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盟迎賓閣內那場“友好交流”的餘波，比朱北預想的擴散得更快、更遠。
    雷動、嶽山、雲清三位長老，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卻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蔫頭巴腦。他們甚至沒好意思在北淵盟多留片刻，幾乎是“體檢”一結束，就找了個“門派有要事”的借口，匆匆告辭離去。
    但人是走了，那被朱北一根金針扒得底朝天的震撼與憋屈，卻留了下來，並隨著他們返回各自門派，在國術界這個小圈子裏，以堪比病毒傳播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聽說了嗎？八極門的雷老虎，讓人家用一根針就給紮服了！老底兒都給人抖落幹淨了！”
    “何止！形意嶽山和太極雲清也沒討到好，據說人家朱盟主連他們幾十年前練功岔了氣兒落下的病根都說得一清二楚！”
    “真的假的？這北淵盟的醫術，真這麽神？”
    “神？那叫邪乎！我看啊，八成是用了什麽妖法！”
    “慎言！慎言！北淵盟如今勢大，連藥王穀都吞了，咱們還是少議論為妙……”
    各種版本的流言在國術界各大門派的茶餘飯後流傳，核心思想高度統一：北淵盟主朱北，醫術通詭）神異），不可力敵，最好也別去招惹。
    這種“敬而遠之”的氛圍，持續了約莫半個月。直到一則更勁爆的消息，如同深水炸彈般，再次炸翻了國術界這本就不算平靜的池塘。
    那位被譽為“國術活化石”、“太極定海針”的楊無敵楊老爺子，要被他的徒子徒孫們，抬著前往北淵盟求醫了！
    消息一出，整個國術界都“破防”了。
    楊無敵是誰？那可是真正泰山北鬥級的人物！年逾百歲，輩分高得嚇人，一手楊氏太極拳早已臻至化境，據說年輕時打遍大江南北未逢敵手，這才得了“無敵”的名號。近二十年來，老爺子因年事已高，加上早年間與人交手留下無數暗傷爆發，一直纏綿病榻，意識時清醒時糊塗，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國術界但凡有點名氣的醫師、甚至請動過禦醫後人，都對此束手無策，隻能靠著名貴藥材勉強吊著一口氣。
    如今，楊氏門人竟要將這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崛起不過一年多的北淵盟，寄托在那個年輕的過分的朱北身上？
    一時間，國術界議論紛紛。
    “胡鬧！簡直是胡鬧！楊老爺子何等身份，怎能病急亂投醫！”
    “北淵盟那朱北，毛都沒長齊，能有什麽真本事？別是把老爺子給治壞了！”
    “我看楊家人是昏了頭了！這不是把老爺子的臉往地上踩嗎？”
    “話也不能這麽說，雷動他們回來不也說那朱北有點邪門……”
    “邪門頂什麽用？楊老爺子那是陳年舊屙，積重難返！神仙難救！”
    不管外界如何議論，楊家人是鐵了心。現任楊氏太極的門主，楊老爺子的嫡孫楊振華，親自帶著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用特製的軟轎抬著昏睡的老爺子，一路跋涉，來到了北淵盟的山門前。
    他們的姿態放得很低，遞上的拜帖言辭懇切，隻言“懇請朱盟主施以妙手，救家祖於沉屙”，絕口不提“交流”、“切磋”等字眼。
    消息傳到朱北這裏時，他正在後山藥圃裏，對著那株從藥王穀贏來的“千年血靈芝”嘀嘀咕咕。
    “我說靈芝老兄，你這長得是不是有點太‘躺平’了？支棱起來啊！你看旁邊的‘卷王’龍血藤，都快爬上天了！你得有點追求，不能光靠年份混日子啊……”
    血靈芝周身紅光閃爍，似乎在表達不滿。
    王鐵柱咋咋呼呼地衝進來：“盟主！盟主！大事！楊無敵！楊老爺子被抬來了！”
    朱北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一臉淡定：“哦？終於來了？比我預想的還晚了幾天。”
    林曉雅微微蹙眉：“盟主，楊老爺子在國術界地位尊崇，若能治好，對我北淵盟聲望有極大裨益。但若……風險不小。”
    淩霜懷抱長劍，言簡意賅：“治得好，服；治不好，麻煩。”
    蘇小萌推了眼鏡，光屏上數據滾動：“楊無敵，年齡一百零三歲，肉身衰敗度87，經脈堵塞率預估65以上，識海活躍度極低，體內檢測到至少十七種不同屬性的陳舊暗傷能量殘留……綜合評估，治療難度：s級，失敗風險：45.7。盟主，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技術性婉拒’的方案？”
    朱北笑了笑，眼神卻亮得驚人：“s級難度？這才有點意思。整天給鐵柱這種皮糙肉厚的家夥治個跌打損傷，我的醫術都要生鏽了。走吧，去會會這位‘活化石’，看看他這塊老骨頭，到底有多硬。”
    王鐵柱撓撓頭：“盟主，俺覺得你在內涵俺，但俺沒有證據……”
    北淵盟山門外，楊振華一行人肅然而立，氣氛凝重。軟轎上的楊無敵老爺子形容枯槁，麵色灰敗，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唯有眉宇間依稀還能看到一絲昔年的英武之氣。
    看到朱北帶著人迎出來，楊振華立刻上前，深深一揖，姿態放得極低：“朱盟主，冒昧打擾，實在慚愧。家祖沉屙已久，遍尋名醫無效，聽聞盟主醫術通神，特來懇請盟主慈悲，救家祖一命！無論成敗，楊家上下，感激不盡！” 他身後一眾楊家子弟，也齊齊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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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北伸手虛扶：“楊門主客氣了。醫者本分，救死扶傷而已。諸位遠來辛苦，快請進。”
    他將楊家人引到專門準備好的診療室。這間診療室可比迎賓閣專業多了，四周牆壁刻滿了聚靈、安神、淨化之類的陣法符文，中間擺放著一張寒玉床，絲絲寒氣有助於穩定氣血，抑製暗傷發作。
    朱北沒有急著上手，先讓楊振華詳細介紹了老爺子的病情和過往治療經曆。
    聽著楊振華帶著哽咽的敘述，結合蘇小萌調出的有限資料，朱北對老爺子的情況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簡直就是一個“國術版內卷受害者”的終極寫照！年輕時為了“無敵”之名，透支生命般瘋狂修煉、與人死鬥，留下無數暗傷；年老後氣血衰敗，這些被強行壓製的暗傷如同雨後春筍般集體爆發，再加上一次嚴重的走火入魔，徹底擊垮了這位昔日的強者。
    “情況我大致了解了。”朱北點點頭，走到寒玉床前。
    他沒有像對雷動那樣直接用金針探查，而是先運轉“望氣術”。
    在朱北的視野中，楊無敵老爺子周身的氣息已近乎枯竭，如同風中殘燭。更可怕的是，那灰敗的氣息中，糾纏著數十道顏色各異、屬性不同的“病灶之氣”，有的熾烈如火焰，有的陰寒如玄冰，有的鋒銳如金鐵，有的沉滯如淤泥……它們盤踞在老爺子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相互傾軋，又彼此依存，形成了一個極其複雜且危險的“內卷生態”，不斷蠶食著老爺子本就微弱的生機。
    “好家夥，”朱北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老爺子體內簡直是個‘暗傷主題樂園’，還是年久失修、設施全壞、管理員躺平的那種。”
    他深吸一口氣，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泛起淡淡的混沌光芒，輕輕點向楊無敵的眉心。這一次，他動用了“內視”能力，神識順著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老爺子的體內。
    神識所及，景象更是觸目驚心。
    經脈大多萎縮堵塞，如同幹涸龜裂的河床。許多關鍵的穴位節點，被各種屬性的暗傷能量占據，形成了堅固的“能量結節”。五髒六腑光澤暗淡，布滿了裂痕與鏽蝕般的斑點。最嚴重的是丹田和識海，丹田如同一個漏氣的破口袋，幾乎存不住一絲真氣；識海則是一片死寂的荒漠，隻有一點微弱的靈魂之火在頑強閃爍。
    “難度果然s級起步啊……”朱北心中凜然。這情況，比蘇小萌預估的還要糟糕。常規手段，別說治療，連稍微刺激一下，都可能直接讓這盞油燈徹底熄滅。
    楊振華和楊家子弟緊張地看著朱北，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看到朱北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良久，朱北緩緩收回手指，睜開了眼睛。
    “朱盟主，家祖他……”楊振華聲音幹澀，帶著最後的期盼。
    朱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幹的問題：“楊門主，老爺子年輕時，是不是特別喜歡吃麻辣火鍋，尤其是那種爆辣級別的？”
    “啊？”楊振華一愣，下意識回答，“是……是的，家祖口味極重，尤嗜麻辣，無辣不歡……可這，跟病情有關嗎？”
    “有關，太有關了！”朱北一拍大腿，臉上露出“破案了”的表情，“我就說嘛！他心脈附近那股子燥火邪氣怎麽那麽頑固，跟焊死了一樣！合著是年輕時候仗著氣血旺，可勁兒造，把火鍋當飯吃，辣氣入心，與一處舊掌傷留下的陰寒之氣形成了‘冰火兩重天’，在那兒搞‘對立統一’呢！好家夥，擱這兒玩哲學呢！”
    楊振華：“？？？”
    楊家子弟：“？？？”
    王鐵柱小聲對林曉雅嘀咕：“盟主這職業病，是不是又犯了？咋還研究起老爺子的飲食愛好了？”
    林曉雅無奈扶額：“盟主的診斷思路……一向比較清奇。”
    朱北沒理會眾人的懵逼，繼續他的“病情分析報告會”：
    “再看這肝經，鬱結得跟麻花似的，一看就是年輕時候肝火太旺，一點就著，打架上了頭不管不顧留下的後遺症。典型的‘憤怒小鳥’早期症狀！”
    “還有這腎水，虧空得都快見底了！明顯是修煉某些剛猛功法過度，不知道‘可持續發展’，把腎當成了‘永動機’，結果提前進入‘節能模式’了。”
    “最離譜的是這脾髒，被一股土煞之氣盤踞，導致運化功能基本癱瘓。這八成是早年跟人土係異能的對手死磕，被人家的‘地波攻擊’震傷了根本，還沒好好調理……老爺子當年，真是‘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裏卷’的典範啊！”
    朱北每說一處，就伸手指向楊無敵身體對應的部位，嘴裏蹦出的詞兒一套一套的，什麽“內卷生態”、“對立統一”、“節能模式”、“憤怒小鳥”，聽得楊振華等人一愣一愣的，雖然有些詞兒聽不太懂，但結合部位和症狀，居然他娘的覺得好有道理！
    “綜上所述，”朱北最後總結陳詞，表情嚴肅，“老爺子的病，是典型的‘綜合性、積累性、擺爛性’疑難雜症。是長期不健康生活方式特指往死裏練和往死裏吃辣）、高強度內卷特指往死裏打架）以及不當售後特指受傷不徹底治療）共同作用的結果。病根深種，牽一發而動全身，治療難度嘛……嗯，相當於讓你家鐵柱師兄去考華視主持人，還得是一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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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鐵柱頓時不樂意了：“盟主！俺雖然說話直，但俺聲音洪亮！怎麽就不能當主持人了？”
    眾人：“……”
    楊振華的心沉到了穀底，聲音顫抖：“那……那依朱盟主之見，家祖……是沒救了嗎？”
    “誰說的？”朱北眉毛一挑，“我隻是說難度高，又沒說不能治。在我們北淵盟，就沒有‘放棄治療’這個詞！隻有‘方案調整’和‘資源加碼’！”
    他大手一揮，氣勢十足：“老爺子的情況，常規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肯定不行，必須來一套‘組合拳’，進行‘係統性重塑’和‘生態化反’！”
    “第一步，‘安撫內部，穩定大局’！”朱北取出三十六根特製的“安神定魄針”，手法如電，精準地刺入楊無敵頭部的各大要穴。金針上附著的溫和混沌真氣，如同最頂級的安撫團隊，迅速撫平老爺子識海中那點殘魂之火的躁動，讓其陷入更深層次的沉睡，避免治療過程中的痛苦引發意識崩潰。
    “這是先給cpu降降溫，防止藍屏。”朱北一邊施針一邊解釋。
    “第二步，‘清理垃圾，疏通管道’！”他又取出七十二根“破障通絡針”，這次的目標是那些堵塞的經脈和盤踞的“病灶之氣”。朱北的手法極其精妙，金針並非強行衝擊，而是如同最高明的談判專家，利用混沌真氣包容、轉化的特性，一點點地瓦解那些頑固的能量結節，或是引導它們相互抵消，或是將其緩慢抽出體外。
    隻見隨著金針的顫動，一絲絲顏色各異、屬性不同的汙濁氣息，從楊無敵的體表緩緩滲出，散發出各種難聞的氣味。有的灼熱，有的腥臭，有的帶著金屬鏽蝕的味道……
    “好家夥，這味兒……老爺子體內這是開了個化工原料博覽會啊！”王鐵柱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
    朱北白了他一眼：“閉嘴，這叫排出毒素，一身輕鬆……理論上。”
    “第三步，‘修複廠區，補充原料’！”前兩步耗費了將近兩個時辰，朱北額頭也見了汗。他稍作調息，然後取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得自九星山秘境祖師煉丹爐“九轉醫爐”煉製的“生生造化丹”。此丹呈七彩之色，蘊含著磅礴的生機與造化之力，是修複肉身、滋養本源的無上寶藥。
    朱北將丹藥以真氣化開，形成一團氤氳的七彩靈霧，緩緩渡入楊無敵口中。同時，他雙手按在老爺子胸腹之間，混沌真氣全力運轉，引導藥力流向那些受損最嚴重的五髒六腑和經脈骨骼。
    在“內視”的視野中，朱北能清晰地“看”到，那七彩藥力所過之處，如同最頂尖的工程隊進場，幹涸的河床經脈）被疏通滋養，布滿裂痕的廠房髒器）被修複加固，瀕臨停擺的生產線氣血運行）重新恢複了活力……
    “這算是不計成本的‘基建狂魔’式投入了。”朱北心裏嘀咕，“希望老爺子這‘老廠區’底子夠厚，別經不起折騰。”
    治療過程漫長而枯燥，從白天持續到了深夜。
    診療室外，楊振華等人坐立不安，度秒如年。
    診療室內，朱北全神貫注，汗透衣背。林曉雅在一旁適時為他擦汗，淩霜默默守護，王鐵柱和蘇小萌則負責監控各種能量數據和老爺子生命體征。
    當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時，朱北終於長籲一口氣，收回了最後一根金針。
    此刻的楊無敵老爺子，雖然依舊消瘦，但臉上的灰敗死氣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的紅暈。他的呼吸變得平穩有力，胸膛規律地起伏著，仿佛隻是陷入了沉睡。
    “成……成功了嗎？”楊振華聲音沙啞，帶著不敢置信的期盼。
    朱北擦了把汗，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但滿意的笑容：“基本操作完成。老爺子的身體‘係統’我已經給他重裝了一遍，殺毒、清理、修複、打補丁，一條龍服務。至於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後續的‘硬件適配’和‘軟件優化’了。理論上，下地走路問題不大，想恢複巔峰實力……那得加錢，哦不，得看後續康複訓練。”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寒玉床上，楊無敵老爺子的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了開來。
    那是一雙清澈、深邃，不再有絲毫渾濁的眼睛。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激動得渾身發抖的楊振華身上。
    “華……華兒？”蒼老卻清晰的聲音響起。
    “祖父！您醒了！您真的醒了！”楊振華撲到床前，熱淚盈眶。
    楊家子弟也紛紛跪倒在地，喜極而泣。
    楊無敵掙紮著想坐起來，楊振華連忙上前攙扶。
    “我感覺……身子輕快了很多……”楊老爺子喃喃道，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還有些無力，但那種如同被無數鎖鏈束縛的沉重感和無處不在的劇痛，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楊振華的攙扶下，他竟然真的顫巍巍地，雙腳沾地，站了起來！
    雖然隻是站了幾秒鍾，就體力不支坐了回去，但這對於臥床近二十年、被宣判了“死刑”的他來說，不啻於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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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朱盟主真乃當世神醫！華佗再世！扁鵲重生！”楊振華激動得語無倫次，對著朱北就要行大禮。
    朱北趕緊攔住：“楊門主客氣了，分內之事，分內之事。老爺子剛恢複，需要靜養。我開個方子，你們按方抓藥，配合我獨門的‘五行養生操’進行康複訓練，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他唰唰唰寫下一張藥方，又親自演示了一套動作舒緩、旨在調和五髒、導引真氣的體操。
    楊無敵老爺子看得目不轉睛，他雖然虛弱，但眼力還在，能感覺到這套體操中蘊含的玄妙醫理與武道至理，遠非尋常養生功法可比。
    “妙……妙啊！”老爺子忍不住讚歎，“動靜結合，內外兼修，寓醫於武，朱盟主，你這‘醫武雙修’，老朽……服了！”
    他這番話，可謂是給北淵盟和朱北的醫術，做了最權威的背書。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再次飛遍國術界。
    這一次，再無人質疑。
    連楊無敵這等被無數名醫判了“死刑”的活化石都能救回來，還能讓人下地走路，北淵盟朱北的醫術，已經不是“神”或者“邪”能形容的了，那簡直是“逆天”！
    “yyds！北淵盟朱北，簡直是醫學界的yyds！”不知是哪個年輕弟子率先喊出了這句，迅速成為了國術界對朱北的統一評價。
    之前那些唱衰的、質疑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讚譽和……求醫問藥的拜帖，如同雪片般飛向北淵盟。
    經此一役，北淵盟在國術界的地位，徹底穩固。“醫武雙修”的理念，也開始被更多人所接受和追捧。畢竟，誰練武還沒點暗傷呢？有一個能把沉屙宿疾都輕鬆拿捏的神醫在，就等於多了條命啊！
    看著絡繹不絕的求醫者和態度愈發恭敬的國術界各派代表，王鐵柱咧著大嘴傻笑：“盟主，咱們這下算是徹底在國術界‘上岸’了吧？再也沒人敢說咱們是‘歪門邪道’了！”
    朱北負手而立，看著遠方，嘴角微揚：“上岸？這才哪到哪。國術界，不過是咱們‘醫武通天’之路上的一個小小站點罷了。別忘了，全國古武大會可快要開始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名為“搞個大新聞”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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