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6章 施恩:完了完了,芭比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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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這幾日裏被施恩好吃好喝好款待,還給做了一身新衣裳。
甚至還提出快活林酒樓的收益,以後全都歸武鬆所有。
這麽誠懇的態度,武鬆能說什麽?
再說了,施恩也無非就是產業被占,想要討回個公道。
武鬆那性格的,知恩圖報,自然是痛快答應。
唯一主動踢的要求,便是一個無三不過望。
其實就是武鬆饞酒了。
可是,這一路順著酒肆喝到快活林以後,武鬆是真傻眼了。
酒已經喝的夠勁兒,力氣也攢足了。
眼下就等著一進酒樓,找個由頭,直接將那廝可惡的蔣門神好一頓毒打,給施恩討回公道!
可是,怎麽就關門歇業了呢?
這對嗎這?
已經微醺的武鬆,站在酒樓門口,拔劍四顧心茫然,一圈打在了棉花上。
“喂,那漢子,你幹甚來了?”
正當他迷惘之際,身後樹林裏傳來了一個渾厚男聲。
回頭一瞧,那可當真是一好一條壯漢。
隻是,怎地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如此狼狽呢?
莫非說,這般強壯的漢子,竟也是被此處的蔣門神給打成這幅熊樣的?
“我自然是來喝酒的。”武鬆拱拱手,醉醺醺問那人:“勞駕打聽一下,此處酒樓為何關門歇業?”
那壯漢苦笑一聲,回答武鬆道:“此處便是我的酒樓,前些日在此處碰上了道上的好漢宋江哥哥,他幾人將我好一番苦口婆心。我蔣忠自是受益無窮。
於是,我便想將這酒樓重新裝修一番,更名為……英雄樓,如此一來,也不負了宋江哥哥的一番苦心。”
武鬆聞言,張嘴要說話,卻又說不出。
現在事情有些麻煩了。
第一,這個貨就是蔣門神。
第二,他和俺宋江哥哥認識。
第三,宋江哥哥不久前才來過,看起來倆人關係還挺好,若是揍他屁股,便好似是在打宋江哥哥的臉。
第四,施恩給的好處已經收了,這個忙現在不忙還不行了。
武鬆正在猶豫,蔣忠就問他了,“我看你也是愛喝酒的人,來來來,我還剩了半缸酒在後麵。我破個例,與你喝上幾碗?”
武鬆當即點頭:“俺倒是很願意,可這樣好嗎?不給你添麻煩嗎?”
蔣忠大氣道:“這事哪裏的話,我這酒,賣的就是懂酒之人!”
二人進了酒樓後麵,蔣忠抗出來了半缸酒來。
不多時,二人酒過三巡。
蔣忠這人非常識趣,一聽說武鬆便是那打虎的英雄,當即便哥哥長哥哥短,好一番吹捧。
武鬆見狀,更不好對他動手了,於是便坦誠相告,說出來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蔣忠一聽,當即便拍著胸脯說道:“太好了,我明日就把這酒樓還給他,絕無怨言!”
這麽簡單?
武鬆又傻眼了。
可是他哪裏知道,蔣忠這些天壓根就不是在停業裝修。
他就是被西門慶等人打怕了,想著趕緊低價把這酒樓給盤出去,好趕緊攜了家眷跑路。
畢竟,在他的認知裏,來找他的茬可是宋江。
宋江什麽身份?
在江湖上頗有名望,若是那天的事情傳揚出去,吃虧的還是他蔣忠。
那既然如此了,不如順水推舟了。
如此一來,這酒樓重心還給了施恩,等到‘宋江’等人再回來鬧事的時候,可就再也與他蔣忠無關了。
二人正喝著酒,卻聽著酒樓前起了吵嚷之聲,二人便急忙起身,過去查看。
隻見,施恩已帶領著三二十個悍勇軍健前來相幫。
施恩來的時候心中忐忑,擔憂武鬆路上吃多了酒,恐不是那蔣門神的對手。
如今來到此處,施恩則是心中拔涼。
完了,芭比q了,武鬆跟蔣門神把酒言歡喝上酒了。
施恩:你倆喝上的挺開心,那我咋辦?
正當施恩心中悲涼,不知如何開口之時,蔣忠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彎腰作揖朝著施恩道歉起來。
“施恩兄弟,以前是我的做的不對,內心著實有愧。如今這酒樓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希望您看在英雄武鬆的份上,原諒小人先前的過錯罷。”
“哎?哎!你……”
施恩一時無語,偷摸瞥了一眼武鬆,心說:武鬆真不愧是打虎英雄,他都沒有動手,便已然讓蔣門神這廝如此服帖認錯,當真是神人也!
就在當天晚上,蔣忠一家便匆忙收拾了行李,雇車跑路了。
他出城之際,與他相好的張團練前來送行。
張團練是蔣門神的幕後靠山,換句話說,蔣門神是張團練的小弟。
這快活林的酒店,大頭利潤是張團練拿的,蔣門神不過人如其名,就是個門神而已。
也正因如此,快活林酒樓壓根就不是蔣忠的產業,所以他才能為了不招惹‘宋江’等人,而如此痛快的交出去。
而現在,張團練來給他送行,蔣忠心裏也很怕。
畢竟他跪的太快,蔣忠害怕張團練找他的茬,送行是假,特意過來收拾他是真。
可張團練一開口,蔣忠就聽懵逼了。
“蔣兄弟莫要心灰意冷,此仇我記下了,斷然要收拾那武鬆,好幫你報仇!”
啊?
報仇?
武鬆?
蔣忠急忙拒絕道:“兄長猜錯了,此番小弟是自願走人,與那武鬆並無關係。”
張團練道:“可他去了,你變乖乖交了酒樓出去,不與他有關係還能與誰有關係?”
蔣忠解釋道:“是宋江,是宋江教訓了小弟一頓,小弟這才……”
張團練勃然大怒道:“糊塗的東西!那廝宋江此時正在被發配江州的路上,他莫非是有了分身之術麽?否則豈能來找你的麻煩?”
蔣忠頓時愣住:“莫非說,先前那波人,是在冒充宋江?他們,便也是施恩找來的人?”
張團練點頭稱是:“想來便是如此,可施恩隻在孟州城活動,他能請動武鬆這廝便已是機緣巧合,斷不可能請的來這麽一幫厲害的江湖好漢。”
“那團練的意思是?”
“是武鬆,那日我親眼見過要來劫獄他的那幾人,與你那日跟我描繪的……相貌上不差分毫!”
蔣忠聞言大駭,知道自己這個小地痞卷進了不得了的事情裏。
若是往常,他狂妄,斷然想要複仇。
但現在,他真痛痛挨過打,便隻是對張團練說道:“此時如何處理還是團練自己看著辦吧,小人已然身負重傷,這就要回勞駕養病去了。”
蔣忠找了個由頭,直接趕著車攜帶了家眷,當場跑路。
張團練恨得牙癢癢,心說:都是武鬆暗中搞的鬼,勢必要弄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