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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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好痛。
    血腥味好像還在胸腔裏彌漫,肋骨被撞斷的痛感如此劇烈。
    薑嫘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蕭衍那個卑鄙小人,光明正大贏不過自己,居然惡從膽邊生,在環山公路上加速撞向了她的車子。
    薑嫘肋骨斷了好幾根,但幸好車被護欄擋住,沒有掉下懸崖。
    沒想到蕭衍見一擊不成,殺紅了眼,後撤加速又衝了過來。
    薑嫘忍住痛,用盡全身力氣踩死油門,車子奮力往前竄了幾米就報廢了。
    但是這幾米足夠失去理智的蕭衍來不及反應。
    蕭衍的車頭撞到她的車屁股,又撞上了搖搖欲墜的護欄,兩人的車一齊掉下了高聳的懸崖。
    死之前拉蕭衍這個龜孫當墊背的也值了。
    下墜過程中,山穀的風在薑嫘臉旁刮過,刺地她生疼。
    薑嫘慢慢閉上了眼。
    白光一閃。
    意識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借著月光,薑嫘看見自己在一張精美的拔步床上,房內沒有點燈,昏暗的很。
    她衣衫半褪,春光大露。
    更重要的是......她身下還有個半果男人正貼著她,神色迷離。
    這場景好像孫答應和狂徒正在不知天地為何物。
    薑嫘來不及思考太多,操起床頭放著的瓷枕就往這個男的頭上砸去。
    男人當即就被砸暈了過去,薑嫘一腳把他踹下床,臉朝下,看起來摔得不輕。
    穿好衣服,薑嫘推開門走了出去。
    初冬的寒風迎麵而來,她意識清醒了幾分。
    自己所處的地方好像是個荒涼偏僻的宮殿。
    繞了好幾圈才終於找到了正門,剛一出來就看見牆角蹲著一個穿著宮裝的婢女。
    一看見薑嫘,就連忙起身向她跑來。
    薑嫘還沒搞清楚狀況,正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個婢女也打昏先,婢女先開了口。
    “陛下怎麽出來了,蕭宰相這麽快嗎?”
    陛下?
    電光火石間,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閃過。
    薑嫘看著那婢女,緩緩開口問道:“玉墜?”
    玉墜有些疑惑,但還是道:“奴婢在呢,陛下有什麽吩咐。”
    片刻後,薑嫘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居然,穿書了。
    穿到了那篇傻缺的男頻小說裏。
    薑嫘有天隨手逛了逛男頻文,看到這本,男主和蕭衍同名,簡介居然還有她的名字。
    不由得起了興趣,打開看了看。
    前麵就是一般的經典男頻文。
    大量的篇幅都在描寫男主和眾多女主女配之間的火花四射。
    女性角色一出場就是什麽玉足,嬌喘,嚶嚀,酥胸,長腿,嬌嗔,小臉一紅......
    上一秒好兄弟死在他麵前,男主在屍體前發誓照顧好他老婆孩子。
    下一秒就花了五百字描寫好兄弟老婆身材豐腴風韻猶存,女兒青澀可人含苞待放。
    誰知道和她同名的女帝一出場,這篇小說就突然從擦邊文變成了複仇文一樣。
    女帝對蕭衍一見鍾情,放下所有尊嚴死纏爛打。
    蕭衍這個對誰都來者不拒的浪子,居然就是對她冷臉拒絕還不斷羞辱。
    女帝把所有都獻給了蕭衍,包括皇位,就為了成為蕭衍的一個妾室。
    但是蕭衍成為皇帝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送去了邊疆戰場,當最末等的軍女支。
    一代女帝,被一群臭氣熏天的粗野士兵折磨了幾個月,得了花柳病,最後死在了一個漏雨的馬棚裏。
    薑嫘看完女帝的結局感覺三觀都收到了衝擊。
    這是什麽?
    打錯了,這是屎嗎?
    無語地給了個差評就沒再糾結了。
    隻當是巧合。
    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成為了那個女帝。
    想到書中對原主那些受折磨細節的描述,薑嫘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玉墜看薑嫘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好心安慰道:
    “陛下別太傷心了,蕭宰相不能讓陛下盡興的話,奴婢去給您尋幾個精壯少年來。嗯……今年的武狀元長得不錯......禮部的陳侍郎也是生的一副好樣貌......”
    見玉墜還在搜刮著腦子,看誰家還有能讓自家陛下爽一爽的好兒郎,薑嫘打斷了她。
    “裏麵跟我......跟朕一起的是蕭衍對吧?”
    玉墜老實回答:“對啊,按陛下的吩咐,奴婢將蕭宰相引到這裏來,在茶水裏加了迷情香,奴婢看著蕭宰相用了茶才離開的,趙太醫說藥效很猛的......難道蕭宰相用了藥都……不行嗎?”
    這丫頭是個忠心的,就是有點八卦。
    薑嫘迅速轉身往回走。
    趁他病要他命。
    現在就把蕭衍給結果了就能夠避免自己走上和原主一樣的悲慘結局。
    薑嫘回到房間,沒想到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薑嫘有些惋惜,那蕭衍作為男主,身邊無數高手,說不定還有點光環buff之類的,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除掉他就有些棘手了。
    不過她並沒有氣餒,她不是原主,不會沒頭沒腦地愛上蕭衍,還傻到把皇位都拱手讓人。
    薑嫘不信自己會鬥不過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擦邊文男主。
    第二天一早。
    薑嫘邊享受著禦膳房烹製的精致早膳,邊聽玉墜匯報。
    “奴婢按陛下的吩咐,早起出宮去了宰相府,使了些銀錢,跟門房和內院伺候的侍女們打聽了一圈。昨天晚上子時左右,蕭宰相回府了,就是看著很狼狽,衣衫都是濕透的,凍的哆哆嗦嗦,頭上鼓了個大包,鼻梁看著也斷了。”
    頓了頓,玉墜又接著說道。
    “還說蕭宰相昨天晚上好像受了什麽刺激,精神恍恍惚惚的,嘴裏還胡言亂語著什麽川悅,楠竹之類的。”
    川悅,穿越?
    楠竹,男主?
    “哦,對了,他還說非說自己掉下了懸崖。不過府醫檢查過了,說按照蕭宰相的傷勢,頂多是從床上掉下來了,不是什麽懸崖。”
    “府醫說可能是掉下來的時候磕到了腦子,所以有點不清醒。”
    薑嫘幾乎立馬就確定了,蕭衍跟她一起穿書了。
    這可就難辦了,蕭衍對她的恨意,不比原男主對女帝少多少。
    隻是沒有原男主來的這麽莫名其妙罷了。
    薑嫘姿態優雅地擦了擦嘴角,開口道:“走吧,咱們出宮去探望一下蕭宰相。”