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真那一步數十丈的“老年漫步”看似悠閑，實則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了整個省城……啊不，按照古稱，咱們這兒現在得叫“青雲州”……的心髒起搏器上。
    整個青雲州，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信號不良的舊收音機。街邊的路燈忽明忽暗，堪比夜店氛圍組；路人手機屏幕上不是雪花就是“加載中”，急得人想當場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就連幾家大商場的ed廣告屏，都開始鬼畜循環播放幾天前的打折信息，活像卡帶了的複讀機。
    “通天閣”前，朱北一行人嚴陣以待。
    王鐵柱感覺自己的肌肉繃得比健身房擼鐵巔峰期還硬，他壓低聲音，甕聲甕氣地對旁邊的林曉雅吐槽：“這老……老先生走路自帶信號屏蔽器嗎？我這最新款遙遙領先的手機，愣是隻剩下一格電了！這要是拍個短視頻，標題都得是‘驚！上古大佬現身，現代科技集體擺爛’。”
    林曉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手心卻微微出汗：“都什麽時候了，還貧！集中精神，他的威壓越來越強了。”
    蘇小萌盯著手腕上那個不斷發出刺耳警報、屏幕數據亂跳的便攜式靈能檢測儀，小臉皺成了一團：“能量讀數爆表！幹擾太嚴重了！這已經不是‘刺蝟3.0’能不能扛住的問題了，是我們的觀測設備快要先他一步‘嘎’掉了！”
    趙破軍和幾位趙家供奉麵色凝重如水，周身真元暗暗流轉，形成一層薄薄的護體罡氣，抵抗著那無孔不入的腐蝕性威壓。龍組那三位異能者，一個雙手虛按地麵，試圖穩定周圍的地磁；一個眼中閃爍著微光，構建著薄弱的精神屏障；另一個則時刻準備著，一旦陣法破裂，就發動能力進行緊急空間幹擾雖然效果待定，但態度很端正）。
    朱北站在最前方，身姿挺拔如鬆。他體內那顆混沌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著，散發出淡淡的、難以察覺的混沌氣流，將壓迫過來的恐怖威壓悄然化解、吸收、轉化。表麵上，他臉色微微發白，氣血有些翻湧，演技十分在線，內心卻在瘋狂吐槽：
    ‘好家夥，這出場特效，這背景音樂指無聲的威壓），這環境汙染指腥甜腐朽味）……知道的你是來打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劇組在拍《上古魔神再就業》呢！金丹巔峰的排麵都這麽卷了嗎？下次是不是得自帶幹冰和？’
    終於，趙玄真在那流轉不休、嗡鳴震顫的“刺蝟3.0”防禦光幕前十丈處，停下了腳步。
    他目光平淡地掃過朱北等人，如同掃過路邊的幾塊石子，最終定格在朱北身上。
    “你，便是朱北？”聲音依舊帶著那股直抵心神的魔力，但似乎……比在藥王穀時少了幾分絕對的掌控感？他自己也微微蹙眉，感覺這青雲州，尤其是這“通天閣”附近，天地靈氣的流轉似乎有些……滯澀和怪異？
    朱北拱手，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營業式微笑，雖然在那滔天威壓下顯得有點僵硬：“晚輩朱北，見過趙老前輩。恭候大駕多時了，您這‘三步一卡，瀟灑如畫’的步法，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
    王鐵柱在後麵差點沒憋住笑，趕緊低頭假裝咳嗽。神特麽“三步一卡，瀟灑如畫”，盟主這嘴是真損啊！
    趙玄真眼神微冷，自動過濾了聽不懂的垃圾話他閉關百年，自然不懂網絡梗），直接進入正題，語氣森然：“小輩，你敗壞醫道，欺辱吾門，奪我基業。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清理門戶！”
    說罷，他根本不給朱北再開口的機會大概是怕被帶偏節奏），直接並指如劍，朝著那“刺蝟3.0”的光幕，輕描淡寫地一劃！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也沒有光華萬丈的對轟。
    一道凝練到極致，夾雜著暗紅與慘綠、散發著濃鬱腐朽與死寂氣息的烏光，如同切開豆腐的熱刀，悄無聲息地便侵入了光幕！
    “滋滋滋——！”
    防禦光幕與那烏光接觸的地方，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原本流轉不息、散發著穩固光芒的陣法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崩解！整個“刺蝟3.0”大陣劇烈顫抖起來，光幕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蕩漾起激烈的波紋，眼看就要破碎！
    “啟動應急能源！所有陣法節點超載運行！”蘇小萌在通訊器裏尖叫，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都快敲出殘影了。
    通天閣地下，儲備的靈石以燃燒般的速度消耗著，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陣法。
    趙玄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螻蟻之技，也敢擋車？”他手指微微加力。
    “哢嚓！”
    一聲清晰的碎裂聲響起，防禦光幕終於不堪重負，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濃鬱的腐朽氣息如同決堤的洪水，朝著朱北等人洶湧撲來！
    “退！”
    朱北低喝一聲，眾人早有準備，身形急速後撤，同時各色護身法寶、靈符光芒亮起，勉強抵擋住了這第一波氣息衝擊。但那股令人作嘔的腥甜味和靈魂層麵的壓抑感，還是讓除了朱北和趙破軍之外的幾人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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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老祖威武！”遠處，一些偷偷跟過來、躲在安全距離外觀戰的藥王穀弟子，以及那幾個早早投誠的小勢力代表，忍不住發出歡呼，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網絡上某個匿名的修仙者交流論壇），通過各種隱秘法器“現場直播”的吃瓜群眾們也炸開了鍋：
    “尊嘟假嘟？‘刺蝟3.0’就這麽被撕了？我還沒開始截圖呢！”附：光幕破碎瞬間的模糊靈紋截圖.jpg）
    “趙老祖：主打一個暴力拆遷！”
    “北淵盟這波怕不是要涼？金丹初期打巔峰，這已經不是越級，是越獄啊！”
    “開盤了開盤了！賭朱盟主能撐過幾分鍾！我押三分鍾，不能再多了！”
    “上麵的別瞎說，我北哥什麽時候讓我們失望過？我相信他肯定有後手！主打一個陪伴，熬也能把老登熬走！”
    現場，趙玄真一步踏過破碎的陣法界限，正式踏入通天閣範圍。他目光鎖定朱北，如同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第一招，破你龜殼。第二招，取你性命。”
    他依舊沒有動用任何花哨的法術，隻是簡簡單單地，朝著朱北的方向，拍出了一掌。
    這一掌，看似緩慢，卻引動了方圓數百米的天地靈氣！一隻由劇毒、腐朽真元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遮天蔽日，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朝著朱北當頭壓下！掌風過處，地麵石板寸寸碎裂，化為齏粉，連空氣都發出了被腐蝕的哀鳴！
    “盟主小心！”
    “朱兄！”
    “老板！”
    王鐵柱、林曉雅等人驚呼出聲，想要上前相助，卻被那掌風餘波逼得連連後退，根本無法靠近！
    趙破軍眼神一凜，腰間長劍瞬間出鞘，發出一聲清越龍吟，一道淩厲無匹的劍罡衝天而起，試圖斬向那巨掌！他是金丹中期修為，這一劍已是全力施為！
    然而，劍罡撞上那巨掌，隻是讓其微微一頓，黯淡了少許，便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那濃鬱的腐朽與劇毒真元侵蝕、消融！
    “螳臂當車。”趙玄真淡漠評價。
    巨掌依舊以無可阻擋之勢，壓向朱北！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朱北要被這一掌拍成肉泥，連王鐵柱都絕望地閉上眼睛時——
    朱北動了。
    他沒有後退，沒有閃避，甚至沒有祭出任何防禦法寶。
    他隻是……抬起了頭，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巨掌，然後，右手握拳，手臂後拉，身體微微下蹲，擺出了一個……非常標準的，準備上勾拳的姿勢？
    圍觀群眾：“？？？”
    網絡論壇：“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他的騷操作走來了！”
    藥王穀弟子：“嚇傻了？準備用凡間武學對抗老祖神通？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朱北體內那顆混沌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旋轉！一股並非純粹剛猛，而是帶著一種包容、混亂、湮滅一切特性的混沌真元，如同沉寂的火山般轟然爆發，匯聚於他的右拳之上！
    他的拳頭，沒有耀眼的光芒，沒有駭人的聲勢，反而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仿佛能吸收光線的灰蒙蒙色彩。
    然後，在所有人包括趙玄真）那或驚愕、或嘲諷、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朱北對著那足以將一座小山頭抹平的恐怖巨掌，不閃不避，一拳轟出！
    “嗡——！”
    一聲奇異的、仿佛空間本身被扭曲的悶響傳來。
    預想中驚天動地的碰撞並沒有發生。
    那足以腐蝕金石、湮滅生機的巨掌，在接觸到朱北那灰蒙蒙拳頭的瞬間，就像是燒紅的烙鐵遇到了極寒的玄冰，又像是濃墨滴入了清水……開始了劇烈的、詭異的消融！
    不是被擊碎，不是被抵擋，而是被分解，被同化，被那混沌真元如同饕餮進食般，貪婪地吞噬、吸收！
    滋滋的腐蝕聲變得更加密集刺耳，但那不再是陣法被腐蝕的聲音，而是趙玄真的毒掌真元在被快速瓦解的聲音！暗紅與慘綠的光芒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黯淡、潰散，融入那片灰蒙蒙的混沌之中，反而讓其色澤似乎……更深邃了一點點？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那遮天蔽日的巨掌，就在朱北這看似樸實無華的一拳之下，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縮小，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隻留下原地一片被清理幹淨的……虛無區域，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那股力量暫時湮滅。
    朱北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緩緩收拳，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他甩了甩微微發麻的拳頭，臉上露出一個看似靦腆，實則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
    “趙老前輩，您這掌法……味道有點衝啊。下次出門，記得帶瓶清新劑。”
    靜！
    死一般的寂靜！
    風吹過破碎陣法卷起的塵土，發出嗚嗚的聲音，更襯托出此刻場麵的詭異和安靜。
    王鐵柱張大了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鵝蛋：“盟主……你……你把他……吃了？”
    林曉雅美眸圓睜，捂著嘴，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蘇小萌激動地原地蹦了起來：“能量反應消失了！被中和了！不對，是被……吸收了？！老板，你這是什麽黑科技……啊不，黑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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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破軍握劍的手微微顫抖，看向朱北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震撼。他全力一劍都無法撼動的攻擊，竟然被朱北以如此詭異、如此不講道理的方式……化解了？
    龍組的三位異能者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兩個字：“怪物！”
    遠處，藥王穀弟子和那幾個投誠代表的笑容僵在臉上，歡呼聲卡在喉嚨裏，表情如同集體吞了蒼蠅。
    網絡論壇在短暫的延遲後，瞬間被“？？？”和“！！！”刷屏：
    “發生了什麽？我瞎了？那麽大一個巴掌呢？”
    “！！！朱盟主一拳給幹沒了？尊嘟假嘟？”
    “這波啊，這波叫《關於我本想一巴掌拍死螞蟻結果螞蟻反手給了我一個大逼兜並且還問我手疼不疼這件事》。”
    “混沌金丹！一定是傳說中的混沌金丹！免疫萬法，吞噬能量！小說誠不欺我！”
    “趙老祖：我那麽大一個掌印呢？剛剛還在這的！”
    “北哥：主打一個陪伴，順便把你的技能當零食吃了。”
    而此刻，感受最深的，無疑是趙玄真本人。
    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清晰可見的波動——那是極致的錯愕、難以置信，以及一絲被冒犯的慍怒！
    他閉關百年，將藥王穀傳承的《萬毒腐仙訣》修煉到了前所未有的金丹極致，自認一身毒功，化神之下無人能擋，觸之即死，沾之即亡！可眼前這個區區金丹初期的小輩，不僅擋住了，還用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將他的毒掌真元……給“吃”了？！
    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就像你辛辛苦苦練了一輩子毒功，準備出來大殺四方，結果遇到一個家夥，不僅不怕你的毒，還把你的毒當成十全大補丸給啃了！這誰受得了？
    “你……你這是什麽邪術？！”趙玄真第一次，聲音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他那視眾生如螻蟻的心態，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朱北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眯眯地說：“前輩此言差矣。這怎麽能叫邪術呢？這叫……呃，‘環保型能量回收再利用技術’。我們北淵盟一向注重可持續發展，連對手的攻擊都不浪費。怎麽樣，是不是很綠色，很低碳？”
    王鐵柱在後麵捂著肚子，憋笑憋得渾身發抖。神特麽“環保型能量回收再利用技術”！盟主這嘴，怕是比他的拳頭還厲害！
    趙玄真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知道，不能再留手了！此子，絕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須動用雷霆手段，將其徹底抹殺！
    “牙尖嘴利！看你能吞多少！”趙玄真冷哼一聲，周身氣息再次暴漲！比之前更加濃鬱、更加粘稠的暗紅慘綠真元透體而出，在他身後凝聚成一片翻滾不休的毒雲！毒雲之中，仿佛有無數怨魂在哀嚎，有腐朽的國度在沉淪！整個通天閣前的天空，都被這片毒雲所籠罩，光線黯淡，如同末日降臨！
    “萬毒領域，開！”
    他低吼一聲，那翻滾的毒雲瞬間擴散，將朱北以及其身後的王鐵柱等人，全部籠罩了進去！
    領域之內，法則改變！
    空氣變成了致命的毒瘴，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強烈的腐蝕性！
    地麵化為了粘稠的、冒著氣泡的毒沼，不斷試圖吞噬他們的雙腳！
    甚至連神識探出，都會被那無處不在的毒煞之力侵蝕、汙染！
    這是金丹巔峰修士才能初步掌握的“領域”之力！在自己的領域內，施法者便是神明！
    “不好！”趙破軍臉色大變，他的護體罡氣在領域內發出滋滋的聲響，正在被快速腐蝕！“大家小心！盡量收縮防禦，不要吸入毒氣，不要接觸地麵！”
    王鐵柱怒吼一聲，渾身肌肉賁張，土黃色的厚重罡氣撐開，將林曉雅和蘇小萌護在身後，但那罡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
    林曉雅迅速取出幾枚清香撲鼻的靈丹分給眾人：“這是最新研製的‘清瘴避毒丹’，希望能頂住！”
    蘇小萌則快速啟動了幾件小巧的防禦法器，形成幾層微弱的光罩，但在這恐怖的領域內，如同風中之燭。
    龍組三位異能者更是狼狽，他們的異能在這法則層麵的壓製下，效果大打折扣。
    唯有朱北，站在領域中央，依舊顯得……比較從容。
    那足以讓金丹中期修士都焦頭爛額的毒瘴，在靠近他身體三尺範圍時，就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屏障，被那自動運轉的混沌真元悄然化解、吸收。他腳下的毒沼，也無法侵蝕他分毫，反而被他踩過的地方，會短暫地恢複成原本的地麵。
    他就像是一個行走的“淨化器”，在這片汙濁的領域內，硬生生開辟出了一小片“安全區”。
    趙玄真瞳孔再次收縮！連領域都無法瞬間壓製他？
    “我看你能撐到幾時！”趙玄真徹底怒了，他雙手結印，領域內的毒煞之力瘋狂匯聚！
    “萬毒蝕骨！”
    “腐仙瘴氣！”
    “九幽毒火！”
    一道道威力恐怖，足以輕易滅殺金丹中期修士的毒係神通，如同不要錢般，朝著朱北狂轟濫炸而去！毒龍咆哮，瘴氣翻騰，幽綠色的毒火焚天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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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攻擊，朱北終於不再僅僅依靠身體硬抗。
    他腳下步伐變幻，身形如同鬼魅，在密集的攻擊縫隙中穿梭。時而一拳轟出，混沌真元將一條毒龍打散吞噬；時而張口一吸在旁人看來是作死，實則是在偷偷加餐），將一股腐仙瘴氣吸入口中，還咂咂嘴評價一句：“這味兒，夠勁！”；時而又並指如刀，灰蒙蒙的刀氣斬出，將一片九幽毒火從中劈開，火焰觸及他的混沌真元，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熄滅……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感，看似驚險萬分，實則穩如老狗。偶爾有漏網之魚的能量衝擊到他身上，也被混沌金丹輕鬆化解，反而成了補品。
    一時間，場麵變得極其詭異。
    一位金丹巔峰的老祖，開啟領域，動用各種強大神通，對著一個金丹初期的後輩瘋狂輸出。
    而那個後輩，不僅沒被打死，反而像是在玩一個大型的“躲避球”兼“自助餐”遊戲，一邊閃轉騰挪，一邊還能抽空“點評”一下對手的技能味道如何。
    王鐵柱等人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漸漸看得目瞪口呆，最後甚至有點……麻木了？
    王鐵柱喃喃道：“盟主這……算是把‘敵疲我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跑我追’的戰術，運用到修仙界了？”
    林曉雅扶額：“我怎麽感覺……趙老祖像是在給朱北喂招？”
    蘇小萌雙眼放光，拿著那個勉強恢複一點功能的檢測儀瘋狂記錄：“不可思議！老板的身體就像是個無底洞！能量吸收效率還在提升！他在適應！他在進化！”
    趙破軍嘴角抽搐，他發現自己之前對朱北實力的評估，完全就是個笑話。這哪裏是金丹初期？這分明就是個披著金丹初期皮的人形上古凶獸！
    網絡上更是徹底嗨翻了天：
    “《關於我在金丹巔峰領域裏吃自助餐那件事》”
    “朱盟主：感謝老鐵送來的毒龍、瘴氣、九幽火！老鐵666！”<……我技能欄快按爛了，他怎麽血條都不帶掉的？”
    “這波是屬性天克啊！混沌體專治各種花裏胡哨！”
    “北淵盟環保科技有限公司，誠招業務代理，專業處理各種有毒有害廢棄能量，聯係電話：138北哥nb！”
    “趙老祖此刻內心os：早知道出關前先算一卦了，這小子有毒物理意義上的）！”
    趙玄真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憋屈！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一個修士戰鬥，而是在麵對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論他投入多少真元，施展多麽歹毒的神通，都如同石沉大海，不僅傷不到對方分毫，反而像是在給對方“投喂”！
    百年閉關，錘煉出的無敵之心，在這一刻，開始動搖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名為“無力感”的情緒，悄然滋生。
    他的氣息，因為長時間維持領域和狂猛攻擊，開始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紊亂。畢竟，金丹巔峰也是金丹，不是永動機。
    而反觀朱北，雖然表麵上也裝作氣喘籲籲，額頭見汗演技持續在線），但他體內的混沌金丹，因為吞噬了大量精純的雖然屬性陰間了點）能量，反而愈發凝實、活躍，甚至隱隱壯大了一圈！
    此消彼長之下，戰局的天平，正在以一種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傾斜……
    朱北躲過一道毒火，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對著臉色鐵青的趙玄真，露出了一個純潔無辜，卻又讓對方血壓飆升的笑容：
    “前輩，您這‘文藝複興’秀……力度不太夠啊。還有沒有新活？沒有的話，是不是該輪到我……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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