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回“哈哈”笑了兩聲。
    “這讓掌櫃的見笑了。”
    掌櫃的擺擺手：“哪裏的事，不過，這紅葉血藤，你們要多少。”
    禦回劍眉一挑。
    “自然是越多越好。”
    掌櫃微微蹙眉，道：“不知可否告知，你們要那麽多紅葉血藤，是做什麽？”
    見禦回和陳山兩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掌櫃也意識到這是私自打聽別人的隱私，引起反感了。
    忙解釋道 ：“兩位客官別誤會，主要是這紅葉血藤本身就有毒，如果是少量，致不了命，可你這量那麽大，我也是怕……”
    禦回也知道掌櫃的顧慮，要是出點什麽問題，到時追究起來，百寶閣也脫不了幹係，雖說背後是武家，可也怕麻煩。
    “掌櫃放心，我們買回去就自己用，不過是何用途，在這就不方便說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牽連到百寶閣。”
    “這位客官說笑了，百寶閣並不是怕受到牽拉，我們這也是為了顧客著想。”
    掌櫃一副替禦回考慮的模樣。
    “那不知……”
    “哦，是這樣的，我們百寶閣內也沒有紅葉血藤的存貨，你也知道，這種藥材並沒有多少用途。”
    掌櫃耐心的解釋。
    禦回微微頷首，自然也是清楚，紅葉血藤這味藥材用到的並不多，而且也不是什麽高端藥材，百寶閣自然不會有什麽存貨。
    “不過，客官如果真的需要，隻要稍微等幾日，我們可以想辦法給客官籌措。”
    “那就多謝掌櫃了。”禦回拱手道。
    接著禦回拍了一下，還在吃糕點的陳山。
    陳山肥嘟嘟的臉上都是疑惑。
    禦回滿頭黑線：“付定金。”
    “你們談妥了？”
    禦回無奈點點頭，陳山有些心疼的從懷中拿出銀票，可憐巴巴的看著禦回。
    禦回馬山轉頭不去看陳山，他身上是真沒那麽多銀子。
    “也可以等紅葉血藤到了，再付銀子也是可以的。”掌櫃笑著說道。
    “真的。”
    陳山馬上又把銀票給塞了回去。
    掌櫃笑著點點頭：“我們也可以送貨上門，不知可否告知地址？”
    “他們百寶閣還有這種服務？我怎麽不知道。”陳山暗道。
    陳山隱隱覺的有些不對勁，又是可以賒賬，又是送貨上門的，不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而且在金陵諒他們也不敢怎麽樣。
    “當然可以。”
    禦回微微點頭，並把陳山住宅地址交給了掌櫃。
    “那就多謝掌櫃了。”
    禦回再次道謝，並和陳山準備離開。
    “等等。”
    掌櫃叫住兩人，從一旁侍女手中接過打包好的糕點，送到陳山手中。
    陳山的眯眯眼微眯。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山說著接過糕點。
    “哪裏，客官要是喜歡，常來。”
    “自然。”
    禦回兩人便離開了百寶閣，掌櫃目送著兩人離開。
    接待禦回兩人的小廝，滿心的不解，掌櫃為什麽對他們那麽客氣。
    以前就算遇到朝中大臣，也不會如此的麵善。
    小廝忍不住開口問道：“掌櫃的，您莫非認識那兩人？”
    掌櫃蹙眉：“不該問的別問。”
    小廝忙躬身道：“是。”
    “讓花解語如此重視的人，特意送畫像過來，要多多照顧，哪裏會簡單，不知道著禦回到底是何方神聖。”掌櫃暗道。
    ……
    街道上，陳山和禦回並排行走。
    陳山蹙眉：“我總感覺怪怪的，今日也太順了一些，他們百寶閣什麽時候如此好說話了？”
    “本以為，今日起碼要你拿出那武家家主令牌，才能搞定，沒想到那麽容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樣有什麽不好的嗎？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禦回聳聳肩。
    “這倒也是。”
    陳山想不通，便也不去想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陳山問道。
    禦回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
    “反正都出來，去雲煙的胭脂鋪看看吧，這次回來之後都沒有去看過，也不知道生意怎麽樣？”
    “呦，呦，呦。”陳山臉上露出淫賤的表情。
    “你這不是去看看胭脂鋪的生意怎麽樣吧，而是想去看看雲煙姑娘吧。”
    “滾，滾，你再露出這副表情，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臉給撕了。”
    “唉，現在我是你的財主，你還想不想我幫你付藥材錢了。”
    陳山難得硬氣一次。
    “好好好。”
    禦回也不搭理陳山。
    ……
    琉璃街，金陵熱鬧繁華的商業街道。
    街頭鹽鋪自然還是由馮家經營，馮家鹽鋪相隔四間鋪子。
    “翠玉軒。”
    一家開了沒多久的胭脂鋪，不過這小小的胭脂鋪裏麵已經擠滿了人。
    都是些小姐，或者是丫鬟來給小姐買胭脂。
    “不好意思，今日的胭脂已經售罄，各位姑娘，等明日。”
    一聲好聽的聲音從櫃台後傳出。
    “雲煙姑娘，你每日就不能多做幾份嗎，我們家小姐現在隻要你們家的胭脂，這次沒有買回去，又要被罵了。”一丫鬟模樣的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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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多做幾份。”
    “是啊。”
    ……
    其他人也開始起哄。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胭脂一天也就隻能做那麽幾份，這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得再保證質量的前提下，製作出好的胭脂，要是我隨意糊弄一下，各位也不會到翠玉軒購買胭脂了，這麽說是吧，請各位下次請早吧。”
    雲煙襝衽一禮。
    眾人見雲煙如此說，也不好意思再鬧，隻能悻悻離去。
    “小姐，我們胭脂的存貨不是還有一些嗎，為什麽不賣了？”冬冬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饑餓營銷。”
    “饑餓營銷？”東東不解。
    “這也是禦回教我的，物以稀為貴，隻有這樣，才能賣高價啊。”
    冬冬點點頭。
    突然，一道聲音從鋪子後陰影中闖出。
    “嗯，本座不在的日子，你過得還挺好。”
    聽到這聲音，雲煙最熟悉不過的聲音，沒想到他那麽快便回來了，心中沒有絲毫準備。
    雲煙渾身僵硬，紅潤細膩的臉蛋，唰的一下就白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不過那麽短的時間不見，就不認識本座了？”
    雲煙僵硬的轉過身，見到一身影隱藏在陰影中，身上披著寬大的黑袍，把整個身子都隱藏在其中，看不清麵貌。
    冬冬忙去關閉店鋪的大門，整座胭脂鋪陷入黑暗。
    踏踏踏……
    北宮落一步一步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每走一步，雲煙的心髒就不自覺的跳一下，仿佛北宮落的每一步都踩在雲煙的心髒上。
    雲煙襝衽一禮。
    “副教主。”
    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北宮落的臉上，顯現出那比女子還漂亮的臉蛋。
    “嗯。”
    北宮落隨意打量著隻有三十平的商鋪，打掃的很幹。
    店鋪上方掛著一幅飄動的簾子，木質櫃台擺在中央，背後是擺滿精致胭脂罐的貨架。
    貨架上的胭脂罐擺放得井井有條。
    “看樣子，雲煙你有好好的在管理這家店鋪啊。”
    北宮落纖細的手指劃過櫃台，手指上沒有絲毫的灰塵。
    見雲煙還是原來的樣子。
    “雲煙，我們不過半年多沒見，怎麽生份了？”
    “沒有，不知副教主歸來，有失遠迎。”
    雲煙低著腦袋，不知道臉上什麽表情。
    “嗬嗬，我看你是不希望本座回來吧。”
    “哪能啊，雲煙日日盼著副教主歸來。”
    雲煙恢複了表情管理。
    “哦，是嗎，那這間胭脂鋪，以後便是妖神教的在金陵的據點了，如何？”
    北宮落手中掌撫摸著鮮紅的血色珠子。
    “能為妖神教效力，是我的榮幸。”雲煙語氣不變。
    “不知副教主這次回金陵所為何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北宮落手搭在櫃台上，纖細的手指敲擊在桌麵。
    “這件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賣你的胭脂便好。”北宮落淡淡道。
    雲煙自然不信北宮落會如此好心。
    “副教主不用我做些什麽嗎？”
    北宮落收回手，銳利的目光掃過雲煙。
    淡淡道：“你隻要知道，你是本座的人，你也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北宮落捏起雲煙下頜，把隻有巴掌大的小臉抬起，手掌柔順的撫摸著那白嫩的臉蛋。
    溫柔道：“知道了嗎？”
    “咕嚕~”
    雲煙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回答道：“知道了。”
    “嗯。”
    北宮落微微頷首，向後退了幾步。
    “今日本座就是來看看你，見你過的好，本座便也放心了。”
    北宮落掃視著雲煙。
    雲煙和冬冬大氣不敢喘，腦袋低垂，不知道麵前隱藏在黑袍中的人還要幹嘛？
    “聽說，你們現在和禦回住在一起？”
    “是。”
    既然他已經知道，還不如直接答應來的爽快。
    北宮落沉默一瞬。
    “既然如此，他那麽信任你，那你應該有辦法從，他們口中套出關於玄麟衛的事情的吧？”
    雲煙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們回來之後不太談玄麟衛的事情。”
    “那你可以問啊。”
    北宮落擺弄著櫃台上的花瓶，好似是什麽稀世珍寶。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你既然自己做主從香雲閣離開，那就要有相應的貢獻啊，你說是不是？”
    “是，副教主，我知道該怎麽做。”
    雲煙額頭上已經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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