪,在這道虛幻劍影出現的刹那,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一聲淒厲恐懼的無聲尖嘯,瞬間崩潰消散!連帶著那口魔潭也徹底沉寂下去,再無絲毫魔氣溢出!
洞窟內,死一般的寂靜。
淩夜悶哼一聲,徹底脫力,意識陷入黑暗前,最後看到的,是林清月那充滿難以置信、震撼乃至一絲駭然的絕美臉龐。
劍魂之秘,終在此刻,初露驚天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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