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大會伊始,群雄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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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國古武大會正式開賽的第一天,天闕廣場的熱度直接拉滿,堪比春運現場疊加頂流演唱會,還是自帶全息特效和真人pk的那種。
    各個擂台下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歡呼聲、喝彩聲、驚歎聲、以及某些不太文明的喝倒彩聲通常會被維持秩序的執法弟子用眼神瞪回去)此起彼伏,混合著各種真氣碰撞的爆鳴、兵器交擊的銳響,交織成一曲獨屬於古武界的“激昂戰歌”。
    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塵土、丹藥清香、以及……爆米花的味道?沒錯,還真有腦子活絡的商家推出了“靈穀爆米花”,號稱采用蘊含微薄靈氣的穀物製作,觀戰必備,補充體力,銷量居然還不錯。隻能說,卷,已經滲透到了觀賽經濟的每一個角落。
    北淵盟眾人並沒有因為比賽在第三日而放鬆,反而一大早就來到了丁組擂台附近,占據了一個視野不錯的觀戰位。用朱北的話說,這叫“現場收集數據,進行敵情動態分析”,簡稱“賽前摸魚……啊不,是戰術觀察”。
    王鐵柱看著周圍摩肩接踵的人群,咂咂嘴:“好家夥,這比俺們村過年看社火還熱鬧!就是味兒有點衝……汗味兒、丹藥味兒,還有那邊不知道誰家靈寵竄稀的味兒……”
    林曉雅默默遞給他一個特製的香囊:“鐵柱師兄,清心淨氣,提神醒腦。”
    蘇小萌麵前懸浮著好幾塊小型光屏,實時顯示著各個擂台的比賽畫麵和數據流,她的手指飛快地在虛擬鍵盤上操作,記錄著各種能量波動、招式特點、勝負關鍵。“甲組一號擂台,龍虎山弟子張承嶽,對陣南海派弟子……龍虎山‘五雷正法·掌心雷’初現,瞬間破防,對手失去戰鬥力,耗時3.2秒。雷法純度初步評估:a級,對水屬性、金屬性功法克製明顯。”
    “乙組三號擂台,蜀中唐門唐憐星,對陣五毒教弟子……唐憐星使用新型‘千幻蝶影針’,附帶神經麻痹毒素,對手出現幻覺自殘,裁判介入,唐憐星勝,耗時15秒。毒素成分未知,疑似針對神經係統,需重點防範。”
    ……
    玄璣道長則眯著眼睛,手中八卦盤微微轉動,似乎在感應著整個會場的氣運流轉和能量脈絡,時不時撫須頷首或微微蹙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淩霜抱著劍,目光清冷地掃過各個擂台,她的關注點似乎更多在那些用劍的高手身上,偶爾看到精妙劍招,眼神會微微亮起,隨即又恢複平靜,仿佛在內心進行著推演和拆解。
    朱北則顯得最為悠閑,他甚至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包“靈穀爆米花”,一邊哢嚓哢嚓地吃著,一邊點評著場上的比賽,那樣子不像是來參加生死搏殺的古武大會,倒像是買了vip票來看動作大片的觀眾。
    “嘖,這招‘黑虎掏心’使得,發力角度歪了五度,腰馬合一沒做到位,回去得加練核心力量。”
    “謔!這小姐姐的身法可以啊,淩波微步?不對,有點像改良版的‘八卦遊身掌’,就是真氣運轉有點急,差點岔氣,可惜了。”
    “哎呀!這兄弟太耿直了!明明看到對方蓄力大招了,還硬往上衝?頭鐵也不是這個鐵法啊!這不純純送人頭嗎?戰術!要有戰術啊兄弟!”
    他這悠閑做派,引得周圍不少觀眾側目。有人覺得他裝逼,有人覺得他深不可測,但更多北淵盟的擁躉經過前幾天的發酵,他們已經有了一個自稱“淵絲”的粉絲群體)則覺得自家盟主真是“穩如老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心理素質,絕了!
    “看見沒!朱盟主還在吃爆米花!這說明啥?說明根本沒把其他對手放在眼裏!”
    “盟主:基操,勿六,皆坐。”
    “這心理素質,活該他當盟主!”
    第一天的比賽,雖然大多是強弱分明的對決,但也不乏一些精彩場麵和冷門爆出。
    龍虎山、少林、軒轅世家等傳統豪強,自然是摧枯拉朽,輕鬆晉級,展現出的實力讓人心驚。
    蜀中唐門、南海慈航齋等特色鮮明的門派,也以其詭異毒術和精妙法術吸引了大量關注。
    而一些賽前不被看好的小門派,偶爾也能爆出冷門,靠著奇特的功法或者出其不意的戰術,將名氣更大的對手挑落馬下,引得全場驚呼,也給大會增添了不少懸念和談資。
    “臥槽!快看丙組七號擂台!那個叫‘閃電五連鞭’的門派,居然把華山劍派給贏了!”
    “尊嘟假嘟?華山劍派這麽拉了嗎?”
    “不是華山拉,是那個‘閃電五連鞭’太邪門!動作看著鬆鬆垮垮,毫無章法,但速度奇快,專打關節和穴位,防不勝防!”
    “這年頭,真是啥功法都有啊……”
    北淵盟眾人一邊觀戰,一邊也在不斷調整和完善自己的戰術庫。蘇小萌的光屏上,各種數據模型和應對預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和更新。
    “龍虎山雷法能量逸散率比預估高1.7,可能存在‘雷殛自身’風險,建議近身纏鬥時注意引導其真氣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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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門新型毒素對‘清心丹’抗性提升至45,需優化解毒方案,加入‘辟邪符’能量中和……”
    “南海慈航齋‘淨世蓮華’存在‘綻放’前搖,約0.5秒,是打斷或規避的最佳時機……”
    時間很快來到了北淵盟首戰的前一天晚上。
    群英閣,北淵盟院落內,燈火通明。最後的戰術會議正在召開。
    蘇小萌將整理好的金剛門最新情報投射到光屏上。
    “根據這兩天觀察金剛門其他弟子的比賽,以及我們通過‘特殊渠道’獲取的其大師兄‘石金剛’的日常能量波動數據,”蘇小萌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睿智或者說腹黑)的光芒,“可以確認,他們的核心功法‘不壞金剛體’,在全力運轉時,會在幾個特定穴位形成能量節點,防禦力最強,但也是其真氣流轉的樞紐。一旦節點被幹擾或擊破,其防禦體係將出現連鎖崩潰。”
    光屏上顯示出一個人體經絡圖,上麵標注了七八個紅點,主要集中在胸腹、關節和後背脊柱等處。
    “其中,最關鍵的節點疑似在‘膻中穴’偏右三分,‘靈台穴’以及雙膝後的‘委中穴’。”蘇小萌指著那幾個紅點,“但這些節點位置並非固定不變,會隨著其功法的運轉和發力姿態微調。需要極高的動態捕捉能力和攻擊精度。”
    林曉雅補充道:“我這邊根據其功法特性,調配了三種不同型號的‘破罡散’,分別針對其能量節點的震蕩、滲透和遲滯效果。可以在戰鬥前塗抹在兵器或銀針上,能有效削弱其節點防禦。”
    淩霜看著那幾個紅點,眼神銳利如劍:“交給我。”
    言下之意,尋找並攻擊節點,她來負責。
    王鐵柱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淩霜妹子要是沒搞定,還有俺老王的撼山槌!俺就不信,全力一槌下去,他那些節點還能穩得住!”
    朱北點了點頭,對眾人的準備表示滿意。他最後強調:“明日之戰,是我們北淵盟在天下同道麵前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有特色!要徹底展現出我們‘醫武’體係,在洞察弱點、精準打擊方麵的絕對優勢!”
    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此戰,淩霜首發,曉雅輔助策應,鐵柱壓陣。務必打出我們北淵盟的風采!”
    “是!盟主!”眾人齊聲應道,戰意高昂。
    翌日,上午。
    天闕廣場,丁組九號擂台。
    當北淵盟的隊伍出現在擂台一側時,瞬間吸引了全場大半的目光!經過前幾天輿論的發酵和龍組組長的親自點名,北淵盟已然成了本屆大會最受關注的“流量擔當”之一。
    “來了來了!北淵盟來了!”
    “快看!是朱盟主!他還是那麽帥!那麽淡定!”
    “那個扛大槌的是王鐵柱吧?看起來就好能打!”
    “冰山劍仙淩霜!她今天好像要第一個上場?”
    “哇!林曉雅小姐姐今天也好漂亮!她是醫療兵嗎?”
    “北淵盟這陣容,顏值與實力並存啊!”
    擂台的另一側,金剛門的隊伍也已然到位。五位弟子,個個身高體壯,肌肉虯結,皮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屬光澤,往那一站,就像五尊鐵塔,散發著沉重的壓迫感。為首一人,正是他們的大師兄,綽號“石金剛”的石昊,他身高接近兩米,胳膊比常人大腿還粗,眼神凶悍,氣息最為沉穩厚重。
    看到北淵盟這邊派出的首發居然是看起來最“纖細”的淩霜,石昊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北淵盟是沒人了嗎?派個娘們第一個上來送死?”他聲音粗嘎,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小丫頭,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免得待會兒哥哥我的拳頭不長眼,把你那漂亮臉蛋打壞了!”
    他身後的金剛門弟子發出一陣哄笑,顯然也沒把淩霜放在眼裏。
    觀眾席上也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金剛門這也太不紳士了吧?”
    “嗐,擂台之上,實力說話,管你男女?”
    “不過讓淩霜仙子對陣石金剛,這畫麵……確實有點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北淵盟這排兵布陣有點意思啊,難道淩霜仙子有什麽克製橫練功夫的絕招?”
    麵對石金剛的挑釁,淩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對方隻是一團吵鬧的空氣。她隻是緩緩拔出懷中的長劍,劍身如一泓秋水,散發著森森寒意。
    裁判是一名來自古武聯盟的元嬰期長老,他看了看雙方,確認準備就緒後,朗聲宣布:“丁組九號,第一場!北淵盟淩霜,對陣,金剛門石昊!比賽——開始!”
    “開始”二字剛落,石金剛便發出一聲低吼,周身淡金色的光芒暴漲,“不壞金剛體”瞬間催動到極致!他整個人仿佛化作一尊真正的金銅雕像,邁開沉重的步伐,如同蠻象衝撞,帶著一股惡風,徑直朝著淩霜碾壓過去!沒有什麽花哨的招式,就是最簡單、最粗暴的衝撞和直拳!
    他要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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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麵對這氣勢洶洶的衝擊,淩霜動了。她的動作與石金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輕盈、飄逸,如同驚鴻,又如柳絮。腳下步伐玄妙,身形幾個閃爍,便以毫厘之差避開了石金剛勢大力沉的第一波衝擊。
    石金剛一拳落空,砸在擂台特製的青石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碎石飛濺!可見其力量之恐怖。
    但他一擊不中,淩霜的反擊已然到來!她沒有選擇硬撼,而是手腕一抖,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冰冷的電光,並非刺向石金剛的要害,而是精準無比地點向他衝鋒時,右肩關節外側某個看似無關緊要的位置!
    “叮!”
    一聲輕微卻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劍尖點在石金剛泛著金光的皮膚上,竟然隻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白點,連皮都沒破!
    “哈哈!沒吃飯嗎?給老子撓癢癢呢?”石金剛狂笑,反手就是一記橫掃,帶起呼嘯的罡風。
    淩霜早已借著那一點之力,身形翩然後退,再次與他拉開距離。她的眼神依舊平靜,仿佛剛才那一劍隻是隨手試探。
    但高台之上,一直淡定觀戰的朱北,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弧度。
    “找到了。”他輕聲自語。
    旁邊密切關注戰局的林曉雅也微微點頭:“能量節點波動異常,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淩霜師姐的感知,果然敏銳。”
    蘇小萌的光屏上,代表石金剛右肩部位的能量讀數,出現了一個極其細微但持續的紊亂波動。
    石金剛自己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右肩關節處傳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微弱的酸麻感,雖然不影響行動,但讓他非常不舒服。他甩了甩胳膊,將這歸咎於自己發力過猛。
    “裝神弄鬼!看你能躲到幾時!”石金剛怒吼一聲,再次發動猛攻,雙拳如同狂風暴雨,籠罩向淩霜。
    而淩霜,依舊在刀光拳影中穿梭,她的劍不再追求殺傷,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針,一次次地點在石金剛身體的不同部位——胸口、後背、腰眼、膝彎……
    每一次點擊,都輕盈如羽,看似毫無效果,但每一次點擊後,石金剛身上的淡金色光芒,似乎都會出現一絲極其短暫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閃爍!而他本人的攻勢,也漸漸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滯和煩躁。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台運轉逐漸卡頓的機器,某些關節和經絡,開始傳來陌生的阻滯感!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石金剛又驚又怒,這種感覺太詭異了!明明對方的攻擊連他的防都破不了,為什麽自己會越來越難受?
    淩霜沒有回答,她的眼神依舊專注,如同一個正在解構複雜機械的工程師。終於,在石金剛一次全力揮拳,胸口空門大開的瞬間,她的眼神驟然銳利!
    就是現在!
    她身形陡然加速,如同鬼魅般切入石金剛的中線,手中長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劍尖凝聚起一點極致冰寒與鋒銳的劍意,不再是試探,而是精準無比地,刺向石昊胸口“膻中穴”偏右三分,那個能量節點最為活躍的位置!
    這一劍,快!準!狠!凝聚了淩霜全部的劍道修為和對時機把握的巔峰造詣!
    石金剛瞳孔猛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想要格擋,想要閃避,但身體那莫名的凝滯感讓他的動作慢了半拍!而且,對方這一劍的角度刁鑽到令人發指,仿佛早就計算好了他所有的反應!
    “噗!”
    一聲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的,如同刺破堅韌皮革的聲音響起。
    淩霜的劍尖,精準無比地刺入了那個能量節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石金剛前衝的動作猛然僵住,周身的淡金色光芒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劇烈地閃爍、明滅,然後轟然潰散!他臉上那凶悍的表情凝固,轉而變成了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裏並沒有鮮血流出,隻有一個細微的紅點。但一股難以形容的、源自功法本源的崩潰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賴以成名的“不壞金剛體”,破了!不是被蠻力擊破,而是被對方以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從內部瓦解了!
    砰!
    失去了功法支撐,巨大的反噬力讓石金剛雙腿一軟,龐大的身軀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地跪倒在了擂台之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試圖運轉真氣,卻隻覺得體內經絡如同被無數細針紮刺,劇痛難忍,根本無法凝聚起半分力量!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擂台上這一幕。
    強大、蠻橫、防禦力驚人的金剛門大師兄石昊,竟然……被北淵盟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女弟子,一劍!僅僅一劍!就打得跪地不起,失去了戰鬥力?
    這……這是什麽情況?!
    秒殺?!
    不,這比秒殺更恐怖!這簡直是……技術性碾壓!降維打擊!
    短暫的寂靜之後,是如同山崩海嘯般的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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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發生了什麽?我眼花了嗎?”
    “石金剛……跪了?就這麽跪了?”
    “淩霜仙子那一劍……到底刺哪兒了?怎麽就把‘不壞金剛體’給破了?”
    “尊嘟假嘟?!橫練功夫的罩門這麽容易被找到的嗎?”
    “不是罩門!是節點!北淵盟好像找到了他們功法的能量運轉節點!我的天!這洞察力!”
    “泰酷辣!這才是真正的‘醫武’嗎?太硬核了!”
    “北淵盟!yyds!”
    裁判長老也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上前檢查了一下石昊的狀態,確認他已無再戰之力,隨即高聲宣布:“第一場,北淵盟淩霜,勝!”
    聲音落下,北淵盟所在的區域爆發出熱烈的歡呼!王鐵柱興奮地揮舞著拳頭,林曉雅和蘇小萌相視一笑,玄璣道長撫須點頭。
    朱北依舊淡定地坐在原地,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他甚至還拿起一顆爆米花,放進嘴裏,哢嚓。
    嗯,今天的爆米花,格外香甜。
    而擂台對麵,金剛門剩下的四位弟子,臉色早已變得慘白如紙,看向淩霜和北淵盟眾人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茫然。
    他們最強的師兄,宗門未來的希望,竟然……就這麽敗了?敗得如此幹脆,如此詭異,如此……令人絕望!
    北淵盟的“醫武”之威,初現崢嶸,便已石破天驚!
    大會伊始,群雄並起,而北淵盟這匹最大的黑馬,已然亮出了它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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