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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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釣到魚了?”鏢師兄弟忙上前查看。
“不知道。”徐永川搖頭,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
“先捆起來!”徐永川扭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扔,那人便捂住腕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麵容扭曲。
“是迷煙的味道。快,打開窗戶,透透氣。”祁大夫手忙腳亂打開窗戶。
一透風,屋裏的氣味便消散了不少。
林藍抱著孩子從屏風後走出來。
屋裏的人隻顧著看地上的小“毛賊”,倒是沒人注意到她。
“說,你究竟是什麽人?”徐永川目光淩厲,居高臨下望著那人。
“我,我就是走錯了房間。”那人捂著手腕,磕磕巴巴的。
“放屁,這滿屋子的迷煙,你告訴我走錯了房間,你當我們傻子呢。”唰的一聲,裴緣抽出長刀橫在了他脖子上,“再不說實話,我宰了你。”
“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我就是想發點財,看各位挺闊綽的,所以,……”那人眼珠子極速轉動,一副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姿態。
“發財?”眾人有些失望,看這意思,不是他們要釣的魚,就是本地一肖小。
“說實話,否則你今晚出不了這屋子。”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我看各位是外地來的,又出手大方,這才起了心思,求各位看在我第一次幹這種事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呸,放迷煙,撬門鎖,這麽熟練,還說是第一次,你要不要臉?”
肖小……
“求各位看我什麽都沒偷著的份上,饒了我吧。”
“要不是我們警惕性高,你就得手了。”
“可我這不是啥沒偷著嗎?”
眾人翻了個白眼,還能這麽論的?
“行了,別打嘴仗了,先捆起來,明早送官。”徐永川擺手,不耐煩。
“求你們了,別送我去官府。”那人連連求饒。
話沒說完,陳宴便將一塊髒抹布塞進了他嘴裏,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都回去休息吧。”
裴緣順手提著人走了,並關上門。
林藍搖頭,“本以為是大魚,沒想到卻是肖小。”
“不管他,抓緊時間睡覺。”已是二更天,眾人一覺到天亮。
等林藍睡醒,陳宴跟裴緣已經從衙門回來了。
“永川哥,已經辦妥了,人交給了衙門。”
“好,吃了早飯,咱們便啟程吧。”
祁大夫一如既往在車上昏昏欲睡,他這幾日都沒休息好。
晚上都得保持警惕,徐永川等人年輕,尚能支撐。
祁大夫年紀大了,晝夜顛倒的,有些吃不消,都是大白天在馬車上補覺。
當然,林藍也是,祁大夫上午睡,她一般下午睡。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
“永川,今天大概就能出朔州地界了吧!”林藍撩起簾子,往外看。
前方地勢平坦,官道上車輛絡繹不絕。
“嗯,下午就能達到江州,咱們乘船改道去京城。”
“也好,坐船也省事些,就是……”水上感覺不安全的樣子,明知道有人盯著他們的情況下。
徐永川懂她的擔憂,“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下午的時候,一行人便到了碼頭。
照舊例,先去城裏采購了一番,再上船。
“江州能直達京畿,如果要動手的話,這是最後的機會。”
鏢師兄弟一臉凜然,“永川哥,你放心,我們一準上心。”
“嫂子,就是你得小心些。”
“無礙,放心吧,我有保護自己的法子。”林藍微微笑著。
的確,這幾次事情,她就跟事先算計準了一般,總能避開人家的攻擊。
這點,眾人都覺得不解。
要不是熟識人,他們都以為出了內鬼呢。
眾人搖了搖頭,暗暗唾棄自己,他們怎麽會這麽想呢?
林藍可是能收服老虎的女人,聰明點本就應當。
登了船,兩岸風景徐徐往後退。
林藍抱起孩子站在甲板上遠眺,站船上看風景跟岸上的感覺截然不同。
“風冷,多穿點。”徐永川拿起披風蓋在娘倆身上。
這披風是臨走之前,吳倩雲送她的,花樣新穎,鑲著厚厚的兔毛,天青色的,很是清雅。
“別說,還真有點冷。”林藍笑了笑,裹緊披風。
江麵遼闊,不時吹來涼風,帶著冷氣,溫度驟降。
夾板上站了好些人,徐永川順手接過孩子。
突然,一陣風浪襲來,船體劇烈一晃,眾人跟著晃動。
“小心。”徐永川半摟著她跟孩子。
“我沒事。”林藍抓著船弦,回頭笑了笑。
可有人就沒那麽好運了,這不,一個老婦人正歪在地上,哎呦叫喚起來,就摔在林藍腳邊。
“老人家,你沒事吧。”林藍蹲下,攙住她。
“哎,人老了就是沒用,不過一陣浪,就摔了。”老婦人搭著林藍的手腕站了起來。
“姑娘,謝謝你。”
“無事,你家人呢?”
“天天被人跟著也煩,我好不容易才躲開的。”老婦人狡黠的眨了眨眼。
“這樣太危險了,出門在外,還是別脫離家人視線的好。”林藍規勸道。
“是了,出了這麽一出,我也算是長了教訓。”老人扶著腰,像是閃了腰的模樣。
這時,一個青衣姑娘從拐角處走出,看服飾打扮,應該是丫鬟之流,“老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了這位姑娘。”
“謝謝您。”丫鬟恭敬道謝。
“不用,先帶老夫人去看看大夫吧,看是否受了傷? ”林藍擺了擺手。
下人饞著老夫人走遠。
等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船艙裏,徐永川才收回了視線。
“走吧,先回去,外麵冷。”
“丫頭,你咋還亂跑呢?”祁大夫責備道。
“哪是我啊,是這小子坐不住,我隻得帶他出去透透氣。”
“你們都是閑不住的,娃能閑得住?”
“感情這是遺傳啊。”林藍捏了捏安安的鼻子,小家夥笑得咯咯的。
“還是孩子好,無憂無慮的,天大的事兒也不用放在心上。”
“可不,幸福的童年能治愈一生。”
這句話全都聽懂了。
“雖然話怪怪的,但意思沒錯。”祁大夫捋了捋胡須。
“嫂子,我們今晚在外麵守著吧。”
“也好。這是最後的行程,是該小心些。”這是該有的謹慎。
連續幾夜過去,依舊風平浪靜。
眼看著,船隻就要靠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