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五山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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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武鬆後路,直接逼他上梁……啊二龍山!
    對於此計,早習慣了殺人放火的眾人,當然對魯智深的法子並無異議,一拍即合。
    西門慶有些異議,但考慮到把武鬆搞上二龍山後的係統獎勵,他也就沒有異議了。
    吃了一頓美酒,飽飽睡了一覺,翌日一早便一番喬裝,備好了兵器,要出發城內牢城營。
    可這時,東邊大道上風風火火來了一匹駿馬,駿馬之上的漢子卻更為不凡。
    那人八尺長短,三十四五的年紀。
    穿著袖劍的短打,戎裝的戰袍,雖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麵上卻滿是風霜憂鬱之色。
    公孫勝遠遠瞧了一眼,便哈哈大笑,遠遠招手:“林教頭!你為何在此呀?莫不是來尋貧道的罷?”
    魯智深張了張嘴,先是麵色喜悅,可隨即便低沉下來,隻將頭歪向一旁,燜哼一聲,不太高興。
    呱呱達!呱呱達……籲!
    林衝聽聞呼喊,當即停馬至包子鋪前,目光在眼前眾人挨個掃過。
    “公孫道長?西門大官人?魯……智深哥哥!智深哥哥,你怎會在此呀!兄弟好生想你!”
    瞧見了魯智深,林衝頓時激動無比,那張終日愁雲的臉上,浮現了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
    “因些因緣際會,兄弟們在此相遇,吃了些酒耽誤了些時日。”公孫勝抬手跟林衝打打招呼,臉上笑嗬嗬的。
    西門慶也附和著寒暄一句,心中卻是頗為感慨。
    瞧瞧這林教頭哇,上一次見麵還是在西門府裏關上門見的麵。
    那時天色昏暗看不真著,現在陽光明媚再看他,那真是好家夥了,他到底在憂愁什麽?
    你是林衝還是林黛玉啊?
    怪不得你抑鬱成疾,老來偏癱呢。
    林衝隻與二人寒暄幾句,而後便下得馬來,跑到了魯智深跟前,拱手抱拳。
    “智深師兄,許久不見,可曾安好?”
    魯智深不正眼瞧他,隻是從鼻孔中悶哼出聲:“原來是林教頭,安好,安好。”
    西門慶在一旁瞧著,樂了。
    魯提轄這麽冷淡的嗎?
    想當初野豬林魯智深和林衝的情分,那不是……喔對了,林衝不當人子嘛。
    當初野豬林中,魯智深冒險相救,可林衝這個窩囊廢非不讓魯智深殺了那兩位公人。
    那麽問題來了,魯智深這個身形長相,隻要留了活口,那一查一個準。
    他林衝為了‘顧全大局’,害的魯智深從大相國寺裏待不下去,從此隻好亡命天涯。
    此時林衝已然上了梁山,魯智深也坐了二龍山的頭把交椅。
    魯智深一生磊落,性情如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他不是傻逼。
    是誰恩將仇報把他害到如今這副境地,他心裏清楚。
    雖說英雄惜英雄,但林衝窩囊熊,魯智深惜過,深受其害。
    那此時魯智深與林衝生分疏遠,甚至心中略有不平氣,難道不行嗎?難道是不合理的嗎?
    自然合理。
    而林衝現在打過招呼,發現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心中也已然察覺出不對來。
    世上沒有解不開的心結。
    兄弟之間,過命的交情,把該說的當場說開,還是好兄弟。
    但窩囊熊要是能這麽幹,他還算什麽窩囊熊?
    而造化弄人,後來也正因這一點生分,魯智深和林衝各自選擇了不同的山頭、不同的兄弟。
    魯智深跟武鬆脾氣相投。
    林衝則和楊誌玩的最好。
    西門慶看著此時的林衝,心中不免有些覺得好笑。
    嗯,英雄當真惜英雄,窩囊熊就找窩囊熊。
    魯智深的冷漠擺在明麵上,在場的都看得出來。
    西門慶不吱聲,那是有心看熱鬧。
    但別人並不想看熱鬧。
    張青和孫二娘還有公孫勝,他們見到魯智深態度冷淡,又見林衝憋著氣兒往前熱臉帖冷屁股。心中暗道不妙。
    這二位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莫要一會兒一言不合,打將起來。
    三人急忙走過去,你一言我一語打了圓場,要邀林衝進鋪子裏喝酒。
    林衝急忙拒絕道:“好意心領,隻是此番林衝是要快馬前往青州送信,需要趕路。且等林衝歸來之時,咱們再做暢飲。”
    公孫勝聞言,急忙問道:“可是山上出了什麽事情?”
    林衝回答道:“倒不是山上的事。”
    他目光望向了西門慶,又道:“是西門大官人的事情,有了進展。”
    西門慶聞言愣住,與公孫勝異口同聲:“鹽車?”
    林衝點頭,道:“前些天晁首領派出了公孫道長順道送信給大官人,可道長前腳剛走,便有青州道上的兄弟送來了消息。
    “大官人您當怎地?
    “那鹽車被劫一事頗有蹊蹺,若是任由大官人智深解決,困難重重,甚是棘手。
    “於是。吳軍師便想了主意,特命我前往青州各山頭送信。
    “此舉,意聯合清風山的兄弟,二龍山的勢力,桃花山的朋友,白虎山的好漢,一並幫大官人從賊人手中奪回鹽車。”
    事關自己家的財路,西門慶當即就不笑話林衝窩囊熊了。
    西門慶拉住了林衝的手,笑容滿麵言語猶如春風:
    “哎呦喂,這怎麽受得起呢?就我這點小事,居然驚動了四個山頭的兄弟幫忙……”
    話說一半,西門慶臉色僵住,意識到不對勁。
    “林教頭,你剛才說什麽?能再說一遍麽?”
    林衝又說了一遍,西門慶撒開了他的手,愁雲滿麵。
    見他這副模樣,林衝不由的問道:“大官人這是何故?”
    魯智深一隻在一旁聽著,此時也頗為疑惑道:“哎,西門慶,你莫不是怕青州的弟兄不肯幫你吧?灑家給你句準話,不管其他山頭如何,灑家這個二龍山大當家的,必然是要幫你的。”
    張青和孫二娘也過來勸了兩句,但西門慶不為所動,隻是一個人凝眉沉思。
    這時候,公孫勝說話了。
    “若貧道與大官人想到了一處去,那恐怕……”公孫勝欲言又止,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魯智深急了,一拍大光頭,怒道:“不就是幾輛鹽車被劫,且看灑家一路禪杖打過去給你們搶回來便是了!怎地你這老道,你這小白臉,說話便說清楚麽,此番唉聲歎氣支支吾吾呢?”
    西門慶抬頭,歎氣:“提轄這般樂觀,當真是教人佩服。”
    公孫勝也讚同道:“的確如此,唉!這就不是鹽車的事,青州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