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槍影驚鴻,戰魂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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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露未曦,辰光初透。
    宰相府柴房深處,一道身影靜立於石縫漏下的月華之中。
    陳默雙目微閉,掌心緊握那支從不離身的竹槍,槍尖輕顫,劃破空氣,留下一道幾不可察的弧線。
    【叮!簽到成功,獲得《槍法總綱》完整版)】
    係統提示音落下的瞬間,一股浩瀚如江河的信息洪流湧入腦海——槍出如龍,意在先機;形藏於無,勢貫天地。
    十八式古傳槍訣逐一浮現,每一式皆含意境變化,而最令人心悸的,是最後一招“回馬槍”所附注的一句古語:“敗中藏勝,死地後生。”
    他睜開眼,眸底金芒一閃即逝。
    武道真眼雖已覺醒,但他不能暴露。
    此刻的他,仍是那個被踩在泥裏的贅婿。
    可正因如此,這一戰,必須打得對方痛徹心扉!
    蘇明遠的挑釁絕非偶然。
    昨夜蘇清漪提及“陪嫁田莊地契藏於屏風暗格”,而王德海正在試圖解封密道中的龍紋機關——兩者交匯之處,正是權力與陰謀的引爆點。
    蘇明遠今日約戰,怕不隻是羞辱那麽簡單,更可能是為了引開眾人注意,好讓王德海在暗處動手腳!
    想通此節,陳默不再遲疑。
    他運起《縮地成寸》,身形如霧般掠出三丈,腳下踏著殘月投下的光影軌跡,手中竹槍隨步而出,一刺、一挑、一旋,竟將輕功與槍法融為一線!
    一步縮距,槍鋒突進!
    若在生死搏殺中,這一擊足以取人性命。可惜……現在還不能殺人。
    他收槍而立,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嘴角浮起一絲冷意。
    正午時分,演武場鼓聲震天。
    青磚鋪就的擂台四周,早已圍滿了蘇府上下仆從、門客與旁觀的族人。
    今日一戰,乃堂堂宰相府嫡係子弟蘇明遠,對陣三年來從未出手的贅婿陳默。
    消息傳出,滿府哄笑。
    “陳默?那掃院子的廢物也配登台?”
    “怕不是嚇得尿褲子都不敢上來吧!”
    “聽說他昨晚偷看小姐沐浴,被管家打了二十板子呢!”
    譏諷聲此起彼伏。
    唯有蘇清漪站在廊下,一襲素衣,眉心微蹙,目光卻牢牢鎖在那道緩緩走來的瘦削身影上。
    陳默來了。
    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短打,肩頭還沾著草屑,像是剛從柴房出來。
    他低著頭,腳步踉蹌,仿佛連站都站不穩。
    蘇明遠立於擂台中央,手持一杆黑沉玄鐵棍,足有百斤重,獰笑著迎風一舞,帶起呼嘯勁風:“喲,這不是我蘇家的好女婿嗎?怎麽,今天不劈柴了,改行想當武夫?”
    話音未落,棍影橫掃而來,直取麵門!
    風壓撲麵,觀者驚呼。這一擊若實打實挨上,腦漿都要崩裂!
    千鈞一發之際,陳默猛地抬頭,眼中精光一閃,腳下驟然施展出《縮地成寸》——身形如退潮之影,向後滑出三步,竹槍點地借力,險之又險避開棍鋒。
    “鐺!”
    槍尖擦地迸出火星,他在半空中一個翻轉,穩穩落地。
    全場寂靜了一瞬。
    李鐵柱站在蘇明遠身後,原本冷漠的臉上眉頭微動。
    他是練家子,自然看得清楚——那一退,快得不合常理,絕非尋常體魄所能為之。
    “有點本事?”蘇明遠冷笑,“那就讓你多活幾息!”
    話音落下,玄鐵棍化作一片黑雲,鋪天蓋地砸下。
    每一棍都裹挾風雷之勢,逼得陳默連連後退。
    他左支右絀,槍法雜亂無章,仿佛真的隻是臨時撿起一根竹竿應付差事。
    幾次幾乎被擊中,全靠縮地成寸勉強閃避。
    “廢物就是廢物!”蘇明遠越戰越狂,“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饒你不死!”
    一聲暴喝,棍勢陡然變招,自上而下劈向陳默頭頂!
    這一次,他沒有再退。
    反而迎著棍風躍起,似要硬接!
    “找死!”蘇明遠大喜,力道加成七分,誓要將其當場砸暈!
    可就在騰空最高點,陳默身形忽地一滯,仿佛失力墜落,後背完全暴露——這是致命破綻!
    蘇明遠狂笑,棍影如山壓下!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陳默左肩衣袖無風自動,獵獵鼓蕩。
    一道細微卻淩厲至極的槍意自體內迸發——
    回馬槍·起手式!
    然而下一瞬,他竟主動鬆手,任由竹槍脫出,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滾出數尺。
    “贏了!”蘇明遠收棍而立,得意狂笑,“誰說我不敢應戰?還不是被我一棍打趴!”
    他大步上前,一腳踩在陳默手腕上,趾高氣揚:“看見沒?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潛龍’?一條爬都爬不起來的蟲罷了!”
    眾人哄笑如潮。
    唯有李鐵柱盯著地上那支靜靜橫臥的竹槍,瞳孔微縮。
    剛才那一瞬……那人明明有機會反擊。但為什麽……選擇了倒下?
    塵埃落定,陳默被兩名仆役架起,拖回柴房。
    沒人注意到,他垂下的右手指尖,輕輕劃過地麵一道裂縫——那裏,正有一縷極淡的紫氣悄然滲入地底,流向書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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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終於確認:這場比武,不過是棋局前的煙幕。
    蘇明遠想用他的失敗轉移視線,好讓王德海完成對密道的侵蝕。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百日簽到,隻差一夜。
    今夜三更,天地將變。三更梆響,夜如墨染。
    宰相府深處萬籟俱寂,唯有柴房角落那盞油燈搖曳著微弱火光。
    陳默盤膝而坐,額角卻已滲出細密冷汗。
    一股滾燙的熱流自丹田炸開,順著經脈狂湧四肢百骸,仿佛有烈焰在骨髓中燃燒!
    【叮——!】
    一道金光驟然劃破腦海:
    “恭喜宿主連續簽到百日,激活特殊成就:‘武道真眼·初醒’,臨時召喚‘武聖關羽’戰魂持續一炷香)!”
    天地仿佛靜了一瞬。
    陳默猛然睜眼,瞳孔深處竟浮現出赤紅符紋,掌心憑空凝聚出一柄虛幻長刀——青龍偃月刀!
    刀身纏繞血色龍影,刀鋒未落,已有千軍辟易之威彌漫開來。
    空氣中傳來一聲沉雷般的怒吼:
    “雲長在此,宵小何敢猖狂!”
    聲若洪鍾,震得屋瓦簌簌作響,遠處巡夜家丁紛紛跌坐在地,抱頭慘叫。
    整個蘇府如遭天罰驚動!
    陳默沒有遲疑。
    他翻身躍起,竹槍在手,身形化作一道黑影,踏著《縮地成寸》疾掠而出!
    風在耳畔嘶吼,心跳與戰魂共鳴,每一步都似有萬鈞之力推動。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後院西廂,蘇明遠安歇的營帳!
    帳內燭火未熄。
    蘇明遠正摟著兩名侍妾飲酒作樂,醉眼朦朧間忽覺寒意刺骨,抬頭刹那,隻見一人破門而入,手持竹槍直撲麵門!
    “陳默?!你找死!”他驚怒交加,翻滾避讓,手中短劍倉促格擋。
    可就在槍尖將觸未觸之際,陳默手腕一抖——槍杆反握,槍尾如毒蛇吐信,疾點咽喉!
    這一招,正是《槍法總綱》最後一式:回馬槍·絕殺!
    敗中藏勝,死地後生!
    千鈞一發,帳外暴起鐵鏈破空之聲!
    李鐵柱飛躍而至,手中九節鐵鞭橫掃而出,欲要攔下這致命一擊!
    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虛空裂開一道血痕,一尊丈二金甲戰神踏風而立!
    赤麵長須,鳳目含煞,青龍偃月刀虛影淩空斬下,雖無形體,卻壓得整座帳篷塌陷半邊!
    “哼!”
    李鐵柱如遭雷擊,鐵鞭脫手飛出,整個人被無形氣勁震退三步,嘴角溢血!
    而那一槍,終究偏了三分。
    槍尖擦著蘇明遠頸側劃過,“嗤”地釘入梁柱,木屑紛飛,血珠順著槍刃緩緩滴落。
    戰魂消散,天地重歸寂靜。
    陳默踉蹌後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喘息不止:“頭……好暈……這槍法太霸道……根本控製不住……”
    他聲音虛弱,眼神渙散,仿佛真的隻是僥幸爆發、力竭倒地。
    可沒人看見,他垂下的左手,悄然抹去了唇角一絲冷笑。
    剛才那一瞬,他分明看清了——李鐵柱的鞭影,並非全力阻攔,而是刻意偏轉角度,避開了自己真正的殺機!
    帳簾掀動,素影翩躚。
    蘇清漪披衣而來,眸光冷冽如霜,掃過滿地狼藉,最終落在跪地顫抖的陳默身上。
    她未語,卻已心潮翻湧。
    而在人群之後,李鐵柱默默拾起鐵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望著那個蜷縮在地的身影,眼中戾氣漸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察覺的敬佩。
    風穿殘帳,吹熄最後一點燭火。
    黑暗中,陳默緩緩閉目,心中低語:
    “王德海……你的密道機關,今夜必斷。”
    與此同時,地底深處,一條隱秘通道內,塵土微揚。
    某塊古磚之上,赫然多出一道新鮮刻痕——
    “九月初九,龍脈將現”
    八個字跡蒼勁詭譎,似由利爪鑿成,隱隱透出一絲不屬於人間的幽紫氣息……
    忽然,一道冰冷係統提示悄然響起:
    【檢測到皇室氣運波動,符合隱藏條件……即將觸發特殊簽到:《聽風辨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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