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位“ssr級”病患及其家屬，朱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林曉雅就抱著一堆賬本和計劃書，“啪”地一聲拍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保溫杯都跳了一下。
    “北哥！醒醒！別沉浸在接了大單的喜悅裏了！”林曉雅雙手叉腰，氣勢堪比指點江山的女將軍，“咱們‘通天閣’試營業了這麽久，口碑炸了，客戶病患）穩定了，連權貴圈都打通了關卡！是時候了！咱們必須搞個正式的開業儀式，昭告天下——本神醫，啊不，是我們通天閣，要正式出道了！”
    朱北看著那摞足以當磚頭使的文件，眼角微跳：“……有必要搞這麽大陣仗嗎？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格局！北哥你的格局呢！”林曉雅痛心疾首，“現在是什麽時代？是流量為王的時代！是注意力經濟的時代！咱們雖然不靠炒作，但該有的排麵必須要有！這就跟遊戲公測一個道理，內測數據再好，不搞個盛大的公測發布會，怎麽吸引更多玩家……啊呸，是更多需要幫助的病患！”
    她翻開最上麵那本精心製作的策劃案，封麵上用藝術字寫著：《通天閣正式開業暨品牌升級戰略發布會執行方案v3.0絕密）》。
    朱北掃了一眼，裏麵從場地布置、嘉賓名單、媒體邀請、流程設計，甚至到當天茶歇點心的樣式和背景音樂的播放列表，都事無巨細地列了出來，詳細程度堪比航天發射任務書。
    “你這……準備了多久？”朱北有點懵。
    “從試營業第三天就開始構思了！”林曉雅得意地一揚下巴，“身為通天閣的首席運營官自封的），這種關乎品牌形象的大事，我豈能掉以輕心？”
    【曉雅：表麵上我是醫修小師妹，實際上是隱藏在民間的頂級策劃大師！】
    【朱北：我以為我們開的是醫館，結果你告訴我我們要搞品牌升級？】
    阿強也湊了過來，看著策劃案上“武堂弟子開場表演‘五禽戲·青春版’”的條目，撓了撓頭：“雅姐，這五禽戲還要表演？會不會有點……不夠炫酷啊？要不我給大家表演個胸口碎大石？或者金槍鎖喉？”
    林曉雅一個白眼丟過去：“我們是醫館！是弘揚傳統醫學文化！不是天橋賣藝！要的就是那種古樸厚重、底蘊十足的感覺！你那個胸口碎大石，萬一石頭沒碎先把醫保幹碎了怎麽辦？”
    阿強：“……” 好像很有道理。
    朱北看著鬥誌昂揚的林曉雅和躍躍欲試的阿強，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他歎了口氣，拿起策劃案翻了翻：“行吧，你看著弄。但有幾個原則：第一，低調奢華有內涵，別整得太浮誇；第二，嘉賓名單你定，但別什麽人都請，尤其是那些心思不純的；第三，預算控製一下，咱們的錢要花在刀刃上，比如多買點好藥材。”
    “得令！”林曉雅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北哥你放心！保證給你辦得風風光光，又盡顯我通天閣的格調！我連熱搜詞條都想好了！通天閣開業 神醫本尊 原來古醫傳承真的存在 …… 當然，咱們不買，就靠自然流量衝！”
    朱北扶額，感覺林曉雅對“低調”的理解可能和他的不太一樣。
    第一節：嘉賓名單上的“神仙打架”與“意外來客”
    擬定嘉賓名單成了第一道難關。這簡直像一場微型的“華山論劍”，各方勢力都要顧及到。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王教授。這位省城醫學界的泰鬥，自從被朱北的醫術折服後，就成了通天閣的“編外技術顧問”兼“頭號粉絲”。接到林曉雅電話時，他正在實驗室裏對著一組異常的數據眉頭緊鎖，一聽是通天閣開業，立刻眉開眼笑：“好好好！一定到！小朱開業，我必須去站台！正好我還有個關於‘辟穀丹能量轉化效率’的新發現要跟他探討……”
    體製內代表，則是李市長的秘書趙銘。他代表李市長送來了一副寓意“懸壺濟世”的書法卷軸，並表示：“李市長非常關注通天閣的發展，認為這是弘揚華夏傳統醫學、服務百姓健康的好事。開業當日，他有個重要會議，我會代表他前來祝賀。” 姿態擺得足，又保持了適當距離，分寸感拿捏得死死的。
    古武世家方麵，趙老爺子親自打來電話，中氣十足：“朱小友開業？哈哈，好事！老夫一定到場！順便讓你看看，我這老骨頭被你治好之後，現在能打幾套拳了！” 他還表示會帶幾位古武界的朋友一起來“捧捧場”，估計是想讓朱北順便給看看陳年老傷。
    商業夥伴自封的）王總更是熱情似火，直接在電話那頭嚷嚷：“朱神醫開業？必須排麵！我把我那輛限量版跑車開來當背景板怎麽樣？再找幾個網紅……哦不對，是找幾個正經媒體朋友來報道！保證熱度杠杠的！” 被林曉雅以“要保持醫學嚴肅性”為由婉拒後，他又退而求其次，表示要送一座純金打造的針灸小人像，再次被林曉雅以“太過俗氣且影響醫生專注度”堅決擋了回去。最後他妥協，決定包下開業儀式當天所有的鮮花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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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被朱北治愈的患者代表，以及一些聞風而動、想要結交的本地商戶和“相關人士”。
    就在名單基本確定時，一位“意外來客”不請自來。
    臨安府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錢理事。這位錢理事年近花甲，穿著對襟唐裝，手裏盤著串油光鋥亮的佛珠，帶著兩個徒弟，笑眯眯地登門了。
    “朱小友，年少有為啊！”錢理事聲音洪亮，自帶一股江湖氣，“聽說你這‘通天閣’搞得風生水起，連王老和李市長都讚譽有加。老夫忝為本地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理當來關心一下後起之秀嘛！”
    朱北客氣地將他請進接待室。
    錢理事東拉西扯了半天，從《黃帝內經》談到《本草綱目》，最後圖窮匕見：“朱小友啊，你這開業是大事。我們協會呢，在本地還是有點影響力的。這樣，開業當天，我以協會副會長的名義，來給你做個致辭，幫你‘正正名’，也讓同行們都認識認識你這位青年才俊，如何？”
    林曉雅在後麵聽得直撇嘴，內心os：栓q了您嘞！這不就是想來蹭熱度、摘桃子嗎？還“正正名”，說得好像我們北哥需要你們認可似的。
    朱北神色不變，微微一笑：“感謝錢理事好意。不過開業流程已經定好了，由王教授致辭。您的心意我們領了，屆時歡迎您來觀禮。”
    錢理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自然：“哦？王教授也來？那更好，更好！嗬嗬，那老夫一定到，一定到！” 又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徒弟告辭了。
    走出通天閣，一個徒弟不解地問：“師父，他這不識抬舉，咱們還去幹嘛？”
    錢理事冷哼一聲，盤佛珠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去！為什麽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毛頭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這麽多大佬給他站台！順便……看看能不能挑出點毛病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潭水，可不能讓他一個人攪渾了。”
    第二節：開業大吉！與“砸場子”的初嚐試
    黃道吉日，天公作美。
    通天閣門口張燈結彩，紅毯鋪地。林曉雅精心設計的裝飾既保留了中式古典韻味，又融入了現代簡約風格，顯得高雅而不俗氣。王總送來的各色鮮花將門口裝扮得如同一個小型花園，香氣襲人。
    阿強帶著武堂弟子，穿著統一的、繡有“通天閣”字樣的藏青色練功服，精神抖擻地維持著秩序，順便表演了一套經過“朱北改良·靈氣加持”版的五禽戲。動作行雲流水，氣勢沉穩，隱隱帶著風雷之聲，引得圍觀群眾陣陣喝彩，比看武俠片還帶勁。
    【武堂弟子：本以為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沒想到最終歸宿是開業慶典表演嘉賓。】
    【這五禽戲不對勁！為什麽他們打出了降龍十八掌的氣勢？！】
    嘉賓們陸續到場。王教授早早來了，拉著朱北在一邊興奮地討論著“辟穀丹對人體能量場擾動的最新觀測數據”；趙老爺子一身勁裝，紅光滿麵，還真的當場打了一套虎虎生風的拳法，引來一片叫好；趙秘書代表李市長送上賀禮，舉止得體；王總則穿著一身印滿“666”的定製潮服，顯得格外醒目，他帶著夫人，王夫人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媒體區主要是本地主流媒體和一些收到風聲的健康類自媒體）長槍短炮，對準了主角朱北。今天的朱北，依舊是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衫，但氣質沉靜，眼神通透，往那一站，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場。
    儀式即將開始，就在林曉雅準備宣布流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錢理事帶著他那兩個徒弟，排開眾人，走了過來。他臉上依舊掛著笑，但眼神卻帶著一絲審視和挑釁。
    “朱小友，開業大吉啊！”錢理事拱了拱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老夫作為行業前輩，看到後輩開業，心裏高興。趁著吉時未到，有個不情之請，想借此機會，與朱小友切磋交流一下，也好讓大家更直觀地領略我華夏古醫的風采，如何？”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朱北和錢理事身上。明眼人都看出來，這不是切磋，這是來砸場子的！
    王教授皺起了眉頭，趙老爺子冷哼一聲，王總則瞪大了眼睛，一臉“有瓜吃？”的興奮表情。
    林曉雅氣得想衝上去理論，被朱北用眼神製止了。
    朱北看著錢理事，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仿佛早就預料到這一幕：“哦？錢理事想如何切磋？”
    錢理事心中冷笑，覺得朱北是強裝鎮定。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很簡單！你我各自為一位自願的患者診斷，當場說出病因、病機，並給出治療方案。誰說得更準、更透，方案更妙，便算誰勝！也讓在場的諸位同行、朋友做個見證！”
    他早有準備，示意身後一個麵色蠟黃、不停咳嗽的徒弟上前：“這是我的一位遠房侄兒，身有頑疾，訪醫無數未見好轉。今日便請他作為病例，朱小友，你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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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招不可謂不毒。用自己帶來的人，誰知道是不是托？而且病情看似複雜，萬一朱北失手，立刻威信掃地。
    現場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臥槽！開業慶典秒變醫術pk現場？這錢老頭不講武德！】
    【朱北：我就想安安靜靜開個業，怎麽這麽難？】
    【王總：掏出手機）開盤了開盤了！賭神醫贏的扣1！】
    所有人都看著朱北，等待他的回應。
    朱北卻隻是輕輕笑了笑，目光掃過那個咳嗽的年輕人，又看向錢理事，搖了搖頭。
    “怎麽？朱小友不敢？”錢理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非也。”朱北平靜地說，“醫者，望聞問切，首要便是‘望’。這位小哥，麵色萎黃，咳嗽聲重濁伴有痰音，呼吸間肺經氣息滯澀，顯然是肺腑有濕熱痰濁，兼有脾虛之象。是否常感胸悶脘痞，食欲不振，午後身熱，舌苔想必黃膩？”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頭：“……是，是的。”
    朱北繼續道：“此病根源在於脾失健運，濕濁內生，鬱而化熱，上蒸於肺。尋常清熱化痰之法，隻治其標，未健其脾，故反複難愈。當以‘健脾化濕，清肺化痰’為主，我可用‘健脾清肺針’配合‘參苓白術散’加減，半月可見顯效。”
    他語速平緩，卻字字清晰，將病因病機、症狀乃至治療方案娓娓道來，仿佛親眼所見。
    錢理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朱北所說，與他之前判斷幾乎一致，甚至更深入一層！他本來還想等朱北說完再“補充”或“指正”，顯得自己更高明，沒想到對方一口氣全說完了，而且無比精準！
    “你……你……”錢理事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
    朱北卻不看他，反而將目光轉向嘉賓席中一位一直用手輕按著太陽穴、麵色有些疲憊的中年記者，微笑道：“這位先生，您最近是否時常頭痛失眠，頸項僵硬，且伴有耳鳴？可是伏案工作過久，頸椎壓迫，導致清陽不升，濁陰不降？”
    那記者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訝：“您……您怎麽知道？我這老毛病了，去醫院檢查說是頸椎病，吃了藥效果也不大好。”
    “若您信得過，我現在便可為您施一針，即刻緩解。”朱北溫和地說。
    記者將信將疑，但在周圍人的鼓勵下，還是坐到了前麵準備好的椅子上。
    朱北取出一根細長的金針，示意記者放鬆。隻見他手腕輕抖，金針如同有了生命般，精準地刺入記者頸後的“風池穴”。針入不過半分，記者便感覺一股溫和的暖流從頸部湧入頭部，原本脹痛的太陽穴瞬間輕鬆了許多，昏沉的腦袋也清明起來。
    “嘶……好舒服！頭不疼了！”記者驚喜地活動了一下脖子，“感覺脖子也沒那麽僵了！神了！真是神了！”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效果立竿見影，比任何語言都更有說服力。
    現場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驚歎聲。
    錢理事和他兩個徒弟，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這“砸場子”，非但沒成功，反而成了朱北醫術最好的“背景板”和“墊腳石”。
    “錢理事，”朱北這才看向麵如死灰的錢理事，語氣依舊平和，“切磋交流，意在共同進步。今日是我通天閣開業之喜，若您有空，不妨留下來喝杯清茶。至於這位小哥的病，若信得過，過後可來我閣中詳細診治。”
    一番話，既展示了實力，又給了對方台階下，盡顯大家風範。
    錢理事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灰溜溜地帶著徒弟擠出了人群，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ko！完勝！朱神醫這波反殺漂亮！】
    【錢理事：本想裝【嗶——】，結果成了小醜。】
    【這臉打的，啪啪響！以後看誰還敢來通天閣撒野！】
    經過這小小的插曲，開業儀式的氣氛不降反升，達到了高潮。所有人都對朱北的醫術心服口服，對通天閣的實力再無懷疑。
    第三節：王教授致辭與“北淵盟”的雛形
    插曲過後，開業儀式正式進入核心環節。
    王教授作為特邀嘉賓，精神矍鑠地走上臨時搭建的小講台。他扶了扶眼鏡，看著台下濟濟一堂的賓客，感慨萬千。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王教授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四周，“今天，我很榮幸，能站在這裏，為我們臨安府，乃至整個華夏醫學界的一顆新星——‘通天閣’的開業，致以最熱烈的祝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認識朱北小友，是在醫院裏，他用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挽救了一條被現代醫學幾乎判了‘死刑’的生命。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關注他，關注他的‘通天閣’。”
    “有人說，中醫是古老的，是傳統的。但在朱北這裏，我看到了古老醫學煥發出的嶄新生命力！他讓我們看到，老祖宗留下的瑰寶，並非故紙堆裏的文字，而是實實在在能治病救人、甚至創造奇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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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閣，不僅僅是一家診所，我更願意將它看作是一個火種，一個橋梁。它連接著古老傳承與現代科學，連接著醫者仁心與百姓健康。我相信，在朱北的帶領下，通天閣必將成為我們華夏醫學傳承與發展的一麵旗幟，一個標杆！”
    王教授的致辭慷慨激昂，充滿了對朱北的讚賞和對傳統醫學未來的期盼，贏得了滿堂彩。
    接下來，輪到朱北發言了。
    他站在台上，看著下麵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有一直支持他的夥伴，有被他治愈的患者，有前來道賀的朋友，也有心懷各異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感謝王教授的勉勵，感謝各位前輩、朋友今日蒞臨。”他微微鞠躬，“‘通天閣’之名，取自《通天醫典》，寓意‘醫道通天，濟世為民’。”
    “開業，是一個新的開始。但我與在座諸位同仁的目標始終如一：治病救人，傳承醫道。”
    “然而，前行之路，並非坦途。”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全場，“如今外界誘惑繁多，人心浮躁。我深知，僅憑我一人之力，或僅憑通天閣一隅之地，所能做的，終究有限。醫道傳承，需要更多誌同道合者同行；濟世之路，需要更堅實的根基。”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語，然後鄭重宣布：“因此，借今日開業之機，我亦有一事相告。我決定，將以‘通天閣’為核心，籌建一個致力於研習、傳承、發揚古醫之道，並以此服務社會的組織——‘北淵盟’。”
    “北淵，取意‘北辰之所，淵渟嶽峙’。我們希望它能如北極星般，為迷茫者指引方向；如深潭山嶽般，根基深厚，沉穩堅定。”
    “北淵盟初立，將以‘醫、武、研’三堂為基。醫堂，主診療、傳授醫道；武堂，強身健體，護佑一方；研堂，探究醫理，融匯古今。我們歡迎所有真心熱愛並願意投身於此道的同仁加入，無論出身，隻看品性與初心。”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誰都沒想到，朱北會在開業儀式上拋出這樣一個重磅消息。這已經不是簡單開個診所了，這是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體係和勢力！
    王教授眼中精光一閃，露出了欣慰和期待的笑容。趙老爺子撫掌大笑：“好！早該如此！算老夫一個！” 王總更是激動地直拍大腿：“盟主！這稱呼帶感！北淵盟，聽著就霸氣！我能不能投……啊不，是讚助點活動經費？”
    而那些原本隻是來看熱鬧或者別有心思的人，則麵色微變，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誌向遠非一家診所所能局限。
    朱北沒有過多解釋北淵盟的具體架構，隻是表明了方向和原則。他知道，種子已經播下，接下來就是細心澆灌，等待它生根發芽的時候了。
    第四節：開業即爆滿與“幸福的煩惱”
    開業儀式在一片熱烈且略帶震撼）的氣氛中圓滿結束。
    嘉賓們陸續離去，帶著對通天閣和北淵盟的全新認知。媒體記者們則興奮地整理著素材，他們已經預感到，今天的見聞絕對能引爆一波話題。
    而真正的“風暴”，在儀式結束後才正式開始。
    原本就因為口碑積累而患者眾多的通天閣，經過開業儀式這麽一宣傳，尤其是朱北現場露的那一手“金針秒治頸椎病”和宣布成立“北淵盟”的消息，如同在本就滾燙的油鍋裏滴入了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通天閣門口就排起了長龍。有從周邊城鎮慕名而來的老病號，有看了媒體報道半信半疑前來嚐試的年輕人，還有不少是聽聞“北淵盟”後，想來探探虛實或者看看有沒有機會加入的……
    “朱神醫！給我看看吧！我這老寒腿幾十年了！”
    “盟主！俺想加入武堂！俺力氣大！”
    “請問研堂還招人嗎？我是中醫藥大學畢業的……”
    “那個辟穀丹還有嗎？我想買一顆試試，最近體重有點失控……”
    林曉雅和阿強帶著一眾弟子，忙得腳不沾地。接待、登記、分診、維持秩序……原本覺得已經擴建過的診所，瞬間又變得擁擠不堪。
    朱北更是從早上開始，就一頭紮進了診療室，銀針、藥方、真氣……連軸轉，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他甚至動用了剛剛領悟不久的“內視”能力，以提高診斷效率，但即便如此，等待的患者依舊不見減少。
    “北哥！這樣下去不行啊！”趁著午間短暫的休息間隙，林曉雅頂著兩個黑眼圈，抱著平板衝進朱北的辦公室，“預約已經排到三個月後了！咱們的藥材消耗速度也比預期快了百分之五十！還有好多人來問北淵盟招人的事，我郵箱都快爆了！”
    阿強也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武堂的弟子們光是維持秩序就快累趴了，更別說訓練了……北哥，咱們這是幸福的煩惱嗎？可這幸福也太沉重了吧！”
    朱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著窗外依舊排著長隊的人群，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預料到開業後患者會增多，但沒想到會如此火爆。
    “曉雅，立刻在官方渠道發布公告，啟動‘預約限號製度’，每天隻看一定數量的病人，確保診療質量。同時，加快‘北淵盟’的初步架構搭建和人員篩選流程，我們需要幫手。”
    “阿強，武堂弟子分班輪值，保證休息和訓練。另外，留意一下排隊人群中，有沒有資質、心性不錯的苗子，或許可以優先考慮。”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那些滿懷希望的麵孔，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亂是亂了點，但這是個好開頭。說明我們所做的事情，是被需要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再忙，再累，也得走下去。”
    “畢竟，”他轉過頭，對林曉雅和阿強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自信與擔當，“咱們現在，可是有‘盟’的人了。”
    林曉雅和阿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光芒——那是雖然疲憊，卻充滿幹勁和希望的光芒。
    “明白！盟主！”兩人異口同聲，聲音洪亮。
    通天閣的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屬於“北淵盟”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忙碌與喧囂，隻是這宏大樂章的第一個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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