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大戒？
    可對一個丫鬟杖責二十，稍微一點手段就足以要了人命了。
    剛才君司瑤說，翠兒是她身邊僅剩的人了，看來是老夫人有意清理她身邊的人呢。
    本來都不打算多事了，但一時心軟答應了司瑤，這會兒便隻能在老夫人身邊坐下。
    在老夫人疑惑的視線下，雲紓開口。
    “孫媳剛來，的確如祖母所說，對後院之事不太了解，所以想跟在祖母身邊學習一下。”
    “祖母不必在意孫媳，我隻看看。”
    聞言，老夫人看了一眼雲紓，倒是沒反對。
    處理一個丫鬟而已，看著就看著吧。
    “開始吧！”老夫人說。
    然後便有小廝上前，準備杖刑。
    “恩？不問了嗎？”雲紓問，“在翠兒之前，誰還給瑤兒喂了藥，怎麽喂的？都已經問清楚了？”
    老夫人，“……”
    雲紓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老夫人，“孫媳剛才好像依稀聽到是莊嬤嬤喂了藥？可與翠兒交代了？”
    “……”
    “祖母，莊嬤嬤怎麽說？”
    雲紓是誠心發問的，看向老夫人的眼神裏全是疑問，還有對事情真相的執拗。
    “紓兒，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丫鬟粗心，懲罰一下就是了。”
    “恩！”雲紓點頭，“孫媳也這麽認為，那便開始吧，這倚月樓裏的所有人都有責任，那便沒人杖責二十吧。”
    這話一出，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杖責二十？一個老嬤嬤怎麽受得住？十棍就去見閻王了。
    老夫人微微皺眉，“紓兒，你這是幹什麽？”
    “一個不懂事的下人，你也護著？那日後我們侯府，還有規矩？”
    雲紓認真的說，“就是為了我們侯府的規矩，才不能讓事情得過且過，得一視同仁啊，祖母。”
    “翠兒有錯，那喂藥的莊嬤嬤也有，其餘下人未盡到提醒義務，也有錯，那便一起打了，有何不對？”
    “祖母，可是孫媳理解錯了？”
    一句話堵住了老夫人的嘴。
    她看著雲紓，“瑤兒生病，若是下人都被打了，誰來伺候？”
    “恩，那就都發賣了，重新找好了。”雲紓說，“左右，不上心的下人，我們留著也是沒用，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
    老夫人，“……”
    過了好一會兒，老夫人看著雲紓。
    “老婆子我是看出來，你想護著這丫頭，為何？”
    雲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上前摟住老夫人的手臂。
    “還是祖母厲害，這都看出來了。”雲紓壓低聲音，“祖母，孫媳就是看這丫頭年紀小，可憐，順便想在下人們麵前立個威，有祖母給孫媳撐腰，日後誰還敢小看孫媳，是不是？”
    本來還有些不滿的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
    看向雲紓，“一個小丫頭，也值得你這樣費心？”
    “行，就當時給你這主母一個麵子，倚月樓的下人，罰月銀三個月，以示懲罰，杖責就免了。”
    “所有人，還不謝謝世子妃？”
    院子裏的下人們，立刻行禮。
    雲紓滿臉滿意的離開，沒多看翠兒一眼。
    直到離開，才整張臉沉了下來。
    “小姐，怎麽了？您的臉色變得好難看啊。”月皎問。
    雲紓，“整個倚月樓都是老夫人的人，除了那個翠兒。”
    “啊？”月皎驚住，“怎麽會？裏麵的下人都是從各個院子裏調過去的，奴婢打聽了很久呢。”
    “許多人，根本就沒有見過老夫人，且和老夫人身邊的人也沒有過任何接觸。”
    “怎麽會是老夫人的人？”
    雲紓的臉色依然不好看，“那說明，你的消息有誤。”
    “之前你知道的，怕是有人想讓你知道，月皎，你可能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