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殘陣燃血,本源暗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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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藤蔓如同萬千毒蛇,裹挾著蝕骨的虛無之力,從四麵八方纏向林辰。藤蔓表麵的黑色粘液滴落,落在殘破的天璿城地磚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幽深的孔洞,連空氣中的靈氣都被分解成死寂的虛無粒子。林辰眼神一凜,手中界域鏡驟然亮起金黑雙色光芒,鏡麵流轉的古樸紋路中,淨界燈殘留的淨化微光與萬宇鼎的厚重氣息相互呼應,形成一道環形能量波,朝著藤蔓橫掃而去。
    “滋啦——”金黑能量與虛無藤蔓碰撞的瞬間,如同熱油潑雪,藤蔓表麵的黑色粘液快速蒸發,木質枝幹在信念之力的灼燒下發出焦臭,紛紛斷裂墜落。但這些藤蔓仿佛無窮無盡,妖花枝幹上不斷有新的藤蔓湧出,甚至有些斷裂的藤蔓在落地後,竟快速紮根,長成新的小型妖花,釋放出更多的虛無怪物,將天璿城變成了真正的絞肉場。
    “林辰大人,我們來幫你!”墨塵的嘶吼聲穿透戰場的喧囂。他此刻已經恢複了部分戰力,蒼梧宗僅存的兩名弟子緊跟在他身後,三人手中凝聚起最後的靈氣,化作三道青色劍光,朝著靠近林辰的虛無怪物斬去。不僅如此,天璿城殘存的其他修士也被林辰的戰力點燃了勇氣——他們原本蜷縮在斷壁殘垣後,看著同伴被虛無怪物撕咬吞噬,早已陷入絕望,可林辰以一己之力硬撼妖花與分身的壯舉,如同黑暗中的火炬,讓他們重新燃起了抗爭的信念。
    “殺!與其被怪物吞噬,不如拚個魚死網破!”一名白發老修士嘶吼著衝出,他的左臂已經被虛無之力侵蝕,露出漆黑的骨骼,卻依舊手持長劍,朝著最近的一頭虛無怪物撲去。有了第一個人帶頭,更多的修士紛紛響應,他們修為高低不一,有的甚至隻是築基境的小輩,但此刻都爆發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組成一道道人牆,將湧向林辰的虛無怪物死死攔住。
    這些修士的攻擊對妖花和分身來說,如同隔靴搔癢,卻極大地分擔了林辰的壓力。林辰心中一暖,他感受到這些修士體內湧動的信念之力——那是對生的渴望,是對家園的守護,雖然微弱,卻如同點點星火,匯聚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甚至讓他體內紊亂的信念虛源印都穩定了幾分。
    “多謝各位!”林辰朗聲喊道,聲音裹挾著能量傳遍全城,“守住心神,信念為盾,虛無之力無法侵蝕你們的神魂!”他抬手一揮,一道柔和的金色信念之力擴散開來,如同甘霖般落在每一位修士身上。這道力量沒有攻擊性,卻能穩固神魂,抵禦虛無之力的侵蝕,那些被怪物抓傷、氣息紊亂的修士,瞬間感覺體內的死氣消退了不少,戰力也恢複了幾分。
    黑色長袍分身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自量力的螻蟻,也敢螳臂當車!”他抬手對著妖花頂端的猩紅花朵一點,花朵驟然張開,無數道黑色光刺從花蕊中射出,如同暴雨般朝著下方的修士群射去。這些光刺蘊含著凝練的虛無之力,速度極快,根本無從閃避。
    “小心!”林辰瞳孔驟縮,猛地將界域鏡橫在身前,金黑能量傾瀉而出,化作一麵巨大的防護盾。“鐺鐺鐺——”無數光刺撞在盾牌上,爆發出密集的脆響,盾牌表麵泛起陣陣漣漪,卻始終沒有破碎。但林辰也被這股衝擊力震得氣血翻湧,體內的信念虛源印再次出現異動,一絲黑色的波動順著能量連接,悄然侵入他的識海,讓他的眼前瞬間閃過無數扭曲的虛影。
    “嗯!”林辰悶哼一聲,識海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穿刺。他知道這是界虛引種印的幹擾,主印在界域之根激活,分身印記遍布各界,此刻正在通過信念虛源印的同源聯係,試圖擾亂他的神智。“信念為錨,固守本心!”林辰在心中怒吼,識海中浮現出星瑤、青鋒、石磐等人的身影,浮現出那些被他拯救過的界域居民的笑臉,這些信念如同定海神針,瞬間將識海中的扭曲虛影驅散。
    趁著林辰被幹擾的瞬間,黑色長袍分身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著妖花的核心飛去。他伸出右手,掌心浮現出一道細小的黑色符文,正是界虛引種印的分身印記。符文融入妖花核心後,妖花的氣息驟然暴漲,枝幹瘋狂膨脹,原本數百丈高的身軀瞬間突破千丈,頂端的猩紅花朵如同一個巨大的血月,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虛無威壓。
    “林辰,你的信念之力確實超出我的預料,但在界虛引種印的力量麵前,終究是徒勞!”分身的聲音帶著得意的冷笑,“這株‘虛源母花’已經與青冥界本源綁定,它會吞噬整個界域的生靈與靈氣,成為我虛無之根的養料,而你,將親眼見證這座界域的毀滅!”
    隨著分身的話語,虛源母花的根部開始瘋狂蔓延,穿透天璿城的地層,深入青冥界的靈脈深處。大地開始劇烈震顫,無數道黑色裂痕從地麵蔓延開來,地下靈脈中的靈氣被強行抽出,化作一道道白色氣流,湧入虛源母花的枝幹中,讓它的氣息變得愈發恐怖。城中的修士們感受到這股威壓,臉色變得慘白,不少人甚至雙腿發軟,難以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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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塵咬著牙,嘴角溢出鮮血:“上仙,不能讓它繼續吸收靈脈!再這樣下去,青冥界就真的沒救了!”他想要衝上去攻擊虛源母花的根部,卻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死死按住,連動彈一下都無比艱難。
    林辰深知情況危急,他能感受到青冥界的本源之力正在快速流失,虛源母花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不斷吞噬著界域的生機。而他體內的信念虛源印,與虛源母花核心的分身印記共鳴越來越強烈,甚至有一股力量想要牽引著他的能量,融入虛源母花之中,成為滋養它成長的一部分。
    “想要吞噬我?癡心妄想!”林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不再壓製體內與界虛引種印的共鳴,反而主動引導著這股共鳴之力,順著能量連接,朝著虛源母花的核心反噬而去。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控製不好,他的信念虛源印將會被界虛引種印徹底侵蝕,淪為界尊的工具;但如果成功,他就能借助這股共鳴,直接重創虛源母花的核心,甚至淨化掉其中的分身印記。
    “界印之主殘魂,助我!”林辰在心中呼喚。識海中,界印之主的殘魂意念瞬間被激活,一道古老而威嚴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同源相生,亦可同源相克。信念為刃,虛源為引,斬破虛妄,方見真章!”
    隨著這道聲音,林辰識海中的信念之力驟然暴漲,金色的信念洪流包裹著金黑雙色的虛源之力,順著共鳴通道,如同奔騰的江河,朝著虛源母花的核心衝去。黑色長袍分身臉色驟變,他顯然沒料到林辰會如此瘋狂,竟然敢主動引導界虛引種印的力量反噬:“瘋子!你這是在自取滅亡!”
    分身急忙催動能量,想要切斷共鳴通道,但已經太遲了。林辰的力量已經衝入虛源母花的核心,與其中的分身印記撞在一起。“轟——!”虛源母花的核心處爆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金黑雙色光芒從核心處擴散開來,順著枝幹蔓延至整個植株。
    虛源母花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千丈高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枝幹上的黑色紋路快速消退,猩紅的花朵也變得黯淡無光。那些正在吞噬靈氣的根部,如同被抽走了力量,紛紛枯萎斷裂,深入地下的根須也快速收縮,不再吸收靈脈之力。
    “不!我的虛源母花!”黑色長袍分身發出一聲暴怒的咆哮,他猛地衝向林辰,掌心凝聚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能量球,蘊含著足以毀滅一方小世界的力量,朝著林辰的眉心轟去。他知道,一旦虛源母花被毀,他的任務就會失敗,回到虛無之根本體身邊,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林辰此刻正全力引導力量淨化分身印記,無法分心抵擋。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青色劍光如同流星般閃過,精準地撞在黑色能量球上。“鐺!”能量球被劍光擊碎,化作漫天黑色光點消散。
    “你的對手是我!”墨塵手持斷裂的長劍,擋在林辰身前。他的氣息已經極度虛弱,身上布滿了傷口,甚至連站立都需要依靠長劍支撐,但眼神卻無比堅定。“上仙,你盡管去淨化妖花,這個怪物,我來攔住!”
    “不知死活!”黑色長袍分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抬手一掌拍向墨塵。這一掌看似平淡,卻蘊含著恐怖的虛無之力,墨塵根本無法抵擋。
    “宗主!”蒼梧宗的兩名弟子嘶喊著衝了上來,想要為墨塵擋下這一掌,但他們的修為與分身相差太遠,剛一靠近,就被掌風震飛,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墨塵看著弟子重傷,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依舊沒有退縮。他猛地將體內僅存的所有靈氣,連同自己的神魂之力,全部注入手中的斷劍:“青冥宗弟子,寧死不降!”斷劍爆發出一道璀璨的青色光芒,墨塵縱身一躍,朝著分身斬去,明知是死,也要拚盡最後一絲力量。
    林辰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悸動。墨塵的信念,如同他手中的劍光,雖然微弱,卻無比耀眼。這股悸動瞬間化作一股新的力量,湧入他的體內,讓他淨化分身印記的速度再次加快。
    “墨宗主,我來助你!”林辰朗聲喊道,他分出一部分金黑能量,化作一道細長的光刃,朝著分身的後背斬去。
    黑色長袍分身感受到背後的威脅,不得不放棄攻擊墨塵,轉身抵擋。“鐺!”光刃與分身的手掌碰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分身被震退數步,掌心出現一道淺淺的傷口,黑色的血液滴落下來。
    墨塵趁機落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感激:“多謝上仙!”
    林辰沒有回應,他此刻已經全身心投入到淨化分身印記中。虛源母花的核心處,金黑雙色光芒越來越盛,分身印記在信念之力的灼燒下,如同冰雪般快速消融。隨著分身印記的消失,虛源母花的氣息急劇衰落,千丈高的身軀開始快速枯萎、崩塌,無數黑色的碎片從空中墜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我不會讓你成功的!”黑色長袍分身見狀,徹底陷入了瘋狂。他猛地撕開自己的長袍,露出胸口處一道黑色的符文,正是虛無之根本體賜予他的本源印記。“虛無獻祭!”分身嘶吼著,主動引爆了體內的本源印記,一股恐怖的虛無之力瞬間爆發出來,他的身軀快速膨脹,化作一尊數十丈高的虛無巨人,氣息遠超之前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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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和這座界域一起陪葬!”虛無巨人怒吼著,朝著林辰撲來,巨大的手掌如同遮天蔽日的烏雲,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想要將林辰連同下方的天璿城一起拍碎。
    林辰臉色一變,此刻他剛剛淨化完分身印記,體內能量消耗巨大,信念虛源印也因為之前的反噬,變得有些虛弱。麵對這全力以赴的自爆攻擊,他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抵擋。
    “上仙,快躲開!”墨塵嘶吼著,想要再次衝上來,卻被虛無巨人散發的威壓死死按住,根本無法移動。其他修士也都麵露絕望,他們知道,這一擊之下,沒有人能夠幸存。
    林辰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將界域鏡高高舉起,調動體內最後一絲信念虛源之力,同時引動青冥界殘存的本源之力——經過剛才虛源母花的吞噬,青冥界的本源已經十分虛弱,但在林辰的信念感召下,依舊有一絲微弱的本源之力回應,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融入界域鏡中。
    “信念·淨界斬!”林辰一聲怒喝,界域鏡爆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金、黑、青三色能量刃,朝著虛無巨人斬去。這道能量刃融合了信念虛源之力、淨化之力與界域本源之力,威力無窮,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出一道長長的裂痕。
    “轟——!”能量刃與虛無巨人的手掌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震徹寰宇的巨響。金色、黑色、青色三色光芒照亮了整個青冥界,虛無巨人的手掌在能量刃的切割下,快速崩解,化作漫天黑色粒子。能量刃餘勢未減,繼續朝著虛無巨人的身軀斬去,將他的身軀從中間劈成兩半。
    虛無巨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身軀在三色光芒的灼燒下,快速消融,最終化作一道黑色光點,徹底消散在空氣中。臨死前,他留下了一句充滿怨毒的話語:“林辰,虛無之主不會放過你的,黑暗很快就會籠罩所有界域……”
    隨著虛無巨人的消散,戰場終於恢複了平靜。虛源母花已經徹底崩塌,化作一堆黑色的殘骸,天璿城的廢墟中,幸存的修士們紛紛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疲憊。墨塵走到林辰身邊,對著他深深一揖:“上仙,多謝你拯救了青冥界!”
    其他修士也紛紛起身,對著林辰跪拜行禮:“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林辰微微頷首,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他能感受到,青冥界的本源已經極度虛弱,雖然虛源母花被毀滅,但散落在青冥界各地的虛無之種依舊存在,隻是失去了分身印記的操控,生長速度變慢了而已。而且,剛才虛無巨人自爆時,一股詭異的黑色能量順著地麵,悄然滲入了青冥界的本源深處,雖然微弱,卻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清除。
    他正準備開口,讓修士們協助清除剩餘的虛無之種,體內的信念虛源印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一股強烈的共鳴感從青冥界的本源深處傳來。這股共鳴感與之前界虛引種印的共鳴截然不同,更加古老、更加深邃,仿佛來自青冥界誕生之初。
    “這是……”林辰心中一動,連忙運轉神識,探查青冥界的本源深處。下一刻,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在青冥界本源的核心處,那股詭異的黑色能量正在與本源之力相互融合,形成一道模糊的印記。這道印記既不是界虛引種印,也不是虛無之根的力量,反而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與他手中的界域鏡,以及萬宇鼎、淨界燈的氣息有著幾分相似!
    更讓他震驚的是,隨著這道印記的形成,他體內的信念虛源印竟然與青冥界的本源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係,仿佛他的力量與這座界域的本源綁定在了一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青冥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絲靈氣,甚至能感受到那些殘存的虛無之種的位置。
    “這到底是什麽印記?”林辰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試圖用信念虛源印的力量去探查這道印記,卻發現這道印記異常詭異,一旦靠近,就會自動隱藏,根本無法窺探其本質。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界域鏡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鏡麵上浮現出一行古老的符文。這些符文他從未見過,卻能本能地理解其含義:“界域之契,本源相連,虛種不滅,暗門不開。”
    “界域之契?暗門?”林辰心中更加疑惑。難道這道印記是一種契約,將他與青冥界的本源綁定,而想要解開這個契約,就必須清除所有的虛無之種?那“暗門”又是什麽?
    就在他思索之際,墨塵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上仙,您怎麽了?”
    林辰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麽。墨宗主,青冥界的危機還未解除,散落在各地的虛無之種依舊需要清除。我會留下一部分力量,幫助你們淨化種子,同時加固殘存的靈脈。”
    墨塵連忙應道:“多謝上仙!我會召集所有幸存者,全力配合您!”
    林辰點了點頭,正準備調動力量,體內的信念虛源印再次震顫起來。這一次,共鳴感並非來自青冥界,而是來自遙遠的淨虛界方向。他能感受到,淨虛界的本源正在被一股強大的虛無之力攻擊,星瑤和淨虛使者的氣息變得十分微弱,似乎遇到了極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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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瑤他們出事了!”林辰心中一沉。他沒想到,虛無之根竟然同時在多個界域發動攻擊,顯然是想要趁他分身乏術,徹底摧毀各個界域的抵抗力量。
    他正準備前往淨虛界支援,卻發現青冥界本源核心處的那道印記突然閃爍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束縛住,讓他無法離開青冥界。“這是……界域之契的束縛?”林辰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與青冥界本源綁定後,竟然會被限製在這座界域之中,除非清除所有虛無之種,否則無法離開。
    “該死!”林辰心中暗罵一聲。一邊是淨虛界的危機,星瑤和淨虛使者生死未卜;一邊是青冥界的束縛,以及尚未清除的虛無之種,還有本源深處那道神秘的印記。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手中的界域鏡再次亮起,鏡麵上的符文發生了變化,浮現出另一行文字:“虛種之源,藏於界心,暗門之後,連接萬域。”
    “虛種之源在界心?暗門連接萬域?”林辰心中一動。他突然意識到,青冥界本源核心處的那道印記,可能就是所謂的“暗門”,而虛無之種的根源,或許就隱藏在界心之中。如果能夠找到虛種之源,或許就能一次性清除所有虛無之種,不僅能解開界域之契的束縛,還能阻止其他界域的危機。
    但界心位於青冥界最深處,那裏是本源之力最濃鬱的地方,也是虛無之種侵蝕最嚴重的地方,必然隱藏著巨大的危險。而且,他隱隱感覺到,那道“暗門”背後,可能隱藏著界尊和虛無之根的巨大秘密,甚至可能與界印之主的隕落有關。
    就在這時,青冥界的大地再次震顫起來,遠處的山脈中,傳來陣陣恐怖的嘶吼聲。林辰的神識擴散開來,發現無數的虛無怪物正在朝著天璿城的方向匯聚,數量遠超之前數倍。這些怪物的氣息中,都帶著一絲與本源核心處那道印記相似的波動,顯然是被那道印記吸引而來。
    “來來,想要前往界心,必須先解決這些怪物。”林辰握緊手中的界域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與青冥界本源綁定的那一刻,界域之根深處的界虛引種印主印突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界尊的身影出現在主印旁邊,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林辰,沒想到你真的與界域本源綁定了。很好,這樣一來,‘萬域歸虛’的計劃,就更進一步了……”
    而在虛無之根的核心深處,一團無邊無際的黑色混沌中,一雙猩紅的巨眼緩緩睜開,目光穿透無數界域,落在青冥界的方向,帶著一絲滿意與期待:“界域之契,本源相連,我的孩子們,很快就能收獲所有的養料了……”
    林辰站在天璿城的廢墟上,看著遠處源源不斷湧來的虛無怪物,感受著體內與青冥界本源的聯係,以及淨虛界傳來的危機信號,心中充滿了緊迫感。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加艱難,而那隱藏在界心的虛種之源,以及暗門背後的秘密,正等待著他去揭開。但他此刻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界尊和虛無之根精心設計的陷阱,而他,已經一步步走進了這場關乎萬域存亡的巨大棋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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