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核獻祭,界門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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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蝕能如崩塌的天幕,朝著界門廣場傾瀉而下。林辰的玄靈劍裹挾著三色光流,與始祖探出來的巨爪轟然相撞,刺耳的金屬交鳴聲響徹天地,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光刃與爪尖碰撞的瞬間,無數細小的光屑飛濺,像破碎的星子,落在地麵上滋滋作響,將堅硬的岩石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林辰隻覺得一股磅礴的巨力順著劍身傳來,手臂瞬間麻木,玄靈劍險些脫手飛出。他踉蹌著後退數步,胸口氣血翻湧,喉頭湧上一股腥甜,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始祖的力量遠比他想象中更加強悍,光盾破碎後,這隻巨爪幾乎毫無阻礙,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朝著混沌獸的靈核抓去。
“清月,用符紙!”聖女突然嘶吼一聲,忍著腿上的劇痛,星靈劍劃出一道金色弧線,朝著巨爪的關節處斬去。星玄也咬緊牙關,將體內僅存的星靈之力全部灌注在短刃上,奮力劈向纏繞在手臂上的蝕能——那蝕能已經順著他的經脈蔓延,灼燒著他的靈脈,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的骨頭。
蘇清月反應極快,立刻掏出三張黃色符紙,指尖燃起一縷微弱的靈火,符紙瞬間被點燃,化作三道金色光符,朝著巨爪飛去。光符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臨時的光牆,雖然薄弱,卻暫時擋住了巨爪的攻勢。“林默,快帶靈核去封印處!我們來拖住它!”蘇清月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催動這三道符紙已經耗盡了她最後的力氣。
林默緊緊護著懷中的青金色靈核,靈核表麵的光流越來越盛,混沌獸的輪廓在光中若隱若現,發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呼應著靈脈橋的餘威。他踩著破碎的石板,朝著界門的封印處狂奔,腳下的黑色蝕能試圖纏住他的腳踝,卻被靈核散發的青金色光灼燒得滋滋作響,不敢靠近。
可就在這時,界門的裂縫中突然又探出一隻巨爪,這隻爪子上泛著幽紫色的光,蝕能濃度遠超之前那一隻,顯然是始祖的主力攻擊爪。它無視聖女和星玄的阻攔,徑直朝著林默的後背抓去,速度快得隻剩下一道黑色殘影。
“小心!”林辰瞳孔驟縮,顧不得手臂的劇痛,轉身朝著林默的方向撲去。玄靈劍在他手中旋轉,形成一道三色光盾,擋在林默身後。巨爪重重地撞在光盾上,光盾瞬間凹陷,林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廣場的石柱上,石柱應聲斷裂。
“辰哥!”林默回頭,看到林辰嘴角淌血的模樣,眼睛瞬間紅了。他想要回頭去扶,卻被靈核傳來的溫熱感提醒——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封印一旦徹底破碎,所有人的犧牲都將白費。他咬了咬牙,加快速度,終於衝到了封印麵前。
封印的金光已經微弱到幾乎看不見,黑色蝕能像蛛網一樣纏繞在上麵,不斷侵蝕著最後的屏障。林默將混沌獸的靈核緊緊貼在封印上,靈核的青金色光與封印的金光瞬間交織,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衝雲霄。光柱所過之處,黑色蝕能紛紛退散,廣場上枯萎的靈脈草竟然開始冒出嫩綠的新芽,失去光澤的靈脈水晶也重新煥發出淡淡的光暈。
“成功了?”蘇清月扶著岩壁站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希望。
可下一秒,始祖的嘶吼聲變得更加狂暴,兩道巨爪同時發力,瘋狂撞擊著界門的裂縫。裂縫再次擴大,已經能看到裏麵翻滾的黑色蝕能旋渦,以及始祖那雙散發著猩紅光芒的眼睛。靈核與封印的共鳴雖然暫時壓製了蝕能,卻沒能徹底加固封印,反而激怒了始祖,它要拚盡一切衝破這最後的阻礙。
“靈核的力量還不夠!”蘇清月快速翻閱著古籍殘頁,臉色越來越凝重,“殘頁上記載,靈脈橋的本源餘威需要與靈核的本源徹底融合,才能形成永久的封印。現在靈核隻是表麵共鳴,必須讓它獻祭本源,才能完成最後的綁定!”
“獻祭本源?”林淵愣住了,他看著封印上的靈核,混沌獸的輪廓在光中顯得格外虛弱,“那混沌獸會怎麽樣?”
“獻祭本源後,它的靈智會消散,靈核會變成純粹的能量體,永遠鎮守界門。”蘇清月的聲音帶著哽咽,“這是唯一的辦法,沒有靈核的本源獻祭,就算暫時加固了封印,用不了多久還是會被始祖衝破。”
林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胸口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他看著封印上的靈核,想起了這些日子與混沌獸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從靈脈橋初次相遇,到一起對抗界獄之魂,這隻靈寵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他們,守護著西境。現在要讓它獻祭本源,失去靈智,林辰的心裏像被刀割一樣疼。
“有沒有別的辦法?”林辰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哀求。
蘇清月搖了搖頭,淚水從眼角滑落:“沒有了……殘頁上沒有記載其他方法,始祖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除了靈核獻祭,我們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靈核突然劇烈閃爍起來,青金色光中,混沌獸的輪廓緩緩抬起頭,看向林辰的方向,發出一聲低沉而溫柔的嘶吼。那聲音裏沒有怨恨,沒有恐懼,隻有一種釋然和決絕。林默突然感覺到,靈核傳來一股溫暖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掌蔓延到全身,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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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同意了?”林默的聲音帶著顫抖。
聖女閉上眼,緩緩說道:“混沌獸是靈脈孕育的神獸,它比我們更清楚西境的命運。它早就知道需要獻祭本源,所以才會在淨化後立刻趕來這裏。”
始祖的巨爪再次撞擊過來,封印劇烈震動,靈核的青金色光開始閃爍不定,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林辰看著混沌獸的輪廓,突然做出了決定,他握緊玄靈劍,朝著封印走去:“既然如此,我們就幫它完成最後的獻祭!阿淵,用星靈印記引導靈核本源;清月,準備靈脈草汁液,護住靈核的能量不散;聖女,星玄,我們擋住始祖的攻擊,給混沌獸爭取時間!”
“好!”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林淵立刻將星靈印記貼在靈核旁邊,金色光流順著印記鑽進靈核,引導著裏麵的本源力量。蘇清月將最後一瓶靈脈草汁液灑在靈核上,汁液與青金色光融合,形成一道保護膜,防止本源力量在獻祭過程中流失。聖女和星玄則衝到界門前方,星靈劍與短刃同時爆發光芒,合力擋住始祖的巨爪。
林辰站在封印旁邊,玄靈劍的三色光流與靈核的青金色光交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靈核內部的本源力量正在緩緩蘇醒,那是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蘊含著靈脈的生機與混沌的神秘。混沌獸的輪廓在光中輕輕顫動,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它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林辰身上,發出一聲悠長的嘶吼。
“謝謝你。”林辰的聲音哽咽,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我們會永遠記住你,西境的生靈也會永遠記住你。”
靈核的青金色光突然暴漲,將整個界門廣場籠罩在其中。始祖的嘶吼聲變得越來越淒厲,它感受到了威脅,兩道巨爪瘋狂地撞擊著,黑色蝕能像潮水般湧來,卻被青金色光牢牢擋住,無法靠近封印半步。靈核內部的本源力量順著星靈印記的引導,與靈脈橋的餘威徹底融合,封印上的金光越來越盛,之前的裂縫開始慢慢愈合。
林默看著靈核中的輪廓逐漸變得透明,心裏滿是不舍,卻不敢分心,隻能死死守住靈核,不讓任何意外發生。星玄的手臂已經被蝕能腐蝕得血肉模糊,卻依舊咬緊牙關,握著短刃的手沒有絲毫鬆動;聖女的腿傷越來越重,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卻依舊挺直脊背,星靈劍的光芒從未暗淡。
時間一點點過去,靈核的青金色光開始逐漸變淡,混沌獸的輪廓已經幾乎看不見了,隻剩下一顆純粹的青金色能量體,與封印徹底融為一體。界門的裂縫已經愈合了大半,黑色蝕能的湧出量越來越少,始祖的嘶吼聲也變得越來越微弱,顯然它已經無力回天。
“快要成功了!”蘇清月興奮地喊道,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界門內部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黑色蝕能旋渦中,竟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痕。那光痕極其微弱,卻帶著一種與始祖截然不同的氣息,既熟悉又陌生。林辰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波動,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這股氣息,竟然與星靈族的力量有些相似,卻又更加古老,更加神秘。
“那是什麽?”林淵也察覺到了異常,指著界門內部的金色光痕,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蘇清月快速翻找著古籍殘頁,想要找到相關的記載,可翻遍了所有殘頁,都沒有任何關於這道金色光痕的描述。“殘頁上沒有記載……這股氣息很奇怪,不像是始祖的力量,也不像是界獄之魂的力量。”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那道金色光痕突然暴漲,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從界門內部射了出來,直奔封印上的靈核能量體。光柱的速度極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看到它與靈核能量體撞在了一起。
青金色的靈核能量體劇烈閃爍,竟然開始吸收這道金色光柱的力量,封印的金光也隨之變得更加耀眼,界門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始祖的嘶吼聲突然戛然而止,界門內部的黑色蝕能旋渦也開始消散,似乎這道金色光柱的力量壓製了始祖的所有反抗。
“這是怎麽回事?”林默愣住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林辰緊握著玄靈劍,警惕地盯著界門內部,那道金色光痕帶來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他能感覺到,金色光柱的力量雖然暫時幫助了封印,卻帶著一種不可預知的危險,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壓製了始祖,也可能帶來新的危機。
隨著金色光柱的力量被靈核能量體吸收殆盡,界門的裂縫終於徹底愈合,封印的金光變得穩固而耀眼,黑色蝕能再也無法滲出分毫。廣場上的靈脈草瘋狂生長,靈脈水晶的光澤越來越盛,西境的靈脈紊亂終於得到了緩解,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眾人鬆了一口氣,紛紛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星玄的手臂雖然受傷嚴重,但蝕能已經被封印的金光驅散,沒有繼續蔓延;聖女的腿上也在靈脈能量的滋養下,疼痛減輕了不少;林辰的胸口傷口雖然還在流血,但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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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辰的心裏卻始終籠罩著一層陰影,他看著界門封印上的靈核能量體,那裏麵除了青金色的光,還多了一絲淡淡的金色,正是之前那道光柱的顏色。他能感覺到,靈核能量體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卻也更加陌生,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悄悄改變了。
“我們成功了?”林默看著愈合的界門,興奮地問道。
蘇清月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封印是加固了,始祖也被壓製了,但剛才那道金色光痕很奇怪,我們不知道它是什麽,也不知道它會帶來什麽影響。”
就在這時,界門封印上的靈核能量體突然閃爍了一下,一道微弱的金色光流從裏麵溢出,朝著林辰的方向飛來。光流速度極快,林辰來不及躲閃,就被它鑽進了眉心。
瞬間,無數陌生的畫麵湧入林辰的腦海——蒼茫的宇宙,漂浮的星辰,巨大的界門,以及一道穿著金色長袍的身影。那身影背對著他,看不清麵容,卻散發著與金色光流相同的氣息。畫麵一閃而過,林辰隻來得及捕捉到一個模糊的詞語——“星界”。
當林辰回過神來,眉心的金色光流已經消失不見,可他能感覺到,體內的混沌之力竟然與那道金色光流產生了微弱的共鳴,玄靈劍也開始微微顫動,似乎在呼應著什麽。
“辰哥,你怎麽了?”林淵察覺到林辰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林辰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警惕:“我沒事,隻是……剛才有一道光流鑽進了我的眉心,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麵,還有一個詞語,星界。”
“星界?”蘇清月皺起眉頭,快速翻閱著古籍殘頁,“殘頁上沒有任何關於星界的記載,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界門封印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靈核能量體中的金色光痕越來越亮,竟然在封印表麵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金色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散發出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與林辰眉心感受到的氣息一模一樣。
“這個符文……”聖女突然臉色大變,她盯著封印上的符文,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這是星靈族失傳已久的‘星界之門’符文!傳說中,這個符文可以打開通往星界的通道,可星靈族的祖先早就說過,星界是禁忌之地,絕對不能輕易觸碰!”
星界之門?禁忌之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加固封印的過程中,竟然意外喚醒了星界的符文。那道金色光流,那個神秘的身影,還有星界,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林辰握緊了玄靈劍,眉心的金色印記隱隱發燙,他能感覺到,星界的召喚正在逐漸變強,而界門封印上的符文,似乎正在緩慢地吸收著西境的靈脈能量,想要打開通往星界的通道。
更讓他不安的是,他能隱約感覺到,在星界的深處,有一道強大的氣息正在蘇醒,那氣息比始祖更加恐怖,更加神秘,仿佛沉睡了萬古的巨獸,即將睜開眼睛。
西境的危機真的結束了嗎?星界的出現,到底是福是禍?那道神秘的金色身影是誰?始祖被徹底壓製了嗎?
無數的疑問湧上眾人的心頭,剛剛平靜下來的界門廣場,再次被一層神秘的陰影籠罩。林辰看著封印上閃爍的金色符文,知道一場新的危機,或許正在悄然醞釀,而他們,即將麵對更加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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