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宿敵聯手,法則逆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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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觸手裹挾著吞噬一切的威壓俯衝而下,觸手上的腐蝕紋路與寂滅符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所過之處,維度空間被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隙,連樞紐晶核的金色光芒都被壓製得黯淡了幾分。林辰的神魂在巨大的壓力下劇烈震顫,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著滾燙的鐵砂,喉嚨傳來陣陣灼痛。
“相信我!”黑色珠子中突然傳出一道急促的聲音,正是黑暗意誌,“維度噬主想要吞噬我來補全他的寂滅本源,一旦他成功,別說你和萬域,整個維度樞紐都會被他徹底吞噬!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林辰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他知道黑暗意誌本性嗜殺,充滿毀滅欲,但此刻,維度噬主的威脅近在眼前,黑暗意誌的求救聽起來並非虛言。而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黑暗意誌的氣息與維度噬主的氣息相互排斥,如同水火不容,顯然兩者之間確實存在著深仇大恨。
“賭一把!”林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沒有時間猶豫,若是按照原計劃強行融合三者發動封印,大概率會在維度噬主的攻擊下功虧一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相信黑暗意誌,聯手對抗這共同的敵人。
“蒼玄前輩,青凝,掩護我!”林辰一聲大喝,同時對著黑色珠子說道,“我可以暫時解除部分封印,但你必須發誓,不得傷害任何無辜,全力對抗維度噬主!否則,我就算神魂俱滅,也會拉著你一同消散!”
“本意誌以寂滅本源起誓,此戰若勝,願受你約束百年!”黑暗意誌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卻異常堅定。
林辰不再猶豫,周身的維度平衡之力微微收斂,金色法陣打開一道缺口。黑色珠子瞬間爆發出濃鬱的寂滅氣息,但這股氣息並非之前的毀滅之力,而是帶著一股淩厲的戰鬥意誌,顯然黑暗意誌也明白,此刻唯有全力一戰,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嗷——!”
黑色珠子猛地暴漲,化作一道數十丈高的漆黑虛影,虛影正是之前那道模糊的人臉,隻是此刻,人臉的輪廓更加清晰,眼中不再是純粹的毀滅欲,而是充滿了對維度噬主的刻骨仇恨。黑暗意誌揮動著由寂滅之力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朝著俯衝而來的黑色觸手拍去。
“找死!”維度噬主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屑。在他眼中,黑暗意誌不過是他等待已久的養料,如今竟然敢反抗,這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黑色觸手與寂滅手掌碰撞在一起,爆發出恐怖的能量衝擊波。黑色的腐蝕能量與漆黑的寂滅之力相互侵蝕、碰撞,發出“滋滋”的刺耳聲響,無數道能量碎片飛濺,將周圍的維度能量流炸得四分五裂。
黑暗意誌的虛影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若有若無的輪廓處)溢出黑色的寂滅能量,顯然在維度噬主的絕對實力麵前,他依舊處於下風。但這一擊,也成功阻擋了黑色觸手的攻勢,為林辰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維度平衡·增幅!”林辰一聲大喝,周身的維度平衡之力再次暴漲,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帶,纏繞在黑暗意誌的虛影上。這股力量並非壓製,而是增幅,借助維度樞紐的法則之力,強化黑暗意誌的寂滅之力。
蒼玄和青凝也反應過來,立刻發起攻擊。蒼玄雙手結印,維度法則凝聚成無數道金色的法則之刃,朝著黑色觸手斬去;青凝則化作一道青色閃電,維度長劍帶著切割法則,從側麵偷襲,目標直指黑色觸手的核心。
“螻蟻般的存在,也敢放肆!”維度噬主怒吼一聲,巨大的黑色旋渦再次暴漲,更多的黑色觸手從旋渦中伸出,一部分抵擋蒼玄和青凝的攻擊,另一部分則繼續朝著林辰和黑暗意誌撲去。
一時間,維都樞紐中央戰場陷入了激烈的混戰。黑暗意誌的寂滅虛影與無數黑色觸手纏鬥,金色的維度平衡之力不斷為其增幅;蒼玄的法則之刃如同雨點般落下,不斷切割著觸手;青凝的劍光淩厲,專攻觸手的薄弱之處;林辰則站在金色平台中央,一邊操控維度平衡之力支援眾人,一邊警惕地觀察著維度噬主的黑色旋渦,尋找著他的弱點。
戰鬥中,黑暗意誌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急促和回憶:“林辰,維度噬主與我本是同源!萬年前,初代平衡者封印我時,發現還有一縷更純粹的吞噬意誌潛伏在混沌之中,便將其一同封印在維度縫隙!沒想到,他竟然借助腐蝕性能量不斷成長,還偷偷吸收散落的寂滅氣息,如今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
林辰心中一動,終於明白了兩者的淵源。原來,黑暗意誌與維度噬主都是初代平衡者封印的禁忌之力,隻是黑暗意誌代表著“毀滅”,維度噬主代表著“吞噬”,兩者同源卻又相互排斥,都以對方為晉升的養料。
“他的弱點在漩渦中央的核心!”黑暗意誌繼續說道,“那裏是他的吞噬本源所在,隻要能擊碎核心,他的力量就會大幅衰減!”
“好!”林辰點點頭,立刻對著蒼玄和青凝喊道,“蒼玄前輩,青凝,我們合力攻擊旋渦中央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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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玄和青凝會意,立刻調整攻擊方向。蒼玄將所有的維度法則之力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金色長矛,長矛上刻滿了鎮壓符文;青凝則將體內的維度之力盡數爆發,長劍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與金色長矛相互呼應;林辰則調動虛界碎片和樞紐晶核的雙重力量,凝聚成一道金色的能量炮,瞄準了黑色旋渦的中央。
“黑暗意誌,牽製住他的觸手!”林辰喊道。
“交給我!”黑暗意誌的寂滅虛影猛地暴漲,九條由寂滅之力凝聚而成的巨大尾巴展開,如同鐵鞭般舞動,將大部分黑色觸手死死纏住。雖然他的虛影在觸手的腐蝕下不斷消融,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為林辰等人創造攻擊機會。
“就是現在!”
林辰一聲大喝,金色能量炮率先發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黑色旋渦中央轟去。緊接著,蒼玄的金色長矛和青凝的青色流光也緊隨其後,朝著同一個目標衝去。
“不!”維度噬主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他沒想到,林辰等人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弱點,還能發動如此強大的聯合攻擊。他想要調動觸手回防,卻被黑暗意誌死死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轟——!”
金色能量炮、金色長矛和青色流光同時擊中黑色旋渦的中央。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金色與青色的光芒瞬間淹沒了黑色旋渦。維度樞紐劇烈震顫,無數道維度能量流失控奔湧,懸浮的島嶼紛紛崩塌,整個樞紐仿佛即將毀滅。
黑色旋渦在光芒中劇烈扭曲、收縮,維度噬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無數道黑色的腐蝕能量和吞噬本源從旋渦中溢出,被維度樞紐的法則之力快速淨化。黑色觸手紛紛枯萎、消散,巨大的黑色旋渦也漸漸縮小,最終化作一道黑色的光點,朝著遙遠的維度通道逃竄而去。
“想跑?”黑暗意誌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正準備追擊,卻被林辰攔住。
“不必追了。”林辰搖了搖頭,“他雖然受了重傷,但依舊保留著部分實力,而且我們也已經筋疲力盡,強行追擊隻會得不償失。”
黑暗意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他的寂滅虛影已經變得十分稀薄,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巨大。
蒼玄和青凝也鬆了一口氣,癱坐在金色平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經過這場激戰,他們的維度之力消耗殆盡,身體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
林辰正準備重新封印黑暗意誌,卻突然感受到維度樞紐中傳來一陣異常的能量波動。原本穩定的維度法則開始變得紊亂,五彩斑斕的維度能量流出現了詭異的黑白交織,金色平台上的法則紋路也開始閃爍不定,甚至出現了逆轉的跡象。
“不好!維度法則出現逆亂!”蒼玄臉色大變,掙紮著站起身,“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明明擊退了維度噬主,法則為何會逆亂?”
林辰心中也充滿了疑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維度法則的逆亂並非來自維度噬主的殘留力量,而是源於一種更深層次的能量衝突——是他的維度平衡之力、黑暗意誌的寂滅之力、樞紐晶核的法則之力,以及虛界碎片的本源之力,四股力量在剛才的戰鬥中相互碰撞、融合,引發了維度樞紐的法則反噬。
“是力量衝突引發的法則逆亂!”林辰沉聲道,“我們四種力量分屬不同的體係,強行聯手攻擊,超出了維度樞紐的法則承載極限,導致法則出現了逆亂!”
話音未落,維度樞紐中央的金色平台突然開始龜裂,樞紐晶核的光芒也變得忽明忽暗,原本穩定的維度通道開始扭曲、收縮,甚至有幾道通道已經徹底關閉,化作漫天消散的光點。更可怕的是,平台龜裂的縫隙中,湧出一股灰白色的能量,這股能量既非腐蝕,也非寂滅,更非平衡,而是一種無屬性的“虛無法則”,所過之處,一切維度能量都被吞噬、同化。
“這是……虛無法則?”蒼玄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古籍記載,虛無法則是維度誕生之前的原始法則,一旦複蘇,會徹底吞噬所有維度的現有法則,讓一切回歸原始混沌!”
青凝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我們擊退了維度噬主,卻引發了更大的危機?”
林辰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絕望。他沒想到,自己的選擇竟然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維度法則逆亂,虛無法則複蘇,這比維度噬主的威脅更加可怕,一旦虛無法則蔓延開來,所有維度都將回歸混沌,萬域、虛界、維度樞紐,都將不複存在。
黑暗意誌的寂滅虛影也感受到了虛無法則的威脅,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東西……比維度噬主還要恐怖!林辰,快想辦法!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要被虛無法則吞噬!”
林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恐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必須盡快找到阻止虛無法則蔓延的方法。他看向樞紐晶核,晶核的光芒越來越黯淡,顯然已經無法維持維度法則的穩定。他又看向虛界碎片,碎片上的符文也開始閃爍不定,與維度法則的逆亂產生了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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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界碎片……樞紐晶核……維度平衡之力……黑暗意誌的寂滅之力……”林辰的腦海中飛速運轉,“這四種力量是引發法則逆亂的根源,或許,也隻有將它們再次融合,形成一種新的、能兼容所有維度的法則,才能壓製虛無法則的複蘇!”
但這無疑是一場更大的賭博。之前的短暫融合已經引發了法則逆亂,若是再次強行融合,很可能會加速虛無法則的蔓延,導致所有維度瞬間毀滅。
“沒有時間猶豫了!”林辰看著不斷蔓延的虛無法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蒼玄前輩,青凝,幫我穩定樞紐晶核!黑暗意誌,你全力配合我,將你的寂滅之力與我的平衡之力融合!”
“好!”蒼玄和青凝立刻答應下來,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調動剩餘的維度之力,朝著樞紐晶核湧去。
黑暗意誌也沒有猶豫,寂滅虛影緩緩收縮,化作一道黑色的能量流,朝著林辰飛去。
林辰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維度平衡之力盡數爆發,同時調動虛界碎片的本源之力,與黑暗意誌的寂滅之力相互融合。這一次,他沒有強行壓製任何一種力量,而是試圖引導它們相互兼容,形成一種新的法則。
金色的平衡之力、黑色的寂滅之力、五彩的維度之力、以及虛界碎片的本源之力,四種力量在林辰的引導下,開始緩慢融合。它們相互碰撞、交織、吞噬,形成一道絢麗而危險的能量旋渦。
虛無法則的蔓延速度漸漸變慢,顯然,新的能量旋渦對其產生了一定的壓製作用。但這道能量旋渦也極其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再次引發法則逆亂,甚至爆炸。
林辰的神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四種力量的融合如同無數把刀在切割他的神魂,每一次融合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劇痛。他能感受到,新的法則即將形成,但還缺少一種關鍵的“介質”,一種能讓四種力量徹底兼容的核心。
“介質……到底需要什麽介質?”林辰的心中充滿了焦急。他的神魂越來越虛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四種力量的融合。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萬域的同伴們,想起了淨虛使者、青鋒、月瑤、星瑤、淩玥女王,想起了他們守護萬域的堅定信念,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羈絆。一股溫暖的力量從他的神魂深處湧出,這股力量並非能量,而是純粹的“信念之力”,是他與萬域、與同伴們之間的羈絆所凝聚而成。
“難道……介質是信念之力?”
林辰心中一動,立刻將這股信念之力注入能量旋渦。
奇跡發生了!
信念之力如同催化劑,瞬間讓四種力量的融合變得順暢起來。能量旋渦的光芒變得更加穩定、更加璀璨,一種全新的、蘊含著平衡、寂滅、維度、虛界四種屬性,同時又帶著信念之力的“萬維法則”,正在緩緩形成。
萬維法則所過之處,虛無法則的蔓延被徹底遏製,甚至開始緩慢消退;維度樞紐的龜裂停止了,樞紐晶核的光芒重新變得穩定;紊亂的維度能量流也開始恢複正常,關閉的維度通道重新開啟。
林辰的心中湧起一股狂喜。他成功了!他創造出了能兼容所有維度的萬維法則,阻止了虛無法則的複蘇!
但就在萬維法則即將徹底穩定,虛無法則即將被完全壓製的時候,維度樞紐的最深處,突然傳來一道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氣息。這道氣息並非來自維度噬主,也非來自虛無法則,而是一種超越了所有維度、所有法則的存在,仿佛是整個維度宇宙的“終極意誌”。
“萬維法則……平衡與寂滅的融合……信念的羈絆……”一道古老而威嚴的聲音傳遍整個維度樞紐,“有趣的嚐試,但你們破壞了維度宇宙的原始秩序,必須付出代價……”
這道聲音是誰?終極意誌的“代價”是什麽?萬維法則能否抵禦終極意誌的懲罰?林辰和他的同伴們,以及所有維度的命運,又將走向何方?
林辰感受著那道超越一切的威嚴氣息,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危機,卻沒想到,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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