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或許,我們可以相互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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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雲溪剛回到家裏,就聽到客廳裏傳來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她聽得不太真切,從玄關走進去,剛好聽見一句“少爺”。
    誰?
    蕭辭嗎?
    霍驍辭向安森使了個眼色,安森立刻會意。
    他淡然地向鄧雲溪介紹:“這位是我的同事,安森。”
    安森禮貌地向鄧雲溪點了點頭,問候道:“嫂子。”
    一句嫂子讓鄧雲溪被口水嗆到,咳得驚天動地。
    她滿臉通紅,快速擺了擺手說:“不不不,不用客氣,你們聊……”
    鄧雲溪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好久才平複了心跳。
    某一瞬間,她還以為蕭辭把什麽不正經的人帶回了家,正在玩什麽角色扮演的鬼把戲。
    她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她跑什麽?這可是她的家。
    鄧雲溪忽然想到,她要在約法三章裏再加一條——
    決不能在她家裏接待客人!
    她轉身,猛地拉開門,險些撞進了蕭辭的懷裏。
    他衣衫半解,手臂撐著門框,深邃的眼睛低頭望著她。
    鄧雲溪的視線從他的臉滑到喉結,又從喉結滑到胸肌,一路向下……
    她慌張地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裏。
    “不用緊張老板,”霍驍辭拉長了語調,懶洋洋地說道,“你花了錢,想看哪裏都可以。”
    鄧雲溪臉頰發熱,她盯著地麵,穩了穩心神,清了清嗓子,才抬起頭看他,說道:“我有追加條件,你可以帶普通朋友回來,但是……客人不可以。”
    她說“客人”兩個字的時候,臉頰緋紅,可疑地轉開了視線,睫毛輕顫。
    霍驍辭想到她給自己臆想的職業,很快就明白了她所說的“客人”是什麽意思。
    看來她剛才也沒聽到什麽重要的信息,隻是震驚於“少爺”兩個字,霍驍辭稍稍放心了一些。
    那就不用費心,“處理”她了。
    “當然。”
    霍驍辭玩心大起,他向前一步走進了房間裏。
    在他高大寬闊的身材麵前,鄧雲溪就像兔子遇見了震山虎,被逼得連連後退。
    直到她撞上了身後的鬥櫃,霍驍辭才停下來。
    他湊近她,剛好聞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茉莉花的香氣。
    霍驍辭抬起手,指尖擦過她的臉頰,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我在這個家裏,隻服務你一個客人,老板……”
    被他碰過的地方竄起一陣陣電流湧遍她的全身,鄧雲溪像隻炸毛的兔子,幾乎要跳起來
    她抓住蕭辭的手臂,氣急敗壞地喊道:“約法三章第四條!不準把你的職業習慣帶到家裏來!”
    霍驍辭陰謀得逞,聲音地低沉地笑起來。
    “老板,我今晚……睡這裏?”
    他說著,瞥了一眼床鋪,鄧雲溪又臉熱起來,推搡著他的胸膛,硬生生把他推出門外。
    “你睡隔壁!”
    霍驍辭始終淺笑著,他沒再戲弄她,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掃視了一眼說:“床品質量太差,記得換套新的。早餐我要吃滑蛋蝦仁配黑咖啡,還有——”
    他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那些飲品我不喜歡,麻煩準備些紅酒,羅曼尼康帝或者拉菲,最差也要有幾瓶香檳,路易王妃水晶勉強可以。”
    霍驍辭說完,就關上了臥室的門。
    鄧雲溪被那一串高級紅酒的名字砸得回不過神來,剛剛的一瞬間,她差一點兒像個女傭一樣,鞠躬說:“是,少爺。”
    她不禁開始懷疑,這種人怎麽為富婆服務?他靠什麽賺業績啊?
    鄧雲溪不禁感歎,人不可能一直好運,她幸運地重來一世,卻不幸地踩到了蕭辭這個大坑。
    短短的一天,她經曆了人間的兩世。
    時間不早了,鄧雲溪再沒有力氣去計較什麽,她洗了澡,換了衣服,撲進自己的床裏,沉沉睡去。
    她睡得也並不安穩,夢裏今生和前世混雜在一起,霍星宇和袁妙嫣的臉,接連在她眼前閃過。
    產房裏刺眼的白光,身體被撕裂的疼痛,一切都那麽真實。
    她被人按在產床上,模糊的影子撲向她,要剖開她的身體,帶走她的孩子……
    “不要……救救我……”
    她大聲地呼喊著,掙紮著,最終跌進了一個溫暖的光團裏。
    有人輕柔地撫摸著她,吻去她的淚痕,溫柔地在她耳邊呢喃——
    “乖,不怕……”
    鄧雲溪被他安撫著,靠在他溫暖的光團裏。
    “別走……”
    噩夢被驅散,她睡了個安穩的好覺,直到早上的鬧鍾響起。
    鄧雲溪舒展著身體,意識漸漸回籠,卻發現有哪裏不對。
    她的腰間,橫著一條結實的男人的手臂。
    她房間裏怎麽會有男人!?
    鄧雲溪猛地回頭,蕭辭睜開惺忪的睡眼,微微著眉,他慵懶地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沒睡醒的聲音帶著鼻音。
    “醒了?”
    鄧雲溪詫異地看著他,問:“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哦,”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那張床的床品太差,我睡著不舒服。”
    這人是什麽豌豆公主嗎?
    “那你也不能進我的房間,睡我的床!”鄧雲溪吼道。
    蕭辭撐起腦袋,帶著濃濃的鼻音,笑著說:“哦?昨晚有個人在夢裏哭,我好心安慰她,她就抱著我,求我不要走,這怎麽說?”
    “這……”
    鄧雲溪的臉頰發熱,夢裏的事情她記得不甚清晰,她哪裏知道那個人是蕭辭!
    她有些心虛地轉開眼睛,目光掃到他肩頸鎖骨和還有遠比亞洲人結實挺括的胸肌。
    “你怎麽不穿衣服!”
    蕭辭嗤笑一聲說:“老板,誰睡覺會穿衣服?”
    他半撐起身,柔滑的被單從他的胸口滑到腰際。
    眼前的蕭辭,就像文藝複興時期的雕像,俊美有力,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吸引力。
    鄧雲溪的視線不自覺被他吸引,直到她看到他腿間的一團隆起。
    霍驍辭察覺到她的視線,故意敞開大腿,介紹說:“你知道的,男人的晨間,總是容易衝動。”
    他見鄧雲溪紅著臉,像是愣在了原地,愈發地想要逗逗她。
    霍驍辭傾身向她靠近,食指勾起她滑落在肩膀下的睡裙帶子。
    他幾乎嗬著氣說:“老板,人都有需求,這不可恥,或許我們可以……互相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