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他就是那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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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意驚喜道,“阿凜,你認識他?那真是太好了!快給我好好介紹一下。”
    顧凜抿著薄唇,認識是認識,就是他們的關係,沒那麽好……
    可看到肆意那麽高興的樣,還是不情不願地介紹了起來,“一一,這是S集團現任總裁,盛總。”
    肆意麵上掛著熱絡的笑容,一副自來熟的口吻,“盛總是吧,是這樣的,我是顧凜的朋友,叫肆意,我剛剛太緊張說錯話了,其實是我看到你胸口掛了個扳指很眼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借給我看看?”
    盛聿禮愣了下神,記憶中的人兒就這樣站在跟前,讓他險些心髒漏了半拍。
    半響,他勾著脖子上的紅繩,扳指若隱若現的晃著,薄唇輕啟,“這個嗎?”
    “對!”
    肆意也顧不上男女有別,迫不及待的將紅繩上掛著的扳指放到了掌心端倪了起來。
    女人指尖有意無意撩過的胸口,讓盛聿禮感覺有些癢。
    雖然酒吧的燈光有些昏暗,但肆意還是看清了,扳指上的龍紋緊緊盤繞在一個S的字母上,龍鱗分明,栩栩如生。
    不會錯的,這就是她爸爸留下的遺物。
    當年,他們在東南亞國雖然逃出了人販子的魔窟,但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她又受著重傷,隻能變賣了身上唯一的物件,換取一線生機。
    回國後,她一直想辦法將這枚扳指尋回,可到死也沒有消息。
    如今,扳指就這樣赤裸裸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難抑心中的激動,用力握上了盛聿禮的手,表情哀切,“盛總,能不能請你把這枚扳指賣給我,這對我很重要。”
    盛聿禮喉嚨緊了緊,冷不丁地將手給抽了出來,故作冷硬姿態,“不賣,它對我也很重要,是我的護身符。”
    顧凜看著盛聿禮那一臉清高的樣子恨不得將他淩遲,但看肆意實在喜歡,於是別扭的出聲,“盛聿禮,你開個價吧,多少錢我都買。”
    盛聿禮不屑的冷嗬了一聲,“我看起來像缺錢的樣子嗎?”
    顧凜被噎了一下,確實,京市第一財閥集團總裁,怎麽會缺錢。
    於是奉勸肆意放棄,“一一,我們不求他,你想要什麽樣的我不能給你買啊?”
    可肆意不死心,幹脆豁出去,抱住了盛聿禮的胳膊,眨著可憐的大眼,“盛總,這是我爸爸唯一留下來的遺物,我已經找很久了,求求你,隻要你答應賣給我,隨便你開什麽條件都行。”
    顧凜一愣,經過這麽一提醒,也明白了肆意為什麽這麽執著。
    當年,那個扳指賣掉一直都是肆意的心結,可因為是在異國他鄉賣的,那家當鋪又早已倒閉,要尋回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以至於他後麵都忘了……
    他真該死啊……
    於是,這是他多年來,頭一回對盛聿禮低頭軟下聲,“盛總,求求你了……”
    黑暗中,盛聿禮諱莫如深的眼眸略過一抹精明的算計,“其實要賣也行,隻不過,我有個條件。”
    此話一出,肆意趕忙做出了一個您講的姿態,“盛總你說。”
    盛聿禮打量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若有所思道,“我最近缺個秘書,如果肆小姐肯來幫我解決這個燃眉之急,我可以答應把它轉手賣給你。”
    肆意眼底放光,“你是說真的?”
    “當然。”
    “那得多久?”
    “最起碼要有人能頂替為止。”
    “行,一言為定!”肆意欣然應下。
    “不行!”顧凜黑著臉,將肆意拉到一旁貼耳低語,“一一,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神經病嗎?就是他!他一定是為了針對我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肆意納悶,“他為什麽要針對你?”
    “因為……”顧凜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出實情,“因為他喜歡寧寧,所以平日裏他隻要閑著沒事幹就會來會所找我茬,讓寧寧隻給他一個人跳舞……”
    “那簡直太好了!”肆意直接拍手叫好。
    如果盛聿禮喜歡沈晚寧,那她撮合他們倆不就行了嗎?
    說不定沈晚寧被帥氣又多金的盛聿禮給吸引以後就沒心思來禍害她這三個竹馬了。
    於是,她越發覺得當盛聿禮秘書這件事情十分有必要,且能兩全其美。
    不對,三美,連她的工作都給落實了。
    “真的不行,這人邪得很,聽說他十六歲的時候莫名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以後便心狠手辣的踩著一眾叔伯上位,你說,像這樣叔伯都下得去手的人,你在他的手底下指不定要受多少折磨。”肆淵極力勸阻著。
    肆意卻拍著顧凜的胸口讓他安心,“這事兒你就別勸我了,我已經決定好了。”
    說完,她轉身走向盛聿禮,“盛總留個號碼跟公司位置唄,我明天就能入職。”
    盛聿禮強壓心頭雀躍,冷臉遞過一張名片,“明早九點,過時不候。”
    就在盛聿禮準備離開時,顧凜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壓低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警告,“盛聿禮,如果一一在你的公司掉半根頭發,我保證,你全家都不會好過。”
    盛聿禮榮辱不驚的將他手拂開,“那我還得謝謝你呢,畢竟那些臭蟲,我早就想除了。”
    “……”
    顧凜心裏忍不住低咒了一聲,果然,盛聿禮就不是個正常人。
    離開會所,盛聿禮坐到了自己那輛低調的黑色賓利裏,捂著胸口那顆瘋狂躁動的心髒,久久不能平複。
    表麵上他鎮靜得毫無波瀾,可實際上,他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他從未如此緊張過。
    不會錯,那就是肆意。
    他記憶裏那個堅韌,果敢的女孩兒,真的回來了。
    雖然肆意不記得他了,但是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
    不假思索後,他給助理韓戌打了個電話,通知,“馬上解散秘書組,給他們加三倍工資換到其他合適的崗位上。”
    電話那頭的韓戌下巴差點驚掉,戰戰兢兢問,“盛總,公司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嗎?”
    他心想,如果是的話,自己是不是得提前做好跑路的準備。
    “我剛剛新招了個秘書。”盛聿禮勾著唇,別有深意道,“我覺得就她一個,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