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局長應付完媒體，拿著張認罪書，再次進了審訊室。
    “啪”一聲，紙拍在顧塵麵前的鐵桌上。
    “簽字。”他咬著牙，聲音硬得像石頭。
    顧塵懶洋洋抬眼，反倒嘟囔：“簽完是不是就能關起來了？我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佐藤盯著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後槽牙咬的咯吱響。
    心裏暗罵：這小子怕不是個神經病？
    炸了靖國神社還惦記睡覺！
    但轉念一想，證據都全，現場監控、他拍的視頻、爆炸物殘留，鐵證如山。
    先把人關起來也無所謂了。
    至於怎麽定罪？
    那是首相府邸和法務省的事，他們正在開會商議，自己隻管看好人、捋順證據鏈。
    搜查科那邊早去神社拍現場了，連片碎片都不會落下。
    “簽！”佐藤局長把筆扔過去。
    顧塵寫上自己名字，扔了筆：“搞定，趕緊送我進去。”
    佐藤深吸一口氣，壓下踹人的衝動，衝門口的治安隊隊長吼：“把他關起來！找個單獨的屋，看好了！”
    “好嘞！”隊長應得幹脆。
    顧塵跟著往外走。
    淩晨的走廊燈是冷白色的，照得牆麵有點發灰。
    走到麵又轉兩個彎，到了一排關押室。
    隊長停在一間關押室前，掏鑰匙哢噠開鎖，拽開鐵門，解開顧塵手銬，往裏麵一推：“進去吧！老實待著！”
    關押室沒開燈，就外麵的光從縫裏鑽進來，勉強照出輪廓。
    顧塵眯眼瞅：就一張鐵架床，上麵鋪著墊子。
    “嘖，這破條件。”顧塵吐槽著，往上一坐，突然腦子裏突然叮一聲：
    【叮！檢測到宿主進關押室（監獄），72小時倒計時啟動！獎勵：富士山1/3產權強製過戶！】
    顧塵眼睛亮了一瞬：“倒計時開始了！”
    他躺在了床上，打了個哈欠，困意湧上來，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在靜悄悄的牢房裏格外清楚。
    ——————————
    蘇暢這邊掛了吳副校長的電話之後。
    一直在房間的客廳裏來回晃悠。
    讓自己聯係顧塵的家裏人。
    這事兒咋說啊？
    一個學生，在國外把人家的靖國神社給炸了，這哪是惹事，這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蘇暢撓了撓頭，頭發都快被他抓亂了。
    她跟顧塵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小子可真敢幹啊！
    以前也就在學校折騰折騰，現在倒好，直接在日本搞出這麽大動靜。
    她想著，顧塵家裏就算有錢有勢，可那是在國外啊。
    可吳副校長讓聯係他家裏人，也不能不通知啊。
    蘇暢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龍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再不聯係人家都該睡覺了。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多大決心，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屏幕上一點，撥通了林蘭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終於，電話接通了。
    林蘭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喂？你好，哪位啊？”
    “顧媽媽您好！”蘇暢趕緊應著，“我是顧塵的輔導員，我叫蘇暢。”
    “蘇老師啊？”林蘭的聲音清醒了些，“有什麽事嗎？”
    蘇暢不知道咋開口了。
    她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半天，才擠出一句：“顧媽媽，顧塵他…出事了。”
    “出事了？”林蘭的聲音瞬間拔高，“出什麽事了？小塵怎麽了？他不是在日本去參加什麽學術交流了。”
    蘇暢咳嗽了一聲說道：“顧媽媽，顧塵他…他在日本把靖國神社給炸了！現在被日本治安隊抓起來了！”
    電話那頭瞬間沒了聲音，隻能聽見隱約的呼吸聲。
    蘇暢心裏咯噔一下，生怕林蘭受不住，趕緊補充：“顧媽媽您別著急！人應該沒事，就是情況挺嚴重的，我也是剛接到通知，第一時間就給您打電話了。”
    “炸了？”過了好一會兒，林蘭的聲音才傳過來，帶著點不敢置信。
    緊接著，電話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顧塵爸爸顧建國的聲音：“怎麽了？大半夜的喊什麽？”
    “老顧！出事了！”林蘭趕緊說，“小塵在日本把靖國神社炸了！被抓了！”
    “什麽？！”
    顧建國猛地愣住，“這小兔崽子！膽兒這麽肥！在日本把靖國神社給炸了？”
    他沒追問半句原因，常年處理緊急事務的本能讓他隻盯著結果，轉身就往書房衝，飛快撥通助理電話：
    “立刻聯係日本分公司負責人，讓他帶著最好的律師，現在就往東京治安隊趕！現在我兒子遇到了點情況！”
    “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聯係我！”
    掛了電話，他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口走，林蘭追上來問：“你去哪？”
    “去爸那兒！”
    顧建國腳步沒停，“這事兒不好搞，炸的是靖國神社，非得爸出麵不可！”
    林蘭愣了愣：“我也去！”
    說完，林蘭對蘇暢感謝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走！”
    兩人上車，引擎轟鳴一聲，朝著顧家老大院方向疾馳。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大院巷口，門口巡邏的見是顧建國的車，核對身份後立馬放行。
    兩人進入顧家大院，叫起了睡眼惺忪的顧長征。
    “這麽晚了，慌慌張張的，出什麽事了？”
    顧建國往前一步，聲音沉得厲害：“爸，小塵把日本的靖國神社給炸了。”
    “啥？”顧長征眯著眼，像是沒聽清。
    “塵塵炸了靖國神社！”林蘭趕緊補充，“在日本，被抓起來了！”
    顧長征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猛地一睜，瞬間沒了半點睡意，非但沒生氣，反而一拍大腿，嗓門亮得嚇人：
    “我操！炸了？炸得好啊！哈哈哈！我早想給那破地方炸了！”
    林蘭急得直跺腳：“爸！您別光興奮啊！快想想辦法吧。”
    顧長征收住笑，臉色沉了下來，眼神裏透著股久經沙場的狠勁：“急什麽？”
    他背著手往客廳走，腳步沉穩：
    “最近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我早關注了，咱們國家是大國，講究穩定發展，懶得跟他們彈丸之地一般見識。”
    “可他們真以為老虎不發威，就把咱們當病貓了？”
    他冷哼一聲，走到客廳坐下，手指在茶幾上敲得咚咚響：“要我說，炸了就炸了！沒什麽好怕的！”
    顧建國趕緊湊上前：“爸，話是這麽說，可小塵怎麽辦？”
    顧長征眼睛一瞪，“他們小八嘎能怎麽滴！”
    他抬頭看向顧建國，語氣不容置疑：“你現在就給我聯係軍方的領導人老周，還有最上麵的，我看是咱們太給鬼子臉了，他們才敢一直這麽蹦躂。”
    “和平的時間太久了，都忘了，拳頭才是硬道理。”
    “對了，跟我去南宮誌久那一趟，塵塵好歹是他孫女婿，哈哈哈，我們兩個老骨頭好久沒有並肩作戰了。”
    “該是讓這些後輩知道，一味的忍讓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