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章 武鬆誤入黑店,西門慶鹽車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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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陽穀縣出發十字坡,走路需要二十日左右。
    但西門慶騎馬,隻需要數日便能趕到。
    先上前路上等著他們去,省的路上招惹那些不痛快。
    數日之後,武鬆已然來到十字坡附近的溫縣。
    溫縣,北鄰黃河,是水陸交通的要衝,也是私鹽販子從沿海往內陸總吹的重要通道。
    所以,此處魚龍混雜,也多水匪,也有山賊。
    來到此處後,係統並未吱聲,而西門慶並不想生事,隻想好好練功,休養身體。
    於是,他找了客棧落腳,吞了那九轉熊蛇丹。
    這九轉熊蛇丹確實不錯,吃了以後,當即渾身發熱,令人感覺自己內力大增,體力上好似也充滿著使不完的牛勁了。
    隻可惜的是,這事正經丹藥,它啥都壯,但就不壯陽。
    餘下的幾天裏,西門慶便吃肉喝茶,戒色戒酒,把自己關在客房內運功煉化九轉熊蛇丹,苦練六脈神劍
    他隻靜候武鬆三人經過時,趕緊跟上,一同去十字坡,去與張青和孫二娘兩口子見個麵,在武鬆麵前裝個逼。
    “你瞧,就說有人要害你,你還不信,差點被剁成人肉包子吧?”
    十字坡很重要,尤其是對武鬆而言。
    武鬆那一身典型的行頭,就是從張青孫二娘這兩口子手中得來的。
    畢竟西門慶現在實力微薄,忌憚九天玄女,無法殺武鬆這個不穩定因素。
    但是,若換個思路想。
    如果痛通過邀買人心,把武鬆收做己用的的話,好像也不錯。
    武鬆真有九天玄女罩著的,老天爺幫他拉偏架,這樣的人收做小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了而,收小弟嘛,好處不能少給。
    尤其是行頭,人靠衣裝馬靠鞍嘛。
    武鬆可是在十字坡得到了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頭頂骨做成的數珠,還有兩把雪花镔鐵打造的戒刀。
    西門慶雖然家中頗有收藏,但卻沒有人頭骨的數珠,大馬士革的雪花镔鐵刀也就隻有一把而已。
    但是,當武鬆經過十字坡後,加上西門慶先前送給武鬆的那把雪花镔鐵刀,武鬆就變成三刀流了,那實力上更是要更上一層樓啊。
    客棧內連住了幾天,西門慶覺得自己六脈神劍已然算是爐火純青。
    算算日子,距離武鬆等人到此,還有三五日的日程。
    這時候,西門慶神功大成,閑得發慌。
    眾所周知,西門慶最愛的就是???
    ……
    與此同時,武鬆正在趕來的路上。
    武鬆被董超薛霸押送著連日趕路,每日風餐露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這一夜,董超薛霸雙腳走的起了水泡,實在走不動了,務必要歇息。
    夜半時分,三人敲響了一家野店的房門,賠罪著打擾,打算要了一些吃食和客房,要短暫的歇歇腳,養一下精神。
    這野店個子很高,儀表堂堂,氣象宏偉,頗有豪傑之態。
    但他又顴骨高聳突出的過分,就跟臉上長了兩個拳頭似得,看起來精明又凶悍。
    他胡子稀疏,十分枯黃,分叉成了三捋,十分不修邊幅。
    見到武鬆等人進店後,一邊觀察他們,一邊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腦袋,心裏好像在盤算什麽似得。
    嗯,這麽高聳的顴骨,隻有一個人有。
    那就是旱地拔蔥,啊不,旱地忽律——朱貴!
    更好玩的是這野店的夥計。
    那是賊眉鼠眼身形矮小頭發枯槁,瘸了了一條腿,站在櫃台後頭。
    正是梁山眾人大鬧陽穀縣時,被吳用趁機救出來的時遷。
    時遷此時正往酒裏下了蒙汗藥,就等著武鬆等人一開口,直接端給他們。
    武鬆一見這二人,便知不是良善之輩。
    再加上先前西門慶的提醒,他當即警惕起來,此地不宜久留!
    他有心端了這黑店,卻又恐連累二位公人。
    “我想先去小便一下,還請二位公人同來後院幫把手。”
    武鬆帶著董超薛霸去了後院,卻並未方便。
    而是帶著二人翻了牆頭,直接離去……
    ……
    溫縣,妓院,夜半時分。
    酒醉的西門慶搖搖晃晃,出了妓院,上了長街,正準備回客棧休息。
    長街之上,空無一人。
    忽的,一道長劍寒芒,貼臉而過!
    “哪來的宵小?敢惹我天炮星?”
    西門慶酒醉之下功力未減,三拳兩腳把持劍的蒙麵道人按到了地上,抬拳要打!
    那道人哈哈一笑,急忙開口:“好漢饒命!是我是我!”
    西門慶停了手,有些發愣:“咦?這聲音好耳熟啊?你是什麽人?”
    蒙麵道士急忙摘了蒙麵的黑布,笑嘻嘻道:“大官人別來無恙,公孫勝這廂有禮了。”
    西門慶撒開了他,疑惑又警惕道:“咦?你怎麽會這的?”
    公孫勝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急忙說道:“大官人,我是奉了晁蓋哥哥的命令而來。你家出了些事情,我等實在不好越俎代庖進行處理。
    剛好我要去懷州看望家師羅真人。兄弟們知曉我道家法門大成,懂得如何縮地成寸日行千裏。這不,今日晌午,哥哥派我順便來給大官人報信,我這到了有一會兒,在這溫縣內好一番尋找,總算是找到大官人了。”
    西門慶沒說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公孫勝。
    他覺得,公孫勝這家夥,那爛嘴吹牛逼沒邊兒。
    日行千裏?
    縮地成寸?
    你是公孫勝,你不是戴宗啊,擱著裝什麽逼呢?
    再一個,我西門府能出什麽事?
    “噢,我西門府出了何事?”
    “生意上的事。”
    “我生意多了,哪方麵的生意?”
    “大官人,是販鹽的生意。
    “你家大娘子前些日與林教頭說,你家的剛剛打通的鹽路必要經過青州,但是青州那邊的盤踞了一夥賊人,已經接連數日劫走了你家的鹽車,損失慘重。
    “大娘子拿不定主意,便叫林教頭去與我們說說,看能不能與對方協商一下,將那價值萬貫的鹽車歸還。
    “此事終究大官人的家事,我梁山是否出手,還是要看大官人的意見。大官人若是有意,我明日看望過了恩師,當晚便可回到梁山。
    “到那時節,我梁山便去青州端了那夥賊人去。”
    西門慶眉頭一皺,心中一痛。
    歪日來,花了那麽些錢搞定的買賣,讓人給劫了?
    而且,還是一回呢!
    我才剛出陽穀縣,這就鬧出了這麽多事?
    行,這公孫勝可以,不管他日行千裏是真是假,反正他把消息帶來了。
    武鬆的事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但這四個多月要是天天讓人劫鹽車,那完蛋了,賠掉腚了呀要!
    什麽賊人這麽大膽?
    弄死他們!
    可這活兒,還真不能讓梁山替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