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2章 林二少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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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事,大喜事。”
    “二少爺娶妻,大婚從簡,置辦家宴,不邀請外客,婚期定在三天後。”
    當呂炎聽見家丁呼喊,到處發喜糖,人都傻了。
    林承澤要結婚了?
    事先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二少爺頭婚從簡,難道他不生氣?”呂炎好奇林承澤到底怎麽想的。
    林詩瑤望著仆從們張燈結彩,鋪滿紅毯掛上紅燈籠,一派喜氣洋洋。
    不禁想起自己。
    年後開春,就該輪到她了。
    “過幾天,陪嫁丫鬟就要給孟海晏驗身了,等過完年,再過兩個多月,就該輪到我與孟海晏結婚了。”
    “小炎子,你知道嗎?”林詩瑤不答反問。
    呂炎側頭,仔細打量她:
    “哦,提前恭喜孟夫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林詩瑤聞言,狠狠踹了他一腳,眼眶微紅,有些哽咽:
    “賤奴!狗奴才!記打不記吃!白眼狼!”
    莫名其妙。
    呂炎腹誹,懶得搭理她,饒有興致找仆戶打聽情況。
    塞給他一錠銀子。
    “敢問兄弟,你可知道新娘子是誰?”
    “不清楚,不過據說新娘子已經在林府住下了,就等大婚當天拜堂成親。”一名仆戶從容收下賄賂。
    遠遠看見林承澤一身喜氣紅袍,指揮仆人幹活,笑容就沒停下過。
    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新娘子何許人也,能把林承澤激動得一夜未睡。
    呂炎用【玄鑒靈視】窺探一眼。
    發現林承澤精神不振,顯然昨晚沒睡好。
    “有古怪!”
    正想著。
    林承澤也看見林詩瑤,以及呂炎,興衝衝走來,給他們一人發包喜糖:
    “三妹,來!二哥大喜,你怎麽哭喪著臉,笑一笑。”
    林詩瑤收拾好情緒,笑吟吟欠身:
    “恭喜二哥喜結連理,到時候小妹一定準備大禮慶賀。”
    “好!提前謝過三妹了!”
    林承澤朗笑一聲,隨即看向呂炎,和善點頭:“呂旗官近日來風頭大盛,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好好給我林家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
    呂炎皮笑肉不笑,敷衍道:“二少爺客氣了,小人隻是盡了本分。”
    差點把我給打死,就不提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知你想在府衙建功立業,九品境還是太弱,諾!別說我小氣,儒家正宗的八品符籙!”
    “突破境界時,肉體精神瀕臨崩潰時,將這項符籙貼在身上,能有效減緩痛苦。”
    林承澤從兜裏掏出一疊符籙,抽出其中一張,送給呂炎。
    呂炎恭敬道謝,揣進懷裏。
    餘光瞥視。
    那一疊約莫有三四十張。
    全都是儒家符籙!
    “林青墨給的?這麽慷慨?難道是我誤判了,林青墨其實是個戀家的人?”
    呂炎眉頭輕挑。
    幾十張下三品儒家符籙,拿到聚寶閣賣,起碼換四五十滴青玉靈髓。
    “艸,這麽肥?要不搶他一次?”呂炎眼睛都直了。
    不會得罪林青墨吧...
    林詩瑤也看得驚奇:
    “二哥,你哪來的這麽多儒家符籙?儒家修士心高氣傲,符籙通常不買賣交換的。”
    林承澤得意道:“未婚妻給的嫁妝,當然,這還隻是一小部分,大頭在新婚夜當晚給我。”
    新娘子給的?
    呂炎和林詩瑤對視。
    “二哥,你娶的新娘子,是儒家修士?”林詩瑤知道呂炎好奇,幫當嘴替詢問。
    “是,日後你就瞧見了。”
    林承澤也沒隱瞞。
    三天後就拜堂了,到時候都會知道,沒必要藏。
    “二哥豔福不淺。”林詩瑤讚歎。
    能娶到儒家弟子,對林家發展也大有裨益。
    呂炎卻不這麽想。
    儒家最注重禮儀和規矩,你把人家娶了,還急忙忙的大婚從簡,新娘子能樂意嗎?
    娶正妻又不是娶小妾,禮儀從簡,是對新娘子和娘家的大不敬。
    人家還陪嫁一堆好東西,真不怕新娘子退婚啊?
    “有內幕。”
    呂炎暗暗琢磨。
    “大哥待會就趕回來了,我提前去城門口侯著,先走一步。”林承澤說道。
    見此情形。
    呂炎朝林詩瑤道:“我也得去值班了。”
    “晚上來我房間,我有話和你說...”林詩瑤說。
    “沒空。”
    呂炎揮揮手,轉過身時,眼底滿是興奮。
    既然和林青墨無關,搶你沒心理負擔!
    撈完這一波,能把【玄鑒靈視】一次性堆滿!
    “就當收回遲來的利息,你可別怪我。”
    ...
    ...
    林承澤排場搞得很大,十幾位護院追隨,還特意去府衙請捕役出城迎接。
    “你把府衙當什麽地方了?”王放沒給他麵子。
    林承澤笑著掏出一塊金錠子,拍在桌上:“你們分一分,陪我去一趟。”
    “我大哥是千夫長,戰場上浴血廝殺回來的,也不算辱沒了你們。”
    千夫長?
    眾人麵麵相覷。
    “誰想去就去吧,我還有活。”王放看出大家都很心動,沒擋大家財路。
    況且。
    林承澤這副派頭,一看就是名門少爺,說不準來自靖安城三大豪門。
    小捕役可得罪不起。
    “我現在歸呂旗官管,他還沒來,要不...”有人猶豫。
    大夥對呂炎很敬愛,年紀小不是問題,有能力會尊重人,到底都受愛戴。
    “呂炎嗎?不必理會,他就是我家一條...”
    林承澤想了想,沒把最後一個字說出,改口道:“反正我的命令,等於他的命令,懂嗎?”
    眾人這才放心。
    呂炎站在外麵拐角,緊了緊黑色大氅,戴上兜帽。
    一群人湧向城門口。
    “先去定一桌酒席,給兄長接風洗塵。”
    林承澤半道改變主意。
    繞過一條鮮有人至的巷道時。
    一道挺拔如槍的背影,靜靜等候在此,雙手扶住一柄杵的普通精鐵橫刀。
    “來了?”
    那人嗓音沙啞,用麵巾裹住臉頰,瞳眸鋒利如刀。
    林承澤默默將眾人護至身前,差遣下人給他送去一遝銀票:
    “兄弟!求財的話,這麽多足夠!我今天高興,不和你計較,麻煩讓條道。”
    黑袍大氅人捏了捏銀票厚度,微微搖頭:
    “不夠。”
    林承澤蹙眉,再取出一錠金子,足夠十兩重,扔了過去:
    “這是靖安城,我是林家二少,也算有名有姓,閣下求財,我求安穩,能花錢消災,不願舍命冒險。”
    “但總得有個度,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世家子弟的風範向來如此。
    碰見硬茬,甭管是不是銀樣蠟槍頭,能花錢就花錢,事後動用關係找回場子。
    黑袍人掂量金錠,依舊搖頭:“不夠。”
    “閣下不是求財吧?”林承澤意識到不對勁。
    “還不算太笨。”
    黑袍人嗬嗬一笑,拔刀出鞘,刀刃劃過地麵,濺起點點火星。
    散漫步伐,刀尖時而敲擊,像在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