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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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打趣他,李行舟嘴角一拉,臉上寫著無語兩個大字。
“哈哈哈,你終於有表情了。”
她兩隻手指勾起自己嘴角,“少爺,麵癱影響顏值,你要多笑笑,像我一樣,你看。”
陳望濘咧開一個甜甜的笑。
李行舟忽然覺得,向日葵不如她開得燦爛。
“老板,這個多少錢?”
“三塊。”
陳望濘從錢包裏翻出三張皺巴巴的一元,放在櫃台上。
她把鑰匙串在向日葵鑰匙扣上,遞給李行舟。
“這個也是三塊,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李行舟在筆記本上寫字。
陳望濘逐字念出來:“誰告訴你麵癱影響顏值的?”
她背著書包,倒著走,看著他,笑道:“這還用別人告訴啊?你想想,臉上肌肉不活動,時間長了不就變醜了?”
李行舟猛地拽她,一輛飛馳的電動車從她旁邊經過。
陳望濘捂著心口,“嚇死我了!你走那麽快,前麵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娘啊?”
李行舟下意識想笑,唇角揚起細微的弧度。
陳望濘興奮地指著他,“你笑了!你終於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李行舟的笑意還未綻放,就被她的這份話掐滅。
陳望濘失望地說:“你怎麽又不笑了?”
他走在前麵。
“少爺,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麽啊?”
走著走著,李行舟停了下來。
陳望濘:“怎麽了?”
她探出腦袋,看到徐立州站在巷子口。
“少爺退後!這人不要臉臉皮厚,你厚不過他。”陳望濘把李行舟護在身後。
徐立州看著她護著別的男人,十分生氣。
“陳望濘!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天天和陌生男人混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他這張臉就是用來騙你的。”
陳望濘頓時來了氣,“你閉嘴!不管他是什麽人,都比你好,我警告你,再找他的事,我就讓你嚐嚐我的拳頭有多硬!”
她摩拳擦掌。
“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這麽對我?”
“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不是喜歡趙青雨嗎?去找她啊。”
徐立州無奈地說:“我就知道你是因為她才這麽鬧的,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把飯送給她了,我自己吃,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你為了我轉班,我······”
陳望濘一臉嫌棄,“停!誰告訴你我為了你轉班?自戀!我隻是討厭汪敏峰那副嘴臉,我惡心死你了。”
李行舟眉眼多了一份柔和。
“少爺我們走。”
她拉著李行舟從徐立州麵前走過。
徐立州伸手想去拉她,還沒碰到,手腕被李行舟握住。
他疼得麵容扭曲。
“死啞巴,鬆手!”
陳望濘眼神瞬冷,“你罵誰呢?”
她揚手就是一巴掌,徐立州臉上瞬間出現一個巴掌印。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居然為了他打我?”
“打你怎麽了?你不該打嗎?”
徐立州揚起手,巴掌還沒落下來。
李行舟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徐立州直挺挺跪下來。
“呦,還沒過年呢,就給我行這麽大禮。”陳望濘哈哈大笑。
徐立州臉色鐵青,他還沒受過這麽大的羞辱。
他自知不是李行舟的對手,沒有貿然出手。
陳望濘和李行舟走了。
他從地上起來,眼神像是淬了毒藥的刀子,射向他們二人。
手機響了。
趙青雨著急地問:“立州,你找陳望濘了嗎?老師說下周一早上讓我們在國旗下給陳望濘當眾道歉。”
徐立州:“還沒有。”
“她最聽你的話,你說兩句軟話讓她消消氣,她心眼小死了,不會輕易饒過我們,你委屈一下,服個軟,我們絕對不能當眾給她道歉,太丟人了。”
徐立州臉色凝重,“嗯,你放心。”
趙青雨說得對,陳望濘現在在氣頭上,所以才會故意接近別的男人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轉身去了旁邊小賣鋪。
陳望濘家裏門開著,徐立州直接走了進去。
“少爺,你嚐嚐這個茄子,超級好吃,很多人都誇我做的好吃。”
“陳望濘!你居然給他做了我最愛吃的燒茄子?你不是說這道菜這輩子隻做給我吃嗎?”
徐立州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裏吃飯的倆人。
李行舟把嘴裏的茄子吐了出來。
陳望濘煩死徐立州了。
“我出爾反爾不行嗎?你還說過隻喜歡我一個人呢!”
吵她的話到了嘴邊,徐立州壓下怒火,軟聲道:“濘濘,之前是我不好,我隻是想和趙青雨探討難題,才和她走那麽近的,你不是也希望我考上好大學畢業後讓你過上好日子嗎?”
“我呸!你真是把我當傻子糊弄!以前是我眼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你媽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你去找配得上你的吧。”
陳望濘向來敬著他,他沒想過她會離開他。
“濘濘,你罵我是應該的,隻要你能開心,你罵吧,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徐立州拿出一根棒棒糖,獻寶似得捧到她麵前,撕開糖紙,“你最愛的荔枝味,好濘濘,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抹黑你的,我看你們住在一起,才誤會了,濘濘最好了,原諒我們吧,你去跟老師說,別讓我們當眾道歉了,好不好?”
陳望濘白眼都懶得翻,一把打掉剝開的棒棒糖。
棒棒糖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灰和殘葉。
陳望濘一腳踩下去,棒棒糖四分五裂。
徐立州臉上的柔情褪去,瀕臨發火。
“我說呢你這麽好脾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啊?徐立州,你丟不丟人?就拿兩毛錢的棒棒糖來賠禮道歉?你送給趙青雨的書包都一百多,你打發乞丐呢?”
她拿起棍子,把徐立州轟出去。
“濘濘你誤會了,我是看你喜歡吃這個口味的棒棒糖才給你買的。”
“你TMD,我還喜歡吃荔枝呢,怎麽沒見你給我買?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陳望濘把門鎖上。
徐立州拍著門,“濘濘你開門!我現在就帶你去買荔枝!”
陳望濘扔掉棍子,脫了鞋子把腳伸進盆裏,端起洗腳水爬上樓。
“賞你一盆姐姐的洗腳水,再不走就是洗馬桶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