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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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藍又想起了山上的事兒。
“對了,你跟大哥說沒?”讓他這幾日別上山,他們要排除隱患。
徐永川改變了主意,“媳婦,我覺得躲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
“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徐永川眼裏的殺氣一閃而過。
“想法不錯,可要是傷著大哥,咱倆沒法跟舅家交代。”
“不會出事的,我會好好保護他。”
徐永川從不打無把握之仗,他說行,那……倒是可以試試。
林藍決意賭一把,“好吧,明天我上山去一趟,叮囑小斕一番。”
不除了這隱患,他們也不能放心離去。
隔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林藍夫妻便悄無聲息上了山,村裏無人察覺。
來到虎洞時,老虎還躺著洞裏假寐。
“小斕,早啊。”
老虎……
真夠早的,比它都早。
林藍挨著老虎坐下,細細叮囑了一番,大意是讓它別跟著他們。
也不對,是離他們遠些。
老虎眨巴了兩下大眼睛,表示聽懂了。
“小斕,我稀罕死你了,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外麵見識見識。”
“你想嚇死人呐?”
“可小斕多乖啊,我叫它不傷人,它一定不會傷人的。”
“就怕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為了它好,還是待在這兒吧。”
張千山今天有些蔫,上山的時候,老虎並沒有如往常般等在那裏。
“永川,老虎呢?今天咋沒來?”
“老虎有事,大哥,你別怕,山裏你都來多少趟了,放心大膽的走,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可是山林呐,有虎還有狼,他惹得起哪個?
“大哥,你還不信我嗎?”
“永川,我怕。”他剛適應老虎的陪伴,好家夥,人家又撤了虎。
這日子還怎麽過啊!
現在學本事還來得及嗎?
“大哥,勇敢往前走,別怕,有我幫你托底,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張千山硬著頭皮進了林子。
一路上,稍微有點動靜,都能嚇他個半死。
可沒法子,既然接下了這差事,也隻能咬牙硬上了。
徐永川悄悄跟隨在他身後,離他遠遠的,直到他進了寨子,一趟下來,沒發現任何端倪。
“怎麽樣?可有什麽發現?”
“沒,平靜得很。”要不是老虎示警,他都幾乎以為是錯覺。
可老虎不會無的放矢,它的感覺很敏銳,比人敏銳的多。
“別急,咱們還有時間,實在不行,就棄了山裏。”這也是無奈之舉。
比起收益,自然還是人命更重要。
……
官道上還跟之前一樣,人來人往的。
隻是,今天鋪子裏氣氛有些壓抑,張曉雲隻顧著幹活,唐二牛忙著送貨,招攬客人,並不多交流。
“二牛,那姑娘呢?”空頓的功夫,許氏隨口問道。
張曉雲豎起耳朵聽。
“我跟她沒關係。”唐二牛眼裏帶著絲厭惡。
“可人家有信物,也有證人,……”意思是,不是否認就可以的。
“我會解決這事的。”
“要是需要幫忙就開口。”唐二牛在鋪子待了許久,又一起進過山,就算不能成一家人,許氏還是希望他過的好。
“嫂子,謝謝,我會處理好的。”說完,唐二牛又去忙活了。
“曉雲,你都看到了,他……”也許不是你的良人。
“嫂子,我明白的。”張曉雲輕聲說。
“你表哥他們還有幾日便會離開村子。”要是再不答複,怕是來不及。
張曉雲心裏沉甸甸的,“我懂。”
“娘不會同意的。”尤其是知道唐二牛有了未婚妻的情況下。
不論怎麽處理,她心裏都會有道坎。
張千湖聽得雲裏霧裏,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唐二牛的親事跟娘有什麽關係?
雖然他平日裏一口一個大娘的叫著,處得也不錯,但到底不是正經長輩,哪能管人家的私事。
“嫂子,你們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你個大男人,懂這些幹啥?”
“我這不是聽了一耳朵嗎?”聽又聽不明白,就……抓心撓肺的。
“女人家的事兒,男人別插嘴。”
張千湖笑了笑,得,他還是幹活吧。
陳宴跟裴緣又在鎮上晃悠。
見了唐二牛,陳宴擠出笑容,“二牛兄弟,恭喜了。”
“???”
“我都聽說了,成家立業是好事,啥時候辦事,哥哥要是方便,準來吃酒。”陳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
“陳大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我會退了這門親事的。”
“兄弟,你這麽做可不地道啊,這不是毀了人姑娘家名聲嗎?”
裴緣……
“可二牛也不知情啊,都是他大哥大嫂做的孽,我覺得……”
“什麽你覺得,要是你妹子遇上這事,你能咽下這口氣。”
雖然裴緣並沒有妹子,但不妨礙他感同身受,一身義氣,“那不能,誰敢欺負我妹子,我非打折他的狗腿不可。”
裴緣捏著拳頭,惡狠狠的說,仿佛自己的妹子真被辜負了似的。
唐二牛……
這兩人真是偶遇他的?
他怎麽覺得是在專門等他呢,就為了坐實他那門親事。
跟曉雲有關嗎?
不過,看陳宴哥一副義薄雲天的架勢,他又暗罵自己小人之心。
他跟張曉雲之間清清白白的,人家為啥要針對他?
再說,在山上的時候,人家沒少幫他們。
“二牛兄弟,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人家姑娘也不容易,這世道對女子苛刻,退了親人家可怎麽活呀?”
“我有事先走來。”唐二牛覺得,他跟這倆聊不到一塊去。
姑娘不容易,他就容易了?未免對他太過苛刻。
“好,先去忙吧,有空了一起喝酒。”
“好。”
“陳宴,要去鋪子嗎?”裴緣也察覺到他這兄弟似乎有點不對勁,明知道二牛那門親事是怎麽回事,還擠兌人家。
為啥呀?
“去什麽鋪子,走,我今天請你喝酒。”
“不如買些酒菜回去,叫上祁大夫一起吧,光咱們倆喝著也沒意思。”
“隻是為了祁大夫?”陳宴睨了他一眼。
“當然,嫂子跟永川哥也不知道在忙些啥,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
“對呀,他們忙啥呢,還專門撇開咱,真不拿咱當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