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天策書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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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書院。
三人站在巨大的一塊八角牌坊樓下麵,牌坊上寫著“天策”二字。
盯著“天策”二字,禦回一瞬的失神。
看著這巨大的八角樓牌坊。
禦回喃喃道:“這裏麵就是天策書院?”
朱紅色的八角牌坊樓後,是一條能同時行駛三輛馬車的主道路,道路兩邊是建築群連綿成片。
在書院內,卻看不任何學子走動,想來都去看熱鬧去了。
天策書院遠離熱鬧繁華的街道,書院門口空曠無比,隻有寥寥幾人匆匆路過。
“咦,守在門口的老夫子呢,怎麽也不見了。”木風狐疑道。
“現在還管這些,還是快些進去吧,別到時溫清衍被打死了!”
陳山罵罵咧咧的,剛想抬腳進入,又收了回來。
兩人見此,也有些疑惑,不知道陳山又在搞什麽鬼。
“你幹嘛不走啊?”木風問道。
“我又沒來過,不認識路,你帶路啊。”
“哦哦哦。”
踏,踏,踏……
三人快速走在用石磚鋪設的主道路道上。
步履匆匆,禦回卻還是被一座高聳的建築所吸引。
建築位於天策書院的西翼,最高處的觀景台上有一屋簷,屋簷內懸著三人合抱的青銅巨鍾,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青銅的質地的光芒。
“那有什麽好看的,那就是上下學時用到的銅鍾,還是快些走吧。”陳山提醒道。
禦回點點頭,跟在木風的身後。
在主道路上行走了差不多半刻鍾,木風拐進一條差不多能通過一輛馬車的道路。
沿著這條道路走了沒有多久,便聽到一陣吵鬧聲。
“快,那玄麟快撐不住了。”
“加油!”
隻聽“砰”的一聲,好像是有人掉落在地。
“嗨,你怎麽那麽沒用啊。”
“他眼看就不行了,就不能再堅持堅持?”
……
不少人抱怨的聲音傳出。
“這些都是書院子弟?”禦回有些不可置信。
禦回三人快步往前。
這條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空曠的場地,占地近百畝。
有著馬場,和靶場,還有一個演武場,聲音就是從演武場傳來的。
場地的三側都是高台,有點像前世的觀眾席,不少身著儒衫的學子,高台上看熱鬧,低聲說著什麽,顯的有些安靜。
圍著演武場的都穿著練功服,嘴裏吵吵嚷嚷的,和高台上身著儒衫的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主高台上,有不少老頭在上方觀看,在其中,禦回還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楊硯秋。
正和身邊一位白須老人在說些什麽。
“副院長,您就讓他們這麽鬧下去?”
白須老人撫著白須,笑著說道:“我們書院好久沒那麽熱鬧過了,熱鬧熱鬧也挺好。”
“難道您就相信範文真的會偷東西?”
副院長停下了撫白須的動作。
“自然是不信的,可現在玄麟衛來查,不是僵在這嗎,隻要他們能通過我們書院學子,自然能查出真相。”
“老狐狸。”楊硯秋嘟囔道。
眸子卻看向右側看台上的三人,其中一人便是聲稱丟了東西的書院學子,另外兩人便是鄭思修和崔元澤。
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低聲說著什麽,時不時的露出笑容。
楊硯秋不信那麽簡單的栽贓嫁禍,麵前這老人都看不清楚。
“就是那人,名叫高孝淵,聲稱丟了東西,說是被範文偷的,我們想進他齋舍搜查,也被阻攔,這才起了衝突,現在鬧成這樣,有一半的責任在他。”
木風指著鄭思修三人方向。
順著木風所指,看向高台。
“鄭思修,崔元澤這兩貨怎麽也在這?還和高孝淵在一起。”陳山說道。
禦回摸著下巴,嘟囔道:“這件事情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鄭思修不是天策書院的學子,他怎麽在這?”禦回問道。
木風回道:“說是來交流的,天策書院總不能把他攔在門外吧。”
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剩餘玄麟衛眾人,太顯眼了,一群白中找一點黑。
主要是這幾人身邊實在是太過空曠了,沒有人和他們站一起。
“木風,回來了。”
木風點點頭,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這麽樣,溫清衍快撐不住了,你看。”
溫清衍站在演武場中央,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臉色蒼白,明顯就是清氣使用過度的造成的。
“嗨,這群學子,我們又不能下死手,手上還要控製力道,再這樣下去,溫清衍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剛剛招呼木風的人說道。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各位了。”
範文不知何時在眾人身邊,躬身對著眾人說道。
木風忙把範文扶起,說道:“這是職責所在,不必如此。”
其餘人木風見隻帶了禦回和陳山兩人,對著木風抱怨。
“怎麽隻帶回了兩人?”
“你也是知道我們玄麟衛的,三十歲以下,誰有空天天在玄麟衛內部,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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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還要實力不錯的,我能找的也就這兩人。”
聽到木風的話,禦回兩人心中總有些不得勁。
“禦回,他是不是說我們整日無所事事呢?”
“好像是!”
禦回認真點點頭。
“砰。”
書院中一人再次落敗。
“呼哧呼哧。”
溫清衍大口喘著粗氣。
落敗之人身上沒有一點傷,狠狠的捶了一下地。
“我剛剛看見那人對溫清衍,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啊,那溫清衍還留什麽手?”
禦回有些不解。
“嗨,這些可都是書院中的好苗子,到時可是要上朝堂的,我們怎麽可能對其下重手,而且其身後的背景,也不是我們……”
“所以我特意叮囑溫清衍。”
看著像是木風的上官,腰間掛著百戶的牌子,分析著利弊。
禦回以為不能對書院子弟下重手,還以為雙方都是如此。
“這位大人,我們是玄麟衛,既然他們都不留手了,那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留手,這也是對我們自己的保護。”
禦回毫不客氣的回懟,都是百戶,又不用留麵子。
直接開口大喊:“溫清衍。”
溫清衍扭頭看向禦回,麵露疑惑,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既然他們不留手,我們也沒有必要留手,隻要別打死就行。”
溫清衍聽到,還是認真點點頭。
眾人直接愣在原地。
“這樣不妥吧?”
“比背景溫清衍是道宗宗首親傳弟子,將來有可能接手道宗,道宗是什麽實力,我不用多說吧。”
禦回扭頭看向木風的上官。
“那如果溫清衍在這受到了傷害,那……而且我們是玄麟衛,由天子直轄,還怕他們背景找麻煩?”
木風上官啞口無言。
下方剛剛還在吵鬧的學子,都收聲,看向禦回,眾人想看看,是誰在大放厥詞,對他們下重手。
而且這裏是天策書院,就算是再外麵,其餘的人聽到是天策書院的學子,也都會恭恭敬敬的。
“狂妄!”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對麵身著白色練功服的學子開始叫罵。
禦回完全當聽不見。
主高台上,副院長看著禦回,說道:“有意思。”
“嗬嗬,這不就是您想要的效果嘛?不過,這小家夥,確實有意思。”
楊硯秋看向禦回。
“哈哈哈,要轉變他們這種想法,書院弟子,別人就不會對付他們,他們著實是有些想當然了。”
“等此件事了,讓高孝淵離開書院吧,我們書院不需要會誣陷別人的子弟。”
副院長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效果,本來就是借著玄麟衛手,給學院子弟敲響一記警鍾。
沒想到玄麟衛也不敢對他們下手,這反而讓書院子弟更加肆無忌憚,完全違背了副院長的初衷。
沒想到禦回一來,就讓副院長的目的得以實現。
“是。”
楊硯秋嫣然一笑道。
判定了高孝淵離開書院的結局,就算他現在是貢生,現在有這汙點在,朝廷也不會重用。
鄭思修見到禦回更是咬牙切齒。
“這家夥怎麽在這?”
真是冤家路窄,這沒過幾日,兩人便再次相遇。
“鄭公子,氣性別那麽大,他在此不是更好嘛,隻要他上場,就算他能打敗七境的人。”
“可這是車輪戰,耗都能耗死他,我就不信他還真敢對書院學子下重手。”
“啪。”
高孝淵用自以為帥氣的姿勢,合上手中折扇,侃侃而談。
“這樣既可以讓範文坐實偷盜的罪名,又能給那禦回一個教訓,讓鄭公子出一口惡氣。”
鄭思修微微頷首,覺的高孝淵說的在理。
隻有崔元澤搖搖頭。
暗道:“夫子們能看不出那麽拙劣的誣陷嗎,他們不瞎,不過他們有自己的考量,不知想幹嘛。”
崔元澤抬起腦袋,看著主高台上,撫著白須的副院長。
“也不知道著高孝淵怎麽考上貢生的,這麽拙劣的想法也能想出,還獻寶似的獻給鄭思修。”
“鄭思修還真用了,這兩人都是豬腦子嗎?讀書讀傻了?”崔元澤腹誹。
崔元澤輕輕歎了一口氣。
“到時還是提醒一下鄭思修吧,讓他也遠離高孝淵,畢竟還要和鄭家合作。”
要不是想著合作的事,崔元澤馬上離這兩家夥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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