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章 兵主壇大魚現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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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隻腿的兔子?色胚,我想要。”
“買!”
“這樣咱們一人能分三條腿。”
“...你不覺得兔子可愛嗎?”
“可愛能當飯吃嗎?哇哇哇!縷空的絲綢內衣誒!色胚!”
“咳咳...成何體統。”
“反正穿在裏麵,給自己欣賞不行嗎。”
呂炎陪著薑荷逛街,準備闊氣一回,把全身家當攏共百兩銀票都帶上,讓薑荷敞開了消費。
結果一上午過去。
才花了不到五兩銀子。
呂炎拎了幾大兜東西,全是廉價貨。
“憨貨,我有錢,別想著替我節省。”呂炎提醒。
薑荷正美滋滋舔著糖葫蘆上的糖衣,理所當然道:“廢話,我又不是你媳婦,幹嘛替你著想?”
“我今天出門,就是打算把你花窮!狠狠報複你這個色胚!”
得。
還以為小富婆在體貼人,搞半天是頭發長見識短,做夢都不敢放開膽子的。
恰好午飯時間。
呂炎決定帶薑荷漲漲世麵,領她去了千金樓。
點一桌子美味佳肴。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小二認得呂炎。
此刻眼神極其怪異。
上上次女伴是林家三小姐,上次是府衙女官,這次又領來一位姿色絲毫不遜她們的江湖少女。
這位爺到底什麽來頭。
“唔...味道馬馬虎虎吧,樣式倒是搞得花裏胡哨,比你廚藝差遠了。”薑荷夾塊紅燒肉入口,有些嫌棄。
呂炎扶額。
或許因為小時候過慣苦日子,哪怕覺得難吃,薑荷也盡量空盤。
結賬時候。
小二陪笑:“兩位客官,承惠三十兩。”
呂炎一點不意外,剛準備掏錢付賬。
一旁薑荷拍案而起,將四條桌腿差點拍斷,像隻受驚的小鬆鼠:
“什麽!三十兩?”
“你搶錢呢!做得那麽難吃,我沒找你們陪我錢就不錯了!”
小二滿臉錯愕,求助的望向呂炎,欲言又止。
很想問呂炎是從哪拐來的憨貨。
千金樓不知道嗎,有名的銷金窟,嫌貴你吃蒼蠅館呀。
“坐下,坐下。”
呂炎被其他吃飯的客人看得一陣臉紅羞臊,急忙點出三十兩銀票,塞給小二。
“不準給!”
薑荷還想搶,急得麵紅耳赤。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呂炎一手按住薑荷的小腦袋瓜,另一手把錢付了。
然後在眾人怪異目光下,拉著憨貨逃也似的溜了。
“色胚你傻呀,被搶劫還道歉,娘親沒當上壇主時,接一趟黑活,刺殺六品武夫,才給二十兩。”薑荷很氣憤。
“什麽?”
呂炎一臉震驚。
六品武夫就值二十兩?
你們三聖教窮成這副鳥樣了?
“是你娘親和你說的嗎?”呂炎問。
薑荷還在氣頭上,悶聲悶氣:“是。”
“嗯...”
“她在什麽情況下和你說這些事的?”呂炎又問。
不是不信薑荷。
而是懷疑她被當楚甄宓誆騙了。
薑荷一碰上需要動腦子的問題,所有情緒立馬煙消雲散,美眸上翻,作沉思狀:
“唔...”
“其實我沒接過黑活,娘親不願我提早經曆,在我十五歲那年,娘親給我壓歲錢。”
“給了二十兩銀子!我不高興,娘親說這二十兩銀子值一顆六品高手的腦袋,然後我興奮了一夜沒睡覺。”
呂炎默不作聲。
憐憫地看著小富婆,撫摸她腦袋:“唉,傻點也好,沒煩惱。”
“我一點都不傻!”憨貨一把拍開他的手,很不喜歡別人說她傻。
“走,咱們回去找店家,必須把錢拿回來。”
薑荷還念念不忘。
“別別別,人家飯菜滋味不咋樣,但都是龍肝鳳髓,大補之物呢。”
“是嗎?沒感覺呀,吃著和普通豬牛肉沒區別。”
“你是不是覺得身體暖洋洋的?”
“是...可吃飯就會是暖身體呀,我覺得你在騙我。”
“別想啦,都吃進肚子了,你讓店家賠錢,店家讓你把東西吐出來咋辦?”
“哼,那等我找個機會,摸黑把他們店燒了。”
...
好一頓勸,終於讓薑荷把事情忘了。
呂炎準備再帶她去一趟聚寶閣,非把她臭毛病改了不可。
不然以後行走江湖,少不得被欺騙。
走到一半。
呂炎指著遠處鬧哄哄的人堆:
“那是你們三聖教的人吧。”
“沒見過,三聖教的教徒好幾萬,我哪記得清楚。”薑荷搖頭。
二人站在一旁圍觀。
一群彪形大漢被城防營的官兵追著打,領頭的赫然是陳弘毅。
三棍打碎叛亂魂,長官我是大晉人。
紋龍紋虎的邊緣教徒鬼哭狼嚎的求饒。
陳弘毅冷著臉:
“不說就往死裏打!”
教徒們哭的無比傷心:“那你倒是問呀。”
陳弘毅一頓,問道:“潛入靖安城的魔教高層在哪兒!”
“不知道...”教徒們話沒說完。
陳弘毅就怒喝:“給我往死裏打!”
一個漢子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是路過看熱鬧的呀!”
薑荷沒啥反應。
呂炎難免好奇:“你不生氣嗎?”
“為啥要生氣?”薑荷疑惑道:“官捉賊,賊反官,百姓兩邊都罵,很正常吧。”
“有理。”呂炎語塞。
薑荷擺擺手:“走咯走咯,不好看。”
呂炎在一旁蹙眉。
愈發覺得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
城防營四處亂抓亂打,有些無辜百姓,也被揪住一頓暴揍。
這筆賬百姓會算在朝廷頭上。
等於給了三聖教師出有名的理由。
忽然。
呂炎攔住薑荷,神情肅然:“等等。”
“怎麽了?”薑荷不解。
“有人盯上我們了。”呂炎沉聲道。
【玄鑒靈視】第一階段,追本溯源、惡意感知,是被動屬性。
始終處於開啟狀態。
此刻,他察覺到好幾股濃烈惡意,鎖定在他們身上。
追本溯源...
呂炎順著惡意來源看去,和街邊癱坐的乞丐對上眼。
乞丐朝他咧嘴一笑,滿嘴黃牙:“有趣,你不簡單,區區下三品能提前察覺到我的殺意。”
薑荷盯著乞丐,更困惑了:“光天化日的,你不怕官府來捉你?”
乞丐捧著破碗,緩緩起身:
“那你看看周圍呢,還有人嗎?”
直到此刻。
呂炎和薑荷才發現。
街道上熙攘人群,被城防營官兵一頓驅趕打罵,連街道店鋪都被迫關門歇業。
交織的數條街道,隻剩下寥寥數人。
那些人也很快被城防營的官兵一頓追攆,很快消失不見。
“是巧合嗎?”呂炎蹙眉。
“你是三聖教的人?”
薑荷盯著乞丐,冷不丁問。
乞丐哂笑:“是又怎樣。”
“我...”薑荷準備自報家門。
“住嘴!”呂炎急忙阻止薑荷,怒聲嗬斥。
薑荷看向他,卻見呂炎眼神焦急,瘋狂暗示。
她不懂什麽意思。
但勝在聽話,不懂就照做,肯定沒錯。
就沒再張口。
呂炎心下一鬆,之所以阻止薑荷,是因為還有兩道惡意。
來源方向在乞丐身後的百米外,一間關門閉戶的客棧二樓房間,哪有一扇緊閉的窗戶。
兩道惡意,兩個不知來曆的人。
正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望著這邊局勢。
“被算計了。”呂炎心中一沉。
就在這時。
薑荷低聲道:“色胚,這老頭我見過,兵主壇的一位總兵,六品境界。”
六品!
呂炎默默扶住腰間的羽鱗刀,眼瞼下至,雙手垂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