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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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遇到麻煩事了?”
    太安帝平穩的聲音從龍輦中傳出。
    “嗯。”
    “因為妖神教?”
    “對。”
    在太安帝麵前,青龍沒有絲毫的隱瞞。
    “因為那怪物的事情。”
    青龍搖搖頭。
    “如果妖神教,隻是能生成那種怪物,臣還覺得不怕,現在我們對妖神教的一切安排都是未知的,這是臣最怕的,還有……”
    青龍停下話語。
    “還有,便是崔家提供給給妖神教的炸藥是吧。”
    青龍微微頷首。
    “現在微臣還沒有找到那一批炸藥。”
    太安帝聽到青龍話,眉頭也情不自禁的蹙緊。
    “圍山已經好好找過了?”
    “已經巡了一遍,微臣已經吩咐下去了,已經再次在搜尋,現在微臣還怕,他們對白雲寺同時動手。”
    聽到這裏,太安帝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見到太安帝如此模樣。
    皇後輕聲安慰道:“陛下,難道你忘了,監正的話了。”
    青龍眉頭一挑,監正的話,什麽時候,監正特意給陛下話語了?
    “朕自然知道,不過他說的是一回事,真正發生又是一回事。”
    太安帝有些苦惱。
    “不知,監正給陛下遞了什麽話語。”青龍問道。
    “監正那老家夥,前兩日朕的麵前,就說了一句,順其自然,該來總會來,還特意暗指了圍山還有白雲寺。”
    太安帝有些頭疼。
    一雙纖細的手指按住太安帝的太陽穴,輕輕的揉捏,太安帝的緊蹙的眉頭,這才緩緩鬆開。
    在龍輦中的太安帝揮揮手。
    “盡力就好,連監正那老家夥都那麽說了,但願【北關】……”
    青龍拱拱手,騎在馬上,和龍輦錯開距離,守候在太安帝身旁。
    ……
    觀星台。
    “你都在這住了那麽長時間了,到底什麽時候走。”
    監正看著對麵的中年人。
    “這才幾日啊,我們的關係就隻那麽幾日。”
    中年人隨意的回答。
    手中不斷揉搓著黑色的棋子,思考著案幾上的棋局。
    “別看了,你已經沒有救了。”
    棋盤上黑色的大龍,早已被白子斬斷,沒有挽回的局麵。
    “啪。”
    中年人直接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奩中,把棋盤上的棋子亂做一團。
    “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
    監正真是服了這家夥。
    “不來了,你在的這一段時間,差不多一天一盤,輸了那麽多盤,你的棋藝也沒有什麽進步,還是臭棋簍子。”
    監正一揮手,案幾上的棋盤瞬間消失不見。
    “唉,你這家夥。”
    “師傅。”
    齊平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出現在觀星台,恭敬的對著監正行了一禮。
    對於中年人在此,絲毫沒有意外。
    第一次見他時還有些好奇,不過監正不說,他便也沒問。
    “你這後背包裹中的是什麽?”監正問道。
    “修圍山陣法的材料。”
    “不用帶了,修了也是浪費。”
    “是。”
    齊平也很是聽話,直接把包裹扔在了地上。
    中年人嘴角抽搐。
    “你就不問問為什麽?”
    “為什麽要問,他是我師傅,我自然要聽他的。”齊平一副理所當然的的模樣。
    中年人一拍額頭,看著監正。
    “你是怎麽收到這樣奇葩的徒弟的?”
    監正對著齊平揮揮手。
    “你先去吧,能幫則幫。”
    “是。”
    齊平微微拱手,腳下出現陣紋,一陣藍光閃動,便消失在觀星台。
    “你便真的這樣不管了?”中年人問道。
    “我去管了,也無用,這是必然要發生的,如果……”
    監正腦海中出現了禦回手持墨淵,站在雨中,腳下是玄麟衛的四大指揮使。
    這隻是一個夢,完全不知前因後果。
    “你不去努力,怎麽不知道會不會改變呢?我隻相信人定勝天。”
    中年人起身,一隻腳踩在矮小的案幾上,手中的拳頭緊緊得捏起,說得慷慨激昂。
    “這件事情是那老家夥預言的。”
    “哦,那好吧。”
    中年人,鬆開捏緊拳頭的手,順道擦了擦案幾上的腳印,坐了下來。
    “你怎麽不早說。”
    監正瞥了一眼中年人,有些無語。
    “你不去看著你看好的人,還在這?這次他的危險可是很大的。”
    “你是他的師傅,現在都穩坐觀星台,我有什麽好怕的,再說就這點距離,一個呼吸就到了。”
    “而且他邊上不是沒有高手,那青龍,說不定能達我們的高度。”
    中年人一臉的無所謂,還端起了手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青龍,確實,再有十年的時間,他就能踏入。”
    監正認同中年人所說的。
    “不過我還是更看好禦回,那家夥就給我一種……額……什麽呢?哎呦,我就是看好禦回。”
    中年人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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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正笑而不語,喝了一口茶水。
    ……
    某處密林高處。
    這裏可以看到圍山那高聳的山峰。
    北宮落身體籠罩在黑袍中。
    “副教主,他們已經從金陵出來,差不多得太陽落山,才能到。”
    韓墨坐在一幹淨的石頭上,嘴角叼著雜草。
    “我們今日也不行動,我們來著幹嘛?這麽好的天氣就適合躺著,什麽也做。”
    韓墨那張永遠的睡不醒的臉上,配上一雙死魚眼,好似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北宮落,滿頭黑線。
    “那麽多時日不見,韓紅衣使,還是如此的懶散啊。”
    一道聲音傳來。
    不知何時,一身著白袍,手中拿著長簫的呂歌行出現在此地。
    “呀,呂歌行,你怎麽才到呢,不會這幾日都在偷懶吧,要開始行動,這才出現。”
    “嗬嗬,韓紅衣使,我可不是你,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而且我出現在這,你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嗯~我是不是可以說你的意識退步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啊,到時別半夜死在玄麟衛手中。”
    呂歌行麵帶微笑。
    韓墨懶得理會呂歌行,這家夥就是一個笑麵虎的角色,要是可以,韓墨一點不想和呂歌行合作。
    其實韓墨並不是沒有發現,有北宮落在此,他怕個毛啊。
    北宮落聽著呂歌行的話,嘴角抽搐,暗道:“這是暗搓搓的在指我呢。”
    “事情安排好了?”北宮落開口問道。
    呂歌行微微拱手,不過麵上沒有絲毫恭敬的神色。
    “遵北宮副教主的令,已經安排好了,那些老家夥,一聽到我們給出的條件,立馬便同意,明日便可到達。”
    說著,還對著韓墨挑了一下眉。
    意思像在說,我這是給北宮落辦事去了,這才來得那麽晚的。
    呂歌行的這一點小動作,怎麽可能逃得過北宮落的眼睛,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勇氣,如此挑釁韓墨。
    不知道韓墨是他的人嗎?
    “呂歌行。”
    “北宮副教主,不知還有……”
    話還沒說完,隻覺背上壓著一塊巨石,雙腿不自覺的跪下。
    “撲通。”
    呂歌行不知道北宮落用了什麽辦法,直接讓他跪下。
    頂著壓力問道:“北宮副教主,不知這是為何?”
    “本座這不是在教你大小王嗎,你現在是副教主之下第一人,也僅僅是副教主之下第一人,知道了嗎?”
    呂歌行臉色難看。
    “屬下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是寧無缺的人,可他現在在西方佛國,他把你派給本座,你現在隻要聽話就好,,明白了嗎?”
    呂歌行緊緊咬著牙,知道這是北宮落在為剛剛事情,給他下馬威。
    “呀呀呀,呂大紅衣使,副教主之下第一人,現在這麽跪在地上了。”
    見到這一幕,韓墨也忍不住出言嘲諷,不過卻沒有起身。
    此時的北宮落已經扯去了手段。
    呂歌行狼狽起身,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韓墨。
    便馬上拿出手帕擦拭雙手,和雙膝,雖然髒東西是擦掉了,不過印子還在,這讓,呂歌行很不舒服。
    不過現在北宮落還在,隻好把不舒服壓在心底。
    北宮落見到這一幕,笑著搖搖頭。
    “什麽老家夥,你們是又找來人了嗎?”韓墨問道。
    北宮落“嗬嗬”笑了兩聲。
    “不過就是些,抵擋不住誘惑的人罷了。”
    “副教主這話說錯了。”呂歌行恭敬的說道。
    被北宮落教訓一頓過後,呂歌行的姿態放得很低。
    “哦,怎麽說?”
    “已經快要入土的人,我們以壽命為籌碼,誰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都是人性的弱點。”
    “而且他們實力並不低,還可以作為我們的馬前卒,這樣我們和大胤這邊高手人數的差距,便可拉近,甚至可以說完全抹平。”
    北宮微微頷首。
    “再加上……”
    北宮落深深的看了一眼呂歌行,有辦事效率,有頭腦,隻可惜不是自己人。
    又看了一眼韓墨,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我們哪來的延壽的東西?”韓墨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這也是呂歌行想問的,也是麵上帶著疑惑,看向北宮落。
    北宮落拿出手中血紅的珠子。
    “就在這。”
    “這不就是一顆珠子嗎?我看著沒什麽特別的。”
    韓墨抓抓腦袋,嘴角吊著,不知道北宮落又在搞什麽?
    呂歌行做沉思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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