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脈母核,蝕者現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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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獸的青金色羽翼在低空疾馳,掠過東境的廢墟時,林辰能清晰看到地麵上尚未消散的黑靈餘韻——那是陌生意識提前留下的“路標”,每一縷餘韻都在指引著他們走向靈脈之源,也像是在嘲諷他們的追趕永遠慢一步。掌心的混沌核心燙得驚人,核心邊緣的紫色印記不斷閃爍,陌生意識的冷笑在腦海裏反複回蕩:“滅靈陣已啟,靈脈之源的靈脈正在消融……你們趕不上了……”
    “辰哥,靈脈之源就在前麵!”蘇清月指著前方山穀的輪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山穀入口原本該有的青金色靈韻,此刻已被濃得化不開的黑氣籠罩,黑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黑色靈絲交織,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整個山穀封死——那是滅靈陣啟動後的“靈脈隔絕層”,任何靠近的生靈,靈脈都會被瞬間侵蝕。
    混沌獸低鳴一聲,青金色靈焰在周身燃起,試圖衝破隔絕層。可火焰剛接觸黑氣,就被瞬間吞噬,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林默握緊巨斧,岩甲熊血脈之力在體表沸騰,岩石鎧甲上的骨刺根根豎起:“辰哥,我去劈開一道口子!這黑氣看著嚇人,未必能擋得住血脈之力!”
    “等等!”林辰拉住林默,指尖凝聚起一絲混沌核心的紫金光流,輕輕觸碰黑氣——光流與黑氣接觸的瞬間,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兩者相互吞噬,最終同時消散,“這黑氣是‘靈蝕霧’,專門吞噬靈韻,硬衝隻會白白消耗力量。混沌獸,用你的本源靈焰包裹我們,靈蝕霧怕純淨的守護靈韻!”
    混沌獸立刻會意,青金色靈焰從體表溢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三人一獸護在其中。這一次,光罩接觸靈蝕霧時,霧氣果然開始退散,在前方讓出一條通道。眾人順著通道進入山穀,靈脈之源的景象讓他們瞬間心沉——
    原本布滿上古符文的地底入口,此刻已被滅靈陣的黑色符文覆蓋,符文中央立著三根黑色石柱,石柱頂端燃燒著幽綠的火焰,火焰中纏繞著無數道靈絲,正源源不斷地抽取靈脈之源的青金靈韻。入口周圍,數十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靈蝕傀儡”正守著陣眼,傀儡的眼睛泛著幽綠光芒,手裏握著黑色的短刃,周身的靈蝕霧比山穀入口更濃。
    “這些傀儡是用靈脈之源的守衛者煉製的!”大長老之前給的靈脈圖譜在林辰腦海裏浮現,圖譜中記載的靈脈守衛者,正是這些傀儡的原貌,“滅靈陣的核心在三根石柱中間,隻要毀掉石柱,就能暫時阻止陣法運轉!”
    “我來清理傀儡!”林默提著巨斧衝了上去,岩石鎧甲撞開第一個傀儡,巨斧一揮,將傀儡劈成兩半。可傀儡的殘骸中突然湧出靈蝕霧,順著巨斧的縫隙鑽進林默的靈脈——林默悶哼一聲,手臂瞬間泛起黑紋,靈脈傳來刺痛,“這霧能順著傷口鑽進靈脈!大家小心!”
    蘇清月立刻掏出靈脈碎石,將碎石的青金靈韻注入林默的手臂:“快用靈韻壓製!這些傀儡不怕普通攻擊,得用純淨靈韻淨化它們的核心!”她舉起長劍,金色護脈咒化作光箭,精準地射向一個傀儡的胸口——傀儡胸口的靈蝕霧瞬間消散,露出一顆黑色的“靈蝕核”,光箭擊中核的瞬間,傀儡轟然倒地,化作一堆黑灰。
    “清月說得對!攻擊它們的靈蝕核!”林辰握緊玄靈劍,混沌核心的紫金光流注入劍身,劍刃劃過一個傀儡的胸口,靈蝕核被瞬間淨化,“混沌獸,你去石柱那邊,用本源靈焰纏住石柱,別讓它繼續抽取靈韻!我和清月、林默清理完傀儡就來幫你!”
    混沌獸縱身躍到石柱旁,青金色靈焰對著石柱頂端的幽綠火焰噴去。火焰被靈焰壓製,抽取靈韻的速度明顯減慢,可石柱上的滅靈符文突然亮起,一道黑色光流從符文裏湧出,擊中混沌獸的羽翼——混沌獸發出一聲痛呼,羽翼上的靈焰瞬間黯淡,黑色的靈蝕紋開始蔓延。
    “混沌獸!”林辰剛想衝過去,三個靈蝕傀儡突然圍了上來,短刃對著他的胸口刺來。蘇清月立刻揮劍擋住,卻被傀儡的力量震退三步,手臂上也添了一道傷口,靈蝕霧順著傷口鑽進靈脈,臉色瞬間蒼白。
    “清月!”林辰怒吼著轉身,玄靈劍斬出一道光刃,將三個傀儡的靈蝕核同時淨化。他衝到蘇清月身邊,將混沌核心的紫金光流注入她的傷口,黑紋漸漸消退:“你先退到後麵,用靈脈碎石恢複靈韻,這裏交給我和林默!”
    林默已經清理了大半傀儡,可新的傀儡還在從滅靈陣的符文裏源源不斷地湧出。他的岩石鎧甲早已布滿裂痕,靈脈中的靈蝕霧越來越多,每一次揮斧都帶著顫抖:“辰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傀儡殺不完,我們得盡快毀掉石柱!”
    林辰看向石柱——混沌獸正用最後的本源靈焰抵抗黑色光流,羽翼上的黑紋已蔓延到一半,青金色靈韻越來越弱。滅靈陣的符文還在閃爍,山穀中的靈蝕霧越來越濃,靈脈之源深處傳來“嗡嗡”的響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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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核心,能感應到滅靈陣的弱點嗎?”林辰將核心貼在眉心,試圖與核心中的母親靈韻溝通。片刻後,一道微弱的青金光芒從核心中湧出,指向三根石柱的底部——那裏刻著一道與混沌核心紋路相似的印記,“是‘靈脈共鳴印’!滅靈陣是用靈脈之源的本源驅動的,隻要用混沌核心的力量與印記共鳴,就能切斷石柱與本源的聯係!”
    他剛想衝向石柱,腦海裏突然傳來陌生意識的暴怒:“你居然能找到共鳴印!看來林婉清那女人還是給你留了後手!”一道巨大的黑色光爪突然從靈脈之源的地底衝出,直取林辰的胸口,“今天我就讓你和混沌核心一起,成為靈脈母核的養料!”
    “靈脈母核?!”林辰瞳孔驟縮,靈脈圖譜中記載的靈脈之源終極秘密,正是這顆藏在地底的“靈脈母核”——它是靈凡兩域所有靈脈的源頭,一旦被汙染或摧毀,靈凡兩域的靈脈會徹底斷絕,再無恢複可能!
    光爪帶著毀滅之力襲來,林辰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混沌獸突然撲了過來,用身體擋住光爪——青金色羽翼瞬間被光爪撕碎,靈蝕霧順著傷口瘋狂湧入混沌獸的體內,它發出一聲淒厲的低吼,卻仍用身體護著林辰,不肯退讓。
    “混沌獸!”林辰的眼眶瞬間通紅,玄靈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紫金光流,對著光爪斬去,“我不準你傷害它!”
    光爪被光刃斬碎,可陌生意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變得清晰而冰冷,像是就在耳邊:“沒用的!靈脈母核已經被我喚醒,滅靈陣隻是幌子,我真正的目標是它!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幫我加速母核的蘇醒!”
    地底的“嗡嗡”聲越來越響,靈脈之源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三根黑色石柱突然崩裂,無數道靈蝕霧從裂縫中湧出,匯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虛影——虛影籠罩在山穀上空,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到它周身纏繞著無數道靈絲,靈絲的另一端,正連接著地底的靈脈母核,母核的青金光芒正被靈絲一點點染黑。
    “這就是你的真麵目?‘靈蝕者’!”林辰想起靈脈圖譜中最後的警告——上古時期,曾有一群“以靈為食”的存在,被玄靈脈先祖封印在靈脈母核深處,稱之為“靈蝕者”,“你是被封印的靈蝕者首領!”
    虛影發出一聲冷笑,靈絲突然暴漲,纏住林默和蘇清月的手腕,將他們拽向地底裂縫:“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瞞你了。當年玄燁封印我時,故意留下靈脈母核作為‘誘餌’,就是想讓我永遠困在這裏。可他沒想到,你們會幫我解開封印,還帶來了混沌核心——有了母核和核心,我就能吞噬整個靈凡兩域的靈韻,成為真正的主宰!”
    林默和蘇清月被靈絲纏住,靈蝕霧順著靈絲鑽進他們的靈脈,兩人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朝著裂縫緩緩下沉。林辰想要衝過去救他們,卻被虛影的靈絲攔住——靈絲纏住他的腳踝,靈蝕霧順著腿蔓延,混沌核心的紫金光流開始閃爍,核心表麵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辰哥……別管我們……毀掉母核……”蘇清月的聲音虛弱,卻帶著堅定,“靈凡兩域不能毀在靈蝕者手裏……”
    林辰看著下沉的夥伴,又看了看地底裂縫中越來越暗的母核,心裏撕裂般疼痛——毀掉母核,靈凡兩域的靈脈會徹底斷絕,百姓們會失去靈韻支撐;不毀母核,靈蝕者會吞噬母核,最終還是會毀滅靈凡兩域。而現在,他連選擇的時間都快沒有了——靈絲正將他也朝著裂縫拽去,混沌核心的裂痕越來越大,母核的青金光芒已隻剩下最後一點。
    虛影的笑聲在山穀中回蕩:“林辰,你看,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要麽成為我的養料,要麽看著靈凡兩域毀滅,選一個吧!”
    林辰的手指緊緊攥著玄靈劍,劍刃抵在地麵,試圖抵抗靈絲的拉扯。混沌核心在掌心發燙,母親的靈韻突然爆發出最後一道青金光芒,光芒中傳來一句話,清晰地落在他的腦海裏:“母核……有自我意識……用守護之心……喚醒它……”
    守護之心?林辰猛地抬頭,看向地底裂縫中的母核——那最後一點青金光芒,似乎正在朝著他的方向閃爍,像是在回應他的意識。他突然想起,混沌獸燃燒本源時的守護,蘇清月擋在他身前時的堅定,林默拚盡全力時的勇猛……這些都是“守護之心”!
    “靈蝕者,你錯了!”林辰突然笑了,混沌核心的紫金光流再次暴漲,這一次,光流中帶著無數道細小的青金光芒——那是靈凡兩域所有生靈的守護信念,“我不是沒有選擇,我選擇相信母核,相信守護的力量!”
    他猛地將混沌核心舉過頭頂,將所有的守護信念注入核心:“靈脈母核,我知道你能感覺到!靈凡兩域的生靈需要你,靈脈之源的守護需要你!醒來吧,與我們一起,對抗靈蝕者!”
    混沌核心的光芒穿透靈蝕霧,直射地底裂縫中的母核。母核的最後一點青金光芒突然暴漲,瞬間驅散了纏繞它的靈絲,一道巨大的青金光柱從裂縫中衝出,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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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蝕者的虛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靈絲在光柱中寸寸斷裂:“不!母核怎麽會蘇醒?!這不可能!”
    林默和蘇清月趁機掙脫靈絲,跌落在地。混沌獸也在光柱的滋養下,羽翼開始緩慢恢複,青金色靈焰再次燃起。林辰看著衝天的青金光柱,心裏鬆了口氣——他們終於喚醒了母核!
    可就在這時,地底裂縫中突然傳來靈蝕者的狂笑:“哈哈哈!就算母核蘇醒又如何?我已經吞噬了一半的母核力量!隻要我毀掉核心,母核還是會變成我的養料!”一道黑色的靈蝕刃從虛影中射出,直取林辰手中的混沌核心——核心的裂痕還在,一旦被擊中,必然會徹底崩碎!
    林辰想要躲閃,卻發現靈蝕霧突然纏住他的雙腿,讓他無法動彈。靈蝕刃越來越近,他能清晰看到刃上的靈蝕霧,聞到那股熟悉的、吞噬靈韻的惡臭。
    母核的青金光柱還在支撐,可靈蝕者的力量也在快速恢複。混沌獸還在恢複中,林默和蘇清月重傷未愈。林辰看著眼前的靈蝕刃,心裏突然生出一個念頭——用自己的靈脈與混沌核心融合,擋住靈蝕刃,同時讓母核有時間徹底蘇醒。
    可這樣做,他的靈脈會被混沌核心的力量反噬,輕則靈脈盡斷,重則失去意識。他看著不遠處擔憂的蘇清月和林默,又看了看正在恢複的混沌獸,眼神變得堅定——為了守護,他願意冒險!
    就在靈蝕刃即將擊中混沌核心的瞬間,林辰閉上眼,將自己的靈脈完全與核心融合——紫金光流與他的靈脈交織,形成一道更強大的光罩,擋在核心前。
    “砰!”靈蝕刃擊中光罩,劇烈的衝擊讓林辰噴出一口鮮血,靈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意識開始模糊。可他沒有倒下,死死握著混沌核心,不讓核心有絲毫損傷。
    地底的母核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犧牲,青金光柱再次暴漲,這一次,光柱中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靈脈虛影,虛影對著靈蝕者的虛影伸出手,想要將其徹底封印。
    靈蝕者的虛影開始變得透明,卻仍在瘋狂掙紮:“林辰,你別得意!我還有同伴在靈凡兩域的其他地方!他們會替我完成計劃,靈凡兩域早晚是我們的!”
    靈脈虛影的手掌緩緩落下,靈蝕者的虛影發出最後一聲嘶吼,徹底消散在青金光柱中。
    山穀終於恢複平靜,靈蝕霧漸漸退散,滅靈陣的符文也失去了光芒。林辰癱坐在地上,混沌核心的裂痕停止了蔓延,卻仍未修複。蘇清月和林默衝過來,扶住他,眼裏滿是擔憂。
    “辰哥,你沒事吧?”林默的聲音帶著顫抖,看著林辰蒼白的臉色和嘴角的鮮血。
    林辰搖了搖頭,看向地底裂縫中的母核——母核的青金光芒已經恢複,正緩緩沉入地底,顯然是在自我修複。“靈蝕者……被封印了……母核也安全了……”他的聲音虛弱,意識卻越來越清晰,“隻是……他說的同伴……可能還在靈凡兩域……我們不能放鬆……”
    話音剛落,混沌核心突然再次震動,核心表麵的紫色印記重新亮起,這一次,印記中傳來不止一道意識,而是無數道冰冷的聲音,像是從靈凡兩域的各個角落傳來:“林辰……我們會找到你……靈脈母核……終將屬於我們……”
    林辰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靈蝕者果然還有同伴,而且已經散布在靈凡兩域!他們剛剛解決了一個靈蝕者首領,卻又迎來了更龐大的敵人。
    靈脈之源的危機暫時解除,可靈凡兩域的新危機才剛剛開始。林辰看著手中布滿裂痕的混沌核心,又看了看身邊重傷的夥伴,心裏清楚,他們需要時間恢複,需要時間尋找靈蝕者的同伴,更需要時間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而在靈凡兩域的某個角落,一道黑色的靈蝕霧正悄然鑽進一座城池的靈脈井,井水中泛起一絲幽綠的光芒,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站在井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辰,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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