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界獄之影,四力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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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門廣場上的黑色煙塵還未散盡,眾人癱坐在碎石堆裏,汗水混著血漬往下淌。林辰靠在玄靈劍上,胸口的傷口還在滲血,金色鑰匙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卻依舊緊緊攥在手裏——剛才擊潰始祖蝕魂的喜悅還沒褪去,界門裂縫深處傳來的冰冷氣息,就像一盆冰水,澆得所有人脊背發涼。
    “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林默抱著混沌獸的靈核,青金色光在他掌心微微跳動,靈核似乎也在忌憚那道黑影,光流變得有些急促。他抬頭望向裂縫,黑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不是魂絲,也不是實體,更像是一團流動的墨色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猩紅的眼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能凍結靈脈的寒意。
    聖女走到林辰身邊,星靈劍插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她望著裂縫,臉色比之前麵對始祖蝕魂時還要凝重:“星靈族的古籍裏,有一段被封存的記載——界門最深處,藏著‘界獄之魂’,是靈蝕族誕生之初的‘禁忌存在’,比始祖蝕魂早誕生萬年,當年星靈族的先祖拚盡全力,才將它封印在界獄層,沒想到……它居然醒了。”
    “界獄之魂?”守盒者的殘魂從金色鑰匙裏飄出,淡金色虛影比之前更透明,“我曾在星靈族的守盒密錄裏見過這個名字!它不是靈蝕生物,而是‘蝕能本源’凝聚的意識,能吞噬一切靈脈和魂體,連始祖蝕魂在它麵前,都隻是食物!”
    話音剛落,裂縫中的界獄之魂突然動了——墨色霧氣緩緩飄出裂縫,落地的瞬間,地麵的碎石瞬間被凍成黑色粉末,連空氣中的靈脈之力都變得凝滯。它朝著最近的一隻死去的蝕魂獸飄去,霧氣一卷,蝕魂獸的屍體瞬間化為一縷黑煙,被它吞噬,霧氣中的猩紅眼睛亮了幾分,顯然是在增強力量。
    “它在吞噬魂體!”蘇清月臉色發白,她快速翻找懷裏的古籍殘頁,指尖因緊張而顫抖,“殘頁上寫著,界獄之魂害怕‘四源之力’——靈脈本源、星靈本源、混沌本源、守護本源,隻有這四種力量共鳴,才能暫時壓製它!我們現在有靈脈本源靈脈橋)、星靈本源星靈印記)、混沌本源金色鑰匙),就差守護本源了!”
    “守護本源……是西境的守護意誌!”林辰突然反應過來,他舉起金色鑰匙,鑰匙的光芒與空中的青金色靈脈通道混沌獸靈核引來的守護意誌)產生共鳴,“之前的守護意誌隻是分散的力量,隻要我們將它匯聚成‘守護核心’,就能湊齊四源之力!”
    可沒等眾人行動,界獄之魂突然朝著靈脈通道飄去——它察覺到了守護意誌的力量,想要吞噬這股本源!霧氣中伸出無數道黑色觸須,直撲空中的青金色通道,觸須所過之處,通道的光芒瞬間變暗,守護意誌的力量開始紊亂。
    “攔住它!不能讓它吞噬守護意誌!”林辰嘶吼著,調動體內殘留的平衡之力,玄靈劍上的三色光流重新亮起,朝著黑色觸須斬去。光刃與觸須碰撞,觸須被斬斷,化為黑煙消散,可更多的觸須從霧氣中湧出來,像潮水般朝著通道撲去。
    林淵立刻將星靈印記貼在混沌獸靈核上,金色光流順著靈核注入通道——通道的光芒重新穩定,甚至凝聚出一道金色的光盾,暫時擋住了觸須。聖女和星玄也衝過來,星靈劍和金色光鏈交織成網,將靠近通道的觸須一一斬斷。林默則抱著靈核,站在通道下方,用玄靈劍的光流淨化漏網的觸須,防止它們靠近地麵的守護意誌匯聚點。
    戰鬥再次打響,可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艱難——界獄之魂的觸須砍不盡、斬不絕,而且每被斬斷一次,新的觸須就會更強,霧氣中的猩紅眼睛也越來越亮,顯然吞噬的魂體越多,它的力量就越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清月扶著一塊石柱,看著越來越多的觸須,“我們得盡快匯聚守護核心!林辰,你用金色鑰匙引導,林淵用星靈印記穩定,混沌獸靈核作為媒介,我和聖女、星玄、林默來擋住界獄之魂!”
    林辰點頭,立刻走到靈脈通道下方,將金色鑰匙舉過頭頂。鑰匙的金光與通道的青金色光交織,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光柱,朝著西境各地延伸——這是在召喚更多的守護意誌,讓它們匯聚到這裏。林淵則站在林辰身邊,星靈印記的金光包裹住混沌獸靈核,靈核的青金色光順著光柱蔓延,成為守護意誌匯聚的“橋梁”。
    界獄之魂察覺到他們的意圖,霧氣突然暴漲,無數道觸須朝著林辰和林淵撲去,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聖女立刻擋在他們身前,星靈劍爆發出耀眼的光,金色光流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著觸須斬去——光刃斬斷了大部分觸須,可還是有幾道漏網之魚,朝著林辰的後背抓去。
    “小心!”林默反應最快,他舉起玄靈劍,用劍身擋住觸須,可觸須的力量太大,他被震得後退兩步,肩膀被觸須擦過,留下一道黑色的傷口,蝕能瞬間瞬著傷口蔓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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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蘇清月立刻衝過去,掏出最後一瓶靈脈草汁液,倒在林默的傷口上——汁液與蝕能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蝕能暫時被壓製,可林默的手臂已經無法動彈,玄靈劍也掉在了地上。
    星玄見狀,立刻調整位置,用金色光鏈纏住剩餘的觸須,可他的力量也快耗盡,光鏈的光芒越來越暗,隨時可能斷裂。界獄之魂的霧氣越來越近,猩紅的眼睛裏滿是貪婪,顯然已經鎖定了林辰手中的金色鑰匙——混沌本源對它來說,是最誘人的食物。
    就在這時,空中的靈脈通道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西境各地的守護意誌終於匯聚完成,形成一顆籃球大小的金色核心,懸浮在通道頂端!守護核心的光芒與金色鑰匙、星靈印記、混沌獸靈核產生強烈共鳴,四色光芒金、青、銀、紅)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四色光罩,將整個界門廣場籠罩。
    “四源之力!終於湊齊了!”守盒者的殘魂興奮地喊道,“林辰,快用四源之力攻擊界獄之魂的‘本源核心’!它的核心就在霧氣中央,隻有用四源之力,才能徹底封印它!”
    林辰深吸一口氣,將四色光罩的力量匯聚到金色鑰匙上。鑰匙的光芒暴漲,形成一道四色光柱,朝著界獄之魂的霧氣中央射去。光柱穿透霧氣,精準地擊中了隱藏在中央的黑色核心——那是一顆比拳頭小的黑色晶體,正是界獄之魂的本源。
    “嗷——!”
    界獄之魂發出一聲從未有過的淒厲嘶吼,霧氣瞬間劇烈翻滾,無數道觸須瘋狂舞動,卻很快被四色光罩的力量壓製,一點點化為黑煙。黑色核心被光柱包裹,開始緩慢收縮,顯然正在被封印。
    眾人鬆了口氣,林默靠在石柱上,看著逐漸消散的霧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於……要結束了……”
    可就在黑色核心快要被完全封印時,界門裂縫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更強烈的震動——不是界獄之魂的反抗,而是來自更深處的“共鳴”!黑色核心突然停止收縮,反而爆發出一道黑色的光,與裂縫深處的震動產生連接,霧氣中原本消散的觸須,又開始重新凝聚,而且比之前更粗、更黑!
    “怎麽回事?!”林辰臉色驟變,他能感覺到,裂縫深處有一股更龐大的力量,正在與界獄之魂的核心共鳴,“它不是孤軍奮戰?界門最深處,還有其他東西?”
    聖女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突然想起古籍裏的另一段記載,聲音帶著顫抖:“古籍裏說……界獄之魂隻是‘守門者’,它的後麵,還有‘界獄本源’——是蝕能誕生的源頭,比界獄之魂強百倍!剛才我們攻擊核心,反而喚醒了界獄本源的共鳴!”
    界獄本源?!眾人的心裏徹底沉了下去。他們剛以為能封印界獄之魂,沒想到還有更恐怖的存在在後麵。
    界獄之魂的霧氣重新凝聚,比之前大了三倍,中央的黑色核心泛著幽紫的光,顯然吸收了界獄本源的力量。它朝著四色光罩撲來,霧氣撞擊在光罩上,光罩劇烈閃爍,四色光芒開始忽明忽暗,顯然快要支撐不住了。
    “光罩撐不了多久!”蘇清月看著光罩上的裂痕,“界獄本源的力量太強,我們的四源之力不夠!除非……除非有人能進入界門最深處,切斷界獄之魂與本源的連接!”
    “我去!”林辰立刻說道,他握緊金色鑰匙,眼神堅定,“鑰匙能感應到連接的位置,而且我有混沌本源,能暫時抵抗界獄本源的蝕能。你們在這裏守住光罩,我去切斷連接!”
    “辰哥,我跟你一起去!”林淵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星靈印記能淨化蝕能,我能幫你!”
    “還有我!”混沌獸的靈核突然發出聲音,青金色光中浮現出它的虛影,“我的靈核與靈脈橋相連,能在界獄層為你們指引方向!”
    林辰看著身邊的林淵和靈核虛影,又看了看光罩外越來越強的界獄之魂,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清月,聖女,星玄,林默,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們會盡快回來!”
    聖女握緊星靈劍,重重點頭:“放心!我們會守住光罩,等你們回來!”
    林辰不再猶豫,帶著林淵和混沌獸靈核虛影,朝著界門裂縫深處飛去。裂縫中的蝕能越來越濃,溫度越來越低,靈脈之力幾乎被完全凍結,隻有金色鑰匙和星靈印記的光芒,能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飛行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屏障——這是界獄層的入口,屏障上泛著幽紫的光,正是界獄本源的氣息。屏障中央,一道黑色的光帶連接著界獄之魂的核心,顯然這就是共鳴的通道。
    “找到了!”林辰興奮地喊道,他舉起金色鑰匙,準備用四源之力鑰匙、星靈印記、靈核、守護意誌的殘留)打破屏障,切斷光帶。
    可就在這時,屏障突然劇烈閃爍,界獄本源的氣息瞬間暴漲,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從屏障後緩緩浮現——那是一個高達十丈的人形黑影,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手裏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上泛著幽紫的光,眼睛是兩顆巨大的猩紅晶體,正是界獄本源的“具象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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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終於來了……”界獄本源的聲音像萬年寒冰,帶著毀滅的威壓,“我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混沌本源和星靈本源送上門來……隻要吞噬了你們,我就能衝破界門,讓整個西境,不,整個世界,都成為蝕能的樂園!”
    界獄本源舉起長劍,朝著林辰和林淵斬去。黑色的劍光帶著能凍結魂體的寒意,瞬間就到了他們麵前。林辰立刻舉起金色鑰匙,與星靈印記、混沌獸靈核的力量交織,形成一道四色光盾。
    劍光撞在光盾上,發出“轟隆”的巨響,光盾劇烈閃爍,裂縫瞬間爬滿了整個盾麵。林辰和林淵被震得後退數步,一口鮮血同時吐了出來。
    “好強……”林辰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緊金色鑰匙,眼神卻更加堅定,“我們不能退縮!一旦退縮,西境就徹底完了!”
    界獄本源看著他們,猩紅的眼睛裏滿是嘲諷:“就憑你們這點力量,還想反抗我?今天,你們都會成為我的養料!”
    它再次舉起長劍,準備發起攻擊。林辰和林淵背靠背站在一起,金色鑰匙和星靈印記的光芒同時暴漲,混沌獸靈核的虛影也擋在他們身前,青金色光流凝聚成一道光刃,準備迎接最後的戰鬥。
    可他們心裏清楚,界獄本源的力量遠超他們的想象,這一戰,他們勝算渺茫。而且,界門廣場的光罩還在被界獄之魂攻擊,隨時可能破碎,蘇清月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混沌獸靈核的虛影突然劇烈閃爍,青金色光朝著屏障後的光帶射去——光帶瞬間被光刃切斷,界獄之魂的共鳴突然中斷!界獄本源的動作頓了頓,猩紅的眼睛裏滿是驚訝和憤怒:“你居然能切斷共鳴?!”
    “是靈脈橋的力量!”混沌獸的虛影喊道,“我的靈核與靈脈橋本源完全融合,能暫時切斷界獄層的連接!但撐不了多久,我們必須趁現在攻擊界獄本源的核心!”
    林辰眼睛一亮,立刻調動所有力量,四色光流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著界獄本源的胸口斬去——那裏,正是它的核心所在!
    界獄本源怒吼著,舉起長劍抵擋。光刃與長劍碰撞,整個界獄層都在劇烈震動,黑色的鱗片從界獄本源的身上脫落,露出裏麵幽紫的核心。
    “就是現在!”林淵喊道,星靈印記的金光順著光刃蔓延,朝著核心射去。
    可就在金光快要擊中核心時,界獄本源突然爆發出一道黑色的光,將林辰和林淵震飛出去。它的核心重新被鱗片覆蓋,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別以為切斷共鳴就能贏……我的核心,不是你們能碰的!而且,你們的朋友,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林辰趴在地上,看著界獄本源越來越強的氣息,又想起界門廣場的同伴,心裏滿是焦急——他們能在光罩破碎前,打敗界獄本源嗎?就算打敗了它,界門還有沒有其他隱藏的危機?
    界獄本源舉起長劍,再次朝著他們斬去。黑色的劍光籠罩了整個界獄層,林辰和林淵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光,握緊了手中的鑰匙和印記,準備做最後的反抗。
    可就在這時,界獄層的入口突然傳來一道金色的光——是守盒者的殘魂!它的虛影比之前亮了幾分,手裏拿著一張金色的卷軸:“林辰!這是星靈族先祖留下的‘界獄封印卷’!能暫時封印界獄本源!快接住!”
    金色卷軸朝著林辰飛來,界獄本源想要阻攔,卻被混沌獸靈核的虛影纏住。林辰伸手去接卷軸,可黑色劍光已經到了他的頭頂——他能在被擊中前拿到卷軸,封印界獄本源嗎?界門廣場的同伴還能撐多久?
    所有的懸念凝聚在這道金色卷軸上,而黑色的劍光,已經離林辰的頭頂隻有一尺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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