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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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家時,徐永川鼾聲依舊。
    林藍粲然一笑,嘴角掛著一縷輕鬆的笑意,酣然入夢。
    ……
    “不好了,大鼻涕不見了!!”
    第二天,林藍是被一陣喊叫聲驚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徐永川,外麵喊啥呢?”
    “聽說……大鼻涕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聽他家人說,他夜裏去磨坊磨米,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林藍怔了怔,原來,他直接被嚇跑了。
    真是的,沒膽子還學人幹壞事?
    “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吧。”
    “我也這麽覺得。”徐永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要再睡會兒嗎?”
    “不了,今天咱們一起去地裏鋤草吧!”
    村長家。
    一大早的,他就被大鼻涕一家包圍了。
    “村長啊,我們家老大不見了,你可得幫我們找找啊!要不,以後大房孤兒寡母的,可怎麽活啊?”劉翠花扯著村長的袖子,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村長好容易才抽出袖子,彈了彈上麵的鼻涕,“好好說話,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劉翠花又把事情對村長哭訴了一遍。
    村長神色嚴肅了幾分,當即就點了些青壯勞力,沿著村子往外找。
    林藍跟徐永川則去了麥地裏。
    今天,整個村子都在談論這事。
    “你們說,好好的,大鼻涕咋就不見了呢?”
    “誰知道,難道是被拍花子的抓走了!”
    “拉倒吧,拍花子都是拍孩子,誰拍大男人呀!”
    “我昨晚隱約聽見磨房有動靜,聽動靜感覺不是活人。”
    “嘶”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你是說……磨房鬧鬼?!不能吧,那磨房都建多少年了,一直很平順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以後打死晚上也不去磨房。”
    “咦,你們別說了,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徐永川兩口子隻顧鋤地,並不搭腔。
    始終沒找到大鼻涕,慢慢的,這事兒也就淡了下來。
    眼看著飯點了,林藍先一步回家做飯。
    壇子裏的野芹菜已經酸了,林藍打算炒一個酸芹菜肉沫下飯。
    看了一眼水缸裏遊得正歡的魚兒,再做一道酸菜魚吧。
    先把魚殺好,豬肉剁成肉沫,選的是肥瘦相間的肉,酸菜切好備用。
    等鍋裏油熱,肉沫炒香,才加入鹽巴,醬油,最後再把酸菜加進去翻炒。
    快出鍋時,加入少量雞精。
    等肉沫出了鍋,再把魚煎至兩麵金黃。
    再把料爆香,加入酸菜爆炒,等炒香了,再把魚一並放進去燜煮。
    期間,林藍還洗了些果子吃。
    大熱天的,吃點冰凍的東西實在爽口,順手就將草莓蒂扔在了垃圾桶裏。
    飯點了,徐永川扛著鋤頭回了家。
    林藍幫著舀了一瓢水在盆裏。
    堂屋的飯桌上,擺著一盆酸菜魚,一碗肉沫炒酸菜。
    “這野芹菜還挺香的。”徐永川一口飯,一酸菜肉沫,吃得很滿足。
    “那當然,我還能蒙你不成。吃吧,敞開肚皮吃,中午我特意多加了一碗米。”
    徐永川夾菜的手一頓,她總能不經意間撩動他的心。
    他其實挺好奇,她那嘴是怎麽吐出老人聲音的?
    還有,那些詭異的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
    把這麽多種聲音揉雜在一起,怕是最好的口技匠人,也辦不到吧!
    “吃啊,看我幹啥?我臉上有花?”
    “花沒有,有……飯。”徐永川撿起她嘴邊的飯粒,很自然地放進了自己嘴裏。
    林藍臉上一熱,“髒!以後……別吃了。”
    徐永川抬眸,覷了她一眼,眼裏明顯帶著笑意,“什麽我沒吃過!”
    林藍……
    越發覺得這人沒個正經!
    花了兩天時間,兩人才把地裏的雜草全部鋤完。
    期間,百花村還發生了一件喜事,住在村尾的梁老漢挨家挨戶通知,說他們家明天要辦喜事,讓村裏人都去家裏吃席。
    “梁叔,你們家妮兒要嫁人了?怎麽這麽突然,之前也沒聽說呀?”一位嬸子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梁老漢搓了搓手,嗬嗬直樂,“都是緣分,是我們家妮兒的緣分到了。”
    梁老漢膝下有一姑娘,據說幾代人就得了這麽一個閨女,自是嬌慣了些。
    今年芳齡二十五,長得腰大膀圓,那胳膊都快趕上好些人大腿粗了。
    腰比水桶還要大兩圈,稍微一動彈,渾身的肉就顫動不止。
    五官擠在一起,眼睛常年睜不開,跟大肥肉生劈出一條縫似的。
    更重要的是,她還有個克夫的名頭,據說,生生克死了三任未婚夫。
    不管人家怎麽說,梁家人反正對自家姑娘極好。
    “不是嫁人,是招婿!明天我們家辦酒席,大家都來啊!”
    梁家人想著,閨女克夫這事也不知道真假。
    萬一是真的,要是嫁出去,真把男人克死了,那婆家還不得拿閨女出氣啊。
    思來想去,一家人決定招夫上門,萬一再把男人克死了,反正在自己家,別人也奈何不得!
    此刻,村尾的老梁家,一年輕人坐在院子裏,敢怒不敢言!
    要是林藍在這裏,一定認得出,他赫然是那天夥同大鼻涕,在水潭邊圍堵她的人。
    那天在集市上,眾地痞消遣林白,說些好些胡話。
    其他人過過嘴癮也就過去了,唯獨他對那事真上了心。
    正琢磨著怎麽用林藍引出林白,得到巨大的好處,大鼻涕就主動找上了門。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說好,由大鼻涕盯著林藍的動靜,趁她落單的時候,把她擄去鎮上。
    利用她引出林白,再把林白送去那地,去換一大筆賞銀。
    可總也不得手,大鼻涕又一連好些天沒動靜。
    年輕人等得不耐煩,決定來村子裏尋他。
    不想剛走到小樹林,就讓人給敲暈了。
    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梁家老閨女的床上,而且一條腿的腳腕處,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鑽心的疼痛提醒他,大概是被人挑斷了腳筋。
    猛不丁的看見梁家閨女那張臉,地痞大叫一聲,鬼呀!
    然後,一骨碌滾下床就想跑。
    當發現自己跑不了的時候,也盡力往門邊挪,他混跡花街柳巷多年,哪見過這麽可怖的女人?
    一想到,她還讓他娶她,他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