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銀針退狼,技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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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潰散的腳步聲和嗚咽聲徹底消失在密林深處,仿佛剛才那場生死危機隻是一場集體幻覺。然而,空氣中殘留的腥臊氣味、地上幾灘不明顯的狼藉某隻被紮中特殊控製穴位的狼留下的“到此一遊”標記),以及那幾隻癱軟在地、姿勢各異、哼哼唧唧的“戰利品”狼,都在無聲地宣告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多麽的炸裂且真實。
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孫浩還保持著八爪魚式熊抱朱北的姿勢,鼻涕眼淚差點在朱北那件已經看不出原色的衝鋒衣上完成一幅抽象派畫作。趙乾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包完整的壓縮餅幹如果能找到的話),眼神渙散,仿佛剛剛目睹了宇宙大爆炸的餘暉。李剛單腿金雞獨立,拄著拐杖的手抖得像是在表演荒野帕金森,看向朱北的眼神充滿了敬畏、感激以及“我是誰我在哪我抱到了什麽神仙大腿”的迷茫。而攝像師大哥,則用他那微微顫抖卻依舊堅挺的鏡頭,為朱北此刻略顯蒼白真氣透支)、眼神略帶疲憊心累)卻強裝鎮定人設不能崩)的臉,拍攝著一部名為《戰神歸位後的虛弱與淡然》的紀錄片。
直播間,這場數字世界的狂歡才剛剛進入高潮。
彈幕如同錢塘江大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層層疊疊,幾乎要撐爆服務器:
“我單方麵宣布,北哥就是我行走的互聯網信仰!以後我考試前不拜孔子了,我拜北哥!”
“剛才說劇本的杠精呢?出來對線!這狼的演技要是真的,奧斯卡欠它一座終身成就獎!”
“銀針:原本我以為自己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沒想到今天解鎖了‘叢林暗器’皮膚,戰績斐然,深藏功與名。”
“北哥這波操作,相當於在冷兵器時代掏出了冒藍火的加特林,屬於是科技樹點歪了,文明碾壓了!”
“《重生之我在荒野當醫修》《開局一根針,狼群全靠暈》!”
“隻有我注意到北哥藍條空了嗎?臉色煞白,像極了連續加班一周的我,身體被掏空……”
“樓上+1,北哥現在估計虛得能喝下三碗十全大補湯。但這虛弱,是戰神級別的虛弱,是凡夫俗子無法企及的境界!”
“導演!我勸你懂事點!趕緊給北哥空投燒雞、紅燒肉、佛跳牆!什麽壓縮餅幹脫水蔬菜,那是人吃的東西嗎?配得上我們北哥消耗的真氣嗎?”
“咳……咳咳……”朱北感覺孫浩的胳膊再勒下去,自己沒被狼咬死,先要死於隊友的“熱情擁抱”了,他輕輕掙紮了一下,“孫哥,冷靜,狼……狼雖然退了,但保不齊有掉隊的或者不服氣的,咱們……咱們先保持警戒?”
這句話如同解開了孫浩身上的“石化魔咒”。他“嗷”一嗓子彈開,動作敏捷得像隻受驚的兔子,瞬間撿起那根被他棄若敝履的“傳奇樹枝”,警惕地左右張望,仿佛下一秒就會有狼群從地底鑽出來。
趙乾也猛地回魂,趕緊把剛才嚇掉在地上的“板磚”一塊頗有分量的石頭)撿起來,緊緊抱在懷裏,仿佛那是傳說中能辟邪的傳國玉璽。
李剛則是一臉懊惱和後怕:“北哥教訓的是!是我們得意忘形了!北哥您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剛才運功過度……啊呸,是消耗太大了?您快坐下歇歇!”他差點就把內心自動生成的仙俠小說台詞朗誦出來了。
朱北順勢在旁邊的樹墩上坐下,暗中調息,引導著丹田裏那縷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真氣緩緩運轉,試圖盡快恢複一點“藍量”。他現在不僅感覺身體被掏空,甚至覺得能生啃一頭牛當然,是壓縮餅幹味的)。“我調息……休息一下就好。大家都檢查一下,沒被狼撓著咬著吧?”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開始手忙腳亂地檢查自身。一番“自摸”之後,確認除了心靈受到了核彈級別的衝擊,以及李剛的腿傷因為剛才極度緊張肌肉緊繃而又開始隱隱作痛外,物理層麵基本完好無損。
直到這時,大家驚魂稍定的目光,才齊刷刷地聚焦在地上那幾隻造型各異的“俘虜”狼身上。
這幾隻狼,可謂是姿態萬千,各有各的“風采”:有的後腿如同裝了電動小馬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有的前爪蜷縮得像雞爪子,想扒拉地麵都做不到;最慘的一隻被朱北精準命中麵部神經,半邊臉肌肉僵硬,嘴角歪斜,口水如同關不緊的水龍頭“噠噠”往下滴,眼神裏充滿了“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麽我控製不住我的口水”的哲學思考與絕望。它們徒勞地掙紮著,發出委屈又痛苦的“嗚嗚”聲,哪裏還有半點叢林獵手的威風,分明就是一群誤入歧途、被社會毒打後的迷途小青年。
孫浩繞著那隻“歪嘴狼王”暫命名)轉了三圈,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一絲絲報複的快感?他小心翼翼地,用那根“傳奇樹枝”的末端,輕輕捅了捅狼的屁股確保在安全距離)。
“嗚……”歪嘴狼王發出一聲屈辱的嗚咽,除了口水流得更歡暢了些,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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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北哥!”孫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激動地回頭,“你這針……還帶‘定身’+‘嘲諷’效果的?這不成武俠小說裏的點穴了?你剛才出手的時候,是不是還默念了咒語?比如‘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哦不對,這個好像不對……”
朱北內心無語凝噎,表麵風輕雲淡:“……沒有咒語。隻是通過特殊手法,暫時阻斷了它們部分神經信號傳遞和肌肉收縮功能。過幾個時辰,等氣血循環恢複正常,它們應該就能慢慢活動了。”
趙乾湊過來,臉上寫滿了“不明覺厲”:“過幾個時辰?那豈不是說,北哥,你現在想讓它們圓就圓,想讓它們扁就扁?它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狼肉?”他說著,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眼神裏閃爍著對蛋白質的渴望。
這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漣漪。
按照荒野求生的殘酷法則,這些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狼,簡直就是行走的肉庫和保暖材料。在食物緊缺、營養告急的當下,這無疑是天降橫財,是上帝或者北哥)關上了一扇門,又順手扔進來幾扇狼肉窗戶。
直播間的彈幕立刻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開始了激烈的“雲辯論”:
“還猶豫什麽?動手啊!狼肉燒烤,荒野盛宴搞起來!皮毛還能當褥子,美滋滋!”
“樓上你是魔鬼嗎?北哥都說了是暫時製伏!醫者仁心懂不懂?”
“聖母滾出直播間!這是生存遊戲!不是動物世界愛心欄目!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腸胃的殘忍!”
“就是!狼剛才可是想要你們的命!現在跟它們講仁義道德?搞笑呢!”
“北哥是醫修!修行之人講究因果,濫殺無辜?)會有損功德的!”
“笑死,剛才銀針嗖嗖嗖的時候怎麽不講功德?那叫自衛!現在是補刀,能一樣嗎?”
“支持北哥!不殺生!給狼狼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就在孫浩和趙乾眼神交流,似乎達成了某種“民以食為天”的共識,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狼)時,朱北開口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和說服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算了。”朱北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地上那幾隻慘不忍睹的狼,尤其在“歪嘴狼王”那極具喜劇效果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內心os:這尊容,吃了怕是會影響道心,容易做噩夢……
“為什麽啊北哥?”孫浩急了,仿佛看到香噴噴的烤肉在眼前飛走,“這可是送上門的補給!荒野裏,蛋白質就是硬道理啊!”
朱北歎了口氣,臉上適時地流露出一種悲天憫人其實是努力編理由)的神情,開始了他的“忽悠”劃掉)“闡述”:
“第一,處理大型動物非常耗時耗力,我們缺乏合適的工具,很容易造成浪費,而且血腥味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熊,或者……更多的狼。”
他頓了頓,看到孫浩和趙乾若有所思,繼續加大“忽悠”力度:
“第二,狼是極具報複心和群體意識的動物。我們殺了它們的同伴,尤其是如果殺了頭狼,很可能會被整個狼群視為死敵,不死不休。我們現在還在深山老林,被一群紅了眼的狼惦記上,絕非明智之舉。”
最後,他祭出了“大招”,眼神中帶著一絲看透世事的淡然其實是餓的)與……神性?自我感覺良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學的是醫道。醫者,父母心。手中的針,是用來救命活人,調和陰陽的,而非屠戮生靈的工具。方才出手,是情非得已的自衛。如今危機已解,它們既已失去威脅,又何必為了口腹之欲,徒增殺孽?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它們一條生路,或許也能為我們自己積攢一份福報。”
這番話,配合著他剛剛“銀針退狼”塑造的“戰神”光環,以及此刻因真氣透支而略顯蒼白的“脆弱感”,瞬間在他周身營造出了一種“實力超群卻心懷慈悲”、“殺伐果斷卻又不失仁心”的複雜而耀眼的人設光環。
孫浩和趙乾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貪婪漸漸被羞愧和敬佩取代。孫浩猛地一拍大腿:“北哥!你說得對!是我格局太小了!光想著吃,沒想到這麽多!”
趙乾也肅然起敬:“北哥不僅本事大,心胸更是寬廣!我服了!徹底服了!”
李剛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拄著拐杖的手都不抖了:“北哥!您這才是真正的高人風範!我李剛能跟您一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攝像師大哥的鏡頭死死鎖住朱北的臉,給了他一個長達十秒的、充滿了崇拜與感動的特寫,仿佛在拍攝一座道德的豐碑。
直播間彈幕的風向瞬間完成了180度大轉彎:
“淚目了家人們!這是什麽神仙選手!”
“格局!這就是格局!北哥活該你火出天際!”
“對比那些有點能力就囂張跋扈的人,北哥簡直是娛樂圈劃掉)荒野圈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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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從今天起,北哥就是我的互聯網精神導師!”
“剛才叫囂著殺狼的打臉不?啪啪響!看看人家的覺悟!”
“北哥:我隻是單純覺得它們長得醜,影響食欲狗頭保命)”
朱北表麵穩如泰山,內心卻在瘋狂滴血:“我的狼肉刺身……我的炭烤狼腿……我的狼皮大衣……為了維持這個該死的高人人設,我付出了太多……由儉入奢易,由奢裝逼難,古人誠不欺我……”
他強忍著對肉類的原始渴望,指揮道:“別圍著它們看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裏。這裏的味道和動靜,說不定會引來其他‘食客’。”
這話如同警鍾,提醒了眾人。大家立刻行動起來,攙扶起李剛,撿起散落的背包和那幾顆酸倒牙的野果,準備撤離這個“是非之地”兼“潛在肉庫”。
臨走前,朱北做了一件讓所有人包括狼)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走到那幾隻癱軟的狼旁邊,蹲下身,在孫浩等人以及鏡頭驚恐“北哥你不會還想給它們做個體檢吧?”)的目光中,手法快如閃電,“嗖嗖”幾下,將深深刺入狼身的銀針一一拔出,動作熟練得像是在收韭菜。
“針不夠用,得循環利用。”朱北淡定地解釋,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仔細地將沾著狼毛、血絲和些許不明液體的銀針在自己的褲腿上擦了擦條件有限,講究不了那麽多),然後珍而重之地重新包好,放入貼身的內袋。
眾人:“……” 您強,您說的都對。
直播間瞬間被新的梗淹沒:
“《論頂級刺客的自我修養:回收箭矢是基本操作》”
“狼:傷害性極大,侮辱性更強!紮完我還把凶器回收?”
“北哥:小本經營,謝絕賒賬,針具恕不贈送。”
“這波啊,這波叫綠色環保,可持續發展狩獵?)觀!”
就在眾人收拾停當,準備沿著原路返回時,異變陡生!
側前方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毫無征兆地劇烈晃動,枯枝敗葉紛飛!一道比普通灰狼更加龐大、壯碩如小牛犢的灰色身影,如同潛伏已久的幽靈,帶著一股腥風與滔天的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出來!它的目標明確至極——正是那個背對著它、剛剛回收完銀針、心神最為鬆懈的罪魁禍首——朱北!
是那隻頭狼!它竟然根本沒有遠遁!一直憑借著野獸的狡詐潛伏在附近,收斂氣息,等待著這絕佳的反擊時刻!它要將這個讓它和它的族群蒙受奇恥大辱的兩腳獸,撕成碎片!
“北哥小心背後!!!”孫浩和趙乾的驚呼聲撕裂了空氣,充滿了絕望!
李剛嚇得差點把拐杖當標槍扔出去!
攝像師的手劇烈一抖,鏡頭天旋地轉,直播間瞬間被海嘯般的“啊啊啊”和“臥槽”刷屏!
朱北在頭狼撲出的那一刹那,背後汗毛倒豎!一股冰冷的危機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髒!但他剛才回收銀針,心神確實有片刻的放鬆,加之體內真氣十不存一,身體的反應速度遠遠跟不上意識的預警!
頭狼張開的血盆大口帶著令人作嘔的腥氣,鋒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直取朱北看似毫無防備的後頸!這一下若是咬實,別說朱北隻是培元固本期的醫修,就是築基期來了,恐怕也得當場飲恨西北!
千鈞一發!生死一線!
朱北根本來不及從懷中取出銀針!他甚至來不及完全轉身!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幾乎是福至心靈地,將丹田內剛剛恢複的、僅存的那一絲絲真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全部壓縮、灌注於右手食指與中指!以指代針,看也不看,純粹憑借著《通天醫典》中記載的、一種近乎本能的戰鬥直覺,反手朝著撲來的惡風源頭——狼頭的某個極其隱秘的穴位,猛地一戳!
《通天醫典》——基礎戰技·截脈指!
“噗!”
一聲沉悶如擊敗革的聲響。
朱北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像是戳在了一塊堅硬無比還帶著彈性的橡膠輪胎上,指骨傳來一陣鑽心的酸麻劇痛,仿佛要碎裂開來。但同時,那股高度凝練、尖銳如針的真氣,也透過指尖,如同無形的子彈,瞬間打入頭狼顱骨連接處的某個關鍵生理節點類似於高等動物的瞬擊昏厥穴,但更為精妙凶險)!
頭狼那蘊含著無盡暴戾與複仇火焰的前撲之勢,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戛然而止!
它那銅鈴般凶殘的狼眼裏,凶狠瞬間被無邊的驚愕、茫然和不可思議取代,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所有力量支撐,“嘭!!!”地一聲悶響,如同半堵牆般重重地砸在朱北腳邊的地上,濺起漫天塵土和枯葉。它的四肢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舌頭耷拉在外麵,口水橫流,竟然……直接雙眼翻白,徹底暈死了過去!
靜!
死一樣的寂靜!
時間仿佛再次被凍結。
孫浩還保持著張嘴驚呼的姿勢,聲音卻卡在喉嚨裏。趙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李剛的拐杖終究是沒扔出去,但他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攝像師大哥的鏡頭在經曆了一陣瘋狂的搖晃後,終於勉強穩住,死死地對準了地上那頭暈死的巨狼,以及緩緩收回手指、麵無表情其實是疼的)的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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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足有五秒鍾,孫浩才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發出一個扭曲變調的音節:“北……北哥……它……它這……這是……被你……一陽指……隔空點穴了?!” 他貧瘠的武俠知識庫,隻能支撐他想到這個名詞。
朱北悄悄活動了一下那兩根疼得鑽心、恐怕已經輕微骨裂的手指,內心後怕得如同坐了十遍過山車,但麵上依舊強行維持著世外高人的風範,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差不多。”
眾人:“!!!”
直播間在經過短暫的信息處理延遲後,迎來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的彈幕海:
“!!!!!!一陽指!實錘了!大理段氏絕學重現江湖!”
“北哥!你還說你不是天龍八部在逃皇子?!”
“狼王:我特麽……導演!他作弊!他開掛!他有點穴技能!”
“從遠程adc銀針)瞬間切換成近戰刺客指法),北哥你這職業切換得是不是太絲滑了點?”
“《關於我在荒野求生節目裏見證了武俠片到仙俠片的無縫銜接》”
“導演!我勸你誠實!北哥是不是你們從哪個隱世門派請來的太上長老?”
“這節目畫風徹底崩壞了!從明天起改名叫《九星山修仙傳奇》吧!”
“北哥:基操,勿6,皆坐。剛才隻是技能cd轉好了而已。”
朱北看著地上如同死狗般暈厥的頭狼,也是有點頭疼。殺了吧,剛才那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演講等於放屁,人設崩塌;不殺吧,這玩意兒醒來絕對是頭號仇恨目標,後患無窮。
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將裝逼進行到底。
他對著還沒從“一陽指”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孫浩和趙乾吩咐道:“別愣著了,找點結實耐用的藤蔓,把它捆結實點,就綁在那棵最粗的樹上。等它自己醒了,以它的力氣,應該能掙脫,但足夠我們安全離開了。”
孫浩和趙乾此刻對朱北已經是奉若神明,別說捆狼了,就是朱北現在讓他們去捆棕熊,他們估計都會毫不猶豫地去試試。兩人立刻化身勤勞的捆縛工,屁顛屁顛地去尋找最粗最韌的藤蔓,開始用盡畢生所學,將昏迷的狼王裏三層外三層地捆在了樹上,那手法之繁瑣、結構之複雜,堪比某種行為藝術,仿佛不是在捆野獸,而是在製作一件獻給山神的祭品。
趁著這個空檔,朱北趕緊走到一邊,背對著鏡頭,偷偷從懷裏摸出一小片之前偷偷藏起的、有點蔫了吧唧的草藥葉子有微弱活血化瘀效果),塞進嘴裏嚼了嚼,敷在紅腫的手指上,同時加緊運轉心法,爭分奪秒地恢複真氣。
就在狼王被捆成一個大號“藤蔓粽子”,孫浩還在考慮要不要打個蝴蝶結的時候,天空中終於傳來了由遠及近、如同仙樂般的“嗡嗡”聲——節目組的救援直升機,帶著巨大的轟鳴和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如同救世主或者說洗地工)般姍姍來遲。
直升機在低空懸停,強大的氣流吹得眾人睜不開眼,衣袂翻飛。當全副武裝的救援人員通過索降迅速落地,看清現場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集體定身法,僵在了原地。
想象中慘烈的人狼大戰現場沒有出現,預想的傷員哀嚎也沒有聽到。隻有幾個雖然狼狽但明顯精氣神還挺足的選手,一個被捆在樹上、昏迷不醒、造型奇特的巨型狼王,以及周圍地上那幾隻剛剛恢複一點行動能力、正拖著不利索的腿腳、驚恐萬分地試圖逃離直升機噪音的“殘兵敗將”……
帶隊救援的副導演,看著眼前這超乎想象的畫麵,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把複雜的目光投向了場中唯一看起來“深不可測”的朱北,聲音幹澀地問道:“朱……朱北同學……你們……這邊……情況怎麽樣?沒人受傷吧?”
朱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草屑,迎著副導演那“你他娘真是個人才”的眼神,露出了一個符合社會期待的、略帶疲憊和謙遜的微笑:“沒事,導演。就是過程有點……費針,還有點……費手指。”
副導演:“……” 我特麽……
救援人員們:“……” 我們是不是來錯了片場?
直播間此刻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神特麽費針費手指!北哥你是懂總結的!”
“北哥:基操,勿6,皆坐。就是裝備損耗有點大。”
“導演:我準備了十八套救援方案,結果你是讓我來看你秀操作的?”
“救援隊:我們是來幹嘛的?負責喊666的氣氛組嗎?”
“《關於救援隊抵達時boss已經被單刷並且被做成了裝飾品這件事》”
最終,在救援人員“友好”的驅趕下,那幾隻恢複行動能力的狼,如同驚弓之鳥,頭也不回地紮進了密林深處,估計這輩子都會對亮晶晶的細長物體和人類的手指產生心理陰影。而那隻被捆成粽子的狼王,在朱北他們登上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逐漸遠去後,才悠悠醒轉。它掙紮了許久,才憑借蠻力崩斷了大部分藤蔓,帶著一身的勒痕、滿心的憋屈和對某個兩腳獸的深刻記憶,灰溜溜地消失在了叢林的陰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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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直升機上,氣氛比來時更加詭異和……熱烈?
孫浩和趙乾一左一右把朱北夾在中間,眼神灼熱得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問題如同連珠炮:
“北哥,你剛才那招一陽指,練了多久?”
“北哥,你們家是不是那種隱世的武林世家?就是那種‘掃地僧’級別的?”
“北哥,你看我骨骼清不清奇?能不能跟你學個一招半式?學費好商量!我家裏還有兩頭牛!”
李剛則占據了朱北對麵的位置,唾沫橫飛地向幾位一臉懵逼的救援隊員複述著剛才的“神跡”,從“銀針如雨”講到“一陽指驚鴻”,添油加醋,情節之離奇,細節之豐富,堪比金庸古龍合著的新派武俠小說。聽得救援隊員們一愣一愣的,看朱北的眼神從最初的懷疑、驚訝,逐漸變成了看“在世高人”般的敬畏。
攝像師更是敬業到了極點,鏡頭如同長在了朱北身上,記錄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那強行壓抑的疲憊,那無奈中帶著一絲縱容的眼神,那偶爾因為手指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頭……都被鏡頭無限放大,解讀成了“高手寂寞”、“雲淡風輕”和“深藏功與名”。
朱北靠在冰冷的艙壁上,看著窗外下方飛速掠過的、如同綠色波濤般的林海,內心五味雜陳,吐槽之魂熊熊燃燒:
“完了,這下‘家傳按摩’和‘古老針灸’的幌子徹底破產了……‘一陽指’都出來了,下次是不是該六脈神劍了?這讓我回去怎麽跟導演解釋?說我家祖上其實是段譽流落民間的後代?”
“不過,”他感受著體內雖然緩慢、但確實在增長,並且因為剛才的極限壓榨而似乎變得更加凝練和聽話的真氣,又有一絲明悟,“《通天醫典》所言非虛,‘實戰乃修行之砥礪’。這次生死搏殺,對真氣的掌控、對時機的把握,乃至對自身潛力的挖掘,都遠勝平日枯坐修煉。福兮禍所伏,古人誠不我欺。”
“隻是……回去之後……”朱北仿佛已經看到了總導演那張因為極度興奮而漲紅、如同熟透的番茄般的老臉,以及那足以閃瞎人眼的、更加密集和“無微不至”的鏡頭聚焦。他的未來,似乎已經被預定成了《楚門的世界》之《我在荒野修真的那些年》。
他深深地、無奈地歎了口氣,默默地、帶著一種儀式感地從口袋裏摸出那半塊珍藏已久的、導演偷偷多給的、邊緣已經有些磨損的壓縮餅幹,小心翼翼地、如同品嚐珍饈般啃了一小口。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天塌下來,也得先填飽肚子。剩下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我……我紮它一針!”
而在地麵的節目組臨時指揮部,通過高清衛星信號同步觀看完整個“銀針退狼”+“一陽指暈狼王”全過程的節目總導演,已經激動得無法自持。他一把扔掉手裏的對講機,在帳篷裏來回疾走,雙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臉上洋溢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發現了一座前所未有金礦般的紅光。
“爆了!徹底爆了!全網爆!曆史級的熱度!朱北!朱北!你就是我的財神爺!不!你是我的再造父母!”他猛地停下腳步,對著同樣激動不已的副導演和策劃團隊吼道:
“快!立刻!馬上!調整所有後續拍攝計劃!所有資源!一切以朱北為核心!”
“鏡頭!給我24小時不停機地跟拍!我要他吃飯、睡覺、打坐?)、甚至上廁所遠距離)的每一個瞬間!”
“劇本?還要什麽劇本!朱北就是行走的爆點劇本!”
“聯係國內最好的特效團隊……不!不用特效!他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效!”
“我要讓‘荒野神醫’、‘銀針俠’、‘一陽指傳人’這些詞,霸占熱搜一個月!不!一年!”
“快!去準備慶功宴!不!準備給朱北的專屬補給!壓縮餅幹?那是什麽豬食!給我空運最新鮮的食材!他要修煉!需要補充能量!”
一場突如其來的狼群危機,最終以朱北技驚四座的個人秀落下帷幕。這不僅拯救了他和他的隊友,更將《九星山荒野求生》這檔節目和朱北本人,猛地推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如同坐火箭般的流量巔峰,以及一條更加光怪陸離、充滿未知與“被圍觀”的荒野修仙大誤)之路。
朱北的荒野求生,自此正式從“冒險模式”硬核切換到了“玄幻副本”模式,並且,看這架勢,是再也回不去那單純隻為獎金而奮鬥的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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