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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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兩女震驚於他的神奇手段之際,華潛光忽然察覺到遠方天際傳來異動。
    他凝神看去,發現竟有一顆隕石從天而降,看其墜落方向,正是運來縣附近。
    華潛光的感知瞬間跨越萬千距離,從那隕石上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能量波動。
    這股能量波動,與他進入修煉狀態時參悟的大道氣息略有幾分相似,卻又隱隱超脫其上。
    此時,洛素心心有所感,抬頭道:“公子,機緣出現了。”
    “我感覺到了,走。”
    華潛光聞言點頭,上前一步,帶著兩女挪移到萬米高空之上,正對著那從天而降的隕石。
    華潛光輕輕抬手,便有一股空間之力驟然湧現,將那墜落隕石托舉半空,卸去其萬鈞之力。
    隨後將隕石收到身前查看,發現這隕石僅有拇指大小,竟呈現出水滴狀,表麵光滑如鏡,在陽光下映射出斑斕光彩,其中似乎蘊含著令人心悸的龐然能量。
    華潛光仔細觀察片刻後,看向洛素心,問道:
    “這便是你感知到的機緣?”
    洛素心亦是好奇打量著這顆隕石,聞言點頭回應:
    “是的公子。”
    隻是她也不甚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什麽驚天寶物,竟能讓她遠隔數萬裏,提前半個月心有所感,想來必定十分玄妙。
    華潛光繞著隕石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即使他放出空間之力,也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擋在外,無法深入探查。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有許多主角因天外隕石而崛起的故事。
    暗想這東西裏不是睡著個老爺爺,就是蘊含某種奪天造化之力。
    不過華潛光對此並不在意,他隻是單純的想體驗一下獲得機緣的感覺,不認為這東西能和直達超脫的《超脫秘典》與煉化萬物的大道熔爐相媲美。
    因此隕石到手後,他隻是賞玩一番,便很快就失去興趣,隨手將之收了起來,打算一會扔進大道熔爐之中。
    眼下機緣到手,這運來縣倒是沒有再待的必要了。
    念及於此,華潛光當即揮手散去籠罩運來縣的空間結界,朗聲說道:
    “此城結界已除,所有人皆可自由出入。”
    他聲音雖不大,卻同時在城內所有人的耳畔響起,瞬間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華潛光也不管他們作何感想,轉身帶著兩女跨越萬千距離,徑往處於南方的隕天穀而去。
    …………
    半個時辰後。
    就在華潛光帶著洛素心姐妹離去,運來縣人驚魂未定之際,卻見那雲層之下,飄然飛來一人。
    不多時,隻見一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輕身落在城頭,寬袍大袖隨風飄揚,一看便是有道真修。
    如此高深莫測的形象,驚得守城士卒們隻敢遠觀,不敢上前問話。
    聞訊而來的守將見狀驚呼道:
    “世外高人?”
    那老者神色倨傲,不曾將這些螻蟻放在眼裏,漠然地將運來縣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隻是如今縣城內平靜的氛圍令他眉頭一皺,似乎與自己算出的結果相去甚遠,於是他掐指一算,欲將緣由查明。
    但結果尚未算出,卻有一股危險預感猛然湧上心頭,令他神色驚變。
    “不好!”
    老者正欲飛身離開原地,誰知他剛拔地數尺,便見一道驚雷憑空出現,猛地劈在他天靈蓋上,將那滿頭飄逸白發電的焦黑卷曲。
    他哎呀一聲慘叫,如斷線風箏般栽下城頭,落入那護城河中。
    “快跑啊,老天爺發怒啦!”
    如此變故,將守城將士們嚇得屁滾尿流,瞬間慌亂地衝下城頭,生怕被殃及池魚。
    也有膽大的從城頭上往下看去,隻見那老者如死屍般躺在水麵上,一身白袍破爛焦黑,正順著水流往下遊飄去,卻是無人敢上前搭救。
    下遊十裏地的村莊外,正有一名少年在河邊放牛。
    躺在樹下乘涼的他見上遊飄來一具屍體,也不膽怯,仗著水性上前施救。
    艱難地將老者拖上岸後,見他還有微弱呼吸,便慌忙回村叫來大人幫忙,並將村中土醫喊來。
    那土醫上前一看老者傷勢,便直搖頭,皺眉道:“傷的太重了,我醫術淺薄,救不了他。”
    其他人聞言麵麵相覷,沒有開口,畢竟誰也不想被一個必死的人拖累。
    倒是那放牛少年心善,將老者放在牛背上駝回家中安放,對他人的勸誡也隻是笑而不語。
    那老者修為高深,雖被天雷劈成重傷,但有神功護體,因此性命無憂,隻修養半天便悠悠醒來。
    見他醒來,放牛少年驚疑地上前問道:
    “你醒啦?”
    老者艱難地轉頭看向少年,聲音沙啞道:“是你……救了我?”
    少年點了點頭,拿來碗水與他飲下,好奇道:
    “你怎麽從河裏飄下來的?是想不開了自殺的嗎?”
    老者被少年耿直的話語嗆到,險些沒背過氣去,好半天才捋順呼吸,罵道:
    “你才想不開呢,老頭子我身體好著呢,再活個百八十年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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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解,“那你為什麽一臉要死的樣子?”
    “你他娘的……”
    老者正想嗬斥這沒禮貌的家夥,卻猛然發現,眼前的少年竟是世間罕見的修煉天才,頓時起了心思。
    他神色忽而柔和起來,輕聲道: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啊?”
    少年說道:“我叫梁一春。”
    “梁一春,好名字。”
    老者含笑點頭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老夫乃天機閣太上長老裴玄,途經此地,發現有大妖蟄伏,為防妖魔亂世,殘害百姓,因此上前與它廝殺。”
    “嘿,那妖好生了得,功力竟不在我之下,好在老夫技高一籌,拚盡全力才將其殺死,隻是……嘶……”
    說著,裴玄忽而神情激動地揮舞起手臂,卻因扯動傷口而疼得齜牙咧嘴,繼續說道:
    “隻是我也因此重傷昏迷,幸得有你搭救,否則老頭子我啊,早就命喪黃泉咯。”
    梁一春上下打量著老人消瘦的臂膀,麵露懷疑之色,“真的嗎?我不信。”
    裴玄橫眉豎眼:“你憑什麽不信?”
    少年隻是搖頭。“大牛叔說過,妖怪個個大如山丘,你瘦巴巴的,還不夠塞牙縫呢,肯定在說謊。”
    裴玄嘿然笑道:“你不信?那你拜我為師,我教你神功秘法,好讓你知道,老夫沒有撒謊!”
    梁一春皺起眉頭思索道:“拜師,能掙錢嗎?”
    裴玄聽聞此言,就知道收徒有戲,故作鎮定道:
    “你要銀子幹什麽?窮的吃不起飯了?”
    梁一春搖頭道:“飯還吃得起,就是我妹妹病了,我要給她買藥吃。”
    “倒是個重情義的小子。”
    裴玄欣慰點頭道:“不錯,拜我為師,我許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財寶,也能順手治好你妹妹的病。”
    梁一春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遲疑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裴玄躺在床上,尚不能起身的他抬起胡須焦黑的下巴,傲然道:
    “那還有假?快快拜師吧。”
    梁一春也看出這老頭不簡單,畢竟他之前還一副要咽氣的模樣,現在卻神完氣足,絕非常人能及。
    因此他僅是遲疑片刻,便點頭同意,起身動作笨拙的拱手道:
    “那……徒兒見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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