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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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禦回臉色蒼白,手還捂著腰腹。
李玉安擔憂道:“我看你臉色不好,這是怎麽了?”
“沒事,就是受傷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李玉安拉開禦回的捂著腰腹的手,見鮮血已經浸透衣袍。
責怪道:“這還叫沒事。”
接著拱手對著太子說道:“殿下,禦回受傷了,我先帶她回營帳。”
“受傷了?正好這次孤帶來了禦醫,讓他給禦回看看。”
“多謝殿下。”
“多謝殿下。”
李玉安拉著禦回回了她的營帳。
長樂也想跟著去,卻被太子殿下拉住。
“你幹什麽去啊?”
“我一起去啊,看看禦回傷的重不重。”
太子滿頭黑線。
“不許去。”
長樂嘟起嘴,不滿道:“為什麽,禦回好歹也是我師傅,怎麽就不能去。”
“孤說不能去,就不能去。”
太子和長樂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長樂敗下陣來。
嘟囔道:“不去就不去。”
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走回校場。
進入營帳,禦回便聞到一股淡淡清香,和李玉安身上的一樣。
營帳內陳設簡約,最深處橫臥一張檀木臥榻,榻上鋪展著不知名雪白獸皮,中央擺放著一張紅木炕案。
案上放置著成套的青瓷茶盞,和一尊鎏金香爐,嫋嫋茶香與案頭鎏金香爐升騰的沉香交織,兩張圈椅對稱置於案前,。
下方是幾張桌椅,分列兩旁。
李玉安扶著禦回坐在圈椅上,便開始解禦回的衣袍,禦回忙把李玉安的手壓下。
禦回被嚇了一跳:“你幹嘛?”
李玉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幫你脫衣服啊。”
禦回掃視了一下四周。
“在這,不太好吧。”
李玉安無語道:“想什麽呢,你的衣袍都被鮮血浸透了,不把衣袍脫了,你舒服啊,還有等會禦醫來了,也要脫,不然他怎麽醫治。”
禦回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你自己來,那倒是把手鬆開啊!”
見禦回還壓著自己的手,臉上紅暈一閃而過。
“哦。”
禦回慌忙鬆開手,撓撓後腦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什麽。
“脫啊。”
“哦。”
禦回開始解開衣袍,刷刷,不過片刻便把衣袍脫的隻剩純白裏衣。
“脫啊,裏衣黏著血液,粘在傷口,對傷口不好。”
見禦回還是不脫,李玉安便準備上前,親自去把禦回的裏衣給脫了。
禦回慌忙阻止。
“李玉安,別別,男女授受不親。”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些。”
說著,便直接壓了上去。
禦醫掀開營帳的簾籠,便見到這一幕,李玉安壓在禦回身上,不知在幹嘛。
見到禦醫,禦回愣了一下。
提醒道:“李玉安。”
李玉安還在解禦回的裏衣。
“幹嘛?”
“有人來了!”
李玉安扭頭,便見年過花甲的一位老先生,正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老夫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要不老夫在外麵等會?”
李玉安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姿勢,多麽讓人浮想聯翩。
慌忙起身,想要解釋。
“老夫懂,老夫懂,是老夫打擾兩位了,誰都是年輕過來的。”
“真不是這樣。”
李玉安還是妄圖解釋。
“不用多說,老夫真的懂。”
知道解釋也沒用,便直接讓禦醫給禦回療傷。
見禦回還是愣在原地。
“把裏衣脫了啊,不然我怎麽給你治療外傷!”
禦回看了一眼李玉安。
“都做那樣的事了,現在還知道害羞。”
李玉安已經被老禦醫說的滿臉通紅,直接轉過身,背對著禦回。
禦回這才脫了裏衣。
“嗯,這腹肌看著真不錯,這八塊腹肌,有老夫年輕時候的風範。”
說著還上手摸了摸禦回的腹肌,講解道。
禦回往後縮了縮,這禦醫……
“躲什麽,別動,讓老夫看看傷口。”
對著禦回腰腹間的傷口仔細觀察。
“你這是怎麽搞的,傷口都快愈合了,怎麽又崩開了,傷口崩開還想著做那樣的事情,嗨。”
說著看了李玉安一眼,老禦醫歎了一口氣。
“額,老先生,這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
禦回想開口解釋,卻被老禦醫打斷。
“行,行,別說了,老夫也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老夫就是來給你療傷的。”
說著摸了一下禦回的傷口。
“嘶。”
禦回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的年輕人啊,那麽點痛就受不了了,想當年……”
嘴巴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把禦回的傷口處理好了,比之驛站的處理的更加好,不愧是禦醫。
老禦醫背起藥箱。
囑咐道:“這幾日別沾水,動作也別太大。”
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玉安,李玉安滿臉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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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夫這老頭子也不留在這礙事,先走一步。”
說著便離開了營帳。
兩人在營帳中,略顯尷尬。
“那個……”
“我去給你找件幹淨的衣袍。”
“唉。”
禦回舉起的手懸在半空,李玉安早已出了營帳,收回手撓撓後腦勺。
……
崔府,書房。
崔明站在案台前,書寫著書法,崔明的臉色不錯,比之之前精氣神好了許多。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響起。
崔明抬頭,吐出一個字,“進。”
身著儒衫的崔元澤進入書房,順帶著把門給帶上。
“父親。”
聽見這個稱呼,崔明明顯皺了一下眉頭。
過了一會,見崔明沒有理會他。
崔元澤靜靜的站著。
一刻鍾後,崔明收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字。
收拾一番,洗了一下雙手,端起一旁的青花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這才看向崔元澤。
“你不是和學子同太子一起出遊,怎麽那麽早便回來了?”
崔明慢慢的坐下,雙手自然的靠在太師椅的雕花扶手上。
崔元澤半低腦袋,恭恭敬敬的說道:“禦回回來了!”
崔元澤雙眸看向崔明,明顯瞧見崔明,臉色瞬間變的陰沉,之後又恢複原樣。
不過雙手卻緊緊的扣著扶手,表現出內心的不平靜。
崔明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
“父親,自然不是,我自然也是想為父親分憂。”
崔元澤的腰彎的更低。
“哦,你想怎麽為我分憂?”
崔元澤稍稍起身。
“現在禦回回來了,那自然說明管家帶去的人全軍覆沒,或者說不敵禦回,管家帶著人跑了。”
崔明就靜靜的看著,看看崔元澤還要說什麽。
當日,管家帶著那麽多人離開金陵,這件事情自然瞞不過同為崔家人的崔元澤。
崔元澤自然也知道,他們去做什麽。
“當然,以管家對崔家的忠誠,自然不會背叛我們崔家,那就隻能說明管家帶去的人全軍覆沒了。”
“如果你是來我麵前賣弄聰明的,你就可以離開了。”
崔明直接下逐客令。
“父親,自然不是。”
接著崔元澤和崔明說了今日在行營發生的事情。
“現在禦回的戰力這麽高,況且他現在已經回金陵,我們就更加不好對付他了!”
“禦回已經把鄭思修給得罪死,那為何不找他一同合作,對付禦回?”
崔明身軀往前靠,雙手交叉,托著下巴。
“接著說。”
崔元澤露出笑臉。
“這樣既能解決禦回這個麻煩,又可以減少我們崔家人力物力的輸出,還可以和鄭家達成更緊密的合作。”
崔元澤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這也是鄭家所希望看到的吧,崔家和鄭家……”
崔明認可的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和鄭思修談合作。”
“那自然不是,鄭思修還沒有資格,讓父親親自出馬,由我去和鄭思修交涉即可,通過我們,崔家和鄭家……”
崔元澤躬身,腦袋低下,眼睛看著光滑的地麵,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崔明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崔元澤,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
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每一次敲擊,都敲在崔元澤的心上。
崔明眉毛一挑,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辦。”
“多謝,父親。”崔元澤深深鞠了一躬,還長舒一口氣。
崔明起身,來到崔元澤身邊,拍了拍崔元澤的肩膀。
“你現在已經是貢生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是殿試,你好好準備。”
“我也不期望你是前三甲,但也要取得一個好名次,不要丟了崔家的臉。”
“是,父親。”
崔明擺擺手。
崔元澤正準備離開。
崔明開口說道:“你和馮家女怎麽樣?”
崔元澤轉身,恭敬道:“還是那個樣子。”
本以為會被崔明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卻沒想到崔明淡淡的說了一句。
“抓緊時間。”
“是。”
崔明擺擺手。
崔元澤便退了出了書房。
站在門口拍拍起伏的胸脯。
“今日,怎麽那麽好說話了?”
想不明白,便搖搖頭離開了。
書房內。
“彭”的一聲。
崔明麵前的案幾上,出現一個巴掌印。
“廢物,都是廢物,小小的禦回都殺不了。”
崔明一屁股坐回太師椅上。
“禦回,你的命還真是硬,不過我定要你為我兒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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