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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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板栗呀!等回去了,板栗雞,蒸板栗,糖炒板栗通通都安排上。”
    風一吹,樹上的刺果就往下掉,險些砸在林藍頭上。
    徐永川張開手掌,罩在她頭上,他的手掌大,竟罩住了她整個頭頂。
    “小心點,要是真砸在頭上,不得跟個仙人球似的。”
    “你才是仙人球呢!”
    “我記得你不是有頭巾,帶上吧。”
    林藍眼珠子轉了轉,從空間裏拿出兩條頭巾。
    一條深綠色,半舊;一條淡藍,嶄新,但上麵繡了朵碩大的山茶花。
    “來,你也帶上,反正有多的。”
    “我一個男人,帶這玩意像話嗎?”徐永川腳步一滑,就滑出老遠。
    “這山上又沒別人,隻有咱倆,我又不會笑話你,再說,一切都是為了安全,我可不想你變成仙人球。”
    “那……能換個色不?”徐永看著她手上兩條頭巾,陷入掙紮。
    “還有一條粉色的。”
    徐永川……
    粉的也不行啊!
    “就沒有其他色了?”
    “就三個色!要哪個?”
    “那我選擇……”
    “知道,你喜歡粉的。”不由分說,林藍把那條粉色的包在了他頭上。
    徐永川別別扭扭的,“媳婦兒,咱下次出門的時候,能扔兩頂草帽進去麽?我還是願意帶草帽。”
    “你也沒提醒我呀?”林藍雙手一攤,盡顯無辜。
    “等回去了,你就扔進去吧。”他實在不想戴那些粉粉綠綠的頭巾了,還好沒人。
    林藍從空間拿出兩把火鉗跟兩雙手套。
    一人一套裝備。
    “來吧,開撿!”
    正是板栗成熟季,刺球張開一道口子,栗色果子從開口中掉出來,藏在落葉裏。
    刺球先扔一邊,林藍隻管把掉下來的果子,往背簍裏撿。
    為了防止從縫隙漏出去,林藍還摘了幾片大葉子,把背簍包裹起來。
    刺球扔一邊,不一會兒,地上就堆起一堆。
    一陣風吹過,刺球跟果實簌簌落下。
    兩人正幹得有勁兒呢,林子邊沿走過幾個黑衣人。
    “妹子,是你啊!”
    林藍抬頭,一名身穿黑衣勁衣,紮著高馬尾的年輕姑娘笑著向她走近。
    姑娘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還算可親。
    林藍承認她的笑容很甜,但在腦子裏搜索了一圈,確定自己沒見過她。
    “你是……”
    “咱倆在街上見過,我,拔刀那個……”姑娘做了個拔刀的動作,圓臉瞬間蹦起,臉上沒了一絲笑容。
    整個人肅然而冰冷,下意識讓人忽視了她那張娃娃臉。
    林藍……
    想起來了!
    那天在賭坊外,威脅她,要把她抓走的那個年輕人。
    當時為她一身氣勢所懾,倒是沒注意到她是個姑娘。
    “是你啊,你們這是……”
    怎麽跑林子裏來了?
    “路過。”姑娘笑了笑。
    等看到粉色頭巾的徐永川時,眼睛瞪得老大。
    “十二的妹夫,你怎麽……”
    徐永川一把將頭上的頭巾揭下來,目光卻望向了她身後之人。
    遠處,一人半藏在陰影裏。
    那人五官俊秀,身形頎長,眉眼精致,麵容白皙,跟林藍有幾分相似。
    “既然來了,為何不相見?”
    林藍循著他的視線望去,那人慢慢從陰影中走出。
    是林白!
    林藍嘴裏如同被棉花堵住了似的,那句哥怎麽也喊不出去。
    林白身穿黑色勁裝,闊步朝他們走來。
    來到她麵前站定,那雙眼睛充滿審視,探究,“怎麽?連哥都不會叫了?”
    “我叫,你會應嗎?”林藍直視他的目光,眼神清明坦蕩。
    她已經想明白了,林白估計從未離開過這裏,那麽她的一切就都不是秘密。
    林白避而不答,沉默了一瞬,後看向她的肚子,“幾個月了?”
    “快五個月了。”
    “胡鬧,大著肚子跑山上來幹嘛?你就那麽缺錢?”眉峰微挑,眼裏帶著苛責。
    “你這話說的,誰會嫌錢多呀?”林藍勾唇,微微側目,耳後一粒小紅痣一晃而過。
    林白眼睫顫動幾下,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怒視徐永川,“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你可還記得,成婚前,你答應過我什麽?”
    “從來沒忘記過。”徐永川挺直身板。
    “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
    “他把我照顧得很好,是我自己要上山的,他攔不住我。”林藍聲線平靜,直視著他。
    林白呼吸一窒,她吼他,她站在了徐永川那一邊。
    她終究……不是她!
    徐永川默然。
    “十二,我們該走了。”圓臉姑娘喊了他一聲。
    林白最後看了林藍一眼,往前走去,再沒回頭。
    林藍大聲喊道,“你,還會回來嗎?”
    “該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
    “那你保重,好好辦差,家裏我幫你看著,你別掛心那些雜事。”
    “家裏……隨你處置。”
    突然,林白轉身,出手如電,一把扣住她肩膀,靠近她耳邊,小聲問,“我妹妹去哪了?”
    徐永川下意識摸向腰間突起,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才按捺住拔出匕首的衝動。
    林藍一怔,他果然敏銳。之所以一直不願見她,隻怕早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林藍。
    她心思幾轉,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是從河裏醒來的。”
    林白麵頰扭曲了一瞬,唇角輕扯,露出一抹苦笑,眼裏帶著痛苦。
    還有刻骨的仇恨!
    “十二,我們真該走了。”
    “好!就來。”林白低低的應了聲,一低頭,眼裏恢複了清明,冷漠。
    轉頭看向他倆,“好好生活,我妹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你盡可以肆意些。徐永川,照顧好她。”
    徐永川點點頭,“我會的,你隻管做你的事兒。有空的話,就回來看看吧。”
    林白揮了揮手,步伐帶著幾分沉重,也有灑脫,“再說吧!”
    一行人往深山走去。
    “他剛剛跟你說什麽?”
    “他問我,她去哪了?”
    徐永川瞳孔一縮,“林藍是他一手養大的,什麽品行他自然清楚。他能很快察覺到,倒也正常。”
    林藍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總感覺心裏有些酸澀難過。
    徐永川抱著她的肩膀,“會有相見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