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惡婦砸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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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來到房門口,邁步就要走進去。
    “滾出去!”
    隨著謝雲湘一聲怒吼,茶桌上唯一的一個白瓷茶杯,被她隨手扔了出去。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結結實實的砸到了腦門。
    柳修遠的額頭瞬間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柳修遠悶哼一聲。
    白瓷茶杯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謝雲湘這才看到,門口站著的柳修遠,捂著額頭站在門口,額角的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她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一點悔意都沒有,更別提說句關切的話。
    她反而指著柳修遠的鼻子,開始破口大罵。
    “你被打都是活該,我早都說過,讓你管好你妹妹那個賤人,你卻偏偏不聽。”
    “要不是我今天及時趕到,恐怕那個賤人就把我兄長勾搭上床了。”
    “雲湘,你消消氣,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不會讓她再胡作非為。”柳修遠忍氣吞聲說道。
    “你這種話說的太多了,我都不信你,你這次最好說到做到,否則,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
    謝雲湘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柳修遠身上。
    柳修遠就麻木的站在原地,後來謝雲湘說了些什麽?其實他都沒聽進去。
    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在這個女人麵前,他毫無尊嚴。
    有朝一日,他柳修遠飛黃騰達,站在高位,一定要將這個惡毒的女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剛才他聽到,碧珠說的那番話,對柳念棠簡直是失望透頂。
    他這個妹妹越來越不像話,看起來得另想他法,不能讓他再胡作非為下去。
    直到謝雲湘訓累了,才召喚碧珠。伺候著去臥房休息。
    柳修遠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書房。
    簡單的將額頭上的血漬擦幹淨,就徑直的去了柳念棠的院子。
    畢竟她今天遭此磨難,作為兄長,還是要去看望一番。
    既然這個丫頭吃軟不吃硬,那就先對他關心一番,再好言相勸。
    去的路上,柳修遠已經開始想著一會兒要說的措辭。
    來到柳念棠的房間,柳念棠剛吃了藥,準備休息,一聽到是柳修遠的聲音。
    柳念棠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讓紅杏去開門。
    柳修遠進了房間,佯裝著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關切的問。
    “念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兄長剛回來,就聽說了你出事,立馬過來看你。”
    “我沒事,你也看到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柳念棠一臉冷漠,語氣平淡的回答。
    其實剛一進來,柳念棠就看到柳修遠額頭上的傷。
    她略一思索,就已經能猜得到,肯定就是謝雲湘那個母老虎打的。
    柳念棠故意裝作看不到,反正對於這個兄長,他早已失望透頂,可有可無。
    “到底是誰,是誰想要對你動手?告訴兄長,兄長定不饒他。”
    “不必勞煩兄長,謝太傅已經差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
    “可是他畢竟是外人,我可是你的兄長,隻有我才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你。”
    “有沒有看郎中,有沒有哪裏受傷了?快告訴兄長,兄長讓人來給你瞧瞧。”柳修遠繼續佯裝關心備至。
    “謝太傅,已經讓府醫給我瞧了,並無大礙。”
    “那你想吃點什麽,兄長馬上讓人去給你做。”
    “謝太傅,已經讓廚房給我做了,剛剛吃完。”
    柳修遠終於忍無可忍,火噌的一下上來了,臉色越加難看,厲聲質問。
    “謝太傅,謝太傅,你一口一個謝太傅,他是你的兄長,還是我是?”
    其實柳念棠就是故意的,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對於柳修遠的虛情假意,柳念棠早已看穿。
    如果柳念棠順著他說,柳修遠就會得寸進尺,又要拿出自己身為兄長那一套說辭,想要掌控自己。
    果然,這麽快就暴露了,這男人就是沉不住氣,不堪大任。
    柳念棠想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故意裝聽不懂。
    “兄長,這是為何?我哪裏說錯了嗎?”
    “我現在挺好的,就不勞兄長費心了,你還是回去好好哄一哄,我那個好嫂子吧!”
    “免得日後你在這府上更加舉步維艱,畢竟你隻是個上門女婿,萬一哪天被掃地出門,可就完了。”
    柳修遠被他給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裝也懶得裝了。
    “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說說你,現在在整個京城,你得罪了多少人?”
    “就是因為你,我在這官場上舉步維艱,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複仇?”
    “你以為,謝昀真的會給你撐腰嗎?”
    “你別太天真了,他就是玩玩而已,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嚎著求我。”
    他撂下話,拂袖而去。
    柳念棠看他那暴怒的背影,一臉的鄙夷。
    他終於摘下了偽善的麵具,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前世她就領教過了。
    滿口的仁義道德,一口一個是為了她好,都是為了複仇,
    隻是想把她當做一枚棋子而已,發現她現在不好掌控,就凶相畢露。
    夜已深,安王府顧晴霜的房間內,依然燈火通明。
    顧晴霜麵色凝重的坐在軟榻上,兩個丫鬟伴在左右。
    一個年輕的護衛,戰戰兢兢地跪在她的麵前,不住的磕著頭。
    他的額頭已經磕破了皮,滲出了鮮血。
    “郡主饒命啊,都是奴才辦事不力,沒想到那四個人這麽沒用,一個女人也擒不住。”
    “我聽說,是謝太傅救下了她,如果不是謝太傅攪局,那女人必死無疑。”
    “你這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你是怎麽信誓旦旦向我保證的?”謝晴霜眼中滿是怒意。
    “請郡主饒過奴才這一回吧,奴才往後為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個護衛的敲門聲,丫鬟忙去開門。
    護衛匆匆來報,單膝跪地。
    “稟告郡主,按照郡主的吩咐,奴才剛剛查到,那四個人已經被謝太傅的人給抓到了。”
    “什麽?已經被抓了?”謝晴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謝昀的速度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