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肆意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他們就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了。”
    “不行，你一個人說可能別人會不信，要不我現在就去你公司樓下拉橫幅，昭告所有人。”顧凜說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行動。
    這樣就不會有人覬覦他的一一，還能趁機滿足他的小心思。
    肆意連忙謝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你這個擋箭牌，盛總已經處理好了，亂造謠的人已經被辭退了。”
    又是盛聿禮。
    顧凜發誓，他從來沒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他白眼一翻，沒好氣哼道，“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是他沒管理好手底下的員工。”
    肆意拿他沒轍，無奈搖頭笑，“行了，你真不用來接我，晚上我還要陪盛總去SY見客戶，你給我訂個包間吧，到時候見。”
    聽到這，顧凜才打消了非要去S公司接肆意的心，“那好吧。”
    夜幕降臨，肆意陪同著盛聿禮抵達SY。
    遠遠的，肆意就看到顧凜一如既往的黑色襯衫，倚靠在吧台上，胸口大敞，麵上噙著幾分倨傲。
    她迎上去，打招呼，“阿凜，包間準備好了嗎？”
    一看到肆意，顧凜那張桀驁不馴的臉都變得憨態可掬，“你開口我肯定給你安排好了。”
    “對了。”進包間前，肆意突然頓住了腳，說，“寧寧今天來上班了嗎？如果在的話可以幫我們安排一下嗎？”
    肆意也不是專門為難沈晚寧的，隻是想要找個機會要她身上的一點毛發，確認一下她和沈清和的姐弟關係。
    顧凜眼眸諱莫如深，“我先去問問。”
    肆意擔心顧凜不舍得，於是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道，“阿凜，人家想要努力工作掙錢給媽媽治病，你沒必要幹涉過多，我以前陪酒掙錢的時候從來沒覺得丟人，因為我是靠自己雙手掙錢，你多加阻攔，反而會侮辱到她自尊心的。”
    顧凜向來對肆意的話都深信不疑，微微頷首，“一一你說的對。”
    “既然聽進去了，就把人給叫過來吧。”
    “好。”
    顧凜退出包間前，路過盛聿禮時，不忘低警了一聲，“盛聿禮，談工作就好好談工作，不要公報私仇。”
    盛聿禮眯起眼，饒有興致，“什麽叫做公報私仇？”
    “你自己心裏清楚。”
    顧凜的本意是讓盛聿禮不要針對肆意，怕談合作時，讓肆意這個秘書擋酒。
    可在肆意的眼裏看來，顧凜似乎是在擔心等會兒沈晚寧進來跳舞會被刁難。
    於是，她忍不住搖頭在心裏歎息，看來她必須要盡快查清楚沈晚寧的身份，一次性把她的真麵目給揭開，免得顧凜這個戀愛腦還執迷不悟。
    後台，顧凜出現時，沈晚寧麵露欣喜，“凜哥哥，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也不等顧凜出聲，沈晚寧便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聲音又軟又弱，“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做的也是為你好，你就原諒我好嗎？”
    顧凜眉心鬆了鬆，說，“606的包間點了你，你去陪一下吧。”
    沈晚寧麵上的笑容瞬息消亡，嘴唇咬得發白，“你來找我，就是說這個？”
    “先好好工作吧，回頭我們再談。”
    沈晚寧故作乖巧的點頭，“好。”
    可等她到包間看到點自己的人是盛聿禮跟肆意時，瞬間麵如死灰。
    他們一個是喜歡讓她跳到腳抽筋的神經病，一個是喜歡動手的暴徒。
    妥妥的兩個瘋批，偏偏，也不知道怎麽讓他們湊一塊了。
    肆意故作若無其事的伸手打招呼，“嗨！”
    沈晚寧咬牙切齒的怒瞪著肆意，“你故意的是不是？”
    肆意有些輕浮的捏起沈晚寧的下巴，調侃道，“怎麽，你在這工作，難道不能點？”
    正說著，她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勾住了沈晚寧肩上的幾根長發，然後稍稍用力。
    “嘶……”沈晚寧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怒罵，“你有病啊？”
    “不好意思，不小心扯到的，我待會兒會給你賠償的，如果你想找醫生我也可以陪同。”
    肆意三言兩語將沈晚寧給堵得啞口無言。
    肆意悄無聲息的將扯下來的頭發收進兜裏，也在此時，盛聿禮約好的顧客來了。
    而一直悶不做聲的盛聿禮也終於薄唇輕啟，“沈小姐，就按老樣子來吧。”
    老樣子別人不知道，但是沈晚寧很清楚，隻要盛聿禮不離席，她都必須要一直跳。
    她記得有一次盛聿禮在包間裏坐了一夜，她也跳了整整一夜，那一回，她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
    也是那一次，顧凜時刻防著盛聿禮，可這回，顧凜卻把她給推了出來……
    沈晚寧極力按捺著內心的慍怒，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沒完成，她才不會委曲求全的在這兒給別人當舞女！
    肆意一直打量著盛聿禮對待沈晚寧的神色，突然有些匪夷所思。
    不是說盛聿禮很喜歡沈晚寧嗎？
    可看現在這個樣子，沒有很喜歡的感覺啊。
    不行，她得再觀望觀望，也許是盛聿禮悶騷，不想表現出來。
    沈晚寧緊咬著薄唇，備受屈辱的扭動起腰肢。
    向來都是別人求著S集團合作的，所以來的陳總客客氣氣的，對待肆意的態度極好，沒有半點因為她是秘書而想要刁難的意思。
    反倒是沈晚寧慘了，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扭斷了，可根本沒人看她一眼，反倒在那兒相談甚歡。
    顧凜擔心肆意會被勸酒，中途親自進來送酒，打算看一眼。
    可肆意沒事，反倒是沈晚寧，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他，泫然欲泣。
    顧凜知道盛聿禮每回都得把沈晚寧給折磨到哭才罷休，所以有些於心不忍，正打算叫停，卻被肆意眼神警告，“阿凜，你外麵的事情忙完了嗎，沒有的話就不要在這兒添亂了。”
    沈晚寧眼見顧凜狠心得不理會自己死活，突然瞥見了桌上的香檳塔。
    驀地，她的眼底泛起一抹惡狠。
    不行，說什麽她也要把顧凜的心重新拉回自己身上，她決不能讓肆意得逞！
    於是，她把心一橫，整個人朝著桌上堆好的香檳塔上倒了下去。
    “嘩啦！”
    無數的酒杯碎裂在地，發出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