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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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姑娘,我回來了。”
“嗯!你們都好吧。”劉菲兒微笑,徐永川一行人回村,成為村裏最時新的話題。
一傳十,十傳百的,估計附近幾個村都知道了。
大家都猜測著,他們以後定會改換門庭,跟他們這些村裏人再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大林子的家人喜得跟什麽似的,想之前還阻攔來著。
誰知道,這小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是跟對了人。
自大林子回來,他的家人走路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
她自然也聽了一耳朵。
“我們都好。”
閑聊了幾句,裴緣話鋒一轉,“菲兒姑娘,其實我……”
別說,還真有點說不出口,尤其是,麵對她那雙清淩淩的眸子。
“裴大哥,有事不妨直言,能幫的我肯定幫。”
“菲兒姑娘,其實,我今天是來跟你求親的。”裴緣把心一橫,決定打直球,彎彎繞不是他的性格。
同意就點頭,不同意他也絕不糾纏。拿的起放的下,這才是大男人所為。
“求……親?”劉菲兒手裏的藥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我喜歡你,在山上的時候就看上了,之前要去從軍,沒來得及說,也怕遭遇不測。現在我回來,就想問你一句話,可願意嫁給我?”
裴緣的眸子熠熠生輝,激動之下,語速變快,灼熱了劉菲兒的臉頰。
“我……”劉菲兒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很久不曾有人跟她走這麽近。
之前剛回來時,的確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後來,知道她沒錢,又妄圖勾搭徐永川,再加上跟錢老三糾纏,村裏人都對她忌憚又鄙夷。
雖說後來跟著祁大夫學醫,情況好了些。
但村裏人依舊排斥她,防著她。
裴緣隻當她害羞,猛地一拍腦門,是了,哪有親自跟姑娘求親的。
按規矩,理應先請媒人去姑娘家說和,而不是這麽直愣楞上門問姑娘的。
可她不是情況特殊,跟家裏人斷絕關係了嗎?
也怪他,聽說徐永川跟林掌櫃就是這麽成的,他腦子一熱,就跑上了門,這會兒才覺得有多麽不妥當。
連忙道歉,“菲兒姑娘,是我唐突了,我現在就去找祁大夫。”
裴緣說完,飛快竄出了門,剩下劉菲兒風中淩亂。
不是,她還沒表態呀,這人咋這性子,也太急了些。
裴緣的確心急,直接跑到了祁大夫家,一口氣說明緣由。
祁大夫……
就沒見過這麽楞的,空著兩手就上了門。也是知道他的性子,要不,非給他打出去不可。
“你是說,你看上我徒兒了?”
“對,想請你老去說合說合。”
“我沒看錯的話,你是不剛從她家出來?”
“你老別誤會,我就是經過那裏,順路進去看看。”裴緣越發覺得自己魯莽,哪有直接闖進去的。
菲兒姑娘肯定是讓他給嚇住了。
祁大夫也沒拆穿他,姑娘家名聲很重要。
“你是認真的?”
迎著祁大夫審視的目光,裴緣鄭重點頭。
“對,很認真。”
“你可知她……”劉菲兒之前可是人家的通房丫鬟,很多人家忌諱這一點。
以裴緣的功績,以後的前程不會差。
而劉菲兒卻啥也沒有,祁大夫人老,經的事情多,看人跟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在婚姻裏,女子本是弱勢群體,加上又無相應的靠山,不對等的婚事,隻怕日後會受委屈。
“知道,之前的事是不得已,我不介意。”
“你想清楚了?”
“想得很清楚,求你老幫著說和。”
“好吧,我去試試。”劉菲兒的終身也是祁大夫的心病。
挺大個姑娘了,也該嫁人了。
他這輩子就收了這麽一個徒弟,雖然劉菲兒天賦不算高,但確實細心,待他也尊重。
他自然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前途,裴緣這小子心性純良,是個直腸子,他說不計較那就是真不計較。
祁大夫連藥材都不清理了,直接去了劉菲兒家。
去時,劉菲兒正發愣呢,連他進門都不知道。
祁大夫微歎,這個二愣子,“裴緣托我前來說和。”
“師傅,你別說了,我配不上他。”她早不是無知小姑娘,在府城多年,也算有些見識。
世人想攀高枝的人不少,可打鐵還需自身硬,高枝哪是那麽好攀的?
要麽出身好,有強硬的後台。
要麽自身有手段,才能駕馭,可她自問,自己沒一樣依仗。
她現在也是老實了,認清了現實。
“可我看他心很誠。”
“師傅,我相信真心,可一輩子不變卻很難。”
“那你的意思是……”
“師傅,拒了吧!人家前途無量,憑啥要我這麽一個聲名狼藉之人。”
“菲兒,你也沒必要這麽妄自菲薄,你不比任何人差。”
“師傅,就這麽著吧,你別說了。”她不是很想談論這件事。
“對了,張曉雨怎麽樣了?”她跟張千湖徐永川歲數差別不大,勉強算青梅竹馬。
跟張曉雨自然也是相識的,以前張曉雨還帶著他們玩呢,見她遭了大罪,她心裏也不好受。
“她的身子很虛弱,得好好養著,還有,其實她的心病更嚴重。要是開解不了,會影響壽數。”
“我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
“去吧。”
劉菲兒放下東西,去了老張家。
去時,林藍正抱著孩子在院裏轉悠。
劉菲兒掀開繈褓看了看,“這孩子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太瘦。”
“早產兒,可不就小嗎?”林藍搖頭,這孩子也可憐,得上心些,不然怕是難以養活。
“取名字沒?”
“我叫她阿彩。”
“挺好聽的,小阿彩。”
“聽說裴緣去找你了?”林藍睨著她,順口一問。
“嗯,隨便聊了幾句。”劉菲兒神色淡然,不是很想談論這件事,“我去看看曉雨。”
“去吧,去陪她說說話。”
另一邊,徐永川正帶著兒子散步,裴緣垂頭喪氣的回來。
“怎麽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沒,沒啥。”
“被人拒絕了?”
“都知道了!我艸,誰的嘴這麽快?”
“還用說嗎,你那點事兒能瞞得住誰呀?就差拿個大喇叭嚷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