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界門核心,蝕星詭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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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裏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刮在林辰後背的傷口上,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紮。那道暗紅色的蝕能傷口還在發燙,黑色的紋路順著脊椎往上爬,他每走一步都覺得靈脈發沉,玄靈劍的劍柄被汗水浸得滑膩,卻攥得更緊——剛才混沌獸稚嫩的聲音、蘇清月決絕的背影、林默染血的拳頭,像烙印似的刻在腦子裏,讓他不敢停下腳步。
    前方的金色光越來越亮,隱約能聽到水流聲和低沉的嗡鳴,那是界門散發的靈脈波動。林辰加快腳步,衝出通道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了片刻——這是一個圓形的大殿,穹頂鑲嵌著無數細碎的隕星石,像夜空中的星星,泛著柔和的金光;大殿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界門,高約十丈,門板是淡金色的,上麵刻著星靈族的符文,符文間纏繞著淡淡的黑色蝕能,像是蛛網般覆蓋了大半扇門;界門下方有一個圓形的水池,池水裏的液體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粘稠的金色靈髓,正緩緩冒著氣泡,林淵就躺在靈髓池邊,被一團金色的光罩包裹著,胸口的星靈印記和蝕印交織閃爍,臉色蒼白得像紙。
    “阿淵!”林辰喊著衝過去,剛靠近光罩,就被一股溫和的力量擋住。光罩上的符文閃爍,像是在提醒他不要靠近。林淵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辰哥……別過來……星靈印記在保護我,也在……壓製蝕印,你一靠近,蝕印會更瘋狂……”
    林辰停下腳步,看著林淵胸口不斷交替的金光與黑光,心像被揪緊了。他掏出金色玉佩,玉佩立刻與光罩上的符文產生共鳴,發出“嗡”的聲響,光罩的光芒亮了幾分,林淵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些:“母親的玉佩……能幫我穩住星靈印記……辰哥,你快看看界門,剛才我昏迷的時候,看到蝕主在門後布置了東西……”
    林辰順著林淵的目光看向界門,果然發現門板上的蝕能比剛才更濃了,符文的光芒越來越暗,像是隨時會熄滅。他剛要走近,身後突然傳來“轟隆”一聲,通道的石門被撞開,蝕主和黑色鬥篷人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沒被混沌獸攔住的蝕能傀儡。
    “終於找到你們了!”蝕主的聲音帶著瘋狂,他指著林淵,“星靈印記已經和他徹底融合,隻要我殺了他,就能奪取星靈之力!”
    黑色鬥篷人卻攔住了他,暗紅色的眼睛盯著林辰手裏的卷軸:“先搶卷軸,那上麵有星靈族的終極防護陣圖紙,沒有它,就算拿到星靈之力,也破不了界門的最後一道防護。”
    兩人對視一眼,眼裏滿是警惕,顯然都想獨占好處。林辰趁機將卷軸展開,卷軸上的符文立刻亮了起來,映在穹頂的隕星石上,大殿裏的金光瞬間變強,蝕能傀儡們被金光照到,身體開始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是……星靈族的‘隕星守護陣’!”守盒者的殘魂從卷軸裏飄出來,化作一道淡金色的虛影,“林辰,快!用你的平衡之力引導卷軸符文,讓隕星石的光芒注入界門,暫時加固封印!林淵,你用星靈印記配合,壓製界門上的蝕能!”
    林辰立刻照做,將平衡之力注入卷軸。卷軸上的符文像活過來似的,順著他的手臂爬上去,與他胸口的金色玉佩共鳴,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卷軸裏射出,衝向穹頂的隕星石。隕星石被光柱擊中,光芒暴漲,無數道細小的金光從隕星石裏落下,像下雨似的灑在界門上,界門上的蝕能被金光灼燒,發出“滋滋”的聲響,符文的光芒也漸漸恢複。
    林淵咬緊牙關,調動體內的星靈之力,光罩的光芒越來越亮,一道金色的光束從他胸口的星靈印記射出,落在界門的符文上。兩道金光交織,界門上的蝕能開始消退,門板上的符文重新煥發生機,發出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感謝他們的守護。
    蝕主看到這一幕,氣得怒吼:“不!我的蝕能大陣!”他舉起蝕心杖,朝著林辰射去一道黑色的光柱。黑色鬥篷人卻突然出手,一道暗紅色的蝕能波擋在林辰身前,擋住了黑色光柱。
    “你幹什麽?!”蝕主轉頭怒視他。
    黑色鬥篷人冷笑一聲,扯下臉上的符文,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眼神裏滿是怨毒:“蝕主,你真以為我會幫你?三百年前,靈蝕族的首領殺了我的族人,把我當成實驗品,讓我融合蝕能和星靈之力,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現在,我要報仇,我要讓靈蝕族和星靈族都付出代價!”
    “你是……當年的‘蝕星者’!”守盒者的虛影驚呼,“星靈族的記載裏,有一個叛徒後裔,被靈蝕族改造,能同時吸收蝕能和星靈之力,沒想到居然是你!”
    蝕星者黑色鬥篷人)大笑起來,聲音裏滿是瘋狂:“沒錯!我就是蝕星者!當年星靈族殺了我父親,靈蝕族毀了我的家,現在,我要親手毀了界門,讓靈蝕霧吞噬整個西境,讓所有人都嚐嚐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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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著界門衝過去,雙手凝聚出暗紅色的蝕能,想要摧毀界門上的符文。林辰立刻揮劍擋住,玄靈劍的紫金光流與蝕能碰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林辰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你瘋了!毀了界門,你也會被靈蝕霧吞噬!”
    “我不在乎!”蝕星者怒吼著,再次發起攻擊,“隻要能報仇,我死也願意!”
    蝕主看到蝕星者的目標是界門,也慌了——他想要的是統治西境,不是毀了西境。他立刻舉起蝕心杖,朝著蝕星者射去一道黑色的蝕能:“瘋子!別毀了界門!我還沒拿到星靈之力!”
    蝕星者側身躲開,反手一道蝕能波朝著蝕主射去:“礙事的東西!給我滾開!”
    兩人瞬間打了起來,黑色的蝕能與暗紅色的蝕能交織在一起,大殿裏的金光被蝕能汙染,開始變暗。林辰趁機走到林淵身邊,光罩的光芒已經弱了很多,林淵的臉色越來越差,胸口的蝕印黑芒暴漲,快要壓製住星靈印記了。
    “阿淵,撐住!”林辰將金色玉佩貼在光罩上,平衡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守盒者,還有什麽辦法能徹底壓製蝕印?”
    守盒者的虛影歎了口氣:“隻有星靈族的‘星髓之心’能徹底淨化蝕印,可星髓之心在三百年前就遺失了,據說被星靈聖女帶走了……等等,林淵的黑色玉佩!那玉佩是星靈聖女用自己的靈韻和星髓之心的碎片煉製的,隻要將兩塊玉佩融合,或許能暫時喚醒星髓之心的力量!”
    林辰眼睛一亮,立刻讓林淵掏出黑色玉佩。兩塊玉佩剛碰到一起,就發出“嗡”的一聲,金色與黑色的光芒交織,形成一道雙色光柱,衝向林淵的胸口。星靈印記和蝕印同時爆發,林淵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光罩瞬間破碎。
    “忍住!阿淵!”林辰緊緊按住林淵的肩膀,不讓他亂動,“這是在淨化蝕印,隻要撐過去,你就安全了!”
    林淵咬緊牙關,額頭上滿是冷汗,身體的每一寸都像在被烈火灼燒。雙色光柱越來越亮,他胸口的蝕印黑芒開始消退,星靈印記的金光越來越強,漸漸覆蓋了整個胸口。就在蝕印快要被徹底淨化的時候,蝕星者突然擺脫了蝕主,朝著他們衝過來,雙手凝聚出暗紅色的蝕能,抓向林淵的胸口:“星髓之心的碎片!我要定了!”
    林辰立刻擋在林淵身前,玄靈劍朝著蝕星者的胸口斬去。蝕星者側身躲開,蝕能擦著林辰的胳膊劃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色的紋路瞬間爬上傷口。林辰忍住疼痛,反手一劍,劍刃刺穿了蝕星者的肩膀,暗紅色的血液流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蝕星者發出一聲慘叫,後退了兩步,眼裏滿是瘋狂:“既然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他朝著界門衝過去,雙手按在界門的符文上,暗紅色的蝕能瘋狂注入,界門上的符文開始變黑,門板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不好!他要毀了界門!”守盒者的虛影大喊,“林辰,快阻止他!界門一旦破碎,靈蝕霧會瞬間淹沒整個西境!”
    林辰剛要衝過去,蝕主突然從後麵偷襲,蝕心杖朝著他的後背砸過來。林辰沒來得及躲,被砸中後背,一口鮮血吐出來,玄靈劍掉在地上。蝕主趁機抓住林辰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把混沌核心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林辰的意識開始模糊,後背的傷口和被蝕能汙染的靈脈傳來劇痛,可他看著正在被摧毀的界門,看著還在承受淨化之痛的林淵,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平衡之力注入胸口的玉佩。玉佩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將蝕主彈開,林辰趁機撿起玄靈劍,朝著界門衝過去。
    就在這時,大殿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嘶吼——是混沌獸!它渾身是傷,青金色的羽翼破了好幾個洞,卻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衝了進來,身後跟著蘇清月和林默。蘇清月的古籍已經徹底燒毀,隻剩下一個封麵,林默的胳膊被繃帶纏著,卻還是舉起半截隕星棒,朝著蝕主衝過去:“團長!我們來幫你!”
    混沌獸朝著蝕星者衝過去,靈焰暴漲,纏住了他的腿。蝕星者被纏住,無法繼續注入蝕能,界門的裂痕暫時停止了擴大。蘇清月跑到林淵身邊,掏出最後一點靈脈草汁液,喂進林淵嘴裏:“阿淵,撐住!我們都來了!”
    林默則纏住了蝕主,隕星棒的金光與蝕心杖碰在一起,雖然力量懸殊,卻還是為林辰爭取了時間。林辰衝到界門旁,將卷軸貼在界門的符文上,平衡之力和玉佩的力量同時注入,卷軸上的符文重新亮了起來,與界門上的符文共鳴,一道金色的光罩將界門包裹起來,暫時擋住了蝕能的侵蝕。
    蝕星者擺脫了混沌獸,看著被光罩保護的界門,眼裏滿是不甘:“不!我不能就這麽放棄!”他突然朝著自己的胸口抓去,掏出一顆暗紅色的晶體——那是他融合了蝕能和星靈之力的核心!“我要用我的核心,引爆界門的蝕能!就算同歸於盡,我也要毀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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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核心朝著界門扔過去,晶體在空中爆發出暗紅色的光芒,朝著光罩衝過去。林辰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晶體快要碰到光罩的時候,林淵突然睜開眼睛,胸口的星靈印記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一道金色的光束從他胸口射出,擊中了暗紅色的晶體。
    晶體瞬間停在空中,金色與暗紅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發出“嗡”的聲響。林淵緩緩站起來,眼神變得堅定:“父親說過,星靈族的使命是守護,不是毀滅。你想要報仇,卻用錯了方式,這樣隻會讓更多人受苦。”
    蝕星者愣住了,看著林淵,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就在這時,界門的光罩突然爆發出更強的金光,將暗紅色的晶體彈開,晶體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蝕星者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弱。
    蝕主看到大勢已去,想要趁機逃跑,卻被混沌獸纏住了翅膀,蘇清月和林默立刻圍上去,隕星棒和古籍封麵還殘留著一絲金光)同時朝著他砸過去。蝕主被砸中,蝕心杖掉在地上,杖頂的晶體徹底碎裂,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林辰鬆了口氣,剛要走過去扶起林淵,卻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靈脈裏的平衡之力開始紊亂——剛才被蝕星者擊中的傷口,蝕能已經擴散到了靈脈深處。他踉蹌了一下,蘇清月趕緊扶住他:“辰哥,你怎麽樣?”
    林辰搖了搖頭,看向界門:“先看看界門……”
    話還沒說完,界門的光罩突然開始閃爍,門板上的裂痕雖然停止了擴大,卻還是在隱隱發光,而且從界門的另一側,傳來了更強烈的靈蝕波動,像是有什麽更強大的東西在撞擊界門。守盒者的虛影臉色蒼白:“不好……界門的另一側,有更強大的靈蝕生物!剛才的戰鬥,讓界門的封印鬆動了,它們快要衝出來了!”
    眾人臉色驟變,看向界門。門板上的符文開始閃爍不定,光罩的光芒越來越弱,隱約能聽到界門另一側傳來低沉的嘶吼聲,像是無數隻靈蝕生物在等待著破門而出。
    林淵走到界門旁,伸手碰了碰光罩:“星靈印記告訴我,這些靈蝕生物的力量,比蝕主和蝕星者加起來還強……我們剛才隻是暫時穩住了界門,並沒有徹底加固封印。”
    蘇清月撿起地上的卷軸,翻開看了看:“卷軸上的記載,星靈族的終極防護陣需要‘星髓之心’才能完全激活,可我們隻有碎片……而且,我們的力量都快耗盡了,根本撐不了多久。”
    林辰握緊玄靈劍,看著身邊疲憊的同伴,又看了看搖搖欲墜的界門,心裏明白,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界門另一側的靈蝕生物隨時可能衝出來,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也沒有找到完整的星髓之心。
    就在這時,蝕星者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星髓之心……在……在星靈族的聖地……隕星穀的最深處……隻有星靈後裔能進去……”說完,他頭一歪,沒了氣息。
    林辰眼前一亮,看向林淵:“阿淵,你是星靈後裔,隻有你能去隕星穀找星髓之心!”
    林淵點頭,眼神堅定:“我去!隻要能加固界門,保護大家,我不怕!”
    蘇清月卻皺起眉:“可隕星穀離這裏很遠,而且一路上肯定有很多靈蝕生物,阿淵現在剛淨化完蝕印,身體還很虛弱,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林默也說:“我跟阿淵一起去!我能保護他!”
    林辰看著他們,又看了看界門:“我留下守界門,清月,你和林默陪阿淵去隕星穀找星髓之心。混沌獸也跟你們去,它的靈焰能擋住靈蝕生物。這裏有我,我會盡量撐到你們回來。”
    蘇清月還想說什麽,林辰卻打斷她:“沒時間了!界門撐不了多久,你們現在就出發!一定要盡快找到星髓之心!”
    眾人不再猶豫,蘇清月和林默扶著林淵,混沌獸跟在他們身後,朝著大殿的另一個出口走去——那是守盒者的虛影指的,通往隕星穀的捷徑。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林辰轉過身,握緊玄靈劍,看向界門。光罩的光芒越來越暗,界門另一側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門板上的裂痕開始擴大。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僅存的平衡之力注入玄靈劍,劍身上的紫金光流重新亮起。
    “不管你是什麽東西,想從這裏過去,先過我這一關!”林辰的聲音堅定,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
    可他心裏清楚,自己的力量撐不了多久。界門另一側的靈蝕生物究竟有多強?蘇清月他們能不能順利找到星髓之心?他能不能撐到他們回來?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裏盤旋,而界門的裂痕,還在不斷擴大,越來越亮的黑色蝕能,正從裂痕中緩緩滲出,像是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等待著吞噬一切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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